基于这层想法之上再观察二人,就与其他人看来有所不同。
当然,也有可能是自己被此种想法所误导,所以思路跑偏了。
回校的路上,卫笙就接到了唐明山的电话,后者在电话中告诉她,他人已经在s海,并且接到了唐雨灵,眼下就下榻在绿岛环球对面的西斯顿酒店里,并且希望卫笙能在放学后过去一趟。
“您打算在s海呆几天?”因为在出租车上不太方便深谈,卫笙便没有道出称呼。
电话那头,唐明山寻思着道,“要看情况,没有意外要两到三天,我本打算带雨灵先回家去,但警方那面需要她这两天人在s海,说是查案需要。而且我也要跟你们校方碰一面。”
卫笙轻轻点头,沉吟着道,“能呆上两天就好,我今晚可能有事不能过去,明天放学吧,我跟您电话联系。”估计高瑞此刻也跟唐明山一起下榻在了西斯顿酒店。
挂掉电话,就迎上崔贤等人狐疑的神色,卫笙也只是眯眼笑笑并未解释。
待回到学校,几人就被门卫大叔拦在了门前,伸手索要学生证件,并盘问起几人是怎么出去的。
几人竟然忘了绿岛中学是全日制住宿学校,打从今天开学起即不放外出,而今天中午几人能够堂而皇之地走出去没被拦住,完全算是侥幸。
……
原本卫笙那句晚上过来看看,只是打算晚上自己过来看看,但是没有想到邰子睿等人都放在了心上,下午刚一放学,众人便在走廊上将卫笙围拢,商量着如何出校,如何去陈琴家查找线索。
最终见躲不过,卫笙只得无奈苦笑,“去了到底怎么个章程我也还没想好,不过去的人越少越好,就我和邰子睿吧。”
“不行。”崔贤神色淡淡地开口,“我也要去。”
已经在下午得知情况的邵秉然见此挑眉,随即温和一笑,“我也去。你们要是不打算带我,我就自己去。”
范小东诧异道,“我得去啊,今天中午不是说好了晚上一起去吗?”
谁跟你说好了?卫笙目瞪口呆亦是面露无奈。
最终,范小东和邰子珊被刷掉了,除了邰子睿和卫笙外,崔贤与邵秉然则自行跟了来。
四人从小树林的围墙翻出去,随即打车前往红旗小区。
虽然整整一下午的时间,卫笙都在等着晚上夜探陈琴家,但当真的到了,却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眼看着夕阳西斜时不待人,卫笙大手一挥,率先进了大院左侧的小卖店里,这小卖店是左侧筒子楼一层,自行凿墙变门开辟出来的,卫笙进门后买了几根棒棒糖,就靠在货柜上撕扯糖纸,然后将棒棒糖扔在嘴里四下扫望。
只见这屋子与陈琴家差不多大小,三四十平米,前面是货柜,后面放了一张床,老板是个中年男人,精瘦,穿着个松垮的蓝色背心,下面也只穿了一条花短裤,在卫笙买过糖后就站在货柜旁兀自吸烟。
邰子睿见卫笙买过东西就在那闲看起来,也有些急了,刚要开口,就听卫笙朝那老板问道,“叔,您在这住几年了?”
吸烟的中年老板看了卫笙一眼,咧嘴嗬嗬一笑,“有差不多快二十年了。”
“我就住这旁边,听说前两天院子里出事了?”卫笙叼着棒棒糖笑着问道。
中年人伸手抚了抚没几根头发的脑壳,“出事了,死人了。”
“我知道,赵局长嘛,他媳妇儿我经常能看着,长得真标致嘿。”卫笙咧嘴凑近柜台。
那中年男人一听提见陈琴,顿时也咧嘴露出淫笑,朝着陈琴那栋楼的方向努了努嘴,“也是个不安分的。”
说到这,男人又吸了口烟,被呛人的烟气辣得眯起眼睛,“这回赵局走了,我看正便宜了这娘们,男人才走没两天,刚才我就见着有男人接她出去吃饭,打扮得那叫一个……啧啧啧……”
“老板,给我来把钳子,一根铁丝。”卫笙闻言不在废话,从兜里掏出零钱拍在桌面。
陈琴家的大门外就是露天走廊,走廊外就是大院,眼下不少老太太就在门口乘凉,只要一抬头,就能瞧见站在陈琴家门口忙活的几个孩子。
邰子睿应卫笙嘱咐,将门外走廊挂着的床单展开了些,以求遮蔽住楼下的视线,但他动作又不敢太大,生怕引起别人注意,而他一个大少爷,眼下竟是配合着卫笙撬锁进入别人家中,心里别提多不是滋味,亦是胆战心惊得很。
陈家是老式铁门,先前卫笙注意到里面只是最老式的勾锁,而铁门上的猫眼可不是后世的防盗猫眼,甚至不需要用钳子,只需用手即能拧开,卫笙将铁丝下方系了个圈,由崔贤抱着她将铁丝从猫眼探进门内,这是个技术活,恰巧卫笙没这项技术,所以套锁勾着实费了半天劲。
旁边,邵秉然眉头一直紧蹙着,他一面用眼睛扫射崔贤抱着卫笙的胳膊,一面不时转头望向左右,生怕这会谁家开门出来,一颗心提着简直无处安放。
卫笙亦是额头冒汗,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啪嗒一声轻响,房门应声而开。
崔贤伸手,卫笙落地不由得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几人赶忙闪身进屋,屋内果然空空荡荡没有一人。
此时夕阳沉底,天边只有一缕残阳,屋内昏黄昏黄的分外昏暗,几人进门后,卫笙先将猫眼拧上,这才回身将门关严,同时心忖,这以后要是混不下去都可以转行行窃了。
进屋后,邰子睿方才松了口气,伸手撩开门内被帘子隔绝的卧室,再转头,就见到赵国义的灵堂就放在饭厅右手边。
邰子睿吓得赶忙朝着遗像拜了三拜,而卫笙几人则是进入帘子后的‘卧室’左右翻腾起来。
令人失望的是,这房间一眼望到底,只有一张疑似赵国义上前的办公桌与床铺并排而立,但里外却空空荡荡被收拾个干净,再就是办公桌对面的一个双门立柜,除此之外,屋内再无他物。
崔贤则单手揣在裤兜,靠在窗台不再寻找。
“卫笙,走吧?这屋里看来没……”邵秉然面色有些紧张,话音还未落地,屋外门锁响动。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