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7 眼中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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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暮夜稀来到卿华仙山,桃夭的日子也变得不再平静,他虽然不肯拜凌雾为师,凌雾也没有强行他叫他师父,但两人的这份缘分谁都看在眼底,就连桃夭也看出暮夜稀或许已在心底承认了他这个师父。可乐小说网已更新大结局

    桃夭有时候总会看着暮夜稀发呆,她头脑里时常想起花落白的话,曾几何时,桃夭问过暮夜稀,信不信天命?

    那时,暮夜稀总会瞪着一双大眼睛怔怔的看着她,左瞧右瞧,他说,他不信,人的命运怎么由得别人做主。

    桃夭嘟着嘴不吭声,在她心底大抵还是师父的话值得深思。

    “小桃子!”

    这日,桃夭满十四岁的生日,暮夜稀早早的便来到了止水阁,也幸好桃夭了解他,起了个大早,还做了满桌子的馍馍糕点。

    门并没有上闩,暮夜稀一个箭步走了进来,来到仙山已半年有余,而每每清早暮夜稀都会不请自来尝止水阁的馍馍,似乎已成为一种戒不掉的习惯。

    “暮哥哥。”依旧是那甜甜的嗓音,桃夭身着粉色的长裙,腰间是纯白的丝带,上面挂着花落白送给她的玉佩,流苏随着她从桌前起身轻轻的开始摇着。

    暮夜稀将手中的盒子递给桃夭,开始趴在桌子上狼吞虎咽,盒子很粗糙,桃夭一眼便看出来绝对出自暮夜稀的手笔,然而盒子里的那支紫竹箫却更加的粗糙,这让桃夭不得不轻轻的蹙了蹙眉头。

    在桃夭印象中,暮夜稀从来没有亲手做过礼物送给她,尽管是做得不成型,但桃夭心底却是喜的,她合起盒子看向暮夜稀,此刻,暮夜稀正埋着头一口一口的嚼着糕点,正在桃夭张口道谢时,却听见门边似笑非笑的嗓音。

    “啧啧!臭小子,平时看起来野蛮得很,这时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当真是丢了本尊的脸。”

    撇头去看,凌雾手中转着竖笛,正一脸笑意盈盈的盯着暮夜稀,好生快活。

    “师叔!”

    桃夭甜甜的喊他,红扑扑的脸蛋上粉嫩得似乎可以浸出水来。

    “老头儿,这是我和小桃子的事,管你屁事,我碍着你了?”

    暮夜稀的脸一时通红,他一口吞下嘴里的糕点,几乎是跳起来。

    凌雾不由得瞪起双眼,几步上前来便要抓住暮夜稀的衣领子,暮夜稀眼见手快,连忙闪躲开来,于是一时之间,这间很难再安静下来的阁宇又开始了师徒的你追我赶。

    桃夭怔怔的站在屋子中央,这次却没有去阻止他们,或许真如妙音所说,他们的师徒缘分是打出来的,也许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方式,默认了彼此,就如她和师父。

    当屋子里的桌子成了战斗的牺牲品后,一个声音却不愠不怒的响在他们耳畔。

    他说:“喏!你们是要拆了我徒儿的仙居么?”

    本是云淡风轻的声音,却生生惊得闹腾的一对师徒犹如被石化般静止下来。

    桃夭迷茫的双眼忽然笑了起来,她连忙奔至花落白的身边拉着他的宽袖,甜甜喊道:“师父!”

    花落白静静地低着头,轻轻摸着桃夭的长发,她的身材还是很娇小,但却长高了很多,他已经可以不再弯着膝与她交谈。

    “师兄。”

    “师伯。”

    打闹的一大一小似乎再也忍受不住来人话里那古井无波的清浅音律,他们乖乖的站定,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

    花落白静静勾起了嘴唇,天光落在他银色的长发上,像铺了一层厚厚的雪,却很柔和。

    “小夭,你生辰为师没准备什么礼物,不如弹一首曲子给你,如何?”

    花落白目光浅浅的看着桃夭,弯弯的眉眼像柳叶般细长,这个人本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他的话从来只是服从与被尊敬,然而却把她宠得一塌糊涂,哪怕是她犯了再大的错,他从不舍得骂她。

    “恩,谢谢师父。”桃夭喜悦的点点头,在她心中,无疑这会她是幸福的。

    花落白看了一眼凌雾和暮夜稀,再环视了一圈狼藉的屋子,虽然这时有妙音仔细的将一切物归原主,但毕竟毁了就是毁了,这片狼藉也不知何时才会收拾妥当。

    凌雾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他连忙拉着暮夜稀跟着一起收拾屋子,还不忘朝花落白陪着笑,“师兄,小丫头生辰,我们开心,闹着玩儿呐!”

    “臭……哎哟!”

    暮夜稀觉得凌雾很窝囊,他虽然有些怕花落白,但还不至于不甘不愿的做着事还赔礼道歉,然而,暮夜稀刚吼出一个字,如惯例般的头顶敲来一个爆栗,接着是凌雾压低声线的话,“臭小子,再说一个字以后就别想着来止水阁。”

    这句话很是管用,桃夭看着凌雾和暮夜稀大眼瞪小眼,心里便觉得好笑。

    花落白在几人的注视下牵着桃夭的手走了出去,一大一小的背影在天光里犹如是从画里走出去般。

    待他们走远,屋内吵闹声依旧。

    纵观三界,怕是再也找不出一人,琴音可以和花落白媲美,对于桃夭来说,听花落白抚琴当真是一件幸事,随着他指尖落下,那曲子就像是浑然天成,宛如溪水般潺潺不息,又像是从天而落的瑶池之水,散开无数水汽孕育着广袤大地。

    一曲毕,四周顿然都安静了下来,花落白微微抬了抬头,温柔的目光静静落在桃夭脸上,见桃夭呆呆的站着,花落白轻轻朝她招了招手,柔和的道:“小夭,来弹一曲给师父听。”

    “哈!”桃夭刚一回神,一时心跳如雷,她弹得曲子怕是只有在暮夜稀耳中才算得上琴音吧。

    凌雾曾说过她不是弹琴的料,为这事暮夜稀还和他大吵了一顿,自下界的那一次,桃夭还从来没有见过凌雾发怒的模样,那时她还傻傻的认为是自己真的与音律无缘。

    “师伯说得好,我也好久没有听过小桃子弹琴了。”

    暮夜稀早就从止水阁溜了出来,一听到桃夭要弹琴,他巴不得自己再长两只耳朵。

    桃夭往后看了一眼,她不知暮夜稀是何时来的,但除了看见暮夜稀喜悦的笑脸,她却对凌雾的凝重不安十分在意。

    在桃夭心底,师父和师叔一样,似乎都对她的琴音有所顾忌,仿似有些时候在师父眼中看不见的不安与担忧全数出现在了师叔的眼中。

    “小夭,来。”

    见桃夭不动,花落白再次朝她招了招手。

    凌雾终是忍不住开口,“师兄,你怎么……”

    “师弟,小夭是我的徒儿,应该继承我的衣钵。”

    平淡无奇的话却像块石头深深压在了凌雾的心底,凌雾再也不吭声,但眼中的挣扎却越发的明显。

    桃夭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她只能迟疑的凝视着花落白,心头百感交集,“师父,我……”却再也不说话了。

    她看见了他眼中的温柔,也看见了他心底的期待,他每每在人前说起她是他徒儿时都是自豪的,他对她的肯定和宠溺令她无地自容。

    她也曾发誓要好好的学,绝对不给他丢脸,时至今日,桃夭却发现原来自己所以为的坚持只是寻找平衡的借口罢了。

    花落白早已看出了桃夭心底的害怕,可他依旧笑着,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暖,仿似在他眼中,她便是世上最珍视的那道光芒。

    一步,两步,三步……

    本是短距离的相对,她的步数却显得异常的冗长。

    “小夭,莫怕,有师父。”

    他依旧笑着,声音轻盈若羽,她坐于琴前,颤抖的指尖悬在半空,却迟迟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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