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遥和董波早就趴在桌上被困意征服,呼呼的睡着。只剩下东阳一个人快速的整理各种材料,当把最后一份报表打印完成,他才如释重负的坐在椅子上休息。
或许这就是王与王爷的区别,二十八岁的帝王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徐东阳从接手这家公司以后似乎再也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他怀念大学里的那段时光,怀念篮球场里传来的摩擦声。
可是如今一切都很难再回去,坐在了爷爷曾经坐过的龙椅上,才真真正正明白他的感受。数千名职工的生活依靠都来源于这家公司,准确点说就是来源他一个人。
背负的压力过重,他也会感到累,感到疲惫。
轻轻都走到张遥身后,将自己的西服盖在他的肩上,徐东阳离开了办公室。
上班的时间已到,屋里叽叽喳喳的喧闹声将昏睡中的两个人吵醒。
张遥哈欠连天的坐起身,看到肩上的衣服知道东阳早就走了,又看到桌上摆放整齐的文件,心中十分的佩服。
将所有东西都交到董波手中,看到她那感激的目光,还是挺欣慰的,这就是帮助他人的乐趣吧。虽然...大部分都是东阳的功劳,但是自己的心意还是有的。
乏味的一天就在张遥昏昏沉沉的记忆中度过,今天已经是周末。董波满怀期待的等着张大师下班。
张遥晃荡着车钥匙往停车场走,董波一路小跑的在后面追赶。
听到脚步声张遥才回过头。
“你干嘛?”
董小姐夹着自己的大皮包,推了推眼镜。气喘吁吁的回答他:“你...你不是..答应过去我家看看吗?”
“哦~~~”张遥恍然大悟,潘震的事让他早将董波家闹鬼的事忘一干净。“那就去看一眼吧,我开车跟着你的车好了,晚上我还得回家喂苗苗。”
他是不能指望震了,那个怕猫的家伙现在连张遥的房间都不敢进。
董波听到张大师答应了,高兴的飞奔向自己的车位。
两辆车,一前一后。尾随而行。红色的甲壳虫最后停在了一栋高层住宅小区里。
张遥停好车,站在水泥丛林里,感觉自己渺小了好多。这小区哪还有什么所谓的园区而言。30几层的建筑都快贴在一起。一栋接着一栋,五彩缤纷的灯光映射出的是千家万户。
这里和他现在住的别墅区简直就是两个世界,心中难免感慨一番。
董波走在前面指引着张遥进入其中一栋住宅的单元门内,因为楼层高。所以电梯也多。竟然有四部,长长的走廊连接着七八户人家。
张遥想起妈妈曾经跟他说过的往事,话说小日*本侵略期间盖的一些老房子就是通透的走廊,一门一家。
两个人乘坐电梯直达了18楼,董波从大黑皮包里胡乱的掏了半天才把钥匙摸出来。
张遥站在她身后,观察着有些混乱的走廊,鞋架、雨伞、纸箱、垃圾袋几乎什么都有。
董波走到一扇银灰色的金属门前,拧巴拉两圈钥匙才把门打开。
张遥低头看看屋里。又看看屋外犹豫着不知道把鞋子扔在哪边。
“放屋里吧,最近总有偷鞋的人。你这皮鞋还挺新,放外面也许一会儿就没有了。”
董波哈着腰把张遥的鞋子拿了进来,又将房门带上。
张遥穿着拖鞋缓慢的一边往屋里走一边打量着不大的居室。卫生间正对着入户门,蓝色塑钢拉门里只容得下一个坐便和洗手台。没有所谓的餐厅与厨房,开放式的灶台旁就是一张餐桌,简简单单上面摆放着一盆小草。
再往远处就是一张白色的双人床,一个白色的衣柜,墙壁上悬挂的电视也非常小,恐怕跟他的显示器差不多尺寸。
一目了然的房间,该如何形容它呢?朴实无华还是家徒四壁。
张遥坐在唯一的一张餐桌前,点了一棵烟。
“你自己住?”
董波收拾好皮包,把几件随意乱丢的衣服赶紧划拉起来,有些尴尬的站到张遥对面。
“啊~~是,我自己住,大学毕业以后父母给我拿的首付买了这套房子,现在还在还贷款。”
张遥点点头,又看了一圈:“花了多钱?”
董波不好意思的挠挠蓬蓬头:“我买的时候还好,不到一百万,现在肯定是买不下来了。”
“一百万?”张遥感到有些诧异,他印象里如果花一百万在自己的家乡应该能买栋别墅。但是这毕竟是大首都,国家的心脏,一百万能买到这个蜗居也算是幸运的事了。
“呃..那个你也坐着吧,我们就这么等着那鬼能出现吗?”张遥也觉得有些尴尬,男女共处一室,关系也不是多近。
“它一般都是后半夜我睡着了才会出来,我家重来没进过外人,我也不知道它看见你还敢不敢来...张大师,要不我先给你倒杯水吧。”董波慌慌张张的跑到一旁的橱柜边,拿出两个杯子倒了些温水。
尴尬...喝着水还是很尴尬。张遥站起身在这间本就不大的屋子里转了一圈。
“这么滴吧,我看你这衣柜里也有地方,要不我就躲起来,你正常休息,它要是出来我就出来治它。”
“啊?!”董波惊呼:“张大师~我这个衣柜很小你进去,太难受了吧。”
张遥摆了摆手:“没事,你把里面东西腾腾地方。”
董波颇感为难的把衣柜收拾干净。如果不是因为恶鬼的困扰她真的不想麻烦别人,只是人有时被逼到一定处境不得不做出决定。
夜晚,董波躺在床上和衣而睡,一双从衣柜中探出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她的身上,让她感觉很不舒服,虽然心知那是张遥在看着她,可是这异性恐惧症恐怕对眼神也有抵触。
转个身将被子往头上拽了拽,反反复复还是难以入睡。
好在昨夜她就没休息好,过了零时便渐渐的进入梦想。房间里滴答滴答时钟的声音变得格外刺耳。
张遥躲在衣柜里也是被阵阵困意不停的侵扰,就在他朦朦胧胧似睡非睡的时候。一阵阴风突然席卷而至,房间里气氛顿时变得诡异起来。
张遥突然来了精神,屏住呼吸,从衣柜隔板的缝隙里察看外面的情况。(未完待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