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婆子沒想到自己提到这件事秋色竟然完全无动于衷。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见秋色转身去忙自己的事不再理她。也感觉挺沒意思的。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吃晚饭时。秋色和艾老虎说了这件事。
艾老虎从堆的满满的大米饭碗中抬起头。“不是说了不让你理她了吗。”
“哪是我理她。是她自己讨饭讨过來的好吧。”秋色见艾老虎又从木盆里舀米饭。不由叫道:“你碗里不是还有吗。干嘛还要去盛。”
“我不是怕你吃的太快。沒的吃么。”
“吃那么多也不怕撑着。”秋色撇了撇嘴。也加快了咀嚼的速度。好不容易闷的大米饭。还是沒有化肥无污染的。光是闻着就已经很香了。
“怕什么。多做一会儿运动就好了。”艾老虎口齿不清的道。
等到天黑。秋色终于明白了艾老虎所谓的多做运动是什么意思了。
“不行了。今儿歇一天。我太累了。”秋色看着赤着身体的艾老虎忙缩到床脚。不是她矫情。实在是男人的体力太好也是件烦人的事儿。
艾老虎弯腰将床脚的女人拽到床边上來。扯开她的衣服直接扑了上去。“歇什么歇。又不用你动。”
“不。唔……”秋色反对的声音被淹沒。随即屋里便响起了‘吱嘎吱嘎’老鼠啃木头的声音。慢慢的。染了**的男女呻/吟和喘息声飘散到了夜空中。
等到‘吱嘎’声停止时。秋色瘫软的躺到床上一动也不想动。这时她察觉到身后的男人手又在不老实。不由恼道:“你别碰了。身上弄的那么脏。得用水洗一下。”
“洗什么呀。我又不嫌你。”男人声音喑哑。低声斥道:“你别乱动。趴一下。让我从后面进去。”
“你还來。。”女人恼怒的声音响起。
“不來不來。就是把它放进去。”
女人的声音陡然拨尖。“艾老虎。你不是说不來了吗。”随后又是一阵‘吱嘎’的声音响起。
由于晚上运动的过晚。第二天早上。秋色又起晚了。
“艾娘子不用早起给你男人做早饭的吗。小心他上衙迟了回來打你。”刚一打开门。白婆子酸溜溜的话就又飘了过來。
秋色朝院子里一看。白婆子拿着一盆衣服正坐在院子中间洗。而脸却朝着自己的房门。仿佛就是为了等自己一般。现在。她可是真的很讨厌这个白婆子了。虽说很多被人买來卖去的妾都有这样或那样痛苦的人生。很值得人可怜。但可怜的人里绝对不包括这个白婆子。
“哎。哎。我说艾娘子。”白婆子见到秋色竟沒理自己。转身去点灶台做饭。将扔下手里的衣服跟了过來。“咱俩合秋去抬水吧。那井台离这儿挺远呢。得到隔壁的巷子里去。咱俩抬的话还能省点劲。”
“不去。”秋色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白婆子瞪了秋色的背影一眼。站在门口见她将昨晚吃剩的大米饭拿了出來。又拿出两颗鸡蛋一根葱。不由咽了口吐沫。“艾娘子。你家的伙食可真好啊。能不能……”
“白婆子。我家男人还沒起呢。你总站在我家门口是个什么意思。”秋色突然打断白婆子话质问道。
白婆子的脸色爆红。“你胡说什么。谁像你啊。整晚整晚的缠着男人做那羞人的事儿。大半夜的。老鼠都被你吵醒了。”说着。跑回到院子里继续洗衣服去了。
大半夜的。难不成这女人还真蹲墙根听床脚來着。秋色又气又羞。却往门口一站。用手敲敲自己的腰。叹了口气矫情道:“哎哟。沒办法啊。谁让我家男人的体力好呢。弄的我成天的腰酸。等赶明儿还是让老鼠去你那里睡吧。你那儿肃静。”
白婆子的脸又红又白想还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坐在那犹如青蛙一般鼓着两只眼睛狠命的瞪着秋色。
“切。小样。跟我斗。”吵嘴吵赢的秋色得意转身。打算去做早饭。却发现艾老虎赤着上半身站在南屋门口。冲自己色眯眯的笑。
秋色的脸顿时红的如同虾子一般。天哪。刚才她说的那些岂不是都被人听了去。气愤之中。秋色拿起手中的抹布朝他扔了过去。吼道:“赶紧给我起來挑水去。”
“哈哈哈。”艾老虎接住秋色的抹布。爆发出一串爽朗而又得意的笑声。
经过这件事。秋色以为白婆子怎么也不会再登门了。一度还有些发愁要怎么和方大嫂解释。可她还是小看了白婆子的厚脸皮。只要秋色一做饭。她就准保会出现在秋色家的门口。比金宝还要烦人。后來秋色就特意跟着方大嫂的饭点儿來。这样白婆子忙着做饭就沒时间來自己这边了。
可过了两天。秋色却发现自己做好的饭或是剩下的饭经常会出现数目不对的情况。尤其是三天回门的第二天。
“我跟你说锁上门你就是不听。你看看。这壶花生油竟然少了一半。肯定是被人倒走了。”秋色气呼呼的将油壶敦到桌子上。
正往嘴里灌茶水的艾老虎先是吓了一跳。随后恼道:“你竟胡扯。这院子里就咱家跟方大哥两家。你要是锁上门不就是明摆着拿他们当贼么。。”
“那咱家总丢东西怎么办。吊到梁上的包子都能让人偷了。”
“些许吃食。也沒几个钱。”艾老虎不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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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砰。”秋色用力拍了下桌子。对着艾老虎有些不解的面孔怒道:“那些吃食是我做的。敢情出力的不是你了。我告诉你。我要好好教训那个白婆子一次。你可不许拦。”
艾老虎一皱眉。“你要是和她打起來。不是就卷了方大哥和方大嫂的面子吗。”
“打架。艾老虎你也太小看我了吧。这种事还用得着打架吗。”秋色不屑的扫了眼愣模愣眼的艾老虎。“我要借力打力。让方大嫂收拾她。”
“行。我看你怎么借力打力。不过可不要弄的太难看啊。方大哥方大嫂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艾老虎不放心的叮嘱道。
“放心吧。”秋色不耐的摆摆手。
可还沒等秋色想出借力打力的方法來。突然发生的一件事让白婆子甚至整条巷子的人都对秋色改变了看法。十分的忌惮。
这一天。艾老虎说晚上要在家里请客。秋色一大早便去菜市场买菜回來。可等她一进家门时却愣住了。院子里多出了三个人來。
一个年约三十多岁的妇人穿着破破烂烂的坐在院中正哭天抹泪的向一旁的方大嫂和白婆子说着什么。另外还有一男一女穿的破破烂烂的在秋色的屋子里翻找着什么。透过打开的窗子。秋色甚至能看见自己陪嫁的箱子都被翻空了。
“你们干什么。”秋色气极了。声音大的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一看是秋色。方大嫂抽抽嘴角。说了句“艾娘子。你婆婆來了。”然后便带着白婆子退到了自家门口。仍朝这边看着。白婆子却是一脸的幸灾乐祸。
坐在院中的妇人见到秋色先是愣了下。听到方大嫂叫艾娘子便知晓了秋色的身份。立时便对着秋色哭了起來。“媳妇。好心的媳妇。你就可怜可怜我这个老婆子。赏我一口饱饭吃吧。好歹……”
“你等会儿。你刚才叫我什么。”秋色以为自己幻听了。赶忙又问了一遍。
那妇人见秋色这样便知她什么都不知道。心里更有底了。便抹抹眼睛。哽咽道:“媳妇。你是我儿媳妇啊。我是你婆婆。”
“你是谁婆婆。”秋色懵了。成亲之前艾老虎不是说他爹娘都死了吗。而且成亲时高堂拜的是灵位啊。这都过了十來天了。怎么突然冒出一个婆婆來。
那妇人揉揉眼睛。捂着嘴又哭了起來。她哭的不似丁老太那般嚎啕大哭。骂天抢地的。只是眼睛里不断的往下刷眼泪。鼻子一抽一抽的。间或还打个嗝儿。再加上她努力的捂嘴不想让自己发出声音來。看起來更加的可怜。
秋色不耐烦了。将身后的背筐从背上卸下來放到脚下。不客气的问。“你别一上來就说是我婆婆。你儿子是谁。我家男人可是说他娘早就死了。”
“呜呜。儿媳妇。我真的是你婆婆。山娃子说他娘死了。也对。我只不过是个不讨喜的后娘罢了。可我这后娘也是娘啊。你们不能不认我啊。好歹也让我吃口饱饭吧。儿媳妇。”说着。妇人砰砰的跪到地上磕起头來。
一旁的方大嫂看不下去了。皱了皱眉劝道:“艾娘子。后娘也是娘。还是先将你婆婆扶进屋去吧。”
秋色额头上的青筋一根一根的往起蹦。拳头握紧了又松开。假笑着对方大嫂道:“方大嫂。可不能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万一她要是骗子怎么办。”
“这。能吗。”方大嫂心里想。骗子也沒有骗到家里來的呀。
“那谁能说的准。”秋色扭回头问地上的妇人。“喂。你说你是艾老虎的后娘。有什么证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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