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疏勒王磐成突然道:“赵副堡主,你是哪儿人?家中还有何人?”
赵子良听了只是以为磐成随便问问,闲聊而已,于是回答道:“都督,小子乃江陵人士,家中父母健在,还有哥哥嫂嫂!”
“听闻你武艺群、骁勇善战、勇不可挡,那你是否出身将门世家?”
赵子良摇头道:“都督谬赞了,小子当不得都督这般称赞,小子父兄都只是一介草民,祖上也从不曾出过一个将军!”
磐成听了脸色有些难看,他扭头看向身边的磐珠隽秀,那眼神似乎在说:“女儿你喜欢的这是什么人啊?这小子出身贫贱,配不上你这金枝玉叶!”
磐珠隽秀看见她父王那副嘴脸,哪里还不清楚他什么意思,鼻子一皱、秀目狠狠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扭头转过脸去。
磐成见女儿这样,就知道她的倔强脾气作了,看来她是中了这赵子良的邪,非这他不嫁了。◆哎!真是儿大不由娘、女大不中留啊!不过以女儿的年纪,也确实是到了出嫁的年龄,如果再不出嫁,过得一两年都成了老姑娘了,再想要找一个如意郎君只怕是难上加难喽!
磐成自开始见了赵子良,倒是对赵子良甚是满意,只是赵子良的出身太过贫贱,这却是让他颇为犹豫,不过看女儿如今这态度,他也只能咬牙忍了,这女儿的性子烈着呢,不遂了她的愿,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情出来。
队伍不久就到了清水湖畔军营外,军营外根本没有任何栅栏、寨墙,帐篷布置得很有章法和讲究,一旦遭遇突袭,帐篷里的兵士们出来可以就地结成阵势抵挡、背水一战。
磐成看见湖边营寨,也如当初磐珠隽秀一样,疑惑道:“赵副堡主,你的营寨为何连寨墙都没有?如果半夜遭遇敌军突袭?岂不是一冲就垮?”
赵子良闻言颇自信道:“都督,由于涉及到军事机密,小子不便多说!小子只说能说的,都督且看,小子这营寨布置得如何?这是有讲究的,营寨中遍布固定的拒马、障碍物,敌军骑兵冲入其中必然会失去度。如果敌军数量不过五百骑,在遭到突袭后,我方各营帐内的兵士可以以最快的度在营帐外集结并依靠营帐防御,营帐与营帐之间互相支援、互为犄角、环环相扣,一旦冲入其中的敌军不能从正确的方向杀出,就会被困在其中不能出来,最后只能被歼灭!但是如果敌军数量过五百骑,都督您认为以五百骑兵行军制造出来的动静,我们现不了吗?”
磐成不懂军阵之法,因此也不了解赵子良将营寨布置成这样的好处,仔细观察了一番也没有看出其中的好处,有些不信道:“有这么厉害?寡人怎么没有看出来?”
磐珠隽秀却是读过汉人兵书的,对行军布阵之法有些了解,她对磐成娇嗔道:“父王,你不懂就不要乱说!”
“都督,小子的手下的兵士们已经在营寨外恭迎都督和公主的到来,我们还是过去吧!”赵子良这番话算是替磐成解了围。.ww.●
磐成看见从营寨中奔跑出来一队骑兵和一队步兵,骑兵分为四列在前,步兵分为八列在后,从高处中看,骑兵就像一个小方阵,步兵像一个大方阵,两个方阵行动之间,动作整齐划一,整个营寨前顿时飞沙走石、气势巍然,他骑在马背上都感觉地面在震动。
磐成忍不住惊讶道:“好气势、好兵将!好,过去看看,驾!”
随着队伍走动,骑在马背上的席云庆对赵子良竟然在短短的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将员托云堡一百六十人调教得这般模样,顿时极为震惊,他悄悄拉过赵子良道:“好小子,想不到你小子竟然会精通练兵之法,这一百六十多人以前是什么模样,我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绝对没有这般精锐,看来我还是小看你这小子了!”
赵子良拱手正色道:“他们能变成这样,其中有一半是堡主的功劳,如果不是堡主成全,我哪有机会施展胸中所学?说起来,我这些弟兄们都得多谢堡主!”
席云庆无奈的用手指点了点赵子良,“叫我说什么好,你小子就是对我的脾气!对了,你好歹也是副堡主,堡里还有两个队,一共三百六十多人,你看什么时候也把他们操练一番,把他们也操练成如你这个第一队这么精锐?”
赵子良道:“堡主都如此说了,属下自然是责无旁贷!”
“那行,咱们找个时间商议一下这件事情!”
来到营寨前,赵子良对磐成道:“都督、公主、堡主,请!”
这是在营寨前站得整齐的第一队将士们一齐大声道:“恭迎都督、将军、堡主!”
一百多人就搞出来这么大的阵势,倒是把磐成吓了一跳,他连忙点头举手打着招呼:“好好好,精锐之师、精锐之师啊!席堡主,我看这些兵将与疏勒镇的疏勒军相比也不遑多让了吧?”
这些兵将也是席云庆的手下,他见磐成这么夸赞,连忙谦逊地笑道:“都督谬赞了,我等这些兵将如何敢与疏勒军相比,哈哈哈,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赵子良领着磐成等人在营寨中逛了一圈,最后才来到主帐设下酒宴替磐成等人接风洗尘,席云庆尽管是堡主,可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对这里一切都颇为好奇和新鲜。■●.ww.●
席间,赵子良与磐成和席云庆等人闲谈,语言幽默风趣,惹得众人不时笑,就连磐珠隽秀也被逗得乐不可支,一个人嘻哈笑个不停,眼神却是从来没有离开过赵子良。
接风宴进行到一半,磐成问道:“赵副堡主,不知道你可曾娶妻?”
对于磐成这么冷不丁的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赵子良颇为纳闷,但也只能实话实说:“回都督,小子还未曾娶妻!”
磐成脸色稍稍一喜,接着又道:“那不知道你家中可为你说一门亲事?”
赵子良道:“小子家中贫寒,出来从军之时才十五岁,虽然过去了这两年了,但小子家中却没什么变化,想要说一门亲事却是有些难处!”
磐成笑道:“那寡人给你说一门亲事,你看如何?”
赵子良听得一愣,回过神来后问道:“不知都督要给
小子说的是哪家的姑娘?”
磐成指着一旁的磐珠隽秀笑道:“磐珠隽秀!寡人的小公主,你看她如何?”
“啊?”赵子良傻眼了。
那磐珠隽秀见赵子良这模样,还以为他看不上自己,于是脸色一变,怒气冲冲道:“怎么?赵子良,难道你看不上本公主?或是本公主配不上你?”
赵子良吞了一口口水,连忙道:“不不不,公主,我可没这么说”。
磐珠隽秀怒道:“那你刚才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
赵子良急着解释:“我·····我······我只是感觉很意外,对,很意外!”
磐珠隽秀见已经把话到这份上了,当即也放开女儿家的矜持和顾忌,步步紧逼:“跟你明说了吧,自从你冒死救了本公主之后,本公主心里就放不下你了,日夜吃不下、睡不着!本公主看上你了,非你不嫁,你说,你喜不喜欢本公主,愿不愿意娶本公主?”
赵子良看着磐珠隽秀,还别说,这小蹄子长相那是没得说,一个字、美!两个字,极美!三个字,级美!身材高挑、凹凸有致、极为养眼,用后世的话说,这姑娘有着天使般的面孔和魔鬼般的身材,她的脾气虽然有些刁蛮、大大咧咧、性格暴烈,但与这样的姑娘在一起不会有虐心恋,这倒是一个良配!
赵子良心里虽然对她有时刁蛮的脾气颇为无奈,但是不得不说对她还算是很有些心动的感觉,于是道:“承蒙公主垂青,小子感激涕零,心中是极为愿意的,只是婚姻大事,不能我等私自做主,请公主容我一些时日,待我书信一封回家向父母大人禀告,征得他们的同意之后才好!”
席云庆对赵子良这番话是极为赞同和欣慰的,赵子良没有因为被公主看上了而得意忘形,还记得要向家中父母大人禀告,求得他们的同意,这也是他很欣慰的原因。
磐成却是对中原的习俗颇为了解,当即道:“当然,当然,赵副堡主,那你就尽快写信回去向你的父母禀明!”
“是,小子稍后就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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