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高倩婷说是听廖凯说道,我立刻对这话的真实性打了若干个折扣,我对高倩婷说:“你们领导那张嘴,那就只就是一个大染坊,各种色彩都齐全,白雪公主瞬间能变成包公。{我们不写小说,我们只是网络字搬运工。-<可?乐小?说?网>你们领导还跟别人说我心眼多,会带坏人呢。听了这话你是不是该离我远点了?不是我说啊,他那张嘴还不如邓依璇说的话可信呢。你自己说是不是?你居然还信,自己还郁闷,我都不知道该说你点什么好了,脑子去哪里了?” 高倩婷嘟着嘴:“我也知道廖凯说话爱夸张,可听起来总是不太舒服的。” 我安慰她说:“没什么不舒服的,人家乐同学挺好的,你好好珍惜吧,别想那么多了,等谁真得当着你的面说的时候,你直接骂他一脸;背地里说呢,你就装聋作哑吧。谁背地里还不被人叨咕两句,管天管地,你还管得了别人说什么吗?” 高倩婷委屈地说道:“是管不了,可心里还是不舒服。明明是她有了更好的才和乐正轩分手了,凭什么我现在来背个黑锅?” 我说:“谁让你是个乖巧可爱三观正的女孩子呢?” 高倩婷翻着白眼说你这是什么理论啊,我这还成缺点了。 我看了看她,笑着没有说话。 是的,有句话不是会所,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他们说:女孩子要自重,要独立,要洁身自好,要不依附于人,才能赢得别人的尊重。于是我这么做了,所以我被剩下了。 他们说:女孩子太粘人,太作,太物质,这样不好,会失去自己独立的人格,被人看不起。可是我看到这样的女孩子,都被人捧着手心当成了宝。 所以事实就是,你独立那你就独立着去吧,反正你能照顾好自己,没有人为你心疼。她如此柔弱,如此易受伤害,离了我可怎么行,我要去照顾好她。 就像赤名莉香和关口里美。 到底是这个世界错了,还是我们错了?谁知道呢。 我拍了拍高倩婷的肩膀:“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生气了想骂就骂,没什么。别人舒不舒服咱们管不了,总得让自己舒服点吧?” 高倩婷说:“你又要成哲学家了。” 我不知为何想起了昨天地铁上的一幕,心忽然疼了起来,翻开朋友圈,空荡荡一点反应都没有。林楠是不玩朋友圈的,只是偶尔会刷开看看,我不知道他是没看见还是无话可说。 安哲倒是发了朋友圈,都是他自己一个人的照片,没有一张我们俩的合影,一时间有点兴致索然,这真算是谈恋爱吗?我一时间竟然觉得很迷糊。 高倩婷突然说:“别发呆了,一起吃晚饭去吧。” 我说好的,于是叫了李菲,一起去了食堂。 晚上很忙,一直在办理入住,庆幸没有发生什么棘手的事情,所以我们才能按时下了班。高倩婷和李菲吵着饿了,要一起去吃宵夜,我说我困了,你们爱吃吃去,小心别让人给拐跑了就行。 李菲开玩笑说这个可不成,师父你一定得跟我们一起去,要不没有人买单啊,死拉硬拽着让我一起去。没有办法,我只好和她们一起去吃了烤串。 肉串板筋鸡胗豆卷脆骨馒头片,一样都不能少。我们边吃边聊,最后说到了高倩婷和乐正轩是如何对上眼的。高倩婷先是扭扭捏捏不肯说,后来架不住我和李菲一阵炮轰,终于交代了。说是有天她和乐正轩合作接到一个VIP客户,等客人来的过程中聊了几句,觉得还挺投缘的,后来就单独出去吃了两次饭,彼此感觉还不错。 最后又矫情道:“其实我们现在还不能算真得在一起了,还是发展阶段,就是好朋友。”我和李菲对此嗤之以鼻:“没在一起,都已经开始吃前女友的醋了,还说没在一起,谁相信啊。” 高倩婷一本正经地说:“真的啦,没骗你们。吃醋到没有,就是不愿意被黑锅嘛,小三的名声多难听啊。” 李菲的正义心又发作了,开始打抱不平:“陈锦先是说是人家父母不同意乐正轩找外地的,然后又说过什么脾气不合适,现在干脆说有小三,她到底要换几种说法啊?明明是她自己见异思迁,嫌贫爱富。现在不还住在人家乐正轩出钱租的房子里,这也太过分了吧。” 听她这么口无遮拦,我赶紧阻挡,可是已经晚了,高倩婷问道:“你说什么?什么租房子?” 李菲一脸小白地回答:“就是陈锦现在住的房子是乐正轩掏的房租啊。” 我心里说李菲你少说两句能死啊,看着高倩婷皱起来的眉毛,赶紧安慰道:“这个事情呀,你也别去质问他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再说了,你不是说你们刚发展,暂时还是好朋友阶段,不适合吃醋吗?” 高倩婷被我最后一句话逗乐了,说已经交过的和我没关系,我就不管了,以后好好表现就行了。 我竖起大拇指称赞道,聪明的女人有人疼。 吃完东西回宿舍睡觉,迎接第二天的早班。 不知道是不是这烤串不干净还是什么原因,一向自诩肠胃如铁的我,竟然没挺住,四五点就爬起来上了次厕所,回来接着躺下后,竟然没有听到闹铃响,还是被李菲人工叫醒的。 有气无力的我勉强收拾了一下,随便吃了点东西填填已经空空如也的肚子,赶紧上去和冯齐交了班。“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意思就是你明明肚子疼得要命,脸上还得带着微笑给不间断来的客人提供完美的服务。我是脸上带着笑,心里在骂娘,连说话的速度都比平时快了几分:你们就不能停个十来分钟再来吗?上个厕所咋就这么困难呢? 终于还是有坚持不住的时候,我对眼前这位客人说了“祝您入住愉快”,没敢看下一个走来的客人,闪身出了台子。我暗自琢磨了一下,去地下一层的员工厕所可能没戏了,直接上一楼的可用卫生间吧。 悄悄推门进去,还好里面没有人,我松了一口气。解决完问题洗手的时候,看到旁边的洗手池边上有个东西在反光。出于好奇,我走过去,看到一颗钻戒规规矩矩地躺在那里,像是可怜兮兮地说:我被抛弃了,快救救我吧。 不知道又是哪个粗心大意的客人落到这里了,我运气是又多好,偷偷上次厕所,还能捡到钻戒。我擦干手,收起来放到兜里,等着看谁会来找。 回到前台接着忙。 又跑了几次厕所,抽时间去医务室拿了两片泻立停,吃了一片,忙到快两点才有时间到食堂吃了口已经冷了的饭菜,回到办公室开例会,和邓依璇交接班。终于可以下班了。 回到家躺在床上,肚子终于舒服了一点。我给林楠发了条短信抱怨昨晚的串不干净,今天难受了一天,拉肚子腿都软了,之后便沉沉睡去,人事不知。 也不知是到了几点,听到电话叮铃铃响个不停,我下意识地抓起电话接了起来,那边问道:“你怎么半天不接电话?” 是邓依璇的声音。我问道:“怎么了,什么事儿?” 邓依璇着急地说:“上午有没有交给你一枚戒指,有客人说自己丢戒指了,可是你没有跟我说这件事情啊。” 我这次想起来,把这码事儿给忘了,那戒指现在还在我工服兜里呢。我一下子就清醒了,如实说道:“戒指在我工服兜里呢,我在厕所捡到的。这个真是我的问题,忘了交接了。客人住到哪天?” 邓依璇说:“系统里是明天,可是人家半夜的飞机,三四点就走了。你怎么给人家?” 我气得直拍自己的脑袋,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儿嘛,搞不好还真得去跑一趟了。我说我想想,一会给你回电话。 邓依璇用颐指气使的口气说:“你快点啊,客人都等半天,很着急的。” 挂了电话我真想去撞墙啊,怎么办?怎么办? 钥匙在我自己这里,别人开不了我的储物柜,客人还要大半夜走,都不能等到明天。还有什么办法可想?似乎没有了,我的智商已经用尽。算了,跑一趟吧。我不情愿地换好衣服,又坐了一个小时地铁,走到单位,取出戒指拿到前台,交给邓依璇让她处理。前台一群人笑得东倒西歪,说:“程经理,你也有这么马大哈的时候啊。” 我开玩笑道:“都拿我开涮了啊,一群坏人。”又问邓依璇:“需不需要我送上去,顺便给人家道个歉?” 邓依璇毫无表情地说:“不用了,我送就行了,谢谢你跑这一趟啊。” 我耸了耸肩:“没办法,谁让我忘了,人家又急着走。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先回去了” 邓依璇点点头,我像受了恩赦一样,赶紧跑了出来,又坐了一个小时地铁回家。已经快十点了,好像晚饭还没吃呢,肚子好饿。 我正想着哪里还开着饭馆能吃点东西,突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