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桐一把拉住丈夫的手哀求道:“开源我们走吧,求求你了。”
靳开源用力的甩开宋雨桐的手呵骂道:“你特么的给我闭嘴臭婊—子!”
杨树林猛然仰起头怒视着靳开源,拳头不知不觉已经捏紧了,宋雨桐跟他在一起的时间确实没有靳开源长,但也有五六年之久,他从来没这么对待过宋雨桐,他也不允许别人这么对待她,此时他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靳开源直视着杨树林道:“你是不是很不服气?想打我?你凭什么打我?你是谁啊?不过是个臭工人而已,不对,现在你连工人都特么的不是,靖宝坡矿早特么的倒闭了,你不过是个整日喝得酩酊大醉的烂酒鬼而已。”
宋雨桐猛的看向杨树林,她不敢相信杨树林成了一个整天喝得烂醉如泥的酒鬼。
靳开源伸出手点着杨树林的鼻子尖道:“她是我老婆,我骂她,打她,那也是我们家的事,你特么的算什么东西管我们家的事?有这时间你还不如多去捡捡垃圾,卖了还能买点酒喝,知道吗?
杨树林你以前不如我,现在还是不如我,你——永远是个废物、废物!“最后两个字他几乎是用吼出来的,一下让咖啡厅变得极为安静,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他们这桌。
靳开源侧过头看着贝一铭讥讽道:“小B崽子,你特么的下次要是在这么跟我说话,我特么的打断你的狗腿,一家子垃圾。”
杨树林被靳开源话说得跟丢了魂似的,他对于宋雨桐来说是什么?似乎什么都不是,他只是个每天就知道喝酒的烂酒鬼而已,他有什么?他什么都没有?他有的只是他那些可怜的记忆而已,他每天都活在这些记忆中,他感觉自己真的很可怜。真的就是个废物。
贝一铭火气算是被靳开源激了起来,猛的站了起来,他不介意再次在这里教训一下疯狗一样的靳开源,但就在这个时候杨树林蹭的站起来迈步就往外走。看他神色很不对劲,贝一铭怕他出事,这次只能先放过靳开源这条疯狗。
“老舅你等等我。”贝一铭喊着追了过去。
宋雨桐担忧的看着杨树林离开的背影,靳开源一拍桌子怒骂道:“看什么看?你心疼了?心疼你去找他啊?臭婊—子!”
宋雨桐赶紧低下头不敢在看,更不敢说什么。她双手用力的搅着衣角,用力之大竟然把衣服扯出一个小口子来,此时的宋雨桐也是心如刀绞,看到杨树林如此自暴自弃,她心里愧疚而难受,如果不是自己当初离开他,他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最少不会****饮酒。
她为自己当初的选择感到后悔,跟了靳开源她确实过上了她想过的生活,不用为钱发愁。有漂亮的名牌衣服穿,有大房子住,有豪车开,她是人人羡慕的阔太太,但这样她就快乐吗?不,她并不快乐,靳开源这些年对她非打即骂,她人前光鲜,人后的苦楚除了她自己谁又知道?
选择总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的,人生不是简单的向左走、向右走。每一个选择都要付出代价,这才是生活,残酷而真实的生活。
……
贝一铭追上了杨树林,他发疯了似的往前走。贝一铭也知道此时他心情不好,他也没劝,突然道:“老舅咱们去喝酒好不好?”
杨树林一听到喝酒一下停下了脚步,他确实想喝酒,想喝得酩酊大醉,想喝得人事不省。他需要用酒精来麻醉自己,他想让自己的心不在那么疼。
贝一铭拉着杨树林进了路边一家小餐厅要了几个菜还有酒,可还不等菜上来,杨树林就快把一瓶白酒喝干了,喝了这么多的酒杨树林的脸非但没变红,反而变得更白了,是那种不健康的惨白色。
贝一铭知道让老舅这么喝不是个事,但此时他能怎么办?他已经自暴自弃最少十年了,这么长的时间他都没走出来,不是光靠贝一铭三言两语就能让他彻底走出来的,他现在不光需要时间,还需要一个走出来的契机,贝一铭真的不知道这个契机什么时候会出现。
他叹口气举起杯跟杨树林碰了一下喝了一大口,此时他心情也不怎么好。
这时候他手机响了一声,贝一铭拿起来一看是秦武发来的短信,内容是靳开源的资料,看过后贝一铭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到不是靳开源如今的身份、地位把他给吓到了,而是靳开源今天的所作所为完全不附和他的身份,以及资料上对他性格的描述。
靳开源是一名很成功的商人,这次回国就是看好了华夏良好的经济环境,回国投资创办企业来了,他能有这样的成就,肯定不会是一个没有城府的人,更不可能是一个遇到曾经的情敌立刻失去了理智的人,如果是这样的人他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
但是两次见到靳开源,他留给贝一铭的印象说得难听点就跟一条疯狗似的逮谁咬谁,说得好听点是暴躁、易怒,这跟他的身份以及目前的地位绝对不附。
贝一铭很是费解,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放下手机他突然对杨树林道:“老舅你想不想在见见宋雨桐?”
杨树林一听这话端起来的酒杯就悬在了半空,他想说不想见,但却鬼使神差的点点头,他确实还想见见宋雨桐,她是他永远割舍不下的那个人。
贝一铭呼出一口气道:“今天你别喝了,就这么多,回去好好睡觉,明天一早我去找你,后天我让你见到她,不是你现在的样子,而是全新的你站在她面前。”
……
把杨树林送回去嘱咐老姨看着他后,贝一铭回了家,第一件事就是打给乌丽晴,然后是蒋兴红、刘岩,放下电话贝一铭长出一口气,看着窗外的夜色长长叹了一口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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