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回来了”
他拥着薄毯子神经质的喃喃低语,急促的喘息,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栗,汗水四溢,痛苦还残留着一股余韵真实的在他的意识中残留,因为这一丝余韵,全身上下都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熟悉的酸麻刺痛,就像里的那具身体所体会到的一样
“那不是梦,不是梦”
吴辰的手掌抖颤着擦掉流进眼角的汗水,他开始回想,在梦境中,最后的记忆是什么自己是如何醒来不,是如何回来的
和上次一样,“梦境”里的记忆已经变得隐晦不明,除了那刻骨铭心的压力,和最后那道宛如岩浆在身体内部爆裂开来的痛苦依旧清晰,清晰到现在还能感受一股真实无比的余韵之外,如何发生,过程如何,甚至看到了什么,听到呢什么,与那位巫师对话的内容全部都像笼罩进一层厚厚的浓雾里,看不清,道不明。
他将还有些抖颤的双手举到眼前,心里又浮现出另外一种担心。
太诡异了,太真实了,那巫师对自己动了什么手脚,如果从“梦境”里带到现实中怎么办因为这梦境,自己获得了六年重来的时光,因为它,自己获得了那神奇的“预知”能力,没有道理只有好的没有坏的,万一
“我要去医院,去医院检查一下”
他以最快的速度套上衣物,在卫生间胡乱洗漱了一番,压下满腔的担忧和惊惶,走出门外尽量让自己的脸色正常一些。
“四万~~”
“哈哈,胡了,清一色,十四张给钱,给钱~~~”
不大的棋牌室,四五张自动麻将机坐的满满当当,烟雾渺渺,气味着实有些呛人,奋战了一个通晓的李春明最后一把胡了一次大的,眉开眼笑的接过一沓沓钞票,数也不数的往裤子口袋里一塞
“对不住,哥几个,有事,今天就到这吧”
“妈的,赢了就想跑”
“哎哟,薛哥”李春明夸张的对光着膀子裸露着大片刺青的光头大汗笑道:“这点钱还放在你的眼里他妈的一个通宵就千把块钱,还不够你去大富豪潇洒一次”
“玩不玩不玩滚蛋”
另外一名瘦麻杆似的绿发男人不耐烦吐掉叼在嘴里的烟屁股,李春明心里大骂,但还是乖乖的讪笑两声,抓起外套,离开牌桌
他在洗手间洗了把脸,用烟味刺鼻的外套擦干净脸上的水迹,走出洗手间,狭窄的长廊里,一名黑皮夹克的三十多岁男人见他出来,笑嘻嘻的迎了上来
“哥~~”男人亲热的打了个招呼,李春明翻了个白眼,理都不理,直接从身边挤开,大步流星的走到了临街的室外。
“哥,哥,慢点~~~”
李春明回身就是一脚,男人敏捷的跳开,大声叫嚷着:“一看你就是输了,要不一大早的火气这么大”
李春明吐了口唾沫,骂道:“滚几把蛋,说,找老子什么事”
男人堆起满脸献媚的笑意上前两步,压低声音问道:“上次跟你说的事怎么样”
李春明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男人很有眼力劲的掏出打火机,帮他点燃。
“上次什么事的能有什么正经事”
“哎哟~~,我的亲哥唉~~”男人急了,“这么大的事,感情您老人家一点都没上心我靠,我可是跟老王八他们打了保票,说您浪子李三只要一出马,什么样的烈马拿不下”
“我日”李春明一扔烟头,上前一步一把抓住男人的领子,狠狠的拉到眼前,“的皮痒了,老子现在已经洗手上岸,早就不干那种破事了,你”
“哥,哥”男人被高大威猛的李春明几乎提在手里,急切的连连摆手,“这次是老四,皇城的贾老四看上的娘们”
“二汽的贾老四”李春明松开男人的领子。
“对,就是他哥,你想想,要是攀上他可不就等于攀上了皇城,还不等于攀上了红楼”男人笑的猥琐,说的却是无比的热切,李春明皱着眉头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他看上什么女人弄不到手,用的着老子出马”
“这你就不知道了”男人吧唧了两下嘴,“人家想玩的那是情调,情调这不,一不小心玩脱线了,马子他娘的跑了这才要你这种专业人士出马,给设计一整套方案,把那小妞给人家贾四爷”
李春明撇了撇嘴,外套一搭肩膀,大步走进一家刚刚开门的面馆。
要了碗牛杂面,也不进店,就在店面外的小桌子上坐下,一碗热腾腾的黄酒端在手里,小口的喝上一口,甘甜暖意一路烫进胃里,一晚上的疲惫一瞬间就被驱散的一干二净。
“说吧,贾老四想玩什么调调”
“难度最高的那种”男人在李春明对面坐下。
“那马子什么路数”李春明大口的嚼牛杂,看都不看男人一眼。
“良家妇女,二十八岁,有个两岁的儿子”
李春明嗤笑一声,放下筷子,“人妻啊”
“对,对,贾老四就喜欢这种调调,你还别说,那娘们我也见过,嚯~~,那身段,那脸蛋不比红楼里的俄罗斯极品大洋马差多少”
“滚,你还尝过俄罗斯大洋马的味道”李春明笑骂,男人赶紧狗腿似的媚笑点头。
“详细资料呢”
男人大喜,赶紧从外套里掏出一个牛皮信封递了过去。
李春明从中抽出两张a4的打印纸张,扫了一眼,“真他妈的巧了,湖心洲”
“怎么”
李春明没有理会,一目十行的看了下去,看完就往桌子上一扔,玩味的道:“洗车店有理想,有追求,是个棘手货色得了,今天正好去湖心洲有业务,我就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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