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人心隔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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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咯咯咯咯~待晨鸡报了晓,府里的一大家子逐个晨起,沐王爷虽已到不惑之年,但每日的早朝定要前去,穿戴整齐,如同站上沙场,打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正福晋是沐王爷名媒正娶的可今时今日并无一儿半女,而这侧福晋原是大夫人的贴身丫鬟,陪嫁进来的,原本是姬妾。后因沐王爷独宠当年的侧福晋,正福晋为拢络分宠便派身边人送与沐王爷。原来的侧福晋也就是无法无天的沐瑾雀的娘亲,当年卖艺不卖身的歌舞姬,二十年前是给当今太后唱曲儿的,后来无意之中在御花园巧遇沐王爷,之后日日私会,夜夜笙歌,迷的沐王爷一直不回府,大福晋急了,派人跟踪,知晓此事后,便闹的府中鸡飞狗跳,甚至太后都惊动了,可太后偏爱,又见大福晋迟迟不能生育便许了沐王爷的意思。皇上性情暴戾,虽是太后亲生,可沐王爷也同是太后亲生,但与沐王爷更亲近些…这也是朝中大臣敢怒不敢言的重要原因之一。后来,沐瑾雀的娘亲嫁与王爷没有几年便诞下她,可那侧福晋身体越来越虚弱,在瑾雀两岁那年就离世了。离世时,蒙着她起舞时曾最爱戴的金丝边朱红色面纱,日夜守在她身边的王爷伤心不已,她对王爷说的最后一句竟是:“让我把最美的一面留给你!不要接去面纱!照顾好我们的女儿!”王爷自此以后,不再纳妾,更不在亲近任何一位福晋。仿佛随着沐瑾雀娘亲的离世,把他所有的心都掏空了。自此以后,王爷把最好的都赏赐给沐瑾雀,太后也十分宠爱这个嘴甜的孙女。
  大福晋把小丫鬟从小妾封为侧福晋,虽名如此,且二位福晋同气连枝,对沐瑾雀同仇敌忾,串联一起,其实说白了,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侧福晋是怕极了大福晋。而奇了怪的是侧福晋的肚子同样不争气。所以,按规矩来讲,请早茶不仅是侧福晋的功课,更是沐瑾雀的,但她从未去过,如若她真去了,定是在里面下了毒。在府中俩级分化的也很明显,沐王爷就像条赤道把南北极隔开,一面是两位福晋的人,一面是沐瑾雀的人。中立的便是王爷的人。
  沐王爷自是心中有数,但只要沐瑾雀不闹出大事,他便放任沐瑾雀做他想做之事,只要不涉及朝堂之事,哪怕是捅破了天,沐王爷也用办法替她补上。但随着沐瑾雀的长大,一切不像预想的那么好,她想一匹脱缰的野马,或许她在挣脱束缚与压力或许她在用这种方式宣泄内心没有母爱的痛和勾心斗角的生活。沐王爷对这个掌上明珠是越发的头疼。
  而朝堂之上屡次遭到国师一党的弹劾,甚至国师以一山不容二虎,虎无兄弟稳坐江山之说法,击杀了各个亲王,只有沐亲王受太后庇佑,幸免于祸事。
  可皇帝也开始疑心,却是因为当年交给沐王爷的秘密任务,培养一批又一批的锦衣卫为皇帝效劳!不过当时锦衣卫的名声是威震四方的。殊不知效力皇帝的同时,唯一听命的便是沐王爷。这是由于每个锦衣卫都是沐王爷亲自挑选,选中的尽是自小被孤弃的婴童,受养育之恩,冬日在被冷的海水中训练,夏日在炎热的沙漠中寻找生存的能力和驯服跟随自己的黑鹰。并且,每个锦衣卫右肩都刺着黑鹰的图案,在黑鹰刺青的心脏处刻下沐字。所有锦衣卫必定是毫无杂念之人,若有一丝一毫留情处,必死无疑。而自己最信任的人就是沐王爷,最好的搭档就是追随自己的黑鹰。生命与黑鹰相连相伴,敞若有背叛之意或任务的失败,黑鹰会亲自吃掉自己搭档的尸身,而后自由的回归天空,孤寂翱翔。
  锦衣卫,是大明朝让官员百姓闻风丧胆的名号,他们是来去自由,不留踪迹,神鬼莫测的。专门替皇帝办事,打探所有人的**秘密及交友往来。甚至吃喝拉撒睡尽在锦衣卫眼中,他可能潜藏在房顶,床下,柜子中,暗阁内,只要你敢留一手,那就别怕他们钻空隙。所以安枕无忧的皇帝不怕有人反,只怕这把双刃剑,爱不得恨不能。。。
  “王爷,瑾雀犯了如此大胆的事!您又要放任不管吗?”侧福晋娇媚的说着耳旁风
  “我自有分寸!”王爷欲言又止
  “您说如果哪天就剩她自个儿一个人了,谁来帮她,还是趁现在好好管教,以免将来她会恨您!”侧福晋搔首弄姿说道
  “恨我?恨我什么?”王爷笑到
  “恨您没有好好管教她,让她得罪了不该得罪之人,被人害了都不知是谁呢!”侧福晋继续说道
  “妇人之见,再说就割掉你的舌头!”王爷推开侧福晋,冷眼看着侧福晋踉跄着向后退,也并无怜香惜玉之意
  沐王爷来到魏正铭休息的屋子,仔细打量着少年,暗想着既然这少年已误打误撞的闯进沐府,看着又有些亲切,斟酌再三后,王爷叫来府中的郎中,为其看病。
  “王爷,这男子似乎是饿晕的,可脉象混乱,却又中气十足!怪异的很,他本身犹如矛和盾形成的一体共存!”郎中摸了一把长胡子,晃了晃头笑道
  “吴生,你此话怎讲!?”王爷疑惑问道
  “是个好材料,此人经脉,内力,丹田,气息,皆不是俗物!非池中鱼!哈哈…捡到宝了!”瘦瘦黑黑的郎中笑道
  “吴生,但他来历不明,这把刀不知晓会不会为我所用!”王爷背手说道
  “那就废了他!省得我老吴费力就他!”郎中吴生指着魏正铭说道
  “该死的,我竟对他生出莫名的怜悯之心!”王爷握拳砸向墙壁
  “天意啊!看来这孩子命定为你所用,他定会是把好刀!宽心吧王爷!再说,待他醒来,我们要试他一二,方知他心性如何!”郎中吴生出谋划策道
  “也好!那依你所言!”王爷聚睛说道
  郎中吴生洋洋洒洒用行书书写下为这少年配的药方,随手递给俯首等待的小丫鬟,走到王爷左侧退一步的位置,安静不语同王爷一样看着窗外。
  “夏之极,暑热难当,心智难免受酷暑影响,扰神误事……”王爷似是对自己说又似是对吴生所说
  “您在为瑾雀忧愁!”吴生一语中的
  “哪家为人父母不是忧愁儿女!只怕她大了,留不住了!”王爷苦笑
  “儿孙自有儿孙福啊!”吴生答道
  “吴生是聪明人,言语之间总有股随性,但言语仅仅是言语,所做之事哪有这样简单!哎,吴生,咱们有多久没有畅饮一番了?”王爷感叹道
  “多久?是好久好久了,从这国师出现,我们便无有安生日,难得王爷有兴致!不如今夜你我二人把酒言欢!带上笛,剑!共享当年那伯牙子期之乐!”吴生提议道
  “罢了罢了!眼下后院失火,前朝不稳!还是先处理这少年和瑾雀!”王爷摇摇头
  “哎,岁月啊岁月!你磨平了沐青颜的胆子,磨没了他的性质乐趣,倒是多了些贪生怕死和后顾之忧!人生啊人生!你带来了沐青颜的爱女,带走了他的爱妻,带给他无尽的烦恼和忧愁!没了自我,只能听天由命!”吴生笑看王爷说道
  “吴生啊吴生!你还是当年的你!那个女真族骑在马背上无拘无束的汉子!”王爷说罢便走出了屋子……
  寝殿内的瑾雀将屋中能砸能摔的全部糟蹋一空,青花瓷瓶,翠绿如意,水晶玛瑙,红珊瑚雕石,梨花木椅子,柜子,能搬动的她一个不放过!她咬牙切齿,她破釜沉舟。这阵阵声响对王爷并无影响,只是那见风使舵的侧福晋,与不怀好意的大福晋秘密相商,如何在这个最好的时机铲除宿敌沐瑾雀!
  “福晋,若不是这小蹄子,王爷能如此对待咱们吗!那可是那个贱人的余孽,生斗不过您,死了让咱们也过不安生!”侧福晋端坐在正福晋对面的红木椅上,悠然的说道
  “哼,死人必竟是死人!她终究也是输给了我!我才是笑到最后的人!”正福晋盘腿坐在炕席间,手拄着小方桌,支着头说道
  “可咱们并无一儿半女呀!最后这金银财宝还不是落在那余孽手里!”侧福晋吹了吹热茶
  “你还好意思说,你肚子争气吗?不下蛋的野鸡!想着身后事!活都没活明白呢,做那无用功!”正福晋揉了揉太阳穴
  “福晋,你我可是一条船上的,不能让那蹄子得意了不是,反正都是十月怀胎,王爷又从来不留宿,神不知鬼不觉,无人知晓是真有孕还是假有孕!”侧福晋说道
  “依你所言,要狸猫换太子?换个孩子进府?”大福晋冷笑道
  “是,换个男孩,继承你我的衣钵,奉养你我,等他长大了可以保护我们!”侧福晋毕恭毕敬说道
  “外一被发现了呢?”大福晋瞪眼问道
  “我一人承担!绝不连累福晋!”侧福晋自信满满说道
  “呵呵…好啊,最好如你所言,那我坐等看好戏了!”大福晋吃了口点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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