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军笑了笑,说:“宋婷,你和我也接触了这么长的时间。你觉得我真的会是那样的人吗?我坦坦荡荡的生意人,和陈灿之间的合作也仅仅限于在生意上,再说,就你现在这个样子。我需要背着你预谋什么事?”
“行啦,今天晚上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下,明天我们的融资计划书基本上就可以出来的了,梁总上午来过电话。他已经安排好了明天中午的飞机回来,到时候帮我们看看计划书,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每天下午他就会递交上去。”江军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说:“走,不管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明天太阳不是照常的会升起来吗?”
我要再在办公室矫情的待下去,是不是就会显得我有点儿不听劝告了?江军说完我跟着起身,收拾了下刚才被陈灿母亲抓得凌乱的头发,拿上包深呼吸了下:“那走江总。”
离开办公室开车回家,晚上不想要做饭,在小区外面随便吃了点东西回到家里。进门之前并没有任何的异常,我甚至都还拿钥匙打开了家门,可是推开家门一看,瞬间我的头都炸开了。家里完全被翻得凌乱至极,所有能摔碎的东西无一幸免,而家里的墙上有红的笔写着几个大大的字:“还命来。”
我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走进去,用脚踢开挡住我的前进的东西。大喊了一声:“谁在我的家里?”
接连喊了几声,都没有任何人回应我。
我这才鼓起勇气走到厨房,却看到洗菜盆里一只杀死的鸡躺在里面,而地上和橱柜的面板上面,全是红红的鸡血。
我吓得尖叫一声,连忙退了出来。
从小到大我都害怕鸡,别说是被杀死的。就是活的站在我面前也能让我怕得不行,那些鲜红的血迹无时无刻都不在告诉我,干这件事的人一定是和陈灿有关系的。也许别人无法体会到我此刻的恐惧,可我就是害怕特别的害怕,甚至退出厨房到了客厅全身上下都还在发抖,我拿出手机想要打电话找个人过来陪我,想起最近莉亚陪着龙总在外地,在a市似乎真的还没有人来陪我。而蔡芝还在住院,她现在也是定然不可能出现在我家里来安慰我的。
我像是小时候被公鸡啄到了额头那样,蹲在客厅的一个角落,吓得瑟瑟发抖。我没有勇气再去看卧室里还会出现什么景象,就这样蹲在那儿,等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我脑子里一片空白,甚至都没有思绪去猜测这件事到底会是谁做的。所有记忆的片断都停留在了刚才,那只杀死的鸡还有满厨房的血。
终于,我像是要奔溃了,站起身来大吼了一声,疯了似得冲到卧室里去,想要躺在床上蒙住被子大声的哭一场,然后希望自己能哭着哭着就睡过去。
只是所有的人都不会让我这么如意的,卧室里更是没有一个地方能踩下去,衣柜里所有的衣服都被翻了出来,用剪刀剪得一条条的碎片。我捧着满地的碎片,没能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此刻的自己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脆弱和孤独,迫切的希望有个人能陪在我的身边哪怕不用安慰我,哪怕是陌生人,就这样陪着我不用说话,让我不至于这么害怕也好啊!
可是,竟然没有!
我在客厅的地上不知道坐了多久,才想起来要打电话报警。当我拿出手机准备拨号的时候,脑子里忽然有个声音叫停了我:“宋婷你要想好,你是真的要报警吗?这件事肯定是和陈灿有关的人做的,上次你进监狱的教训还不够吗?”
是啊,虽然我是真的没有对陈灿做什么,但上次的教训我还记忆犹新。尤其是昨天陈灿母亲的颜,如果我主动报警她想要把这件事暂时的陷害到我身上的话,我难免又会进去一趟。可是公司的融资计划书明天就要交,我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什么岔子。
所以,我刚刚升起的想要报警的念头,就又消失了。
就算我家里被翻了个底朝天,为了公司顺利的融资成功,我也只能暂时的忍下去。而这凌乱的场景,到底是谁所为?想来,除了于思成和穆娟,再没有其他的人了?
可是他们又怎么会有我家里的钥匙?家里的钥匙除了外婆和丫丫,也就只有以前的保姆还有,保姆离职的时候也还回来的。而他们,怎么会就这么顺利的进到了我的家里?
想到这儿,我忽然又害怕起来,顾不上家里乱糟糟的一团,想着反正今天晚上也是没有办法在家里睡觉的,连忙出门开车去了医院。
外婆依然安详的躺在床上,护工看到我来,主动向我交代今天发生的实情:“宋小姐,昨天你打过电话之后,我就整夜完全没有闭眼的,上午也向和我交接班的护工传达了你的意思,要她这几天要一刻不离的守在外婆的身边。”
我看了看,外婆确实没有任何的异常,我上前拉开她的衣服,可是很明显的,她脖子上的钥匙不见了。
病房里是没有监控的,医院的监控也是没有拍到有任何的陌生人进入到外婆的病房。而她的钥匙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消失?最好的解释,也就是总有一个护工,或者来接触外婆的护士有什么问题。
如果是护工还好,我可以直接把她开除,可要是护士呢?我该怎么办?
这家医院,是全a市最好的治疗外婆疾病的医院,尤其是擅长有高血压以及心脑血管等疾病引起的植物人护理和苏醒。难道,我真的要把外婆转院吗?
我没有当场拆穿护工不知道真假的话,起身叮嘱了她一声之后,转身离开了病房。我坐在病房走廊的凳子上,把头买进双腿之间想了很久,现在该去哪儿找一个让我放心的人来医院照顾我外婆?想来想去,终于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葛英。她对我帮她女儿交学费的实情一直感恩在心,如果让她过来,她肯定是会死心塌地帮我的。
于是,我连夜拨通了她的电话:“葛英,我是宋婷,有点事情想要找你帮忙。”
“哎呀宋婷呀,有什么事情你言语一声就好,帮忙不帮忙的倒是谈不上。”葛英果然一听到我的声音就很热情的说。
“我外婆前段时间出了点意外,这些日子都躺在医院里。我是在想……”
“让我来照顾她对?好,没有问题的。”葛英是个快性子,抢在我说话之前就答应了下来。
我心里总算是放了点心,说:“只是现在我外婆的情况有点复杂,在电话里我不方便和你多说什么。要不然这样,具体的工作和待遇你到医院来,我先和你说说?如果你觉得可以的话,可能每天一早就要开始来了。怎么样?有时间安排家里的事吗?”
葛英稍微顿了顿,说:“可以,那你等等我,我马上就过来。”
半个小时之后,葛英和潘红一起出现在了医院,还拎了一篮子水果。我客气的招呼他们在病房里坐了一会儿,就拉着葛英的手出去,到走廊尽头的阳台上,把我外婆的情况和她详细的说了下,又说:“葛英,我和你说实话。最近我遇到了一点麻烦,有点害怕有人来对我外婆下手,而现在的这两个护工都是外面请的,我不是很放心。所以想要有个信得过的人来,24小时的呆在病房里。你可以什么都不用做的,但只是有一点,需要看着我外婆不要让人对她做什么。”
葛英瞬时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拍着我的肩膀说:“放心妹子,你都说了要找的是信得过的人,而你又来找了我,这件事就包在姐姐身上了。吃住在医院这点儿也没什么,反正潘红那杂种也一天到晚的在赌场不回家,我眼不见心不烦还要好点。”
“那……我外婆就交给你了?”我感激的看着葛英,道。
“没问题。”
“你要不要再去和潘红商量下?”
“商量个屁啊。”葛英豪气的说:“你是我们一家的恩人,要不是你的话我们现在都不知道会生活成什么样子,所以你的事就是我们全家的大事,他潘红要是敢言语半句,老子弄死他。”
“那就好那就好。”
我又和葛英随便聊了几句家常,她说最近几天正在做月嫂培训,等培训完拿到就业资格证书之后,她就准备踏入月嫂的行列了,虽然辛苦,但好歹也算是个正当职业。我听到她说的时候,第一次在她的脸上看到了那种经历过绝望之后,又对生活燃起了希望的神。
回到病房,潘红和守在病房里的护工在瞎侃,看着我们回来,连忙起身把自己的凳子让给了我,说:“妹子,你来坐这里。”
“不用,你坐。”我摆摆手,说:“葛英姐,你看看要是没有什么事的话,就回去收拾下。明天我8点多要去一趟公司,你赶在我走之前来就成。”
说完,又担心护工会对我要葛英再来有什么想法,又对她说:“你们现在12小时倒班我怕你们忙不过来,就让我姐过来帮忙看看。”
当然这话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护工听了倒也没有说什么。潘红轻轻的拉了下我的衣角说:“妹子,走外面借一步说话。”
我猜测潘红大概要和我说穆娟的事情,跟着她走到病房外面,果然,就听到他小声的说:“妹子,那女的这几天不上道啊。上次她赢了我好几千块钱,约了好几次也没有过来。”
想着这段时间的事,也确实够穆娟忙活一阵子的,于是宽慰着潘红,说:“没事的,她这几天应该忙。你和她保持联系,过段时间应该有空了应该就好了。”
“赌场那边我可都是联系好了的,要是这个女的不上道的话,那前期的钱可就是白给了呀。”潘红忧心忡忡的样子,说。
潘红和葛英还有点不一样,他认钱葛英认情,所以他这样一说我就明白,他应该是想要钱了。于是,我拿出包里不多的现金,给他,说:“这点钱你拿着再和赌场的兄弟们都说说,应该就是最近的实情,让他们不用着急。”
潘红接过钱马上就不惆怅了,笑眯眯的说:“没问题,妹子,要是你这边实在忙不过来的话,我让葛英晚上就过来?”
“不用,明天早上。”我拒绝了他的好意,跟着他一块儿回到了病房。
他们离开之后,晚上我就在外婆的床前坐了整整一夜。脑子里乱七八糟的都想不到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而陈灿到底又为什么就会忽然死了?
如果这一切真的是穆娟做的的话,那她为什么又要因为嫁祸于我,而让陈灿自杀?陈灿死了对她又有什么好处了?
百思不得其解。
想到明天陈灿的追悼会,我头又大了一圈。我算是个很有原则的人,这件事既然不是我的做的,我是怎么也不可能去跪。再说,我走到今天这样子,虽然梁东伟给予了我很多我之前都想象不到的东西,但是外婆死了丫丫不得不送去了北京,加上梁东伟和罗恩马上大婚,现在仅剩下的这点还算不错的物质生活,我都不知道还能继续到什么时候。而这一切,不说都是拜陈灿所赐,但她起码也是存在有诱因的。
所以,在我曾经被穆娟和于思成那么陷害委屈过之后,还要我承受这样的委屈去给她下跪道歉,怎么可能?就算是死人,我也是绝对不能接受的,这是原则问题。
可是如果不去,明天又会发生什么呢?
一切都交给天,我已经猜测不到我未来的每一天里,会充满什么变故了。
早上8点,葛英收拾好了大包小包的东西来到病房。因为是vp病房,里面有厨房可以自己做饭,我昨天也和她提到过,所以她自然是把家里的好多东西都带了多来。
“妹子,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忙,这边交给我来就好。”葛英是个利落的女人,放下东西马上就进去了工作状态,卷着袖子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我在医院这段时间就在这儿做饭吃了,潘红过几天会给我送点菜来,你要是忙没时间在家里吃饭,下班之后就来这里。”
葛英倒是毫不认生,马上就把医院的病房当成了半个家似的。
看了下时间,和葛英随便拉扯了几句,我就去到了停车场开车。如果放在之前,这样的情况我肯定会选择出去躲几天,至少不会在这个关头去公司。但是计划书今天就要出来,我不去绝对是不可能的。
到公司的时候,江军还没有来,但大多数忙计划书的同事都已经到现场了,我放下包就加入了他们。计划书进入到关紧的阶段,所有的数据都要仔细核对,一个小数点都完全可能造成项目损失,所以我几乎是放开了所有的一切,更是顾不上陈灿母亲这套和我说的那些话,既然不去那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9点半的时候江军姗姗来迟,也和我一样加入到了核对数据的行列,最后的时刻,大家都像是进入到了最高级别的战备状态。等计划书一交,我们就算是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新鲜购app,将会进入到属于它的辉煌时刻。
这样的忘我状态,所有人都不会去管时间,更是没有注意到,有两个陌生的男人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等我发现的时候,我已经被他们抓住了我的双手,不得动弹。所有的同事才反应上来,我大白天的就在公司,像是被绑架了。
江军第一个冲了过来,拉住抓我手的男人,说:“你们要做什么。”
“江总,我们是陈总派过来,请宋小姐去参加我们小姐追悼会的。跟你们公司没有太大的关系,如果你要报警的话那就让警察来追悼会现场调查。”
说完没等江军反应上来,拉着我就往办公室外面走去。
公司里大多都是做销售和技术的男员工,几乎没有有身手的,况且架住我的人手里都拿着警棍,也没有人敢上前来阻拦。江军在听到陈总的名字之后,也只是叹了口气,说:“兄弟,那我跟你们一起去。”
我知道江军的意图是担心我等会儿受到什么伤害,可是看着现在的状态,如果我们两个人都同时离开公司,那万一计划书有个什么问题怎么办?于是我挣脱着男人的手,说:“江总,你就不必跟我去那边了,就留在公司这边。想来他陈总这么光明正大的把我拉去追悼会现场,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我心里是明白,陈灿母亲不过就是想要我去和陈灿下跪罢了。到了追悼会现场,如果我执意不跪,当着那么多亲朋好友的面儿,难道还怕她使用什么强制性的手段?
但是,如果我能意识到我将会踏上的是一条不归路,如果我能意识到陈灿的母亲会比穆娟心狠手辣一万倍,我也许会让江军跟着我一起,就算是融资计划书不能在今天交上去都没有什么关系。
两个男人丝毫没有因为我是女的,而对我有什么怜悯之心,一左一右夹住我的手快速的往办公室外面走去。他们的个子都很高腿也很长,我根本都跟不上他们的脚步,几乎是被他们连拉带拽的拖着在走,鞋在地上都摩擦出了很刺耳的声音。
他们的车就停在办公楼出口的界面上,男人凶狠的把我塞进车里,然后其中一个跟着我坐了上来,另外一个绕过去坐到驾驶室开车。
车是往殡仪馆方向走的没有错,但坐在我旁边的男人并没有要放过我的意思。在车子高速行驶在路上的时候,男人忽然紧紧的把我抱住,说:“现在你在我的车上就是我的人,你要是敢乱动的话,我虽然不至于要你的命但也不会轻易的就让你下车。”
我挣扎着要他松开我的手,说:“放开,你这么光明正大的来我公司把我劫走,要是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就不怕我事后报警来把你抓走?”
“我怕?”男人狰狞着死死的把我按在后排座的凳子上:“放心,就你这点姿我还不至于强.奸你,伤害罪不过就是短短几年。你要是真有勇气报警的话,我也不会在乎在里面去呆几年的。”
车上就只有这两个男人,到殡仪馆还有一段路程,而车窗四周都是黑的玻璃贴膜,外面几乎是看不到里面会发生什么的,就算我大喊大叫也没有半点用处的。见硬的不行那我只好来软的,放低了姿态说:“两位大哥,我知道你们都是陈总安排来的,肯定也是收了他不少的好处,如果你们在这路上能把我放下车的话,你们开口要多少钱我都给。真的。”
男人完全不听我在说什么,干脆坐到了我身上,把我的两只手捏起来放在胸前,用一只手固定而另外一只手伸手在地上拿着绳子,快速的把我的手绑起来,一边绑一边说:“好处?哥儿俩受的陈家恩惠,岂会是你这点儿好处就能买通的?陈小姐就这样平白无故的被你害死了,我只是要替天行道给你点教训而已。”
说完,男人已经把我的手和上半身死死的捆绑在了一起。他并没有绑我的腿,忽然之间我心里升起了一丝的害怕,大声的说:“你要干什么?”
“你放心,刚才和你说过的,就你这点姿我还完全看不上。干什么不干什么的,你等会儿就会知道了。”说完,对前面的司机说:“哥,那根烟给我。”
司机反手把烟递了过来,男人拿出打火机点燃,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头的末端发出来的红红火光,让我心里有些发怵,把两只脚上下重叠在一起夹紧了双腿,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臭婆娘,屁话还多得很。”男人不耐心的看了我一眼,从椅子背后的袋子里,随便扯出一张黑得发臭的毛巾,干脆坐到我身上来死死的压住我的双腿不让我瞪他,然后把那张黑毛巾塞进我的嘴里。
瞬时,一股恶心的恶臭扑面而来,更要命的是顺着我的喉咙进了胃里,胃里马上就开始翻腾,难受得我直想要吐。可是被毛巾塞住嘴里,想叫想吐都没有任何的办法。
男人看着已经把我制服,阴笑了一声:“果然安静了许多。”
“呜呜呜”我不停的扭动着头,发出这样的声音。
“再不闭嘴,我下手会更狠你信不信?”男人举着烧红的烟头,说:“你安静点,少吃点儿苦头忍忍痛也就过去了。”
我被吓得有些发抖,满脑子都是后悔刚才没有同意要江军跟着我一起来。我总是把所有的问题都想得太过于简单,没有想到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人,和人心。
男人终于抽完了手里的烟,拉开手扶箱旁边的烟灰缸把烟头丢了进去,从我身上下午蹲在拥挤狭小的两排位置之间。不顾我的强行挣扎和反抗,依次褪下我下半身的袜子和内.裤。我所有的**,在两个男人面前一览无余。
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屈辱,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除了哭,我没有任何的办法。
紧跟着,男人用绳子将我的双腿紧紧的绑在一起,叹了声:“奶奶的,累死了。”
我整个心都被悬到了嗓子眼,不知道男人接下来到底是要做什么。但是看样子,并不是要欺负我,可越是不欺负我,我越觉得比欺负我还要让我难以接受。
果然,男人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把电动的纹身笔,“好多年以前学过的活儿,总算是可以派上用场了。美女,你说说你还想要什么字,哥现在就给你纹上?”
我瞬间明白到了男人想要做什么,不停的扭动着腰身不要他在我的腿上下手。那种害怕甚至让我开始发抖。从小到大,我身上几乎都没有受过任何的伤,腿上都是洁白无瑕的一点儿斑驳都没有,更不要说这个东西在腿上留下什么痕迹了。
尤其是,还是在那样**的部位,更重要的是我根本不知道他到底要在上面纹什么。
“哥们儿,靠边停下车,等我把活儿干完再走。”男人冲司机说。
司机马上就把车在路边停了下来,我透过玻璃往外看了一眼,已经到了市郊了,车子是停在路边的一棵树下,来来往往虽然有很多车,但是几乎没有行人。所以,不管我做任何的努力,应该是没有人能帮到我了。
可是,我真的就这样要被印上什么样的烙印了吗?
不能反抗,我索性闭上了眼睛,管它如何呢,总之不会死人的对吗?可是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一些肮脏的字眼,还是害怕男人真的在我那个地方的附近刻了那些字,全身上下止不住的发抖。
“别怕,哥技术很好的,几分钟就能好。”男人像是在安慰的样子,说完纹身笔就发出了刺耳的声音,我只感觉到大腿内侧的位置像是有无数的蚂蚁爬过了一样,虽然是不痛但却非常的不舒服。
眼泪顺着流到了耳朵里面,热热的,我感觉好像全世界都对我充满了敌意,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只想要这样屈辱的时光快些过去。
同时,我又开始后悔,昨天陈灿母亲来找我的时候,我为什么要那么坚决的说不去?如果答应下来,是不是就不会遭受这样的屈辱?可是,谁能保证昨天就算我答应了,就不会遭受这些呢?陈灿的母亲看起来慈眉善目的样子,背地里却是这么的心狠手辣,要是我昨天就答应,她岂不是更会坚决的认为就是我害死了陈灿?
几分钟的时间,像是过了一个世界,满腿的蚂蚁爬过,我知道一切已经尘埃落地。那些无法彻底褪去的烙印,终于还是印在了我的大腿内.侧。
我想要坐起来看看到底给我刻的什么,可是刚动了下身体,就被男人一声呵斥住:“别动,还没完。”
我瞬间再次绝望,还没完,还想要做什么?
男人又向司机要了一根烟,点燃之后吸了一口,放在我的面前晃了晃,说:“现在开始我来问你的话,如果你回答得让我满意的话,就会少受一些委屈。要是不满意的话……”记土坑划。
我已经被他折磨怕了,回头想起来,与其是这样一点点的伤害,倒不如真的直接强了我来得痛快。至少,他在强我的时候还可能会趴在我的身上,近距离的靠近我的脸,那样我还机会多少回击和报复下。可是现在,他就在距离我不到一米的地方任意凌辱我,我却不能做什么。
“中午12点,我家小姐的追悼会,你跪还是不跪?”男人把烟头放在我的那个地方的位置,我闻到一股那个地方体.毛被烧焦的味道,然后我心里明白,如果我摇头的话这个烟头肯定是要烫下去的。
正在我犹豫着该点头还是摇头的时候,忽然一声:“次”的声音,我感觉到了一阵强烈的疼痛从那个地方传来,瞬间眼泪就彪了出来,实在忍受不了这样的疼痛我只得点头。
“你为什么要给我家小姐看那封信,你是什么目的?”男人说着,烟头再次离开我的皮肤,威胁着我说。
我拼命的摇头,想要表示信不是我的写的,但是男人根本不管这些,烟头再一次的烫在我的那个地方,那种钻心的疼痛我无法用语言描述出来。就在我感觉到快要忍受不了的时候,前排开车的司机说:“走,快要到11点半了,剩下的事情交给夫人去问。”
“我”男人气不过的再次在我那个地方和大腿的位置分别烫了一下,才把烟头掐灭帮我把内裤和袜子穿上。刚才被烫过的地方,瞬间就火辣辣的难受得很,尤其是内裤和袜子在上面摩擦过之后,那种难受更是让我无以言表。
车子终于开进了殡仪馆的停车场,我像是看到了黎明的曙光一样,迫切的想要离开这辆车。男人不慌不忙的帮我解开手上的绳子,又帮我取下那块臭得让人恶心的毛巾,等司机走到外面为我们打开门之后,才又像是刚才把我夹出办公室那样,一左一右夹着我下车。
他们径直带着我走到追悼馆,里面的正中间摆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精致盒子,想来应该是陈灿的骨灰盒。陈灿的父母亲穿着黑的衣服红着眼睛站在盒子的旁边,看着男人把我带到了现场,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下,就听到陈总说:“辛苦了,把宋小姐扶到旁边先休息一会儿。”
陈总说完,男人夹着我坐到了追悼会最角落的凳子上,面前有几个花圈挡住,外面来的宾客不注意的话,是不会发现我坐在这里面的。
大概12点多一点的时候,追悼会正式结束,来悼念的宾客都会去到殡仪馆的宴客厅吃午饭,追悼会的现场,重新就只剩下了陈灿父母两个人。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于思成鬼哭狼嚎着冲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陈灿的骨灰盒面前接连磕了三个头,大哭着说:“灿灿,我的灿灿。”
“于思成,你给我滚起来。”穆娟跟着追进来,一脚揣在于思成的屁股上:“人家追悼会都不要你来参加,你哭个什么劲儿。”
“不,让我跪着。”
“灿灿如果没死,肯定也是不想要再见你的,还不快滚。”陈总厉声呵斥道。
于思成这才悻悻的站起来,走到陈总的面前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伯父,不管怎么样我对灿灿绝对是真心的,我求你了让我送她最后这一程,好吗?”
“那你想个办法,让宋婷给灿灿下跪承认错误,兴趣她还会要你送她这一程。”陈灿母亲红着眼终于抬起了头,朝我这边说了句:“宋婷,出来。”
跟着,我就被那两个男人扶了出去。刚才在车上被烫的地方很痛,几乎走路都走不稳,在他们一松手之后两腿一软就倒了下去。于思成气急败坏的冲过来,一脚又一脚的往我身上踢了过来:“宋婷,你就是有再大的恨意你他妈的冲我来啊,你那么逼死灿灿是为了哪般?她马上就要入土为安了,你他妈的还不跪下给她承认错误。”
“说过几万次了不是我不是我,信不是我写的。”刚才在车上遭受过的委屈,再看到于思成和穆娟之后,所有的愤怒都彻底爆发了出来:“不是我做的,我凭什么要跪?于思成,你他妈的简直不配是男人,今天你们只要让我宋婷走出这儿,我不管是用什么方法也会让你们在场的人生不如死。”我像是疯了一般,指着于思成和穆娟还有陈总和陈灿的母亲,说:“你你你,还有你!”
穆娟和于思成倒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于思成上前抓住我:“撒什么疯,你以为你撒疯就能抵得过灿灿的命吗?你他妈的给我跪下。”说着,一脚朝着我的脚弯处踢了过来,并且对刚才夹住我的两个男人说:“哥们儿,过来帮个忙!”
男人快步走过来,在要出手的时候被陈总叫住:“你们俩先走,今天的事情辛苦你们了。”说完,对他们挥挥手。
两个男人环视了一圈,还是离开了追悼会的现场。
“你们俩也走,我好好和宋婷说下。”陈总对穆娟和于思成也说。
于思成和穆娟相视看了一眼,不舍的说:“伯父。”
“滚!”陈总忽然一声呵斥,于思成不敢不服,悻悻的走出大堂站在外面,不舍得离开。
当大厅里就站着我一个人的时候,想起刚才的遭遇终于是愤怒了,走上前指着陈总和他老婆的鼻子,说:“我宋婷坦坦荡荡的一个人,做了什么事情绝对就会承认。但是陈灿的死和我肯定是没有关系的,昨天已经和你们说的很清楚了。我一向认为陈总是个黑白分明的人,让我没想到的是你也会做这些下三滥的事情!”
“下三滥的事?”陈总满脸疑惑的看着我:“宋婷,该说的话昨天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的了,对于你给灿灿的那封信我不想要去追究到底是不是你。今天把你请过来,就是想要灿灿走得安心,你为什么就要在这件事上犯轴呢?是不是你有那么重要吗?有什么,比我们两俩个这样老了老了还要失去独生女儿更悲哀的事情呢?你都不能看在我们的可怜的份上,就算是同情也好,让灿灿安心的上路呢?”
陈总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样子,要不是刚才经历了那番噩梦,我差点就真的要听他的劝告跪下去,然后给她磕个头上柱香,就算不认错,让她安安心心的走也好。可是想起刚才的遭遇,我真的没有办法违背良心去跪,你家是死了人,可是死了人就要这样折磨活人吗?
于是,我底气十足的说:“信不是我寄出去的,陈灿的死跟我一分钱关系也没有,如果真要说跟我有关系,那也是她当小三破坏我家庭应该有的下场。我从来没有去追究过她的责任,凭什么在你们背后对我下黑手欺辱完我之后,还要忍辱负重的来给她下跪?”
“下黑手?”陈总像是听不懂我在说什么的样子,“你在说什么?”
“呵呵,人是你找来到公司里带我走的,在车上他们对我所做的一切也是你安排的。在上次婚礼现场的时候看到陈总豁达的样子,我自认为你还算个君子,没想到,你和那些下三滥的小人也没有什么区别!”我愤愤的盯着他,说:“如果你有本事今天就让我宋婷死在这儿跟你们家陈灿一块儿入土,如果你做不到的话,那我肯定也不会就这样跪下去。”
“你到底在说什么?”陈总再次疑惑的问。
“不用装,你做过的事情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了。”下身传来的一阵阵疼痛,让我难受得直流眼泪,狠狠的说:“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那我就先走了。至于今天在车上的事情,等你忙完你女儿的丧事,我自然会来和你算这笔帐的!”
说完,我转身准备离开大堂。
后面传来陈总质问他老婆的声音:“难道你不是只让人去请宋婷过来?”
“是啊,我让他们请她过来好好谈的呀。”陈灿母亲答应道。
“宋婷你等等。”陈总叫住了我。
我停下来转头,说:“陈总,你别问我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你真的要装作不知道的话,那你就去问问你找来请我的那两个人,他们会告诉你的。”
说完,我忍着下半身的疼痛,头也不回的大跨步离开了大厅。
于思成和穆娟像两尊门神一样站在门口,我恶狠狠的警告于思成:“于思成,同样是那句话,你他妈的不整死我,我也会整死你的。我的工程已经延期交付了,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准备好欠我公司的欠款,三天之后我会带着律师来找你。”
在走出殡仪馆大门之前,我还有些担心,陈总会派人跟上来再把我抓回去。可是奇怪的是我沿着殡仪馆出口走了很久,回头看了好几次,确定后面没有人跟上来,我才全身放松的直接往路边上一坐,整个人都像是傻了。
陈总和他老婆这个两个老贼,竟然不承认刚才那个男的对我做的一切,是他们安排和指使的。我就不相信,就两个下人,哪儿来的理由和勇气对我做那些事?要是没有人在后面为他们撑腰,他们难道就真的那么不怕坐牢?
可是,我真的被折磨得很累了,下面到底被刻上了什么东西,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当然,我不可能在大路边上脱了裤子去查看,只能忍着痛,在这儿暂作休息。
不知道坐了多久,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江军,便接了起来:“江总。”
“宋婷你在那儿?我找人来殡仪馆接你,但是说没有看到你的人。”
“我在殡仪馆出来回市区的路边。”我感激的对江军说。
“都处理完了吗?”
“嗯。”
“那好,你就站在那儿不要再走动了,我让人马上过来接你回公司。”江军像是有点着急的说:“计划有变,梁总还有一个小时就下飞机,他会带着公司的另外一个同事直接过来,我们要在他到之前把计划书确定装封,等他们到之后就交过去了。”
“意思就是,梁东伟不能再帮我核实了?”
“是的,计划有变。”江军道。
我心里一下就紧张起来,昨天江军还说的梁东伟会先到一步帮我们查验,而现在他和同事一起过来,所有的检查工作就落在了我们内部上面了。计划书一旦装封上交,那就是不可能再改动的了,也就是说,如果有半点差错,这次的融资计划就完全可能会泡汤。
我马上打起精神站了起来,说:“好,我就在殡仪馆出来大概一千米的位置。”
几分钟之后,江军安排的车就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跳上车让他把车速提到最快,争分夺秒的想要多看几眼计划书。回到公司,江军看着我叉开双腿的样子,上下扫视了我一眼问:“他们都没有为难你?”
“没事。”我忍着痛,说。
这些事情原本就难以启齿,再加上我和江军除了梁东伟的这层关系,倒还没有熟悉到我能把这么私密的事情告诉他的地步。所以我只能忍下疼痛,说:“那我们中午加个班,到会议再重新核实几遍,抢在梁东伟他们到公司的最后装封?”
“也只能这样了。”江军无奈的说。
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到梁东伟,我以为再见到他的时候,我的心里会平静得几乎不会生什么涟漪。但是当他和同事出现在公司的时候,我的眼泪还是夺眶而出了。
在刚刚和于思成离婚的那段日子,有蔡芝陪伴在我的身边,后来菜芝离开之后,梁东伟短时间出差后大多数时间也都陪着我。只有随着罗恩的出现,他在我的世界里才开始变得若隐若现。尤其是最近,外婆住院以及我刚才遭受的不公,都是自己一个人在独自去面对,再看到这个曾经庇护我的大树时,所有的委屈都扑面而来,有种想要他像以前那样,把我揽进怀里轻声安慰我说:“没事儿有我呢,就算你去戳破了天我也会来帮你补。”
只是,那个曾经说要帮我补天的梁东伟,再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却是完完全全的一副冷面孔,和我之间刻意保持着疏远和陌生的距离,像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江总,这是我们公司公司风控部的同事,这次和我一起负责你们公司的项目。”梁东伟一进公司,就一副目中没有任何人的样子,说:“你们的融资计划书都做好了没有?”
“做好了的,梁总。”江军作为公司的主要负责人,自然是站在前面负责和他们对接,而我站在他的旁边,低下头轻轻擦了擦眼泪。
“那就好,这个项目已经上报公司很久了,一直在等你们的计划书。下午风控部会有个会议,你们准备好的话就拿出来,我让同事带回去直接上会。”梁东伟一边说着,一边顺着江军的手势往前面走。
“好的梁总,这边请。”
跟着江军的后面,陪同着梁东伟一行人走到会议室,刚才装订好的计划书和相关的资料,正整整齐齐的摆在会议桌上。
“小吴,把他们都装起来。”梁东伟指使着旁边的一个年轻男人,看了下手上的腕表,说:“还有半个小时,你们抓紧时间送回到公司里去,我留在这边再看看公司的运营状态。”
“好。”小吴应答着上前,抱起厚厚的一叠资料,退回到原位。
“郭经理,那你们就先回去,我留在这边再看看他们的运营状态,4点左右我会赶回到公司来,继续参加你们的会议。”梁东伟对刚才介绍说是风控部经理的那个人说道。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公司不到五分钟,把我们准备了好些时间的融资计划书抱着就走了。等公司的人离开之后,梁东伟终于不再是刚才板着脸的那副模样,但脸依然还是不够好看,对江军说:“江总,你去把最近一个月的经营日表和你们部门日志都找出来,我等下出来看看。现在我和宋婷谈点事情,你们都先出去。”
“好的,那我先去准备。”江军应答着退了出去,并且在离开之前把窗帘全部拉了下来。
偌大的会议室里只剩下我和梁东伟两个人,我紧张得不敢要看他的眼睛,好像有很多的话想要和他说,可是却又不知道该从什么时候说起。
忽然,梁东伟走到我的身后,扶着我的肩膀把我的意思转了过来,让我正脸面对着他,捧着我的脸看着我。
忍了半天的眼泪,再次止不住的顺着就流了下来,我好想扑倒他的怀里,抱着他大声的哭一场。可是我刚准备扑上去的时候,却看到了他的耳垂后面,那一丝丝的艳红。一下“婚痒”第一时间免费阅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