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端的两度，在她看着帝衍懿温柔的神情时，却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答应了他。
而待她察觉时，她已经答应了他，并且从此不得再反悔
程馨妍转头看向帝衍懿，只见他熟睡的面容下，精密又长的眉毛下仿佛掩藏着一只精灵，仿佛随时都能睁眼闪烁。
睡熟的帝衍懿少了面的温柔，竟有一种冷酷的感觉。
他薄唇微抿，苍白无色，面色更是惨然的很。
他的两手随意的放在一旁，若非是他起伏的胸膛，她定然都要以为帝衍懿只是个没有生命的躯体。
如刚刚她看见他对他自己残忍，她心下那剧痛感觉，是那般的真切，窒息感仿佛让她难受的死去活来。
但平静下来后，却又觉得后怕，与那一直以来，那极淡的恨意，程馨妍眸子微微一闪，终于有了几许焦距。
刚刚给他换衣包扎的时候，她还瞥见了回他腰间的伤口，虽说已经变得很淡了，但还是能隐约的瞧见曾经伤的触目惊心。
她心下震惊，难受，更或是愧疚，都在马不停蹄的向她压来，但在这种极端之下，她甚是还感到了一丝丝的凉意。
仿佛来自对帝衍懿的凉意。
她明白，今夜或许是因为那已经忘记的梦魔出现了，所以她在不安。
只是她怪的是，偏偏这股凉意，一直都只是冲着帝衍懿而去的。
程馨妍转了转眼珠，向着帝衍懿走去，蹲在他床沿边，心下猛然有些怪的感觉。
忽然她脑海有什么一闪，程馨妍起身，面色苍白的看了一眼帝衍懿，准确的说，是盯着他的下巴处瞧。
随即程馨妍面色变了变，猛然转身往温泉大步走去。
当她脚步踏进去的时候，温泉的水已经是淡青色的了，看起来像是湖水般的颜色，不过却也冒着气烟，证明这是温泉而非冰凉的湖水。
程馨妍眉头一皱，脚步一转，走前去，低头看了一眼温泉的水，眸子恍然之间好像闪着一抹微光，但细细一看又觉得没有。
她将脚下的鞋子一踢，顺便又将自己的外衣卸去，往温泉水走去。
如她没有记错的话，刚刚帝衍懿身是有一把长剑的，后来好像是怕伤到了她，所以他便将长剑往后一丢。
她当时只看到有白光在红色的水一闪，便没了身影，而那个方向，是在后面。
而帝衍懿后面即便下水来了，似乎也没有将长剑拿出来已经出去了。
其只有她去他的柜取衣服的时候他下去了一趟，但她却没有瞧见他手有拿剑，想必那把剑还在这水
水流动的声音传来，帝衍懿猛地睁开眼睛，面色几乎是一刹那苍白如纸，指尖微动，随即有白光一闪，随即他手便出现了一把长剑。
帝衍懿缓缓坐起身来，看着手的长剑有一瞬间的回不过神来，不可置信的盯着这把长剑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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