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8 投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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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啦!”它喜滋滋的,姐姐终于开始在乎自己了。

    凤川看着这个小东西,一头倒下呼呼大睡。

    曾经自认脑子聪明,见识了这些倒是有些黯然神伤,慕掌柜是如何记得那些东西的呢?

    凤川一边大睡,一边听到小鼓不停的念叨着,什么万物生灵,并非自己有魔力,只是其他的物件儿都说不出话,可他们什么都知道。

    “恩,恩!”凤川无奈的答应着。

    卿本浮华,赐我情殇,流年飞逝,琴弦谢康。

    凤川突然的感伤不知从何而起,一觉醒来就呆呆的坐在那里。

    “灵儿,你会弹琴吗?”

    灵儿摇头,她自幼家里困苦,别说弹琴了,连琴都没见过几回。

    小雅在一旁低着头,她说自己见过,姚云小姐经常在家中练琴,可她不会,一个奴才怎敢动小姐的东西?

    “没关系,我也只是无聊,才想着做些什么,算了!”

    她虽这么说,心中却惆怅,自己什么都不会,如今探案的人越来越少,过两日又要去玉铺,自己真的能帮慕掌柜打理好生意吗?

    凤川从那只钗子之后,似乎没有一天过得好,心里总是乱乱的,也不知在想什么。

    正要出门,突然听到了门外有其他声响,他们互相传言着什么,凤川打开门,便听到有人前来交代凤川,水喝不得,可是喝不得了。

    凤川从屋子里踱步而出,询问水怎么了?

    女人哆哆嗦嗦的拉着凤川,如遇救命恩人,这前两日不是发现了一个蒙古国人嘛,他们可能入了临安,已有百姓喝自家井水中毒,几户人家出现上吐下泻,东头李婆婆差点儿没命了。

    翠菊有些害怕。这可怎么是好,井里的水都有毒,那要喝什么水。

    不对,这些村民不懂。靠近地面的一些地方,在疏散的土石堆积物中,有很多的大孔隙,能够让地面水渗透下去。当水向下渗透到一定的深度时,终究会碰到不透水的岩层把它阻挡住。这时水就在不透水的岩层上面聚集起,这种水被称之为潜水。那些挖得不太深的井,所得到的水,多半为潜水。该类水井的水质受地表水质影响较大,也容易受污染。

    若说是这井水有毒,那岂不是地面受到了污染?

    “几户人家?”

    妇人点头,眼下是几户人家,可不知还有多少人家,大家都不敢喝了。

    女人边说,边骂。这些人真是坏,百姓是无辜的,为什么要投毒啊?

    看着翠菊担心,凤川安慰其与妇人,不用害怕,这井水都是地表潜水,也就是说若是下毒,也是针对个别人家下毒。

    不可能,若是有仇,不会对这么多户人家下毒。而且上次的人并不是蒙古人,一看便是本地人,至于为何穿着蒙古战袍,这事情恐怕只有总督大人知道。

    白羽从一旁路过。萧木也跟着扶着几个人,冲着凤川摆手。

    凤川帮忙扶着那几个人,并将他们送到了医馆。

    贺元忙前忙后,挨个把脉,让他们伸出舌头,凤川等人不敢说话。这些人躺在那里不停的哼哼。

    这些人确实中了同一种毒——朱砂。

    投毒的人出于什么目的才会下毒呢?

    凤川挑了两个人,仔细询问,他们没有共同的敌人,甚至都没有跟他人发生过口角。

    仔细打探后,凤川没发现他们任何的共同点。

    过了一刻钟,她找出几个人仅有的共同点,就是家里还算富裕。

    他们不是财主,但家中多是有地有田,余量富足。

    其中还有一人为倒卖木材的小老板。

    会是什么原因呢?

    “你们最近有没有发现宅子附近有什么奇怪的人,或遇到什么人有奇怪的举动?”

    几个人躺在那里,迷迷糊糊的回想,半晌没想出有任何的奇怪人,其中一人说,那****回家确实看到了一个人从巷子里走出,有些鬼鬼祟祟,这不过三天,全家人恶心,上吐下泻。

    “你还记得那人的样子吗”

    一旁躺着的是她的娘子,说起那****回想起确实有一个人前来,他是送炭火的,都说冬日要来了,天气冷了,先进一些碳准备过冬。

    因为只有自己和孩子在家,便让那个人送到了后屋方柴火的地儿,之间邻居李婆子在门口说了几句话,两人聊着,后来那人就走了。

    送炭火?凤川没来得及问,另一侧一个人开口了,他的家中确实也出现了一个人,不过不是送炭火的,说是衙门派来的人,最近不安全,要检查屋子是否藏有坏人?

    两人分别叙述了那个人的长相,凤川可以确定这是同一个人所为。

    令几户人家也曾经进过类似的人,不过借口都不同。

    这个人为何选择这几户人家?他们的共同点只有一个就是富足。

    这根本无法推断那个人下毒的原因。

    贺元探口气,好在是朱砂,朱砂为********,放入的量少不会致人死亡,而且有药可解,若是砒霜等剧毒,可能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了吧?

    萧木令白羽找人画画像。

    “别画了,从前每次画像都找不到人,我觉得这个人或许某些方面有严重缺陷,例如……”凤川喘了一口气,“例如,他心智方面有问题。”

    萧木听这话,反问,不拿画像,也就是说他还会出现?

    凤川认可的点头,可这事情还要汇报李大人,凤川应声,病人就留在了他的医馆。

    凤川好奇,前去几人家中检查,从每人的井水中取一罐清水,做好区分,分别拿到福伯那里。

    半路上遇到了福伯,他正赶往几个人家中。

    路上几个百姓恍恍惚惚,拉着凤川的胳膊,问这水究竟能不能喝啊?

    “你放心好了,你家的若是没有其他人进去过,应该而已喝!”

    虽然凤川说能喝。但几个人还是不放心,私下议论,若是真的中毒了该怎么办?

    他们说这毒药可是无情,而且井里的水相互流通。万一真的流到她的井中可怎么办!

    “福伯,真不知这下毒的人居心何在?”凤川捧着几罐水叹气,本就是有些混乱的临安眼下更为混乱,人心惶惶,所有人凌乱一团。

    没人敢喝水。一个个在门外急的乱转。

    福伯检查过后发现,果然几个井里都有毒,只有一户人家井水没毒,凤川和白羽找遍屋子所有器皿,最终发现一个被子有毒。

    这户人家也是中毒人数最少的人家,只有一人中毒。

    “这是?”

    福伯考虑为何下毒的容器不同,凤川认为这很简单,或许这个人实在没有机会靠近那口水井,所以看到什么器皿直接进行投毒,这很正常。

    “你是说。投毒的人没有目标,任意下毒。”

    凤川摊摊手,目前来看确实如此。

    这就奇怪了,这不是损人不利己吗?

    凤川虽然不确定,但这一系列推断下来,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这个人一定是先找准人家,再找好时机,最后选择一个安全的时间进入,只要进了院子,他就一定会将药下入水里。这样无论什么时候人都能中毒。

    福伯摇摇头,若真的如凤川说的这样,那这个人一定是疯了,否则不会如此疯狂的。

    “凤川。你说这个人还会出现?”

    凤川不确定,但直觉告诉她,这个人会出现,而且就在这几日。

    回到铺子,凤川与娘亲和慕氏商量一番,这个人若只是因为他人富足便痛恨。那他不会只找那几家人,一定会找其他目标的。

    他未必会注意到自家,但周围有些富足之人,她一定会注意的。

    凤川挑了几户人家,提醒最近若是真的有人以各种理由进家门,那一定要注意,他若是靠近水井或水碗等器皿,一定要当场按住。

    不会的,这是蒙古人做的,河水被污染,被下毒,才会导致此种状况。

    他们坚信不疑,凤川只好提醒有奇怪事情发生立马报告官府。

    整个临安人心惶惶,水井没人敢用。

    凤川并不害怕其他,只怕今日大家都在外面转悠,趁乱之际,这个人又动了手脚。

    隔日,她睡醒还未收拾便听到外面人的叫嚷,恭耳倾听,果然有人中毒了。

    急三忙四的穿上衣裳,她出门去,一群人围在墙外,隔壁的男子中毒,他昨儿根本没喝水,还是中毒了。

    女人哭哭啼啼,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滴水未沾,竟还是中毒了。

    凤川想了想,没喝水?那喝其他的东西了吗?

    女子说,相公害怕水里有毒,所以一直喝的是酿的酒,奇怪的是昨儿自己倒是喝了水,也是因为实在渴的不行,本以为中毒的是自己,可没想到竟是相公。

    凤川知道,这个热一定是趁乱投毒,昨儿家家户户都在外面听消息,难免有的人家门敞着门儿,人不在屋子,这个人趁虚而入。

    凤川还没进这户人家的屋子,另一户人家也传出消息,一家人喝了水都上吐下泻。

    这案子越来越严重,眼下是朱砂,保不齐什么时候她的心里发生了更大的偏差,这朱砂就变成了砒霜之类的东西。

    必须立马破案,凤川决定不能等下去了,她去了附近的所有医馆,问最近是否有人频繁的来买朱砂?

    几家医馆的郎中都没有遇到这样的人,看来他是早有准备在远处买好了药前来作案。

    福伯检查出有毒的物质,确定里面的毒药仍是朱砂,凤川将东西拿给了贺元。

    “贺郎中,我又来麻烦您了,这朱砂是否有什么不同,您帮忙瞧瞧!”

    他没看就应声,朱砂只有一种,没什么区分。

    “可福伯说这种朱砂已经煮熟了。”

    煮熟了?

    贺元有些怀疑,为何会将朱砂煮熟,他煮这东西有何用?

    若是投毒直接下入其中就好了。

    难道说……

    他赶忙回去翻看医术,翻看很多本医术过后,贺元想起了一个方子,那就是老人们流传下来的方子,一颗猪心放少许朱砂蒸煮过后服用,对一些心脏跳动异常的人有很好的作用。

    “心脏跳动异常?”

    贺元面对凤川的疑问,肯定的点头,有一些人因心血不足导致跳动过快,古人留下了这么一个方子,所以有的人会经常服用。

    凤川听了贺元的话,还是不懂,这个人若是心脏有问题为何要下毒给他人,这些人跟他有病有什么关系?

    询问过后,凤川发现,这些人都没有得罪过心脏不好之人。

    看来这个人报复的并不是这些人,而是对世界不满,对所有人不满。

    凤川把想法告诉了李大人,李大人通知其他县衙门。去各个医馆找郎中,问是否有人心脏问题取了打量的朱砂。

    整整四个时辰,派出去的官兵找到了四个郎中,他们都曾给人拿过朱砂。

    一一询问,第一个人说自己给一个女子拿过药,也是古人留下的方子,共取了几包药,已连续四天。

    接下来的几个人分别交代了用药几日,取药量等等。

    几个人分别形容那人的模样,这使得李大人很快确定,东城的郎中见过的人很可能就是投毒之人。

    这个人每隔两日就回来,算算明儿就该取药了。

    “今日的事,你不要跟任何人讲,等他一出现,我们立马按住。”

    李大人交代郎中,并且安排一些人在那头守着,可以之人一出现,立马将其带回衙门审问。

    隔日,午时左右,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进了衙门,其中绑着一个人。

    “大人,人已经带来了。”

    凤川等人都在,李大人当众询问是不是他对几户人家投毒。

    他很张狂,抬头哈哈大笑,“是,是我做的,这又怎样?”

    李大人与凤川心里一样好奇,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就是想他们死。”

    李大人看着男子,突然夸赞,“你小子也是有良心,我知道你并不想让他们死,否则也不会用朱砂了,你究竟为何选他们。”

    男子翻着眼睛,看着李大人,“你知道一个穷人怎么生活吗?你……不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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