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几十万箭头射在一个人身上,那是啥感觉?流血牺牲暂且不算,肯定要比刺猬还刺猬,要不将他狄风的身体射没了,那就是万幸!
陈婴见狄风摆手拦他的话,便端起酒盏又饮了一口酒,而且还是很大一口,之后小脸红扑扑地对狄风说道:“狄将军,哦,现应该称上将军才是!上将军,别看陈某出身不是贵族,且此前只任过东阳县令史,然陈某谨慎,以至孝为人,故遵从母命,才投武信君。我家母曾言,自她与家父成婚后,就没有听说我祖上有任何高贵且当过官的人,而陈某也没真正的大声望,故家母便认为陈某举兵实属不祥之兆,让陈某不如跟随一个人做事,事成则能得赏赐,即使这个人败了,我也不是领头的,自然祸害便不大。现在回想起来,家母所言虽非圣言,可也让陈某受用无穷也!”
狄风听到这里,忍不住突然大哭起来,哭得陈婴赶紧劝解:“上将军,上将军,你因何而哭?难道陈某说得不对吗?”
“上柱国不是,上柱国不是……”狄风不得不收了哗哗流出的泪水,变得哽咽起来。
狄风所以哭,是因为他想到了自己后世的母亲。他后世的母亲,除了每天去跳广场舞之外,从没有关心过他,更没有为他这个儿子支过招。虽然相隔两千多年,可同为母亲,怎么差距就这样大呢?
但毕竟狄风还有自制力,也知道现在自己来到了秦末,已不是两千多年后之人,因此在陈婴的劝解下,狄风擦干了眼泪,决定重新上路。
可狄风与陈婴饮酒这么一哭不要紧,竟然有一个在旁边侍候他们的女仆赶紧跑去告诉了项珠。项珠闻听狄风在大厅痛哭,立刻赶了过来,刚步入大厅,也不管此前狄风嘱咐她不许称夫君和妾身的事了,便慌急地朝狄风关切地问道:“夫君,你因何而哭?难道妾身有对不住你的事情吗?”
狄风自然不能告诉项珠真相,去说我想起我妈了,她不关心我,就知道整天“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也不嫌多”吧,暴露身份是小,失去现在现在的职位是大,弄得不好,自己流lang在盱眙街头当乞丐都有可能的,就更别说日后与项珠完婚之后,抱着这个古代美女睡觉了!
想到这里,狄风又暗骂起自己“无耻,龌龊!”,甚至他想抬手抽自己两个耳光的心里都有。
项珠见狄风不回答她的问话,也不再问,忙吩咐一个跟来的女仆去弄热水,打算让狄风用热水擦把脸。
等狄风用热水洗过脸,又擦了,陈婴便起身告辞道:“上将军,都怪陈某多言,招惹得上将军落泪。陈某有母如此,故陈某不敢有野心,此为至孝。而上将军无任何牵挂,日后前提自然不可限量。不过陈某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项珠听闻陈婴刚才所言“上将军无任何牵挂”之语,似乎很是不快,恨恨地瞪了陈婴一眼,但出于礼貌,还是跟随狄风将陈婴送出府邸门外。
此时天已漆黑,灯光如豆。送走陈婴回来,狄风感觉头脑有些发晕,也有些发胀,经夜风一吹,走了几步便没有了知觉。
当狄风再醒来时,已是第二日天明。狄风醒来,突见项珠睡在他的身旁,而且宽衣解带,抱得他很紧。狄风的第一个闪念,就是自己是不是占了项珠的便宜。都说酒能乱性,难道自己也乱了一回吗?但看着项珠秀美的模样,仿佛正浸在一种美好中,狄风也不忍心打碎项珠的美梦,翻身坐了起来。
可狄风刚一坐起,幔帐之外便有一个女仆小心对问道:“上将军,你醒了,奴婢侍候你洗脸穿衣。”
狄风见这个女仆站在幔帐之外,将他与项珠睡在一起的情景尽收眼底,感觉脸上一热,随之跃起身来道:“出去,出去,你给我出去!”
女仆见狄风动怒,往外轰她,赶紧像老鼠见到猫一样,“跐溜”一声没了影子。
也许狄风轰赶女仆的声音有些大了,只见项珠翻过身来说道:“夫君,珠儿今后永远都是你的人了,下人不知礼数,不要怪罪,她们自身就很苦,若如我们不善待于她们,就没有人善待她们了!”
见女汉子项珠竟然有这等善心,狄风突然感觉项珠是一个前无来者,后无去者的奇女子,一时情不自禁,抱住项珠亲了一口。可项珠的表现是,立刻将狄风推开,朝狄风埋怨道:“夫君,夜里你怎睡得那般死?难道你就不喜欢妾身吗?”
听项珠如此说,狄风便知自己在夜里没有占项珠的便宜。
狄风当时想:自己身为一个男人,与一个美女睡在一起,竟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做,看来自己真是太正了,难怪自己在两千多年后不讨那些女子喜欢!
狄风所以这样想,是因为他感到两千多年后的很多女子,都喜欢男人的温存。尤其是那些读大学的女子或者校花,每日除了谈对象,找帅哥,再不就去找大款包养自己。至于什么学业,什么廉耻,什么修好学业为国家和华夏民族尽一份力,发一分光,已经全被她们抛在了脑后了!而拥有这样一群女子的民族,再加上很多见到野花就想去采的男人,还谈什么文明古国,礼仪之邦?还谈什么知廉耻,有作为?
一个人如果廉耻都没了,即使你再有文化,再受过高等教育,又能怎么着?华夏民族未来的希望还能寄托在这种人身上吗?
想到这里,狄风隐隐地有些后悔,觉得自己实在不应该穿越。倘若自己不穿越,至少两千多年后的华夏民族,还会多一位精忠报国之人!
“夫君,你想什么呢?能告诉妾身吗?”此刻项珠所说的这句话,一下将狄风对后世的联想拉了回来,让狄风不得不面对他在秦末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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