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还没等思源说完,清伊这一句斩钉截铁的话已经打破所有的希望。
“死了!怎么可能,他是若耶的护法啊!”许诚听到这个消息后还是不能全然接受。
“是的,他死了,而且还是被青鸢印斩杀的。”清伊闭眼不忍诉说。
“他不会那么简单就死去的。”许诚拼命地摇头。
清伊缓缓起身,走向那摆放着所有记事文稿的木架。红色的灵息抽出一叠文稿。
“想必少主也知道,领主的若耶记事书柜,在若耶发生的所有事情,它都会自动记录下来,这是关于白鹿的。你们自己看吧。”清伊将文稿送到了许诚的手上。
许诚一页页翻读,最后化为怒气,啪的一下,连同稿纸一起拍在了木板上。思源看到许诚眼中无比的愤怒,甚至还有着烈烈的杀气。
“许诚?”思源试探性地问到。他拿过许诚手中的稿纸,虽然不忍看,但还是逼着自己字字句句都仔细详读。
“现在守护暴亡,若耶灵息震荡,领主为了稳住若耶洞天可说是倾尽了全力,甚至用自己的灵息来弥补洞天的缺口,实在是脱不开身。以至于这两天都没有时间看望少主和微星。”清伊继续解释到。
“恩,我相信诸夏。他做的事情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思源又默读了那稿纸好几遍。然后慢慢地把稿纸放在了桌几上。
“谢谢你清伊。”思源缓缓说到。他此时看上去很平静,但清伊知道此刻思源的心在滴血。
“诸夏身负若耶洞天的安危。而我也想尽一份绵薄之力。仅此而已。所以清伊,告诉我”
“哪里可以找到雪秀。”思源深吸一口气,故作平静地问到。心如止水的表情反而让清伊更加担忧。
“对!她在哪里?”许诚再一次重重地以手捶地。而且是不停地捶着,“我就是要当面问个清楚,到底她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杀白鹿。”咚,咚,咚,又是三下,许诚的手已经敲的通红。
“一次都问个清楚,省的我们再穿来穿去,查来查去了!”许诚最后重重的把手拍在了桌子上,那愤恨的眼神灼烧着,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他已经出离愤怒了。
“我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们的。”清伊此时是一脸笃定的表情,“如今的你们已经被仇恨所包裹,而我们现在有更加重要的事情”
“难道我们能做的只是等待么?”许诚又是一下重击,“我是恨自己没用啊!”
思源此时也跪在地上,对着清伊,“就算不知道她在哪里,我也不能再这样等待下去了。我和许诚决定了,我们要穿越回去,找到更多的线索,其实如今我们已经有了一些猜测。现在是和时间在竞赛,继续等待就等于是坐以待毙。”
清伊轻叹一口气,“也许吧,解铃还须系铃人,就如白鹿那天所说的,我们要从源头找起。和雪秀的恩怨,的确需要宋家的后代自己去解决。只是如今我不能陪少主一同前去,因为领主要求我镇守祠堂。不过请少主可以每日用玄鸟送信于我,它可以穿越时间的鸿沟。”
“真的么?那太好了!是不是也可以传给诸夏?”思源问到。
“呵呵。”清伊莞尔一笑,“这是自然。不过,其实少主带着小笔,这是最好的和领主沟通的灵器。此外,此次清伊虽然不能与少主同去。但清伊可以给少主一点提示。要弄清楚白鹿、若耶和青鸢的前因后果,你必须去一个地方。然后再做决定要不要继续穿越去寻找这千古之间的线索。”
“好的,我答应你,是哪里,我去!”思源还是一脸波澜不惊的表情。
“灵溪地。”清伊慢慢说出了这三个字。
“灵溪地?在哪里?”思源听到这个名字后,急切想要知道它在哪里。
“少主莫急,说不如画,小笔会帮助少主找到灵溪地。”清伊会心一笑,幻化出一纸白宣。“少主只需用小笔在这宣纸上描摹就可以。”
“这?没有墨水啊?”思源不解。
“古语云,胸有点墨,自可成章。少主是时候用自己的灵息为墨,驾驭小笔了。我已经听微星提起此次你们穿越唐朝时候的妙笔画山鬼了。”
“可是,那次只是意外。后来我就没办法让梅树开花。”思源有点没有信心。
“当少主心意坚决,小笔自会感应和流露。这是别的人都无法做到的,这就是宋家的血脉。少主要相信自己的血脉,当然少主的血脉并不只是如此。清伊也是今天才明白,直到此刻方才开始明白少主的与众不同。”清伊露出一股神秘的微笑,但不容思源细问,她将宣纸移到了思源面前。
好吧!思源只能照办了。取出小笔,心中只是想着要快点找到灵溪地。在纸上一划,小笔没有任何墨色。
果然!思源心中有些焦躁起来。
“少主,记得上次微星在云门寺和你说的么?”微星提醒着思源。
对,要凝神静气,去寻找那一点灵息,一直追寻下去。思源仔细想着,深呼吸,再次那笔放在了宣纸上。
灵溪地,灵溪地,所谓何方,所谓何方。
思源心中的疑问不停地炙热起来,那种渴望似火一
般燃烧。古有九问,而今天,我只求一问。煌煌上天,时不再而,指点迷津。
思源心中默念着,似是有些古语,但都倾泄流向了心间。这难道就是血液的记忆?
“哗!”笔尖突然灼烧起来。“这?”思源吓了一跳。怎么会着火。
清伊却似是如获至宝一般,将手伸向了这笔尖之火。
触碰之间。这火直接将她点燃一般,她的周身瞬时通红。但她却没有半点痛苦,反而装束有变,雀翎凤裙,羽箭雕弓。清伊又将此火传递给了身侧的煌煌。那玄鸟一声凤鸣,烈焰冲天,华彩的凤羽此时更加炫彩通透,照亮了整个祠堂。
“果然!少主的血脉并不是只有宋家那么简单,少主,请再受清伊一拜。”凤裙铺地,举袖红袂,清伊又行了一个跪拜大礼。
“快起来,清伊你今天是怎么了。我说过了,不要对我行那么大的礼了。”思源赶忙来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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