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舒做出保护她的姿态,挡在了她的面前,阻隔了女子观望的目光,仿佛在说,请你离远一点。
檀媛端着醒酒汤淡淡的看了眼那白衣女子,视而不见的走到墨宫胤的面前,“殿下,把这个喝了,胃舒服点。”
墨宫胤视线有些晕眩,但身体还能固定,接过醒酒汤,坐在石桌上后喝了两口。
白衣女子见自己被无视了,冷哼一声,迈步绕开展舒走了过去在墨宫胤对面坐了下来。面色绝美,眼睛雪亮,动作优柔,娇美的唇角扯着一抹温柔的笑;“你刚才很美,我都被你迷倒了。”
说出的话也是那么直接,她眼里弥漫了欣赏和喜欢,没有任何遮拦和掩饰。
墨宫胤眉头挑起;“你是谁?为何能出入这里?”这里可是囚禁她的地方,如果没有南城熏的准允,应该是没有人敢乱闯的。
看她的穿着很是华丽,浑身散发着高贵的气息,难道是南城熏的妃子?可细想,南城熏自登基以来,并未纳妃。
白衣女子见她一脸诧异,不由呵呵的抿唇而笑;“我叫南城霓,你呢?”
南城霓?
南京大公主。
墨宫胤闻言一震,赶紧起身行礼;“质子墨宫胤叩见大公主。”
南城霓看她毕恭毕敬的模样,便挥了挥手;“平身吧,别拘束,到了这里,就当是自己的家就好了,我叫你宫胤可好?”
墨宫胤有点受宠若惊,为什么堂堂一国公主,却没有丝毫的架子,倒是和蔼可亲好相处,还是做戏?
坐下后示意檀媛退下去,便抬眼看着南城霓儒雅的浅浅一笑;“公主喜欢怎么称呼都行,不知公主到南苑可是有事?”
南城霓没有摆出架子,嘟起小嘴;“叫我霓儿,公主叫着挺生疏。我昨日听闻墨国质子到了南国,有些好奇,便到这里看看传闻中俊美非凡的墨国皇子。”说到这,她脸色娇羞的低下,继续说;“传闻果然名不虚传,你长的很俊美,喝酒的样子更是比女子还要妖媚几分。”
哪有夸男子美的?
墨宫胤轻扯嘴角,面布黑线;“公主妙赞。”
这才第一次见面?就表现这么熟,感觉不太好吧?
南城霓从桌上拿起一块糕点,一边吃,一边问;“宫胤,在墨国你可娶妻了?”
这么直接,也不太好吧!
墨宫胤唇边勾起一抹妖娆的笑意,淡然眨眼,倒没表现出不耐烦;“宫胤乃是质子,怎有可能娶妻?”
“真的,那就好,我也没找到合适心意的男子。”南城霓面带欣喜的问道;“不知宫胤会心意什么样的女子?”
心意的女子?
墨宫胤听她声音渐低,暗自好笑,口中一本正经道;“只要她全心全意的爱我,即可。”
南城霓闻言眸光闪亮;“如果我……”
“公主,可找着你了,皇上说要见你,在御书房等了许久。”郭公公气吁喘喘的跑了进来,打断了南城霓接下来要说的话。
见到墨宫胤,她也恭敬的行礼;“老奴见过皇子。”
墨宫胤点了点头,看着南城霓温柔道;“既然是圣上召见,公主快些去,以免耽搁了。”
南城霓眸底暗藏着淡淡的失落,“那我先去见城熏,空出时间再来看望你。”说完随着郭公公离开了南苑。
等她们离开后,墨宫胤嘴角不知何时扬起一抹算计的笑容。
“殿下,这公主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南城霓离开后,檀媛从屋里走了出来,见墨宫胤暗自发呆的神情,幽幽的开口。
墨宫胤当然看出了南城熏对自己的迷恋之情,关于这一点,她会好好利用。
“展舒。”
“殿下,”展舒走到她跟前。
“你去门外守着,如有人再进来,就说本宫身体不适,不方便见客,今晚本宫有行动,在没回来之前,不许任何人踏入这里一步。”墨宫胤面色沉静,说出的话不容质疑。
这日,自从南城霓离开南苑后,她就觉得心绪不宁,在屋里,她沉思许久,再不行动,可能计划有变。
夜深后,换身夜行衣便离开了南苑。
在皇宫里她飞檐走壁的躲开侍卫,打探着宫殿里所有位置,不知御书房在何处。
绕了大半夜,终于找到了。
看着那硕大的三个字,她眉头皱起,望着那间屋子,里面灯火光亮,这都是什么时辰了,难道那南城熏,还没歇息?
墨宫胤屏住呼吸,慢慢靠近窗户,还未凑近看清楚,背后一阵冷风吹过,强劲的力道犹如凌厉的刀锋幻化成无形的攻击,向她背后袭击而来。
她身体迅速的飞起来,躲过,转过身就看见一道明黄龙袍飞动,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离她只有两米远的距离,嘶拼后,即是对上一双逐渐冷漠而冰寒的黑眸,她身体不由一僵,脚步像生根一样,移动不了。
一张如冬天冰雪纯白般寒冷的俊脸正望着自己。剑眉朗目,挺鼻丹唇,英俊的五官在夜色中更显深邃,轮廓分明。她顾不得欣赏,只想朝那男人一巴掌挥过去,深吸一口气,还好他躲的及时,不然他不死也得残废。
“深夜造访,打扰朕清静,你是何人?”南城熏双手负立在身后,不慌不乱,声音冷漠而冰冷。
墨宫胤收回内力,蒙着脸也不怕她发现,声音立刻变幻成女声道出四个字;“龙族右使。”
简单的四个字,南城熏冷漠的脸上有着淡淡的变化,黑眸紧紧直视着她的眼;“原来是龙族右使墨宫翎。”
墨宫胤黑色面巾下,黑眸惊讶的转动,没有否认。
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身份他知道?墨宫翎在墨国就是一个秘,没人知道她的存在,更没有人知道龙族的右使是墨宫翎。
他是怎么知道的?又如何查出来的?难道他察觉出什么了?
南城熏看着她,一步一步的走过来;“你想刺杀朕?救出质子墨宫胤。”
他在试探?还是知道了什么?
墨宫胤狠狠的瞪着他,看着他走近,不由的后退,最后背抵到墙,无路可退才开口;“不是,我只是听闻他到了南京做质子七年,就想来看看他,找了许久,也不知道囚禁他的宫殿在何处,却不知怎么就寻到这里来了。”
既然他认为自己是墨宫翎,那她只好利用下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