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堇华绝不允许别人觊觎她所爱,除非,是韩沐不要她,不爱她。
她不是大言不惭,但对韩沐的爱,她敢拿自己的生命保证,绝不输给这世上任何一个人。
她就是有这样的自信,因此才更想拼尽全力去悍卫韩沐,包括他所拥有的一切也绝不会让韩臣抢走。
与蓝梦娇的对峙持续几分钟之久,最终蓝梦娇狠狠地将手抽回。
苏堇华防备心很重,唯恐蓝梦娇趁她不注意又一巴掌甩过来,她的精神紧绷着,时时刻刻提防着身旁的女人。
蓝梦娇眉头紧锁,一字一句地说:“趁现在都有时间,我们心平气和地聊聊。”
“谁要跟你聊?不要耽误我的时间,给我下车。”
“那我就长话短说。”
“……”
苏堇华有点烦她,真不知道这丫又想搞什么鬼。
她沉默下来,蓝梦娇则叹口气,幽幽地开口:“其实,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做了对不起韩沐的事,我想得到他的原谅,所以我回来了,我以为他不会再见我,可是我约他的那一晚,他来了,我想,他心里一直有我,毕竟有些人有些事不是时间流逝就可以抹灭的,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
“等等!”苏堇华将她打断,心里很是不爽。
她诧异自己为何要坐在这里听蓝梦娇说这些过去的事,蓝梦娇和韩沐的过去,她已经从韩沐那里知道了,没必要再听一遍。
蓝梦娇转头看着她,眼底仍旧隐匿着一丝怒气:“我的话还没说完。”
“够了,我不想听。”
“你确定?”
“下车!”她没了耐性。
蓝梦娇寒冽一笑,黑亮的眸直视前方,语气逼夨:“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苏堇华烦燥不已,“我求求你下车行不行?我不想跟你打什么赌,也没时间跟你在这里耍嘴皮子。”
“你不敢?”
“嘶,我说你这人怎么……”
“如果我没猜错,韩沐从来没有说过他喜欢你,或者爱你这样的话。”
蓝梦娇的话将她硬生生地打断,连同她的思路也一下子打断,她怔住,心头顿时有些慌乱,然而,她却故作镇定:“他当然说过他爱我。”
“是吗?决定跟你复婚应该也是因为你肚子里的孩子吧。”
“……”
苏堇华一时语塞,想反驳却做不到。
仔细想想,韩沐的确从来没有说过喜欢她或者爱她的话,尽管经常性地抱她、吻她,可是……真的没有一次说过爱她。
她的大脑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自以为无坚不催的心理防线也因蓝梦娇轻描淡写的两句话顷刻之间崩塌。
她垂眸,内心的不安愈演愈烈。
蓝梦娇邪冷一笑,仅看着苏堇华丰富的表情变化,就猜到自己的话已经戳中她的要害。
果然,韩沐还是跟三年前一样,不擅于表达自己的感情。
她暗暗松一口气,转头看着神色黯淡的苏堇华,一脸运筹帷握地说:“我要跟你打的赌就是,赌韩沐不会爱你。”
苏堇华小脸一白,身子彻底僵住。
那感觉,就像是一个人走在冰天雪地里,寒冽的风从心底里刮出来,悄无声息地灌遍全身,冷到极致。
“看来你不敢跟我打赌。”蓝梦娇讥诮,这无疑是在火上烧油。
苏堇华用了片刻才冷静下来,她挤出一丝笑:“不,我跟你赌。”
“好,如果你输了,就滚出盛世集团,滚出韩沐的生活。”蓝梦娇一脸狠辣。
苏堇华忽然有了一丝犹豫,一想起韩沐有可能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才重新跟她在一起,信心便又开始严重缺失。
“如果你不敢,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不,我不认输。”苏堇华攥拳了拳头,她还从来没有过不战而败的先例。
就算韩沐现在不爱她,她也会让韩沐慢慢爱上她。
“赌期三个月,你有异议吗?”
她摇头,三个月就三个月,足够了。
“如果你输了,请你不要再打扰大叔的生活。”她也提出自己的条件。
蓝梦娇一脸信心满满,“就这么说定了。”
她解开安全带,下车。
苏堇华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车上,好一会儿才静下心来。
她驾车离开,回到家,天已经完全黑了。
屋子里的灯开得明晃晃的,非常暖和。
王嫂在厨房里准备着晚餐,韩沐在卧室里休息。
她脱了外套,脚步很轻地进入主卧,按亮灯,才发现韩沐醒着。
“回来了。”
“嗯。”
“过来。”
她走过去,在床边坐下,韩沐坐起身。
对上他幽深的眸,苏堇华的耳边萦绕不去蓝梦娇说过的话,她很是不甘心,一时没忍住,脱口一句:“大叔,我爱你。”
话说完,她有点后悔,可还是一脸期待地看着韩沐,等待他的回答。
韩沐略微一震,忽然勾唇一笑,淡淡地答道:“我知道。”
我知道?不是应该说‘我也爱你’么?我知道,这算什么鬼?
她心头一沉,居然让蓝梦娇一语说中。
“大叔,我最爱你了。”她又说。
韩沐眉头一挑,狐疑地睨着她,“你今天怎么了?”
“没怎么,我说我爱你,我最爱你了。”
“我知道。”
“……”
又是‘我知道’,难道让他开口说一句‘我也爱你’这么难?
她就不信了。
“大叔,我说我爱你。”她一字一句十分用力,像是在宣布什么重大宣言,一脸正式。
韩沐抬手摸摸她的额头,嘀咕一句:“没发烧。”
她大急:“我说我爱你啊!你就不会说你也爱我?”
“你是不是该吃药了?”韩沐憋着笑,故意逗她。
她无言以对。
什么鬼,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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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吝啬对她说出那三个字,莫非,他一点也不爱她?
他们都已经有了爱的结晶,他还夜夜缠她,紧要关头,他居然这么敷衍她……简直没天理,没人性!
“决定跟你复婚应该也是因为你肚子里的孩子吧!”
蓝梦娇的话又在耳边响起了。
她心神不宁,长长地叹一口气,瞬间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垂头丧气,脸上也没了一点悦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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