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摇头,将披在肩上的长发束起,露出盘踞在颈部的青色纹身。
那纹身只占露出了十分之一,青紫色的繁缛符印狰狞霸道的伏在劲肩之肩。
于砚而来,它便是一套修饰精美的枷锁。
“也许,”他已理好凌落的发,张扬的眉目依旧,双手抬高微张,大拇指向内曲,藏在空间戒指里的长鞭涌灌而出。“做为梦家家主,我有义务保护梦家人,做为弟弟,我更应该有责任保护姐姐。”
“责任?”忘忧反问道:“也就是明知道打不过也会打?”
“会。”
“也许会死也还是坚持?”
“决不退让。”
“这样呀?”忘忧扬头,紫色的眸子带着赞扬与认真。“事先说好,我不会放任何的水。”
不会放水,他手上的剑也有不得不握紧的理由。
不仅是他,跪在地上的他,抱镜的她,手转冰花的她,还有他,她……每个人都有放不下的执念,不管这个执念正确与否。
都会用双手守护,永不言弃。
所以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会以命相拼。
我的执念由我命护。
每个人心中都清楚,只是不知道自己拼命守护的终点在哪。
而被忘忧放在房梁上的梦羽樱却清楚。应该说没有一个人比她更清楚。
这里发生的一切正如同她一个月前所经历的。
顾不上刚刚才止住血的伤口,她挣扎着站起来。往记忆中的方向看去。
果然一个月前的她正跪在地上,双手捧着镜子,从镜面中逸出的萤光包围着半跪在地上的人。
人以入梦,梦中是他今生都无法完成的夙愿。
这是她为他织的梦,她为他挖掘的坟。
她一定要过去阻止一个月前的自己。
她要保护他,这是她偷轮回镜,扭曲时空的初衷。这是她仅剩的唯一执着。
梦镜中
雨瑾站在被绿草铺满的山坡上,右手牵着马疆,左手温和的抚摸着马的鬃毛,马温顺的低着头任他抚摸。如同养在家中的猫咪。
貌似所有的动物到他手里面都会变成猫咪,除了她。
雨瑾感慨之际,梦羽樱已骑着马儿狂奔而来,马蹄踏着青草无声,如踏风而至。
经过雨瑾身旁时,一个翻身,如春燕般灵巧的划过一个好看的幅度,四平八稳的落到雨瑾身边,半作生气的问道:“说要带我骑马的是你,现在一个人在这发呆的也是你。你说该不该罚。”
他笑笑,红眸尽是笑意:“该。那么罚什么?”
她歪着头思考了下,复而展颜,在他身边转着跑了一圈道:“罚你抱我一下。”
“好。”他道,宽广的臂膀一揽,将娇小的人整个拥入怀抱,同时那人手上的刀也准确无误的插入他的心脏。
可剧烈的疼痛和流涕的鲜血并没有阻止他的笑意,和越环越紧的双手。
“小樱,我且问你还记得的当时你拜托我收留你时,我说的话吗?”
卡成狗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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