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程怀亮他们回到营地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哪怕是程怀亮也再次昏迷了过去,背上的箭一直没有拔出来,疼的。
军医早就准备到位,现在基本上没有战争,所以医疗资源在往他们身上倾斜。
程怀亮他们快速的被送了进去,张通等人也回营去睡觉了,现在基本上没有他们什么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要等程怀亮他们醒过来了才知道。
程怀亮背上有两只箭,军医首先处理的就是这两只箭,示意了旁边的助手一眼,一手快速的拔掉了其中的一只箭,鲜血顿时飞溅了出来,军医的身上也沾了一点鲜血,助手赶紧将准备好的药给伤口捂了上去,紧紧的压住伤口,过了一会儿鲜血没有流的那么快了,然后再次加药,然后用绷带紧紧的绑住伤口。
另外一个伤口也是如法炮制,现在没有办法先消毒之类的,先止血,然后再考虑会不会感染的事了。
程怀亮经过几个月的锻炼,身体素质比较的强,没有发烧,在傍晚的时候就醒了过来,房间里面全是弄弄的药味,听到旁边有哼哼的叫声,程怀亮艰难的转过头向着声音的来源点望去,却见是大个趴在那儿呢,这家伙跟程怀亮差不多,全身都裹满了绷带,像个木乃伊一样,程怀亮忍不住笑了,扯的伤口一阵阵的发疼。
程怀亮庆幸自己还活着,活着的感觉太好了,自由的空气就是好啊。
程怀亮轻声的问大个,其他的人怎么样了,大个努了努嘴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程怀亮艰难的向周围看去,发现队友们全部都在,不过目前为止就只有他和大个清醒了。
这时,营门被掀开了,进来了几个军医,其中一个程怀亮认识,就是当时程怀亮教他如何消毒的那个,好像叫李复吧,程怀亮也不是很肯定。
军医看见程怀亮醒了,快步走到他的面前,关切的问程怀亮有没有那些地方不舒服,这不是废话嘛,肯定不舒服啊,舒服你就来趟这儿,哥全身无处不疼呢。
程怀亮懒得理他,翻了翻白眼将头偏向了另外一边。
军医发现自己说错了话,顿时满脸通红,李复赶紧上前对程怀亮说道:“程公子,还记得我吗?我是李复,还是你教会了我们用酒精消毒这些事情呢,我们都对你是非常的感激,你让我们有更大的机会抢救会更多的兄弟。”
这话中听,程怀亮也懒得跟他们怄气,同伴们的伤势才是眼下他最关心的。
“李医生,我兄弟们都怎么样了?怎么还没有醒啊?”程怀亮也不装了急切的问道。
“大家都比较的累,还在昏睡,大部分人都没有什么问题,会慢慢的醒过来的。”
“什么大部分人?什么意思?”程怀亮急忙起身问道,疼的他冷汗都冒了出来,李复赶紧把程怀亮按在床上,让他不要乱动。
“主要是其中有几个人的伤势过重,还有就是受了风寒,发高烧,我们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挺过来。”李复遗憾的说道。
“发烧好办啊,你们有那个酒精擦边他们的全身,这是一种很好的物理降温的办法,希望能够帮助到兄弟们啊。”程怀亮急切的说道,这个方法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学到的,可能是读书的时候吧。
“这办法有用?”李复疑问道,他是医生,他怎么不知道呢?
程怀亮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李复他们几人急忙去帮发烧的几个人用酒精擦全身,这时程怀亮才知道原来是狗子,狗蛋,酒鬼在发高烧,程怀亮心里默默的祈祷,希望他们都能好起来。
军医他们在为酒鬼他们降温的时候,有人送的有稀饭进来,程怀亮虽然很饿,但是感觉没有什么胃口,随意的吃了几口就没有再吃了。
过了没多久,老烟头和书生醒了过来,没有想到书生这家伙的运气不错,虽然也挨了几箭,但是都没有命中要害,挺了过来。
张通听说程怀亮醒了就赶了过来,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程怀亮知道这是军情耽误不得,就一五一十的对张通讲述了起来,张通听见薛延陀的人在暗中开始侵蚀草原,顿时就像屁股着了火一样,匆匆忙忙的出了营帐,去了李靖的大帐,将这个惊人的消息告诉李靖。
李靖一听顿时了得哦,在我的地盘上哪儿有你嚣张的地方啊?那我的军神名字不是白叫了啊,吩咐斥候严加注意草原上的动静,一定要把薛延陀人的先锋给找出来。
颉利走了,草原这块肥肉,谁都想来尝一下,就看你有没有那么好的牙,李靖恶狠狠的想到,看来自己杀的人还不够多啊,薛延陀的人想要来去无踪,肯定有部落帮助了他们,追击程怀亮他们的人马也没有追上,消失在茫茫的草原上了。
在得知程怀亮没有大碍了以后,就让张通出去,自己要好好的想想对策,对草原看来还要重新梳理一遍。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偷儿和铁匠也醒了过来,就只有发着高烧的三人还没有醒过来,军医门也在忙着帮他们退烧,毕竟是物理疗法,这个时候可没有什么快效药,主要还是靠身体素质来抵抗啊,不过都受了那么多上,每个人的抵抗力都非常低了。
李复等人摇了摇头,他们已经尽力了,最后看天命吧。
程怀亮他们虽然每个人都很困,很累,但是不敢闭眼,他们怕自己一闭眼,最好的兄弟就离他们而去了。
程怀亮又慢慢的唱起了歌,希望这首歌能给他们能力让他们战胜病魔,伤病房里面顿时传出了一阵阵雄厚的歌声,虽然给人很激昂的感觉但是同时也传着有那么一点点的悲伤。
太阳不会因为你的喜怒哀乐而不会升起降落,当阳光照耀到帐篷上面的时候狗子居然挺了过来,喃喃的叫着“水,水,水的。”
程怀亮顿时连忙挣扎着爬了起来,从旁边的水壶里面到了一点温水,送到狗子的嘴边,狗子就像是久旱逢甘露一样,急急忙忙的把水往嘴巴里面倒去,程怀亮赶紧扶住狗子,叫他慢一点慢一点。
大个,老烟头他们情不自禁的笑了。
同时也哭了,程怀亮同时看了一下酒鬼和狗蛋,发现他们已经没有了呼吸,程怀亮握住酒鬼和狗蛋还温热的手,不禁的大声的喊着他们的名字,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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