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可以给杨丰和这些大鳄鱼间做一个联络人,自己从中分一杯羹就可以了。
这个在杨丰意料之中,他找托马斯的目的,也就是给他把风放出去,只要有足够的利润,那些大大小小的粮商自然像闻到腐臭味的苍蝇一样蜂拥而来,几千万英镑撒出去,他想抽空市场上的粮食也不过是时间问题,那些资本家可不会管这样会造成什么后果,他们只要有钱赚就行,再说这时候在米国人民心中,倭国如果饿死人那根本就是活该倒霉。
杨丰并不知道,正当他处心积虑着祸害我们一衣带水友好邻邦的时候,一门大炮已经瞄准了他的老巢。
安不纳岛,南端新建的海军基地。
深夜的卢象升号驱逐舰会议室内,包括舰长克雷齐默尔在内,一群普鲁士军官正满脸严肃地凑在一起,恍如召开作战会议般。
好吧,他们正在用生硬的嗓音,跟一名女教师读着黑板上的中文。
对于他们来说,这是目前最迫切需要解决的。
“元首,我们敬爱的元首。”
克雷齐默尔忧郁地就像幼儿园小朋友一样读着。
但就在这时候,突然他愣了一下,紧接着脸色大变,就像pi股下装了弹簧一样瞬间蹿起来,就在同时大声吼道:“炮击,拉警报,各就各位!”
他说完这话的同时,蓦然间窗外的夜空中一道红光划过,下一刻一个醒目的火团在应天府城区炸开。
整个安不纳岛瞬间一片大乱,睡梦中的近二十万军民一下子被这突如其来的炮击惊醒,军港,机场,岸防炮兵阵地,无数的士兵匆忙边穿着衣服便涌出营房,愕然地看着一枚接一枚不停飞来的炮弹在那里茫然不知所措。而那些普鲁士雇佣兵却在焦急地冲着他们大吼,因为语言问题,那些从来没有过任何作战经验的士兵绝大多数都没明白他们的意图,气得雇佣兵们只好自己奔向各自岗位,而这时候那些士兵才想起干什么。
不过这时候,卢象升号上一道刺目的光柱已经指向海面,同时最高处刚刚加装的新式雷达也转动起来。
“是一百毫米甲板炮,附近有敌人的潜艇。”
克雷齐默尔一边通过翻译自己的徒弟们解释,一边不停地向早就进入各处岗位的普鲁士军官下达命令,而雷达屏幕上这时候也出现了目标,紧接着舰首两座主炮塔转动,一枚枚一一四毫米炮弹装填进了炮膛。
而这时候,炮弹依然不停地在应天府的城区落下。
在距离港口不到十公里外的大海上,一个巨大的黑影在月光下的波浪中,就像浮出海面的鲸鱼般静静漂浮,前端大批身穿苏联海军服装的水兵,正操作着一门甲板炮不停向着远处那片灯光发射炮弹,膛口火光映照下,在指挥台围壳旁边Б12的字迹清晰可见。
好吧,这是一艘苏联海军太平洋舰队的潜艇,里宁主义者级,通常称为L级,大型远洋潜艇,Б12莫洛托夫号。
看着远处爆炸的火光和港口陡然射出的探照灯光柱,正在甲板上指挥射击的艇长毫不犹豫地下达了撤退命令,那些水兵迅速跟着他一起钻进潜艇,就在他们关闭舱门的瞬间,随着一阵刺耳的呼啸,四道水柱在潜艇附近炸开,最近的甚至将激起的水柱打在了甲板上。
“下潜,立刻下潜!”
艇长大声吼道,紧接着彻底关闭了舱门,在不停炸开的水柱冲击下,这艘潜艇迅速没入水下。
“敌人在撤退。”
就在莫洛托夫号从雷达屏幕上消失的同时,卢象升号上也响起了声呐员的喊声。
“总参谋部的命令,起锚追击!”
而代替杨丰指挥的曼施坦因的命令也到了。
“起锚!”
克雷齐默尔吼道。
就在卢象升号旁边,另外三艘驱逐舰的烟囱也开始冒出了滚滚浓烟,同时粗大的锚链逐渐从水下拉起,当然这些驱逐舰不可能立刻起航,它们需要点时间才能烧足蒸汽。
而这时候,自己老巢遭到炮击的电报,也发到了正在床上准备和伊芙琳梅开er度的杨丰手中。
“遭到潜艇炮击?咱们的预警雷达干什么去了,那么大一坨东西浮出水面,雷达居然看不见?”
被打断了好事的杨元首看着随行参谋瞪大眼睛说道。
他在安不纳岛上架设的雷达可是直接从平行时空的地球上,直接拆的华国现役海防雷达,虽然不是最新式,但以架设高度,一百公里内海面上一艘小渔船都逃不出监控,因为过于先进,甚至不允许外籍人员接触的,连雷达站都不准进。
“两名值班员喝醉了,所以没有发现雷达上的异常。”
参谋尴尬地说。
“好吧,逮捕他们,交给军事法庭看看是需要抽鞭子还是直接枪毙,连同他们的直属上级负责人一起,还有,命令海军必须得把这艘潜艇干掉。”杨丰很无语地说道。
不过出现这种事情倒也没什么太过奇怪的,毕竟他的手下绝大多数几个月前还都是些普通老百姓,而这么短的时间也不足以让他们变成真正的军人,更别说那些需要时间来沉淀的东西了,再加上安不纳岛本身就是孤悬海外,毫无现实威胁的环境,出现这种事情不足为奇。
“约瑟夫,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挺大个人了就会玩偷鸡摸狗,你这是非逼着我去揍你啊!”
把参谋打发走后,杨元首很无语地说道。
他当然明白这肯定是约瑟夫干的,话说史达林同志也就只有这一种报复他的手段了,虽然也很冒险。潜艇这东西是在海上打黑枪的,跑到人家港口搞袭击可是个勇气活儿。不过最近被他拿沾满狗屎的鞋底,每天都在脸上抽一轮的史达林同志,为了不至于气得吐血,也只能让英勇的苏联海军战士们冒一下险了。
要知道加里宁号三舰,至今还没完成在东南亚的展览呢,那些米英报纸就像跟踪三个好莱坞最顶级明星一样,每天开辟专栏介绍它们的行程,都这样了,史达林同志还不有所表示,他还怎么让各地那些反抗殖民者的各族勇士们相信他?
“哼,惹了我,就要付出代价!”
杨丰冷笑着说。
报复是必须的,杨元首从来不喜欢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之类鬼话,他的原则是坚决不留隔夜仇,不过这一次却有点难度,就像史达林同志因为距离缘故对他无可奈何一样,他因为距离缘故同样也对约瑟夫无可奈何。
而这时候,安不纳岛上卢象升号四舰也烧足了蒸汽,卢象升号第一个驶离码头。
“主动声呐开机!”
克雷齐默尔看着月光下的大海说道,旁边他徒弟露出不解的目光。
“水雷,既然敌人的潜艇都能用甲板炮轰击我们的港口了,为什么不悄悄在航道上给我们扔几颗水雷呢?”
克雷齐默尔解释道。
好吧,对方也是这样想的。
这座军港实际上在一道裂隙状海湾的尽头,疏浚出来的狭长航道近十公里长,当开着主动声呐的卢象升号行驶到航道尽头的时候,十几枚突然多出的锚雷,就被主动声呐从水下轰出来了,紧接着几艘小型渔船开出来,拖着扫雷索开始清理航道,当这项工作完成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不过对于追逐潜艇的驱逐舰来说,这点时间的耽搁根本不值一提,就潜艇水下那不到十节速度让它先跑一天都没问题,四艘驱逐舰紧接着加速到了三十几节,开着主动声呐,以反潜编队在安不纳岛周围展开大规模搜索。
就在同时大批林肯式轰炸机也相继起飞,甚至一些本来就有例行训练任务的野马式战斗机也加入了搜索行列,虽然这里面没有专用反潜机,但架不住数量多。一百多架各式飞机超低空飞行一遍遍不停在海上转悠,就这时候潜艇那顶天十几个小时的潜航能力,想藏住可不容易,刚刚到中午时候,一架林肯式轰炸机就在安不纳岛东北一百多公里处,发现了海上的通气管带出的波纹。
紧接着正在四十公里外搜索的驱逐舰编队,立刻调头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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