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郎中看着张氏已经癫狂了,他对着玄文诚道:“按住她,我得给她施针,让她安静。”
玄文诚一个人都按不住张氏,玄文涛和玄安睿还有花继业都过去帮着按着,让李郎中给张氏施针。
好不容易张氏才安静下来了,昏睡过去了。
玄文涛叹了口气,问李郎中:“亲家,这状况咋整,不能受不住疯了吧?”
李郎中还是有点数的:“不能,就是一时急火攻心,她这样的人心里很强大的,不会轻易疯了。”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那日看着张氏毁了冯氏的脸,还能那么平静,这个人一定是内心很强大的。
玄文涛点点头:“那就好,可别再疯了,要不然我爹这心里受不住,哪想到分家闹成这样了。”
李郎中对他们家的事情太了解了:“这事没法说,不过跟分不分家没关系,不分家也不消停了。你们回去好好安慰老爷子吧,这边我给开个药方,咱们也就没必要在这了。”
说着他写了药方给了玄文诚,让她看着点张氏,多开导她。
看着李郎中交代妥当了,玄文涛也就跟玄文诚说让他照顾好张氏,他也就跟着李郎中带着几个小的,一起出来了。
出了院子,李郎中一声叹息:“这些人怎么能闹成这样,好好的家,真的不懂了,你说他们要干什么。”
玄文涛苦笑着道:“这些年不都是这样,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哎,这人啊,没法说。”
李郎中又道:“可不是,我也不知道说啥了,我唯一庆幸的是你们分出来的早。”
玄文涛看向了玄妙儿:“还不是我闺女有本事,有想法,要不然我这辈子也被他们套牢了。”
李郎中也道:“还真是,想起妙儿投河那次,我这心还有余悸呢,多亏孩子命大,要不然就被他们害死了。”
说起这个,玄文涛也是后怕:“可不是,要是妙儿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和她娘这辈子都不会心安。”
此时花继业握着玄妙儿的手,他知道这个玄妙儿不是当年的玄妙儿了,但是别人不知道。
回了家,玄老爷子站在门口等着呢:“咋样了?醒了么?”
玄文涛点点头::“醒了,爹,咱们进屋坐着说,没啥大事。”
玄老爷子松了口气:“那就好,这一天啊,真的是吓死个人了。”
进屋坐下之后,玄老爷子赶紧问玄文涛:“老三媳妇到底咋样了?”
玄文涛没说实话:“嗯,还行,就是可能以后耳朵不太好使,但是不耽误啥事。”
玄老爷子听了之后还算是能接受:“耳背点倒也不是大事,那严重不啊?”
玄文涛不能说张氏完全聋了:“嗯,就是可能是耳朵不太好使了。”
玄老爷子又是一声叹息:“哎,不是,那为啥老三媳妇会睡在门口啊?”
这个连玄妙儿都没想明白,为什么张氏会睡在门口,这事确实没什么道理啊,玄文诚说不是他的原因。
不对,不是玄文诚的原因,那是谁?她刚毁了冯氏的脸,莫不是跟冯氏有关系?难道冯氏做了什么?可是冯氏怎么能让肮张氏在门口睡着呢?下药了?这也不对啊,一时的,玄妙儿还真的没太想明白了。
玄文涛也是真的不知道,只能对着玄老爷子道:“这事我们也没问清楚,三弟妹现在情绪不稳定,得等她好了再问。”
玄老爷子连声的叹息:“哎,这事,问了也没用,都这样了。”
玄妙儿坐在玄老爷子身边安慰着他:“祖父,其实三婶这人本就爱生是非,又不信任人,我觉得聋了,以后她听不见别人的话未必是坏事。”
玄老爷子沉默了好一会:“或许是吧,听得多她也想的多,听不见了,或许是好事。”
玄妙儿道:“是呗,所以祖父也别上火了,其实这事之后,五婶心里的火气也能消了,也许他们也就都开始自己的新生活了。”
“是呀,你五婶那其实心里有恨正常,只是我就想不通了,这你三婶到底为啥在门口睡觉呢?”玄老爷子这说了说去,又绕回到这个问题。
这个也是玄妙儿没想通的:“或许三婶就是半夜起夜,在门口晕了?”
“好好的人怎么能晕呢?”玄老爷子还是不解。
这时候胖胖正好进屋来喝水,接着玄老爷子的话道:“打晕的,磕晕的,吓晕的,晕还不容易。”说完,这小子喝了一杯水,又跑出去了。
他说的无意,可是屋里人都想到一些可能了,冯氏那么恨张氏,不会是冯氏吓得?打的?
玄文江先开口了:“不会是五弟妹……”
玄文涛对着玄文江道:“别乱猜,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等傍晚时候,让晴岚和魏欣去一趟,看看到底咋回事,别他们那边再生是非。”
因为玄文涛也担心是冯氏的报复,那张氏现在聋了,别再报复回去,那就乱套了。
当然,他不让玄文江多说,也是怕玄老爷子想的多了,更担心。
玄妙儿和花继业也紧着说起别的,把这事打岔过去了。
傍晚时候,刘氏和魏欣去了老宅那边,玄妙儿也跟着去了,因为她也是好奇。
到了老宅院子里,挺安静的,他们直接到了上房,进了东屋。
这时候的三婶张氏坐在炕上,目光有些呆滞,她还是无法接受她成了聋子的这个事实。
见玄妙儿他们来,张氏转过身,背对着他们,她不想跟玄妙儿他们说话,因为听不见,跟人交流的时候,自己就只能比划,那就成残疾了,虽然这是事实,但是她不想接受。
玄文诚站起来对着刘氏和魏欣叫了大嫂二嫂,让他们落了座。
来了之后,看着这边安安静静的,玄妙儿觉得张氏的事情,好像跟冯氏应该关系不大,不对,或许是张氏的事情跟这院子的谁都没关系,因为要是别人害的,这时候张氏还不要去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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