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被架空权力的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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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上陆陆续续发生很多大事,正邪两道像被什么牵扯到一起,厮杀猛烈。有些门派元气大伤,有些甚至被灭门了。我隐约觉得,这不像是正邪之争,更像被人操纵的结果,不是一个人,是有一群人躲在背后,窥视着。
  这场腥风血雨的顶峰,是林越没有任何预兆、没有任何原因用浮逍杀了武圣府府主百为止。是夜,九流教和一些不入流的小邪派攻入武圣府,双方激战一夜,武圣府险胜,但也基本摧毁了武圣府近百年的根基,这个武林名门,名声仅次于天门的门派轰然倒下,武圣府从此沉寂。
  群雄激愤,天门派出白相与与林越在五华山决战,以死定胜负。
  白相与和林越战于五华山之巅,正邪两派守在山下。
  武林正道人心揣惴,忐忑不安,心神不宁。当年萧冷和德纳之所以能杀掉林曾,很大程度是因为当时的林曾已经走火入魔,神志不清。可这个林越看起来正常的很啊!而且,这个林越到底是不是林曾的儿子?世上,真有人能凭一己之力打败浮逍吗?
  我暗想,这世人只知浮逍。
  我站在暗处看他二人对决,林越用的是浮逍的招数,半分不留情,白相与使用的事那晚我闻所未闻的武功,却是与浮逍招招相克。每到战况激烈时,一人眼全变白,一人眼变暗金色,互相压制,飞沙走石,空气剧烈浮动。
  我感觉到林越应该没有练成浮逍才会被白相与渐渐压制住。
  等平静下来,他们打成了平手。
  回去的时候,我问白相与:“你们打平了?”
  “没有。”白相与平静地说:“我赢了他。”
  “哦。”我说:“你真正的武功是什么?”
  “《沉生》。”
  “沉生?”
  白相与淡淡说:“冷冷,以后我会告诉你。”
  我说:“什么时候?”
  白相与说:“不久之后。”
  我问:“你会骗我吗?”
  他说:“我不会骗你,更不会伤害你。”
  我没有回答他。
  我再次见到林越时,他已经是江湖上人人忌惮的十恶不赦的杀人魔头。他杀了很多英雄豪杰,但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实面目。不管林越是不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浮逍已经让他登上武林巅峰,他和林曾一样,成了江湖的噩梦。
  白相与告诉我,林越是林曾的儿子,他是个遗腹子。当年林曾死后,饮月教从江湖上消失,与世隔绝。林越出生时他的生母就被教中四大长老杀害,他是由四大长老抚养长大的。在饮月教,教主并没有血缘传承的说法,向来是有能力者居之。可是林曾对饮月教的影响太大,他几乎成了饮月教生存下去的精神信仰,现在林曾不在了,却在世上遗留下唯一的血亲。可饮月教的教徒对林曾的感情又是复杂的,毕竟不是因为林曾这个教主的一意孤行,肆意妄为。饮月教也不会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所以虽然林越是教主,但他教主的权力被四大长老架空了。
  现在这位被架空权力的教主,正在青楼里喝花酒。他坐在最好的厢房,跟温柔妖娆的美人**。白相与有事不能来,他托我交给林越一把削铁如泥的青冥宝剑。
  我走进去时,他正跟美人接吻,见我来了也不停下,我把剑交给小二转身就走。
  “等一下。我想你应该有事想和我聊聊的。”林越懒懒的说,放开美人,
  美人识趣地退下了,临走还把门关好。
  我淡淡说:“没什么事。”
  林越倒了一杯酒,喝下,说:“我们还是有点渊源的。”
  “这话不错。”我坐下,他给我倒一杯酒,推过来,我饮下,拿过酒壶又倒满,说:“不管正邪,我和你再喝一杯。”
  “哪有正邪,不过骗天下人。”林越说的漫不经心。
  我和他碰了一杯酒。
  我说:“你杀了那么多人,我和你就不同。”
  林越讽笑:“我又没有想取你性命,何来太多顾忌?人活着应想着怎么快活,何必找罪受?”
  我说:“你想复仇吗?”
  林越冷淡道:“林曾与天下为敌,不过想毁灭自己,他已经解脱,我有什么仇可报的?”
  我说:“他为什么想毁灭自己?”
  “谁知道,也许他觉得活着没意思了吧,想换换活法。”
  我无言以对。
  他笑,对我说:“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我说:“总之,我想跟你说声对不起。”
  林越摆摆手:“不必,他若活着我不会被生出来。”
  静默片刻。
  林越说:“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是萧冷的女儿?”
  我淡淡说:“我不聋不瞎,慢慢长大,自然就懂了。”
  林越显得感兴趣:“那要是不知道,你还会跟白相与在一起吗?”
  我看他一眼,说:“我没想过**。”
  林越不无遗憾道:“若不知道就有好戏看了。”
  我问:“你这教主当得怎么样?”
  “你这公主当得怎么样?”他反问。
  我笑笑:“很好,你不看见了吗,把自己的哥哥拐到手了。”
  他也笑:“彼此,我过得,比林曾好。”
  当时我以为林越说的过得好只是客气,觉得他从小孤身一人应受了不少的苦难,时时活在水深火热中。后来才知道他已经熬过来了。
  同是遗腹子,我想我比他幸福一些,原来这个世上的幸福是要对比才看得出来,我曾经以为不幸福的岁月,有人还排在我后面。
  起码他不想找我报杀父之仇,可是我的杀父之仇,终有一日,我一定要报。
  林越长指敲敲光滑的桌面,说:“请你吃顿饭吧,吃完再回去。”
  我说:“多谢。”
  等酒菜端上来,我和他没有再说话,他也不会因为冷场而刻意说点闲话,两人平淡无波地伸筷子夹菜吃,场面上只有筷子碰到瓷碗的叮叮声。
  守在门口的小二偷眼看了屋内几次,心里奇怪这一男一女跑来青楼闷声不吭地吃顿饭,难道走错地方了?
  饭毕,我告辞回去。
  林越说:“告诉白相与,我回饮月教了,有时间再相见。”
  我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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