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玛丽点破了心思,简清心中窘迫,“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长得好看,不代表我要喜欢他。我们国家有一句话叫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事实上,简清并不是第一次听说苏复白的名字。只是在今天的生日宴上,她才把苏复白和他这个人对上号。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玛丽费解的重复她的话,“我不是太明白你们国家的语言,太过深奥了。”
“就像前天你吃的那个烂苹果一样,从外表上看是好的,但一切开里面却已经烂了。”简清举例子给玛丽听。
玛丽耸了耸肩,“也许你说的是对的。没有人了解苏复白,他从来不交朋友。”
简清忽然听到一个人比自己更加神秘,更加冷淡,心里升起了一点探知欲。她不敢相信,一个人竟然可以不交朋友。就算是被誉为高岭之花的她,也不会一直独来独往。
“今晚你有耳福了,他要弹琴。”玛丽笑眯眯的看着坐在了钢琴面前的苏复白。
简清的视线游移,想看苏复白弹琴,却又怕玛丽发现。
不过玛丽早就如痴如醉的看苏复白的脸去了,压根就没有注意到简清纠结的小动作。
简清左右看了一周,发现女的大多和玛丽一样注视着苏复白,男的大多牙痒痒的看着苏复白,她放心了,便细细的瞧着他弹琴的动作。
他修长的手指,黑白琴键快速的起落,像极了她扑通扑通跳动的心脏。
她忽而觉得,他弹奏的不是琴,是她的心。
琴声缓缓的在耳畔边滑过,似暗昧不清的余音,撩拨着心弦。
“你的脸为什么那么红?”在苏复白退场后,玛丽终于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简清身上。
听人家弹奏一曲《生日歌》就听得脸红了,简清根本就丢不起这个人,她道:“里面空气不太流通,我去花园走走。”
“小心惊动了花园的情侣们。”玛丽调笑道。
简清满脸发烫的走了出去,她觉得自己得吹吹风清醒清醒才行。
听一个人弹钢琴,竟然听到心跳加速,脸色通红,简清越想越觉得窘迫。
一曲《生日快乐》的钢琴曲,为什么会觉得像是情|人在耳畔的低语?简清站在喷泉池旁的瓷砖上,定定的看着喷泉水花四溅的样子。
她伸出手,水花珍珠似的落到了她的手上,凉凉的。
清凉的水珠以及水花涌动的声音,终于让她觉得脸上的温度退了些。
她正欲从瓷砖台上走下来,在转身的一刻,脚笨拙的踩到了自己的裙摆。她今天一如既往,穿的是长裙,踩到裙摆实属常事。
要是在平地上,以她的平衡性,很容易站稳。可是喷泉池的瓷砖处只有那么一小块,她一个没站稳就落到了喷泉池里去。
她落入池中时,溅起了一大片的水花。她觉得自己落水的样子,一定很难看。
她没有出水,率先抬头看了看四周,希望没有人看到自己的丑态。
“噗哧……”
从左方传来了一个男生的笑声。
这一声低笑,害得简清刚刚退下温度的脸,再度红了起来。
她没好气的朝着那边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出水芙蓉啊?”
由于过于气恼,她直接用了z国的语言回答。
“出水芙蓉我确实没见过,不过,今天倒是见到了出水的海带。”苏复白从矮树的后方走了出来,刚才他站在那里,处在池水中的简清是看不到他的。
“出水的海带?”简清咬了咬牙,狠狠的瞪着他。
他站到喷泉池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戏谑的目光好像在说:你穿着绿色的裙子,很像海带。
“你再泡在水里,会泡胀的。”他朝着她伸出了手。
他的手指远看的时候修长无瑕,近看的时候根根如玉雕,堪称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简清抓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出乎意料的暖和。他的手,就像他弹出的乐曲一样温暖。
两人的手相互触碰之时,他先是一怔,后又露出了难以忍耐的表情,仿佛被简清的手触碰到,是一件难以忍受的事情。
简清从喷泉池中出来,狠狠的瞪着他,“你那种嫌弃得好像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在她说话的时候,他慢条斯理的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块手帕,将触碰过她手的位置细致的擦了个遍。
“苏复白!”她恨恨的咬牙,烦躁得想要将冷淡的他丢进火山的熔浆里泡泡。
他低头仔仔细细的擦着自己的手,将手指被弄湿的地方擦干。他连一个淡漠的眼神都没有给简清,仿佛比起他擦干手指这件事,任何事情都是不值一提。
她见他不理会自己,懒得自讨没趣,正想走开。却听到有男女谈话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似乎他们正在靠近花园。
她可不愿意被人看到自己**的样子,连忙跑到了旁边的矮树后面躲着。
苏复白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走到她藏身的矮树丛旁边蹲着。
“你跑过来做什么?”她压低了声音,质问他。
他好似没听到她的问题,旁若无人的看着前面的树叶。看他那泰然自若的表情,要是只截取他的脸部表情,多半会以为他在自己家赏花。估计谁也猜不出来,他正蹲在矮树丛的后面躲避一对情侣。
面对不答话的苏复白,简清觉得自己这朵高岭之花,遇到了一株长得比自己还要高岭的高岭之草。
走过来的一男一女是玛丽和他的男友,简清看到熟人,脸上露出了尴尬之色。她在心里祈求着两人快点离开这里。
但是玛丽和约翰朝着小树林这边走了过来,简清有种不好的预感。
两人进了树林,就在那里吻得难解难分。
看着越吻越动情的情侣,简清郁闷得有分分钟有胸口碎大石的冲动。
忽然感觉肩膀上多了一只手,简清怒瞪苏复白,这货没事把手搭在她肩膀上,是想揩油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