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试穿,我回避。”祁阳指了指一旁的帘子:“拉上就好了。”然后他转身出了这个房间,还很绅士的把门带上了。 我从架子上取下衣服,把外套脱了就可以穿了,只是穿起来有点繁琐,毕竟不像现在的衣服,随手一套就可以了,低头看自我感觉良好,应该是穿好了,拉开帘子,走到镜子面前,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真的就像是一个古人的样子,不过头发就感觉有点奇怪了,我伸手把绑着头发的发绳扯下来,头发散了下来,用手把头发抓顺,双手放在两侧,规规矩矩地站在镜子前面,这才是一个古人应该有的样子。 门吱呀一声开了,踏着脚步声走进来,我回头去看,笑道:“怎么样?还可以吗?” 来人走进几步,说:“腰带可不是这样系的,我来帮你。” “好,”我笑着,张开手臂,让来人帮助我把腰带系好。 “你转过去,我看看你背后,” 我听话地转身过去,看着镜子里的他替我系好腰带,说真的,这腰带有些繁琐,我系的挺丑的。 “好了,很漂亮,也很适合你。”他说道。 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猛地脖子上一通,顿时没了意识。 他看着倒在地上的林诺,笑着,低声地说:“真的不好意思了,希望你不要怪我,谁让你就偏偏落单了。” 他弯腰,伸手扯着林诺的两只手胳膊,把她拖入到一旁的暗门里面去了。 同时,二楼的房间里面传来古琴的声音,是祁宇在弹奏,白葛飞手轻拂过一把古筝,看的有些入迷,等房间的门被撞了一下,花姑走了进来,手里端了茶,她笑道:“需要喝点茶吗?” 祁宇的琴声立马停了下来,他说:“谢谢,我想应该不用了,白先生说回家还有事,要离开了。” 白葛飞回神过来:“是的,我还有事,先告辞了。林诺呢?”他这才发现林诺没有一起跟上来,净顾着听祁宇胡说八道了。 花姑端着茶,乐呵呵道:“刚才在楼梯口碰见了祁阳了,他说林诺有事,先走了。” “走了?”白葛飞蹙眉,顿时觉得不对劲,“不可能,她怎么会自己先走。” 花姑道:“估计是被祁阳这个小子吓跑了,昨天也是也告别都没有,就自己走了。” 白葛飞告辞道:“那我就先告辞了。”白葛飞拜别,匆忙走出来,在宽敞的走廊上,他的视线不住的一个个扫过开着的房间,里面没有林诺的身影,“林诺。”白葛飞喊道,无人应答,看样子真如花姑说的,先走了,这个小丫头片子,怎么都不打个招呼,越来越没规矩了。 白葛飞下楼,大步走出了城堡,“吧嗒”一声,城堡的门顺应关了起来,白葛飞回头看城堡的大门,心里愈发觉得不对劲,他疾步下山,希望能追到林诺,但是下山之后,连计程车的影子都没有了,林诺到底弄什么?居然敢丢下自己,这地方不可能喊到计程车的,白葛飞只好找考古现场还未撤离的同事帮忙。 花姑看着白葛飞离开,她回头问祁宇,“不像你的作风,怎么会把陌生人领到二楼来。” 祁宇用布将古琴盖好,“不过是参观些物罢了,没什么大不了,藏着掖着,反而更加容易让别人怀疑,况且你不都是主动承认那古墓是我们的祖辈的吗?” 祁宇收拾好古琴,起身,要离开琴房,经过花姑身边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他看着花姑说:“为什么还要戴着这副面具?多少年了?我都快忘记你原来的样子了。”说完,他就离开了。 花姑看着他离开,一句话都没说,热气腾腾的茶,在幽暗冰冷的房间里面,慢慢的变冷。 “人呢?走了?”祁阳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拦着他大哥说。 祁宇道:“走了。”说完,转身上了,三楼。 三楼的一个房间,花姑坐在镜子前,她看着镜子里面卸去了伪装的脸,年轻、漂亮、白皙,若十八岁少女,没有一点皱纹,又到了肩膀的头发,乌黑发亮,多少年过去了,一点变化都没有,世界上多少人希望时光在自己的身上停止,不老不死,永葆青春,可是她却一点都不希望拥有不老不死之身,漫长的岁月里,她感受到的只有无尽的黑暗和孤独,她非常能理解,为什么言楚楚死了之后,夏祭会选择永久的沉睡,因为生命永永远远,痛苦也就永永远远。 看着放在一旁的假发和树脂做的人pi面具,花姑拿起猛地往垃圾桶一扔,真的是够了,面具戴着又有何用,内心还不是如此的悲凉,从未改变过什么。她拿起剪刀,把自己及肩的头发,剪短到耳垂,镜子里的人看起来充满了朝气。 晚饭,偌大的城堡客厅亮着橘黄色的灯,祁宇和祁阳已经入座吃晚饭,他们三个人并没有请保姆,长久以来,三个人都是轮流做饭的,今天轮到了的是祁阳。 “花姑呢?”祁阳看着楼上,问他大哥道。 祁宇已经开始动手吃饭,他回道:“不知道。” “花姑最近这些年是越发性子古怪,野蛮,哪里还有当年那种贤惠的模样,而且还一直老太太的面孔出现在我眼前,我还真以为她就长这样了。”祁阳一边扒饭一边说。 “你有听她说过,为什么要办成老太婆的样子吗?”祁宇突然的发问。 祁阳惊讶了下,然后说:“花姑平时嘴里不都念叨着吗?都一把年纪了,按照人的正常生长,早就应该是头发发白,满身皱纹的了。” “你们两个背后在说我坏话吗?”突然花姑从楼梯上走下,两个人抬头望去,有些惊讶,特别是祁阳,差点被饭噎着了,然后很开心的样子,笑着说:“花姑,你终于吃对药了,你说你这样子多好啊,年轻漂亮有活力,我瞬间觉得我以后都想天天呆在家里了。” “少贫,”花姑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开始用餐,彼时她的模样完全是少女的模样,精致白皙的面庞,一头利落的黑色短发。 她开始动手吃饭,举止优雅,突然祁宇问道:“什么时候剪短发了?” 花姑挑眉,调侃道:“什么时候你也注意起我来了?”随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之前不是戴假发吗?为了方便就把长头发剪了,长一点,剪一点。” 随机饭桌上陷入了沉默当中,多少年过去了,哪里还有什么话说,能说的的早就说完了,重复也重复遍了,没什么可说的。 花姑随便扒了几口,放下筷子,站起来:“我吃饱了。”上楼了。 祁阳看着桌子上原封不动的饭菜,讪讪道:“我做的有那么难吃吗?现在有长进了好嘛。”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