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儿和卞英武无奈的看着趴在地上的那个人,他身穿灰色长袍,打扮的书生模样,头上的帽子因从树上摔落飞出了很远,要不是他手中拿着一本书,毓儿和卞英武根本便看不出是个书生,他这个趴在地上的动作和飞出去的帽子,实在是有辱斯! 他就这么一动不动的趴着,也不知是死是活,,毓儿打量着他道“鹦鹉,他是不是死了?” “怎么可能,这树又不高,才二十多尺,他也没摔在石头上,不会死的。”卞英武解释道。 “那是不是摔昏过去了?”毓儿又问道。 “有可能!”卞英武肯定道,然后用脚在他的屁股上踢了几下道“会不会是装的?怕知道了我们的秘密我杀了他!” “什么秘密?”毓儿不解道。 方才卞英武和毓儿说的话卞英武自认为是机密,但毓儿却丝毫不以为意,所以她并不知道卞英武所说的秘密是指的这个,而且卞英武也不知道,他将这件事告诉毓儿的时候,这件事便已经不能算是秘密了,毓儿绝对会毫无保留的将此事宣传出去。 但卞英武却依旧认为它还是个秘密,连忙压低声音道“当然是我们要去说服诸侯与东陵联合对抗朝廷啦!” “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地上那人突然大喝道,然后翻了个身,仰面朝天,之后便又如死人一般。 卞英武立马被吓了一跳,他看着那人道“不行,他肯定知道我的秘密了!让我杀了他!” 说着他便猛的将刚刚毓儿坐的那块大石给举了起来,毓儿连忙拦住了他“喂喂喂!你干什么?人家都睡着了!怎么会听见你说的话?” 卞英武立马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毓儿,像看一个怪物一般“我说丫头,你又没从这树上掉下来,怎么也傻了?你见过谁能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还能睡着的?” “怎么没有啊!我师父有一次喝醉了,躺在山崖边睡着了,结果翻身滚下了山崖,大师兄找到他时他还在呼呼大睡呢!”毓儿反驳道。 卞英武一时竟不知然后反驳,只得道“反正这件事只能你和我知道,我管他知不知道,先杀了再说!”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啊!”毓儿大喝道“他又没招你没惹你的,你有什么理由杀人家?” “他怎么没招了?他偷听我说话,还装睡戏弄我!”卞英武也大喝道。 “不知二位在争论什么?可否能让小生来替你们评评理?”那人突然开口说话,把毓儿和卞英武都吓了一跳,纷纷向他看去。 那人整理了一下衣裳,欲整理帽子时才发现帽子不在了,连忙向四围找去,看到了自己的帽子连忙高兴的跑了过去,笑着道“原来在这!” 待他整理好了衣冠,便又跑到毓儿和卞英武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道“在下左丘礼,乃一届落第书生,若二位不嫌弃,可否将二位所争之事告诉小生,让小生来帮你们评评理!” “你看见没有!多清醒!他刚刚肯定是装睡的!我说的话他肯定听见了!”卞英武喝道。 毓儿不服气的道冲着左丘礼道“喂!你说说看,你刚刚听没听见他说要去说服诸侯联合东陵对抗朝廷!” 卞英武胸口立马像是被一块大石击中了,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和面前这位小姑娘交流了,左丘礼则彬彬有礼道“刚刚是不知道的,不过现在知道了。” “现在我要杀他你没理由了吧!”卞英武连忙道。 “我说你个臭鹦鹉,怎么这么不讲道理,人家知道的了又怎么样!保证不说出去不就行了嘛!你干嘛非要杀人家!”毓儿辩解道。 “这位臭大侠,小生……” “我叫英武!” “奥!这位鹦大侠,小生……” “哎呀!什么跟什么啊!我叫卞英武!” “大侠,你到底叫什么?” “我姓卞!叫卞英武!” “奥!这位卞大侠,小生实在是佩服你的胆气,小生只道这世上已经没有正义之师了,没想到这世上竟还有大侠这样侠肝义胆之人,敢将矛头直指朝廷,真是千古难逢啊!”左丘礼将卞英武一阵夸赞,夸的卞英武心花怒放。 “怎么?你也赞同我的做法?” “那是自然!说实话,小生真是一肚怨气无处宣泄!十年一度的科举大考,登科的竟大半王公贵族,贫寒子弟能及第的真是微乎其微,像我这等才华满腹的人竟也落榜了!这制度已经腐朽到奔溃的地步了,是该有人来打破他了!若卞大侠真有此心,小生愿追随你!”左丘礼义愤填膺道。 卞英武一听左丘礼这话,那自然是没有理由拒绝啊!果断便答应,带着左丘礼一起上路了。 毓儿自然也没什么好拒绝的,这一路上多个人正好多份乐趣,也不至于苦闷,她与左丘礼并排走着,笑着问道“你为什么叫落地书生啊?这是你的名号吗?因为你会落到地上别人才给你起的吗?” 毓儿自幼便在山中,来东陵的人个个都是修仙之人,都有个名号,有的是自己起的,有的是别人根据他的习性给起的,她自然不会知道落第书生是一类人,所以她一听左丘礼自称落第书生,又见他是从树上落到地上的,自然便想到了这个。 落第是一个书生不愿被揭的短,虽然他们都会自称落第书生,但也都不愿别人提及,所以毓儿这么一问他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好在卞英武知道什么是落第,也知道左丘礼的痛处,他无奈的看着毓儿道“人家的第的第一第二的第,是名次的意思,不是你说的那个地面的地,参加科举有名次便叫及第,便可以做官,没名次便叫落第,便还是平民一个,所以参加科举没考上的书生都叫落第书生,并不是他的名号。” “奥!原来是这样啊!那这么说左丘礼你就是没考上的那一类书生喽!我还以为你是因为从树上落到地上才叫落地书生的呢!”毓儿若有所悟道。 左丘礼满脸无奈,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姑娘,请不要侮辱读书人,我虽手无缚鸡之力,也未考取功名,但人风骨决不可辱没!” 卞英武虽了解左丘礼的痛处,但要想给毓儿解释清楚了,那也没有办法,只能揭左丘礼的伤疤,但他却没想到,毓儿竟还往这伤疤上撒盐! “好了好了!我们还是不要说这么沉重的话题了,来商量商量说服诸侯的事情吧!”卞英武强笑着说道。 “嗯!卞大侠,不知你打算从哪一个侯爷开始游说?我们也好提前做做准备。”左丘礼连忙岔开话题问道。 “是啊!鹦鹉,这天下诸侯那么多,你想从哪一个开始游说啊!” 话题成功被转移开了,但这却成了卞英武的一个难题,是啊!自己该从哪一个侯爷开始游说呢?他仔细的捋着自己熟悉的侯爷,南城侯?不行不行,南城在帝国的南部,这里是帝国的东边,差着万把里呢!没个坐骑,跑过去不得累死? 逍遥侯?这个也太扯淡了!逍遥侯还在东荒之地再往东的东海海岛上,没个大船过不去的,而且过去了人家也不好过来。 这些个都太远了,找几个近的吧,卞英武又连忙开始捋自己在东陵附近认识的侯爷,好在自己小时候跟这父亲拜访过不少侯爷,这东陵附近还真有他认识的,而且不远,势力还很大,那便是东驰侯。 这东驰侯在东陵这一带很有名气,也很有威望,这东驰侯也很受百姓爱戴,并且这东驰侯与卞英武的爷爷卞正南还是旧交,去找他再合适不过。 但毓儿一听到这个名号便立马极力反对“不行!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找谁都不能去找这个东驰侯!”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