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钱也不多,还不知道要在省城待几天,还是省着点儿花比较好。
她要了个标准间,这时候宾馆的实名登记管理还没那么严格,前台服务人员甚至都没问他们的年龄就痛快的给他们开了房。
康楚修把包放下,两个人就去了最近的面馆。
乔茗乐已经吃过,就只给康楚修点了碗面。
他是真的饿了,呼噜呼噜吃完,一抹嘴,“没吃饱,再来一碗。”
连吃了两大碗面,还没有吃饱,乔茗乐阻住他继续叫面的动作,“晚上了,别吃太多,不好。”
康楚修撇了撇嘴,“就知道你心疼钱。”
乔茗乐一点儿没有小心思被戳穿的心虚,严肃的问道:“这次为什么离家出走?”
突然想到什么,她又道:“不对啊,你应该读大学了啊”
读大学不都是住校吗,哪还有离家出走一说。
“还不算笨”,康楚修端着大碗喝了口面汤,解释道:“我就是来这儿读大学的,不过这个学校我不满意,所以逃出来了。”
乔茗乐嘴角抽了抽,“你不会是从军校里逃出来的吧?会不会被抓回去?抓回去会不会坐牢?”
她就是想吓唬吓唬他,怎么可能会坐牢呢。
康楚修得意一笑,凑近乔茗乐神神秘秘地说道:“我考上军械工程大学了,学校就在市郊,挺偏僻的一个地儿,不能打电话,不能上网玩游戏,每天干什么都有人看着,跟坐牢似的,太没意思。最主要的是,学校教的东西太简单,我不用学都会,你说我干嘛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刚才我上网就在查从军校里跑出来会不会坐牢,嘿嘿,网上说不会,你放心吧”
乔茗乐有些无语,活了几辈子她还是第一次遇见像康楚修这么有意思的人。
说他幼稚吧,他其实什么都懂;说他成熟吧,他有时候又幼稚的要命
“你有什么打算?”乔茗乐叹息着问道。
“看到你之前打算找个地方躲起来避避风头,等风头过了再回家给老爷子请罪。遇到你了,嘿嘿……”
那一口森森的大白牙让乔茗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若是再给他装两颗獠牙,他绝对就是吸血鬼啊,而她,就是让吸血鬼饱腹的猎物。
“我的情况你都知道了,说说你吧,你怎么练上体育了?还要打篮球,你会打篮球吗?”康楚修转移话题,主动问起乔茗乐的情况来。
乔茗乐也没有什么好隐瞒,就把自他离开之后发生的事情和他说了,只是当他问起她怎么会打篮球的时候,她也学着他得意的样子回道:“打篮球那么简单,不是看两眼就会吗”
他们聊了很多,一直到晚上十点多钟才一起回宾馆。
房间里有浴室,康楚修先去洗了个澡,回来倒床上就呼呼睡了过去。
开始乔茗乐还有些不自在,毕竟是和一个身体已经发育成熟的男人住在同一个房间里,康楚修真要是个混蛋,她恐怕也反抗不了。
他睡着了,她也放松下来。
坐了那么久的火车,今天又折腾一天,出了一身的汗,身上很不舒服,她便从背包里拿了衣服悄悄溜进浴室,把门锁的严严实实,这才开始脱衣服洗澡。
就在水声响起的时候,躺在床上的人倏然睁开眼睛。
他眼神清明,哪里像是刚睡醒的样子,刚刚明明就是在装睡。
他眼睛直直的盯了棚顶好一会儿,又不自觉的抬起手摸向自己的胸口,心脏跳的特别快,好像要冲破胸腔跳出来似的。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看到乔茗乐和一个男人去宾馆会那么生气?为什么看到她心里就难以抑制的欢愉?为什么在分别的那些日子总是会想起她?为什么……
所有的问题似乎只有一个答案。
他能想到,却不想承认。
那个丫头片子才多大,他得多变态才能喜欢上那么个小丫头片子
绝对不可能
愤愤的翻了个身,正好面对乔茗乐的床,视线正落在她敞开的背包上,隐隐能从敞口看到一包方方正正像面包似的东西。
他的脸倏然红透,身体也热了起来,慌乱的背过身去,再不敢往那边瞅一眼。
乔茗乐出来的时候,康楚修是真的睡着了,被子蒙着脑袋,露着一双脚丫子在外面。
乔茗乐也没管他,她是真的累了,几乎是沾枕头就着了。
第二天迷迷糊糊醒来,发现旁边床位已经没人,被子和床单凌乱的团成一团,像一颗大白菜。
穿衣服的时候,听到卫生间里有水声,康楚修似乎是在里面洗东西。
这可真是怪了,他一个大少爷不睡懒觉竟然早早起来洗东西,莫不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正想着呢,康楚修便从卫生间走出来,看到穿戴整齐坐在床边的乔茗乐,他慌慌张张把手背到身后,想了想,干脆回了卫生间,再出来的时候已然两手空空。
“大早上就奇奇怪怪的”,乔茗乐嘴里念叨着,起身去卫生间洗漱。
卫生间没有盖子的纸篓里,躺着一团湿漉漉的像是抹布又不是抹布的东西。
一大早上,康楚修就是洗这个?洗完之后又扔了?
乔茗乐摇摇头,实在搞不懂康楚修在想什么。
而此时的康楚修则是一脸懊恼的看着自己乱糟糟的床铺,真想时间倒流,哪怕一晚上不睡,也不能让那么难为情的事情发生。
昨晚,他梦遗了
中学上生理卫生课的时候就学过的知识,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实践。
他人生第一次梦遗,竟然是和乔茗乐同住一个房间的时候发生的,而且昨晚他脑子里想的也一直是她……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变态,想着个丫头片子竟然也有反应。
变态是种病,不行,他得好好治一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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