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宴目光一凝,双手掐诀,造化之道显化数条绿色长河,奔涌缠绕而上那凶威盖世的白虎。
白虎主金,四只虎蹄金芒大耀,骤然撕破苍穹,撕开绿色长河,金芒向着齐宴头顶抓去……
“正等你来!”
齐宴双手一开,头顶空间随之分开化为一个牢笼,牢牢困住白虎凶兽。
牢笼中平白生出无数条绿色枝条抽向白虎,就如猎人持鞭抽打笼中猎物。
白虎金爪可以撕裂万物,奈何绿色枝条无穷无尽,铺天盖地似要把它淹没在绿色的海洋中。
白虎仰天长啸震退身周枝条,体型变换,白色的鬃毛变成红色的羽毛,前肢变成翅膀,后肢化为厉爪,虎头变成鸟首,瞧着模样正是四相之一,南方火焰神鸟朱雀!
朱雀厉鸣,周身冒出数十丈烈焰,朱雀之炎下万物化为虚无,齐宴的造化之道也无法抵挡,囚笼奔溃,枝条枯萎,被朱雀欺上压着后推。
“齐兄……”
众人有心来助却被各自对手缠住,自顾不暇。
齐宴可是道门前五的年轻强者,除了道门三杰之外谁也不敢说战而胜之,可如今却被这不知名的黑衣人力压,众人惊叹,又一个年轻王者出世。
众人不禁看向小木,他是如今众人的希望。
“秦叔,怎么办?”小木看着踏空走来的两位黑衣道尊,不禁看向身边的黑袍人,“打得过吗?”
秦炙不会说话,却一步踏在小木的身前,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小木,伤害他心底最深处的仅剩的那一丝温暖。
两名道尊行走于大道规则之上,踏在需实之间,道韵缭绕与天地浑然一体,小木有心想出手却不知如何下手。
境界相差太远,不是外力可以弥补,哪怕小木的力量被大地凝炼的无敌天下,哪怕吸收彼岸果千年精华的真元无比雄厚,哪怕痴痴傻傻以一片赤子之心聆听木匠的道韵两年……他依旧看不透度过三灾九难,九死一生之后涅槃重生的道尊。
秦炙也看不懂,他也不需要懂,他的身体开始燃烧,空间开始扭曲,天空开始染红,炙热的气息蒸灼着每一个黑幕中的修士。
他们大汗淋漓,面红耳赤,忍不住倒退,心口发闷的想要吐血。
他们抬头看向上空天火之中那道伟岸的身形心中震撼,虽然他们料想小木口中的秦叔一定非常强大,但谁也没敢往武尊上面想,那是何等尊贵盖世的人物,岂会屈居一个傻子身后供人差使?
事实令人意想不到,却又有些惊喜,传言武尊皆有通天彻地之能,说不定今日可以带他们冲出遮天黑幕。
天火越来越强,遮天黑幕也不能遮挡那来自天外的一束星光。
黑衣人所化的朱雀喷出一口烈焰就要吞噬摇摇欲坠的齐宴,然而朱雀之炎却在半途折回融入上空天火之中那个伟岸的男子体内。
那是天火,不属于人间的任何一种火,那是荧惑星力,是火焰的极致。
而荧惑星主便是火中帝王。
朱雀惨叫一声,体内真火瞬间被天火吞噬的一干二净,甚至连形态都维持不住。
在火中帝王面前这种幻化的朱雀之炎也只能沦为养料。
齐宴努力的以造化之力治疗自身的伤势,如此还手良机他却连道法都无法施展。
一种深深的挫败感袭来,却比身体上的伤势还要痛,他不服道门三杰,所以他挑战宁笙。他不服小木,所以他出手论道。他不服天下英杰,所以他前往中州。可如今半途之中冒出的一个年轻人就差点杀了他……
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他低吼一声冲向已经变回人形的黑衣人。
而上方属于道武尊者之间的争斗已经开始。
秦炙的荧惑星力侵蚀了两名道尊的道韵,使得他们无法置身大道规则之中。
两位道尊落下凡尘,挥洒恐怖真元,操控天地大道与秦炙的荧惑星力碰撞。
遮天黑幕之中处处大战,人人洒血,却还有一人闲着,那就是小木。
秦炙狂暴霸道,荧惑领域圈过两名道尊,一人独斗两名道尊,小木数次想要靠近都被荧惑领弹飞。
小木知道这是秦炙不想他涉险,看着秦炙对敌二人虽然有些勉强,但也可以坚持,小木也就安下心来,转目看着四周现场。
王朝天常年征战杀场,身上煞气化烟,一柄战锤左右横推凶勇至极,却也因此遭惹人眼,被数名黑衣人围住法宝法术一股脑全往他身上丢,扔他皮糙肉厚也被砸的两眼冒金星。
难道我王朝天还未名动天下就要葬身与此吗?
王朝天心中悲愤,举锤砸去,奈何三锤之后力竭,被两人制住,另外几人趁机使出**力对着他的脑袋轰去。
王朝天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数道真元与法宝划过空间袭来的流光。
我命休矣!
王朝天心中暗叹,还未闭目等死,耳边却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别装死了。”
是小木!
王朝天蓦然睁眼,眼前不知何时出现一席青衣。
小木握拳,拳边延伸数道黑色裂缝,那是空间承受不住他的力量而崩裂开来。
他抬起拳头轰向前方,空间层层碎裂,面向而来的数道法决消散,法宝粉碎,几人脸色惊恐,身体突然爆开,炸出一朵朵血花。
王朝天指着前方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走,打架去。”
小木招呼一声,一步踏出消失无踪,接着在另一个伙伴身边出现,一招斩杀面前强大的敌人。
此时小木穿梭与战场之中手起手落之间渐渐扭转战局。
两年前的苏辰若非武尊谁人可敌?两年后的小木武尊之下尽皆蝼蚁。
年轻的黑衣人看着战局怒吼一声,一招击退犹如狗皮膏药的齐宴,神降术加身,迅速化身青龙,长吟一声一口吞向齐宴。
“没想到最后还要你帮忙。”齐宴说完这句话似乎也用尽了自己的全身真元,连身体都无法稳住。
“我们是伙伴嘛。”
一个人接住了他的话,也在他的面前现出身形。
那是一席淡淡的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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