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旭道：“不了，一个就够了，在质不在量。”
刘振东笑道：“也对，难得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认知，不容易啊。”
“见笑了。”罗旭道。
刘振东道：“那我先进去了，你也快点吧。”
包厢里有房间，刘振东牵着两个良家的手走了进去。罗旭和那女子坐在外面的沙发上，他给那女子倒了一杯酒。
“喝点酒吧，可以让你放松点。”
罗旭看到那女子一坐下来就一直紧紧地抓着衣角。
“对不起，我不会喝酒。”女子的声音细若蚊呐，如果不是罗旭听力绝好，都未必听得清楚她说什么。
“不会喝酒吗？”罗旭叹了口气，道：“那有点扫兴。”
女子道：“老板，如果你要求我喝的话，我可以满足你的要求。”
“不必了。”罗旭道：“你不会喝的话，喝下去只会让你难受。”
老鸨走了过来，在罗旭的耳边道：“罗总，房间都给您预备好了，我们的房间里设施齐全，您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还不快带着小莲进去。”
“走吧，我们进去吧。”
总不能一直坐在外面，否则刘振东又要说他不够意思。罗旭站了起来，女子跟在他的身后，走进了房间里。
关上房门，罗旭便将身上的外套给脱了下来，挂在了衣服架上。
“小莲是你的名字吗？”罗旭道。
女子“嗯”了一声，没有多余的话。
罗旭笑道：“真名还是假名啊？”
“假的。”女子倒是很诚实，“是经理给我们取的名字。”
“不管是真是假，我就用小莲这个名字来称呼你吧。”罗旭笑问道：“可以吗？”
“可以。”小莲鼓足勇气抬起了头，这是她第一次接客。
“老板，你可以开始了。“
“开始什么？”罗旭问道，他一时未能明白。
小莲道：“开……开始……就是那个事啊。”
小莲的一张脸羞得通红，说实话，她并不能说得上是多么漂亮，好就好在这良家碧玉的气质上，让人看了便有一种侵犯她的冲动。
罗旭却并没有这种想法，他带小莲进来也只是为了敷衍刘振东，和小莲聊聊天，是他在房间里唯一会做的事情。
“坐吧。”
房间里没有多余的椅子，罗旭指了指床，让小莲坐过去。小莲挪动脚步，走过去坐了下来，双手还是在玩弄着衣角。
“你不要紧张啊，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罗旭道：“今晚咱们之间不会发生那种关系。其实我并不喜欢这种地方，不过刚才的那位老板是我大哥，我得给他面子，你明白吗？”
小莲抬起头来看着罗旭，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男人哪有不偷腥的呢？
“我看你的样子不像是风尘中人啊，怎么会想起做这个的呢？”罗旭问道。
小莲道：“老板，其实你是我接的第一位客人，所以我很紧张，还请你不要见怪。”
罗旭道：“那你就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做这一行吧。”
“为了赚钱，这一行来钱快。”小莲道：“我需要钱。”
“赚钱的门类有很多，为什么药选择这一行？”罗旭问道。
小莲道：“因为别的行当没有这一行来钱快。”
“这一晚上你能拿到多少钱？”罗旭问道。
小莲道：“这得看你对我的服务满不满意。如果今晚您不让我服务您的话，怕是我一分钱都拿不到。”
小莲抬起头来，道：“老板，你还是让我服务你吧。”
罗旭摆了摆手，“你不用担心这个。让不让你服务我，外面的人也不知道啊。出去的时候，我会告诉他们你服务得很好的。”
“真的吗？”小莲有点不敢相信会遇上这样的好事，她这辈子的运气都不太好。
罗旭笑着点头。
小莲道：“老板，那我真是遇上好人了。你问吧，有什么问题我都可以回答你。”
罗旭道：“还是那个老问题，你为什么要进入这个行业？”
小莲叹了口气，道：“都怪我命不好。我前年嫁了个男人，男人的身体不太好，去年就过世了。在他过世的时候，我们已经有个孩子了。在他死后，孩子成为了我唯一的依托。但是老天爷对我太不公平了，三个月前，我的孩子被查出来有白血病。我知道这病几乎没有治愈的希望，但是我不能放弃我的孩子啊，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我而去。治病需要花钱，家里原本就没有什么钱。我卖掉了房产，也堵不住这个大窟窿，钱还是很快就花光了。医院每天都在催我去缴费，可我哪来的这么多钱啊。我在京城这里有个朋友，她介绍我来做这一行。说现在有钱的老板就喜欢良家妇女，出手都很阔绰。万一被看上了，还有可能被包养，就不用为钱犯愁了。起初我也不想做这个，后来想想都是为了孩子，只要孩子能活下来，我做什么都可以。”
“没想到你已经是个母亲啦。”罗旭笑道：“你看上去还挺年轻的。”
小莲道：“我结婚早，二十二岁就结婚了，今年虚岁才二十五。”
罗旭道：“游说你做这一行的朋友你可以不用再交往了。她绝对是在坑你。她应该从你身上拿走了一笔介绍费的。”
小莲道：“但是她给我指了一条路，难道不是吗？”
罗旭道：“这并不是一条好路，这条路没有回头路，你进来就别想回去了。”
小莲道：“我没想过回去，只要能治好我的儿子，我做什么都无所谓。”
罗旭叹了口气，道：“母爱真伟大。我的母亲为了将我生下来而丢掉了自己的生命。”
小莲看到罗旭目眶中隐隐的泪光，道：“老板，你哭啦？”
罗旭仰起头来笑了笑，“没有。你儿子住在哪里的医院啊？”
小莲把医院的名字告诉了罗旭，不知道罗旭问这个干嘛。
“从明天开始，你别到这里来了。你不属于这里。”罗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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