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了最近几年打架双方不管谁被打了,谁打了人,受的伤至于不至于住院治疗,都会选择住院,大家此时想的不是面子,而是钱。
打人的住院是给被他打的人看看,我也受伤了,你别想狮子大开口跟我要一大笔赔偿,被打的则是想着我被打了,你必须给我一笔我满意的赔偿,不然我就不出院。
可以说大家的法律意识比以前强了很多,但也说明了钱在人们心中越来越重要,远超面子。
于是医生成了一个很特殊的角色,既要给患者治疗,还要当双方的调解人。
有医德的医生不乐意管这事,双方都受伤了,该治疗就治疗,治到他们好了出院为止,赔偿不满意的还要住也不会驱赶,除非科里病床太紧张才会催一下患者出院,把床位留给更需要治疗的患者。
医德不好的医生则是那家背景深厚,给他的好处多他就向着那家,想尽办法、连吓唬再骗的让另一方出院,结果就造成了打人这方本来什么大事,却在医院住了好几个月,医药费花了一大堆,而被打的伤重一些,治了没几天就出院了。最后双方一解决,被打的还得给打他的医药费。
这类人出院后往往是洋洋得意,逮谁跟谁说,看了嘛,我把人打了,最后他还得给医药费。
被打了还赔了钱的则是垂头丧气。见谁都感觉自己矮人一头。
当然这样的情况还是少数的,大多数医生良心未泯,不会干这缺德事。
党山泉自持自己是个副校长,级别比贝一铭这小主任高得多,又恨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不等家长跟他到就报警把事闹大,上来就没给他好脸色,想用自己的身份以及人脉压贝一铭,让他去充当说客把郭诗茗哄出院,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事他是没办法出面的。现在郭父、郭母情绪都相当激动,他要是说出让郭诗茗出院回家养着的话,郭父、郭母非得揍他不可,于是就找到了贝一铭。
这样的缺德事贝一铭怎么可能干?很不客气的道:“我告诉你,你就算把市委书记给我请来,我也不可能让我的患者出院,她的伤需要治疗,更需要做法医鉴定。”
党山泉以为抬出自己的身份。以及又认识院长、卫生局局长,肯定能把贝一铭这小医生给吓住。谁想贝一铭根本就不买他的账,气得党山泉脸是轻一阵、白一阵的,嘴唇都有些哆嗦,他“碰”的一拍桌子怒道:“你放肆,你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吗?”
贝一铭冷哼一声道:“我管你是谁,你不认识院长吗?你不是认识卫生局局长吗?尽管去找他们。”对于给脸不要的人。贝一铭从来不会给他们脸。
在一个党山泉这人让贝一铭十分厌恶,出了这么恶劣的事,他不想着怎么处理那些下手歹毒的学生,反而跑这来拿自己的身份压自己,让自己把郭诗茗哄出院。让受害一方的郭诗茗忍气吞声,他算什么校长?
党山泉蹭的站起来冷笑道:“你很好,很好,你给我等着。”扔下这句话党山泉扬长而去。
他一出门外边就迎来一个长着三角眼的妇人,这人是朱丽莎的母亲米春娇,在山城商界也算是一号人物,山城最大的连锁超市鸿运超市就是她跟丈夫开的。
山城是个四线小城市,家乐福、沃尔玛这样的大型国际连锁超市不屑于在这样的小城市开分店,这给了米春娇与丈夫的机会,夫妻两个人仅仅用了十年的时间就把红云超市发展起来,一家家的分店开,一家比一家大,到了现在他们手里已经有了十二家连锁超市,手下员工高达几千人。
米春娇跟丈夫忙于生意,也没时间管女儿,平时就是给钱、给钱在给钱,朱丽莎缺少父母的关爱、管教,又到了叛逆期,平时接触的又没什么好人,这性格越发的狭隘、偏激,终于搞出了大事。
女儿现在都被警察带走了,米春娇那里还能坐视不管?赶到医院后本想给点钱就拉倒了,谁想郭父不依不饶的要走法律程序,米春娇也懒的去看郭父那穷鬼的脸色,直接给党山泉打了个电话,让他把这事给平了。
米春娇两口子在山城有多大的能量党山泉在清楚不过,这两位不光是山城的财神爷,更是跺跺脚山城都能抖三抖的大人物,他哪敢怠慢,立刻马不停蹄的赶来,先是安抚郭父,跟他说就是几个不懂事的孩子打架,小孩子嘛那有不打架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对方答应给五万块钱,让郭父就这么算了。
这是几个不懂事的孩子打架那么简单吗?又是用刀切郭诗茗的脖子,又是扒光她的衣服拍视频的,身为父亲,女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郭父那里肯干?当时就翻脸了,直接把党山泉给轰了出来。
党山泉没办法又去找贝一铭,结果是碰了一鼻子的灰,他气不过添盐加醋的把贝一铭刚说的那些话跟米春娇说了。
贵气逼人的米春娇三角眼一瞪寒声道:“真是给脸不要脸,姓郭的不识抬举,那小大夫又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回头你看我怎么收拾他们,走,咱们先去派出所,把我女儿保出来在说,这死孩子,一天不给我惹事她就难受。”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贝一铭接到了党浩的电话:“小贝子朱丽莎那几个学生刚被放了。”
贝一铭惊呼道:“什么?放了?”
党浩苦笑道:“人家来头太大,局长亲自过问这事,不放不行啊!”(未完待续。)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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