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二虎此刻狼狈的躺在地上,被痞子陆一脚踩着后背,如同翻了个的乌龟一般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不由恼怒的吼了起来,“你们公然袭警,还敢夺枪!老子等着看你们是怎么死的!”
“还有那个小杂种,老子一定弄死他,将他卖到黑市去!”郝二虎厉声嘶吼着,声音里夹带着扭曲的恶意,虽然身体痛到了极点,可是一想到能出了这口恶气,郝二虎的脸上呈现出病态的狞色。
“小爷先弄死你!”痞子陆英俊帅气的脸一沉,踩着郝二虎后辈的脚猛的用力了几分。
在锋刃这么多年,痞子陆经历过无数次的危险,也遇到过很多疯狂嗜血的暴徒,虽然见识过太多太多的黑暗和罪恶,但是郝二虎这样只因为一点点矛盾纠纷,却对一个五岁孩子下狠手的畜生,痞子陆还真没有遇到过多少。
“给我住手!当着警察的面还敢行凶,你们有没有王法了!”于根深厉声斥责着,板着脸,一手捂着腹部,似乎重伤了一点,严厉的眼神痛心疾首的看着痞子陆三人,“有什么矛盾纠纷,去所里说清楚。”
接到于根深电话赶过来的几个民警脸色也很是不好看,他们人都到现场了,痞子陆竟然还敢对郝二虎下黑手,虽然他们心里头也清楚郝二虎不是个东西,但是痞子陆这样的行径分明是不将他们这些民警放在眼里,是赤果果的打他们的脸。
“把脚挪开!”厉声一喝,带队的民警四十来岁,此时黑着脸,直接对痞子陆命令着。
随后看向站在包厢门口笑嘻嘻的娃娃脸,眉头皱了起来,快步上前,“还有你立刻将于所的配枪交出来!打架袭警不说,还敢夺枪,你这是要造反吗?”
木头讥讽一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板一眼的开口:“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民警在不执勤期间,有权利将配枪随身携带?还有双方冲突,没有调查没有取证,凭什么就认定我们是过错方,还袭警了?”
于根深怔了一下,不过他反应极快,并没有被木头的质问难倒,“我已经在前年就申请了配枪资格,我之所以随身携带配枪,是因为之前在追捕一个重大逃犯。”
虽然将话圆回来了,可是看着处事不惊的痞子陆三人,于根深心里头咯噔了一下,能问出这番话来,就说明眼前这三人对规章制度有些了解,而且此时于根深才发现痞子陆三人一看就不简单。
娃娃脸虽然看起来笑嘻嘻的,像个普通的大学生,痞子陆一看就是个吊儿郎当的社会闲散人员,而戴着眼镜的木头看起来太过于古板,像是大学里的教授。
但这都是三人给人的第一印象,仔细一看于根深就发现这三人气势异于普通人,看起来无害,可是痞子陆出手狠戾,是个练家子,最关键是他们三人的眼神都透露出一股玩世不恭的冷漠和高傲。
于根深压下心里头一瞬间的慌乱,快速的将刚刚发生的一幕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是眼前三人先动的手,自己身为一名警察只是来解决纠纷来劝架的,完全没有过错。
至于配枪的问题,于根深并没有说谎,上个月一个连环杀人犯潜逃到了泰河市,于根深参加了刑侦大队的缉捕。
因为这个潜逃杀人犯手段极其恶劣,性情暴虐,又因为曾经当过三年义务兵,手里头有自己改装的仿真枪,所以刑侦大队这边特许所有参与缉捕的警察即使不执勤期间也可以配枪,以策安全。
确定没有任何的疏漏了,于根深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不管眼前这三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左右自己是没有任何过错的,即使他们来头不小,那倒霉的也是郝二虎。
“这人窃取了军方的重要情报,目前归军方管辖,你们有什么问题直接去问上面。”痞子陆冷声开口,踩着郝二虎后背的脚根本没有松开,将自己的军官证拿了出来晃了一下,随后就收了起来,嘲讽的看着脸色一变的于根深,“这位于所长需要参与到军方的调查里来吗?”
几个民警一愣,第一反应就是痞子陆在说谎,郝二虎是什么人,他们心知肚明,不过是依仗着家里头的两个姐妹成了雷大禹和戴忠的小情人,所以在泰河市整天耀武扬威的,但是说他窃取军方情报,那纯粹是胡编乱造。
但是谁也不敢明着说痞子陆在胡扯,至于他掏出来晃了一下就立刻收回去的军官证,几个民警也不敢让他拿出来仔细检查,这如果真的是军方的人,他们没有必要为了一个郝二虎将自己搭进去。
“这位长官,很抱歉,我们并不知道郝二虎犯案了,大家只是中午碰到了在一起吃个便饭。”于根深一扫刚刚威严无情的态度,此时陪着笑脸,将姿态放的很低,就差点头哈腰的给痞子陆三人道歉了。
“哼,你们到底只是在一起吃个饭,还是一伙的,都涉案了,这不是靠你上下嘴皮一碰就能说清楚的,需要军方的调查取证。”痞子陆嘲讽的看着于根深,他可以肯定今天若是普通人和郝二虎这群人起了冲突,只怕不死也要脱层皮!
而且于根深此人心机城府深,做事圆滑,滴水不漏,普通老百姓就算是被欺负了,却一点证据都没有,反而要被冠上袭警的罪名。
想到此,痞子陆眼中的不屑更深了几分,一个郝二虎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身后有于根深这样保驾护航的人。
听到痞子陆的话,于根深不由的攥紧了拳头,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得理不饶人,仗着军方的身份将大帽子往自己身上扣。
地上其他几个和郝二虎一起打架的人,此时悔的肠子都青了,他们如果不是为了巴结戴忠,何必帮郝二虎出头,现在惹上天大的麻烦了。
就在此时,包厢的门打开了,陶沫抱着小宥衍走了出来,看了看走廊里黑压压一片的人,最后将目光定格在被痞子陆踩在地上的郝二虎身上。
之前在商场的冲突,陶沫并没有在意,事情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可是她没有想到郝二虎也会在餐厅吃饭,甚至在卫生间里碰到了小宥衍,而他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却对小宥衍下狠手。
陶沫明白当时如果不是痞子陆就在卫生间外面守着,小宥衍遭受到的只怕就不只是一耳光,甚至可能被虐打,想到此,陶沫眼神阴沉的有些骇人。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理智的人,轻易不会动怒,可是看着小宥衍肿起来的脸颊时,陶沫发现自己竟然有股嗜杀的冲动。
“将他放开吧。”陶沫声音异常的平静,将抱着的小宥衍塞到了陆九铮的怀抱里,陶沫向着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的郝二虎走近了两步。
身体痛的像是被大卡车给碾过一般,郝二虎还从没有这么窝囊过,此时他狠狠抹去嘴角的血迹,扶着墙壁站了起来,阴狠的目光看着陶沫,“老子早晚弄死你们!”
见过蠢的,还没有见过这么蠢的!于根深等人都快被郝二虎给蠢死了,就算逞凶斗狠,那也要看看是什么时候!敢和军方的人耍横,真是老寿星上吊——活够了。
陶沫淡然一笑,嘴角微微的上扬,目光冷静的让人感觉有些的胆战心惊。
一旁的痞子陆自然知道陶沫因为五年前的受伤导致现在身体很虚弱,否则之前就不会挡不住铁成的一拳,所以此刻痞子陆一直站在陶沫身边,就是担心会出什么意外。
此时看着陶沫那笑的弯弯的双眼,明明看起来是格外好看的一双眼,清澈透亮,染上笑意的时候显得更加清润,但是痞子陆却清楚的感觉到一股子冰冷的杀气,看来夫人虽然失忆了,却是一点都没有变。
陶沫出手的速度并不是很快,但是郝二虎就剩下呼吸的力气了,所以即使看到陶沫出手,他也没力气躲避了。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骇人的响起,原本就进气少出气多的郝二虎,此刻竟然发出这样大的惨叫声,足可以明白他此刻所受到的痛苦已经超越了生理的极限。
陶沫反手将郝二虎的右手腕直接折断了,而且是硬生生的扭断了,断头断裂时的嘎吱声,听得人头皮直发麻。
太痛之下,郝二虎虽然有力气叫唤,但是身体却已经承受不住的瘫软在了地上,不停的哆嗦颤抖着,脸上是苍白一片,痛到极点,脸部扭曲的骇人。
“这就痛了吗?”陶沫咧嘴一笑,蹲下身来,看着眼神惊恐的郝二虎,再次出手,又是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声伴随着郝二虎的凄厉惨叫声。
而此刻,郝二虎的一双手都呈现出诡异的姿态来,手腕骨被折断,两只手角度诡异的耷拉在手腕上,让看的人都感觉后背直发毛,他们以为陶沫是几人里最无害的一个,却没有想到却是最狠戾冷血的一个。
“哼,没见过军方审讯人的手段吗?”察觉到在场这些人惊悚的眼神,痞子陆嗤笑一声,其实在真正的审讯里,这种手段算是最简单粗暴的了。
于根深几人噤若寒蝉的站在一旁,原本他们心里头都还打着小九九,想着怎么给自己脱罪,此刻他们只希望这些人不要将他们当成郝二虎的同伙,什么别的心思都不敢有了。
陶沫看着痛的直哆嗦的郝二虎,脸上的笑容终于冰冷下来,声音也冷的刺骨,“敢打我儿子,这就是下场!”
说完之后,陶沫指尖的银针快速的向着郝二虎身上的几处**位扎了下来,这还是上辈子她在特种部队受训的时候学到的,这些手段基本都是用在审讯间谍身上的,这十多处**位扎下来之后,短时间之内人不会死,但是却会被活活的痛死。
而此时,随着陶沫收回银针站起身来,郝二虎已经痛的在地上打滚了,从最初一声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到此刻痛的叫不出来,只能粗重的**着,两眼死死的瞪大,眼睛里充着血,身体痛到痉挛,外人只怕根本感觉不到郝二虎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虽然自己是一个救死扶伤的中医,可是她的骨子里也带着冷血和无情,陶沫面无表情的看着痛的直打滚的郝二虎,回头看向抱着小宥衍的陆九铮,这一瞬间,陶沫心里头微微有些不安。
虽然她知道自己和陆九铮曾经相爱过,还滚了床单生下了小宥衍,但是毕竟没有了这五年的记忆,陶沫并不清楚陆九铮能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
依旧冷峻着面瘫脸,对于陶沫这骇人的手段,陆九铮神色都不曾变一下,将小宥衍送回到了陶沫的怀抱里,眉头微微蹙了一下,这才沉声开口:“下一次,这种事让我来做!”
身为一个古板封建又保守的男人,陆九铮一直认为这些事都该由男人来出面,但是他也清楚陶沫因为小宥衍受伤而产生的愤怒之情。
所以她要亲自出手,陆九铮并没有阻拦,但是若是还有下一次,陆九铮依旧希望这种事陶沫交给自己来处理。
听着陆九铮的话,陶沫不由笑了起来,此刻,却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笑容,眯眼一笑,陶沫抱着小宥衍乖巧的站到了陆九铮身边,诚恳的开口:“好,我知道了,男主外,女主内,以后我们母子就交给你来保护。”
明明陶沫只是在开玩笑,可是陆九铮却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表情严肃而认真,显然认为就该如此。
“大叔,你还真是个老古板!”见状,陶沫忍不住的摇摇头,可是她偏偏就喜欢上这个古板又保守的男人。
停车场。
陶沫余光扫过匆匆而去的一道背影,如果她没有认错的话,那应该是戴忠?他怎么也会出现在餐厅的停车场?而且看到自己之后,戴忠那眼神活脱脱就是做贼心虚。
可是此刻也懒得去理会不相干的人,陶沫看向一旁的痞子陆,“银针入**带来的痛苦会持续二十四小时左右,剩下的事情就麻烦你们了。”
“夫人,你放心,我保证将郝二虎的老底子都给翻出来,到时候法律该怎么判就怎么判!”痞子陆郑重的保证着,明白陶沫话里头的意思。
他们毕竟是军人,虽然愤怒到了极点,也会动用私刑报复一下,但是该走法律程序的还是要走法律程序。郝二虎这样的人渣,只怕没有少干违法乱纪的事,到时候丢到监狱里去了,自然有人会收拾他。
“谢谢了。”点头道谢之后,陶沫这才关上了车门,陆九铮发动了车子,一家三口在夜色之下,直奔严家别墅的方向而去。
而此时,坐在自己的路虎车里,戴忠不停的抹着额头上的冷汗,他根本没有想到自己指使去商场给小宥衍挑选礼物,竟然会发生这么大的变故。
“蒋三少,你可一定要帮我啊!”此时,拿着手机,戴忠的声音都哆嗦了,“我真的是诚心诚意来道歉的,谁知道郝二虎那混账东西竟然将人孩子给打了,蒋三少,他们是军方的人,你如果不帮我,我可是死定了!”
一想到之前看到郝二虎那痛的表情都狰狞的惨状,戴忠双腿抖的像筛子一样,他在泰河市不过是有钱,搭上了蒋舫这条线,又和雷大禹扯上了点关系,所以戴忠的生意才能做的这么顺利。
可是一旦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戴忠知道自己就惨了,他的那点子破事,一旦上面查起来,自己绝对吃不了勾着走,戴忠能赚这么多钱,在拆迁补偿这一块,在房子质量这一块,他都玩了鬼,这些根本经不住调查。
戴忠此时真的悔的肠子都青了,他如果知道郝二虎会这样混账,打死他也不会将郝二虎叫道餐厅来,他宁可直接上严家别墅给陶沫道歉,也不会傻了吧唧的想要制造一个巧遇的机会,结果弄巧成拙,此刻戴忠都想将郝二虎给活剐了。
“好了,事情是郝二虎惹出来的,和你没关系,放心吧,我会帮你试探一下陶大夫的口风。”蒋舫随意的敷衍了戴忠几句,这才挂了电话,脸色显得有些的沉重。
想了想,蒋舫拨通了另一个加密的号码,铃声响了几秒钟之后被接了起来,蒋舫也没有什么保留,将戴忠的事情快速的说了一遍。
“对方的来头不小,只怕小姐你也保障不了我的安全吧!”蒋舫还算冷静,可是眼中却带着一股子的恼火和烦躁,原本以为一切顺利,等姑父严海国一死,严氏集团自己就手到擒来了。
谁知道贺洁偏偏又出现了,还引出了一个陶大夫!一想到陶沫精湛的医术,一想到严海国在吃了陶沫的药之后,精神在一点一点的恢复,蒋舫就恨不能早点将严海国给弄死。
他之所以会和这个神秘女人合作,也是因为被逼到了绝路,只能拼死一搏,搏赢了,自己日后就一帆风顺,如果输了,也是造化弄人,毕竟一旦严海国痊愈,自己也是死路一条。
“蒋三少,敌人还没有查到你身上来,你何必自乱阵脚?”电话另一头传来女人格格的笑声,声音里夹带着刻骨的恨意,所以听起来显得异常的扭曲。
大笑过后,女人的声音终于正常了一点,“你放心吧,就算他们调查出来,那也是贺家人动的手,和你无关,只要你找准机会,等贺洁的表弟贺旬出手,他自然会将一切罪名都认下来。”
想到贺家的丑闻,想到贺旬对贺洁那变态的感情,蒋舫到底微微松了一口气,贺旬只要想得到贺洁,他势必要挑拨贺洁和陆九铮之间的关系,让两人成为死敌。
“而且陶沫虽然医术精湛,可是当初严海国是怎么病的,想必蒋三少你心里头清楚的很,严和毓防着你,但是她绝对不会防着她的未婚夫季天霖。”女人说到这里,声音异常的尖锐,似乎严和毓的背叛,让她莫名的痛快。
季天霖!季家的人!蒋舫此时是完全冷静下来了,是啊,不管如何,只要严海国一死,自己完全可以拿下严氏集团,国内待不下去了,自己还可以带着严氏集团的巨额财富去国外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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