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还真是那小屁孩。这鸭靑般的声音,还真是久违啦。
“全都跟本公子滚。”
屋里所有的人,都慌慌张张退了出去。我也准备开溜,刚跑出没两步,这小子就拎着我的衣领把我逮了回来。虽然这小子才14岁,竟然有接近170的身高,原主16岁也就才155。这胳膊拧不过大腿,我只有放弃了无谓的抵抗。
“我饿了。”
“得得得,你放手,我去给你盛饭。”
小屁孩接过饭碗就大口大口的扒饭,拿着酒壶就往嘴里灌。我这才仔细观察了一下,眼眶是红红的,边吃还边小声抽泣着。我摇了摇头,也就是个孩子。在我那个年代时候,也就上初中的娃。我用手绢给他擦眼角的泪水,小屁孩转过头来盯着我看了两秒。然后抱着我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我不相信这是真的。可是我爹都看到了。呜呜呜---”
我轻轻地拍他的背,“耳听为虚,眼见也不一定为实,你得相信自己心里的感觉。”
“可是,我爹都看到了,那个奴才竟脱光了躺在我娘床上。我娘—我娘也没穿衣服。”
哎,这估计就是后院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了。原来电视剧里的剧情也不全是瞎掰的。想来这正妻与嫡子的位置是保不住了。我一边轻轻地拍他的背,一边柔声安慰他。不知过了多久,小屁孩睡着了。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扶到旁边的炕上。哎,也是个可怜的娃啊。还好劳资有先见之明,不然在那劳什子钰王府压得只剩骨头渣了。我找了一床棉被裹起来,窝在了炕上的一角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福妈妈把我叫醒的,看我的眼神别有深意。我跟那小鬼能有什么啊,不过后来我在院里的地位莫名地提高了。到了傍晚的时候,御史府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御史夫人突发旧疾—去了。哎,也不知那小鬼挺不挺得住。
转眼就是除夕了,因为御史夫人刚刚去,所以整个别院都是冷冷清清的。我穿着旧棉袄,坐在院子里看别人家的烟火听别人家的鞭炮。总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每逢佳节倍思亲的滋味。
“过来。”
“小鬼头,你干嘛?”
“我是主子,你是奴才,你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看他额头青筋突起,双手紧握拳头。哎呀,大事不妙啊。立刻双膝跪地,“英雄,奴婢知错了。”
小屁孩更怒了,“你们,你们全都是骗我的。”眼看他拳头就要挥下来,我立刻扑到他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抱着他。
然后仰着头看着他用力挤出两滴泪,“你打我呀,打死我算了。世人都说我柳惜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对男人来者不拒。我一个弱女子有什么办法,我只能受人摆布,还得承受这无端的骂名。你就打死我啊,省的我这个肮脏的女人玷污了您高贵圣洁的眼睛。”
“呜呜呜—我想我娘了。她们背地里说我是杂种。”
呼,我长长的吐了口气。尼玛,差点就被小屁孩干掉了。
“你有我惨吗?我都能活下来,你个大男人(心中默念,小屁孩)还受不得这点委屈了。好好活着,将来才能让那些厌恶你的人不痛快。以后你就归老娘管了。”
小屁孩认真地看着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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