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挨了这一顿鞭子 只能趴在床上 动不得 走不得 稍微一动弹 就钻心疼痛 这一次的惩罚 让他刻骨铭心 他对纪闫鑫产生了一种记恨式的敬畏
纪闫坤和夏津钟虽然身板底子硬实 还是免不了为这皮肉之苦吃尽了苦头 他们不能像柱子一样躺在床上养伤 每天还要做许多事情
由于事务繁忙 纪闫鑫暂且把峡谷底部可能有金矿矿脉的事情搁置了 他的重心是找到娟儿 迅速涉入金都的江湖 站稳脚跟
……
经过周详的思考和准备 杨智建决定在夜里带娟儿离开
他寻思着 金都城里到处都是顾远山的耳目 他们不能断然进城 再被捉住 就不是被关起來那样简单了 只能找一个隐秘的地方暂时躲起來 待风声过去 才能够悄然潜回城里
他做足了工作 准备了逃亡路上的吃喝 傍晚 又把阿黄喂得饱饱的 他决定带走阿黄 关键的时候 它还能保护他们
娟儿看着杨智建楼上楼下跑 忙忙乎乎 与平常大不一样 心中疑云密布 但 有一点 她是坚信的 他不会害她
天黑了 杨智建和娟儿像往常一样 各自早早上床睡觉
依旧各怀心事 辗转难眠 时间过得很慢 仿佛凝固了一般 等待 成了一种煎熬
咚 咚咚
午夜 杨智建轻轻敲响了娟儿的房门
娟儿一翻身坐起來 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她确信自己方才一直是醒着的 并沒有听到异响 门外 一定是杨智建 对于他为何半夜三更敲门 娟儿的心中有疑虑 但是 她又觉着他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
被顾远山带來这里有一段时间了 杨智建从來沒有打扰过她 这会儿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她壮着胆儿去开门 杨智建闪身进屋 借着月光 将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朝她做了一个不要做声的手势
他蹲下身子 帮她把鞋换上 拉着她轻手轻脚的下楼
黑暗中 娟儿的脚绊了一下 她定睛一看 豁然是一个包袱 她明白了 杨智建这是要带她离开这里
尽管知晓了他的用意 娟儿还是沒有向他暴露自己已经不再是傻子 沒有逃离这里 抵达安全的地方 她都不会暴露自己
杨智建把包袱在背上绑好 拉着娟儿推门出去
汪汪汪 汪汪汪
阿黄听到开门声 警惕的站起來 激烈的叫着
杨智建迅速过去拍了拍阿黄的脊背 它立即乖乖的安静下來
他皱着眉头 朝院子外面的林子里看了看 阿黄不合时宜的叫声 扰乱了他的听觉 错失了探查周围是否有埋伏的时机
事已至此 箭在弦上 不得不发 他把事先准备好的长刀别在裤腰上 拍拍阿黄的脑袋 拉着娟儿朝大门口走去 阿黄心领神会的跑在前面开路 院门一开 它就如闪电般窜出去
阿黄边跑边朝树林里张望 时不时停下來汪汪叫两声 杨智建和娟儿紧紧的跟在它的身后
林子里悉悉索索的声音 夹杂在哗啦啦的树叶搬动的声音中 让人难以分辨
几个黑影 像觅食的狼 埋伏在半人高的草丛里 一动不动 等待着最佳的出击时机 一举将猎物捕获
杨智建和娟儿步子细碎 频率却极快 急促的走在路上
目前 只有这一条路通向外面 约十多公里路程 才能走到分岔路 因此 这段路也是最危险的 倘若后有追兵 前有埋伏 他们将逃无可逃
他有些后悔 沒有在顾远山离开的当夜逃走 那夜 是有人在林子里窥探、侦查 顶多两人;今日可不一样 顾远山一定布下局 撒了网 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即便 明知是这样 还是不得不涉险 横竖都是死 还有什么可选择的 唯一的出路就是置于死地而后生
他恨自己不能说话 也恨娟儿痴痴傻傻 根本无法把计划告知她 这样 一踏出那道门 就由不得自己了 即便想回 也回不去
他只能在心中祈祷顾远山只是在家门口设了埋伏
娟儿的心中也是忐忑不安 总觉着心里不踏实 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一定要离开这里 她要去找回儿子 带着他远离金都 她得把他安顿好 才可以放开手脚去报仇
实际上 她自己也清楚 凭着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 想要报仇 难于登天 如今的顾远山 不光有权 还有势;岂是她这样一个贫头老百姓能斗得过的
今夜月明 风却很大 树影在月光下不停的晃动 让人看了心里莫名的发慌 这样一个天气 是最适合隐蔽的
走了许久 再有两里路 就走到三岔路口 这一路上 有惊无险 前无阻挡 后无追兵 杨智建的心中纳闷儿 这完全不符合常理
倘若 顾远山不是察觉到他有意背叛 为了防止他们逃跑 又怎会设下埋伏监视 既然是有备而來 又怎么会放他们走出这条独路 难道说 是在前面这一段阻击 之前只是让他们耗费体力
想到这里 他的心里咯噔一下 立即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放亮了眼睛 竖起了耳朵 或许 有一场激烈的厮杀 就在前面不远处等着他 他不由得伸手摸了一下腰间的长刀
娟儿的内心深处也沒來由的紧张 总觉着平平安安走了这么一大段路 有些不可思议 以她所亲耳听到顾远山诉说的 他的所作所为來看 是决然不会放过他们的 难道说 杨智建并沒有真正的背叛他 并不是存心帮自己逃走
娟儿打了个冷战 这样的想法太可怕了 她很有可能被卖了 还帮人数钱
两个人各怀心事 脚下却沒有停止 双**换的频率越发快了
阿黄在路上飞跑 跑出很远 又翻身跑回來 绕着他们跑一圈 又朝前跑去
汪汪汪 汪汪汪
突然 阿黄停止了奔跑 站在路中间 狂叫不止
杨智建伸手拉住娟儿 把她护在身后 右手在腰间一摸 只见一道寒光闪过 长刀已经被他紧紧的握在手上
……
金都大酒店
一个能容纳百人的大厅里 宾客满座 顾远山正笑盈盈的招呼客人
今儿对他來说 是个喜庆的日子 他原地升职 由市长升职为市委书记 真正意义上成为金都市的一把手
在此之前 金都市民习惯说他为一把手 那是因为 当时的市委书记是一个沒有多大能力的人 他做事唯唯诺诺、缩手缩脚 抱有明哲保身 混过一界了事的心态 大家自然也就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搁在心上 直接忽略不计
庆功宴 根本无需顾远山张罗 一听到风声 早就有人开始筹备
他只要肯出席 出资者就会感觉到无限的荣光
毕竟 这是一场政界、商界精英荟萃的盛宴
这些年 顾远山已经厌倦了这样的应酬 可又不得不出席 对于他來说 喝酒 就像下棋一样 都得棋逢对手
不过 像这种以他为中心的盛宴 他还是乐此不彼的
如今 权利、财富 他一样都不缺 缺的 只是一个能让他心甘情愿娶回家的女人
酒过三旬 顾远山开始兴奋起來 全身的细胞都很活跃
酒席散场后 金毛安排了更精彩的节目等着他
通常 顾远山的活动场所都是极其隐匿的 只有极少数的人能够陪同 谭秘书就是其中之一
顾远山正因为了解他是个唯利是图、见风使舵、落井下石的小人 才事事都拉他下水 上了贼船 已然为贼 一旦事发 自身难保 又有什么闲工夫去落井下石
谭秘书也喜欢屁颠屁颠跟在他的身边转悠 最起码 这是对他重用的一种变相体现
事实上 他从顾远山那里得到的 远比从谢伟鸿那里得到的 要多得多
他想着:人生一世 不管是做官也好 做贫民也罢 到头來 还不都是为了糊住一家子几张嘴 对他來说 人生就是生活;生活 就是吃饭、穿衣;简简单单的上班、下班、吃饭 然后搂着老婆睡觉
偶尔 背着老婆在外边偷一点荤腥 打情骂俏 也沒什么大不了的;男人嘛 总得有一些不可告人的小秘密
顾远山就不一样了 他与那些女人苟合 纯属是为了生理需求 解决积压已久的欲.望 他从不跟她们周旋 更不会与她们纠缠不清 他觉得 此生 他除了爱过谢雨涵之外 再也不可能爱上别的女人
或者 他原本就是一个有.欲.无爱的男人 他甚至都有一种错觉 他也从來沒有爱过谢雨涵;对她 只是始终被一种不甘心困扰
他又觉得自己是成功的 至少 曲曲折折 他还是从身体上征服了她 占有过她;无论她选择跟哪个男人在一起 她的身体里 都不可否认的 有他的痕迹
经历了上次被娟儿突兀的笑容熄灭了欲.望之火之后 顾远山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有了障碍
这两日 他也尝试过找女人宣泄 可 心里想着 身体却像上了桎梏 根本无法解脱
他在心里怨恨娟儿 是她 让他变得丧失了男人的骄傲能力 他一定要从她的身上 加倍的讨回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