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等顾盼儿躺好立马问了起来:“你出去做什么去了”
顾盼儿不打算隐瞒什么,将自己看到的说了出来。
顾清听得一脸错愕:“这世上竟然还真的这种武功我还以为那都是写书的人撰写的呢”
顾盼儿斜了顾清一眼,说道:“这世上可是有很多你想不到的事情,书中所说虽然很多时候是虚的,但也未必全都是虚的。总之你以后尽量不要与那云娘接触,像你这样的小青葱可是斗不过她的,到时候要是被她拐上了床啥的,得哭得不要不要的了”
顾清闻言酱紫了脸色,从自己的被窝里伸出爪子朝顾盼儿的被窝探了进去,抓住腰间肉狠狠地拧了一把,嘴里头却嘀咕:“这村子里头也不少男人,她为什么会盯着我又或者她看所有的男人都是这样的”顾清觉得可能是后者。
可顾盼儿却说:“因为你对她来说是大补,别的男人十个都顶不上你一个,而且不是童子身的话,她也是看不上滴。”
这说得是越来越恶心了,顾清的脸色更显难看了。
被这么一个女人给盯上,顾清心情都坏透了。
顾盼儿却疑惑:“你咋不好奇你为啥会被盯上呢”
顾清白了顾盼儿一眼:“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之还是被盯上了不是既然结果都是一样的,那我还要知道那原因来做什么”
既然已经被盯上,算是破了童子身,也会被盯上的吧
顾清不由得瞥了一眼顾盼儿,心跳莫明快了一些,却担心顾盼儿看出什么来,赶紧翻过身背对着顾盼儿:“不管了,睡觉”
顾盼儿盯着顾清的后背看了一会,之后又伸手替他揶了一下被子,这才背对着顾清躺下闭上了眼睛。心里头却感觉怪怪的,这小相公还真是心宽得很,被盯上了还能睡得着觉,还以为他会多问一会呢。
却没有注意到替顾清揶被子的时候,顾清突然僵直了的身体。
俩人虽然同床而卧,却是不同被也不同枕,这是顾清所提出来的要求。
次日。
正月二十二,在县城里玩了几天的三丫与四丫一同坐着司南的马车回来,司南同乘。
到了村子的时候,四丫掀开帘子往外面看了看,不料与顾二丫对视了个正着,四丫木着脸看了一眼顾二丫,然后淡定地移开视线,往其它地方看了一眼,之后放下车帘子。
马车驶过之后,顾二丫一脸愤恨地跺了跺脚,这俩姐妹竟然坐在司家马车上,而且那司公子竟然还对三丫献殷勤。这司公子明明是自己先看上的,却被三丫给勾搭了去,这让顾二丫很是不高兴,打心底下恨透了三丫,觉得三丫抢了自己心仪的对象。
“呸,不过才十二岁一脸的狐媚相”顾二丫又跺了跺脚才往家里回。
这过完年自己十五岁以后,家里的活计顾二丫少做了些,只是洗衣服与喂牲口行。衣服且不说,这牲口是越来越少了,喂起来也不怎么费劲,顾二丫也算是有了空闲的时间,整天想着怎么打扮自己,然后找个好人家嫁出去。
如果没见到三丫坐着司南的马车,顾二丫还没觉得有什么,可这会心里头不舒服了。凭什么像三丫那样的赔钱货能得到司公子的青睐,自己这种长得那么有福气的,却还要等着家里给找对象
“这可不行”顾二丫跑回家以后越想越不对劲,觉得自己不可能比不上三丫,于是急匆匆地找到胡氏,让胡氏给自己打扮一番,便出门去找司南去了。
司南将三丫送回家以后便没有出来,打算在三丫家里头待上一会儿,然后再去顾盼儿家。却不想才与顾大河聊了几句,顾二丫上了门,而且这一进门朝自己这边直冲过来,吓得司南连顾大河都顾不上,直接闪了开来。
顾二丫一扑扑了个空,讪讪地刹住了脚步,不自觉学起了赵月儿那调调,可怜兮兮地看着司南:“司公子来了怎么也不到奴家家中坐坐,是嫌奴家家中不好吗”
司南立马打了个哆嗦,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
不是顾二丫现在的装容不好,也不是因为顾二丫长得不好看,而是因为顾二丫这么一副表情,简直比撸起袖子来泼妇骂街还要吓人。
毫不犹豫地,司南躲在了顾大河身后:“岳父大人救命啊”
顾大河瞬间黑了脸:“滚犊子,谁是你的岳父大人,少跟老子扯关系”
司南面色讪讪地,没想一个不小心说漏了嘴,不过看到顾二丫还是坚决地躲在顾大河身后,心里头嘀咕:迟早得叫你一声岳父
可顾二丫看着挡在眼前的顾大河却是黑了脸,打小养成的习惯,对三房的这些人从来不曾尊重过,更不提会给好脸色了。不说是顾大河,算是顾盼儿,顾二丫也只是害怕,却谈上不任何尊重,甚至还有些看不起的。
此刻便直接骂了出来:“三叔你这是在做什么没看到我正在跟司公子说话吗你拦在这里还要不要脸了,快点给我滚开”
那边本来与张氏说话的三丫立马看了过来,面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司大公子,自己惹出来的事情,自己关上门解决去,别把我爹扯进去”三丫虽然是对着司南说话,两眼却是盯着顾二丫看,面色越发地阴沉。
顾二丫要的是这种结果,觉
觉得只要自己能跟司南单独待在一块,司南一定会发现自己比三丫要好得多。至少三丫这副阴沉的样子很不讨喜不是不说别人了,是自己见着三丫这副表情,也经常被吓得心脏一突一突的,都不怎么敢惹的。
司南却听得寒毛都立了起来,心中呐喊:不要啊
“本公子跟她没话可说,大富大贵你们两个狗奴才,还不快点把这个疯女人给撵出去,小心本公子让你们娶”话还没说完呢,那边看戏的大富大贵立马叫了起来。
“是,公子,奴才们现在撵人”
被打断了说话的司南眉头一挑,心想是不是真该把这顾二丫弄回去给这两块料当共妻,省得他们一天到晚不干正事尽想看热闹。
一见自家公子这脸色,大富大贵赶紧抓人,丝毫不敢耽搁。
顾二丫心头一惊,立马喊了出来:“司公子,司公子不要啊你们两个狗奴才,快放开我非礼啊非礼啊三叔三婶快救我”
司南听到这喊声直打哆嗦,大富大贵也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个个脸色都甚为难看。
倒是顾大河与张氏为难了起来,犹豫着要不要替顾二丫说说话,毕竟再怎么着也是一个姑娘家,被两个大老爷们架出去实在是难看了一点。可还没等俩人犹考虑好,那边顾二丫破口大骂了起来。
“三丫你个赔钱货,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竟然跟咱抢男人,不要脸的狐媚贱人,跟你娘一样不要脸,喜欢抢别人的男人”
张氏这脸色阴沉了下来,与三丫的表情如出一辙。
顾大河顿时狂飙冷汗,暗骂这侄女不识好歹,嘴巴不干净,什么话都乱说,这会不止是半点同情都没有了,还恨不得大富大贵赏顾二丫几个嘴巴子才是。
不说是顾大河,连司南也是汗滴滴地,感觉身后凉飕飕的。
“住手”三丫阴沉着脸喊了一声。
大富大贵立马停了下来,犹豫不决地看向自家公子。
司南心中暗骂不已,可也没敢说啥,可怜兮兮地看着三丫:“不关我的事,我跟她半个铜板的关系都没有,或者说我根本不认识她”
三丫阴恻恻道:“你竟然知道我想说什么”
司南心中一悚,差点头发都立了起来,慌忙摆手:“不不不,我是猜的”
三丫阴笑:“猜得还真准啊”
司南:“”
那边张氏的脸色也不好看,盯着顾大河,幽幽地问了一句:“我抢了别人的男人”
“没有没有,是咱死皮赖皮缠上你的”
“可你侄女都那样说了,估计你家里头,还有别人都那么想的。”
“不,绝对没有咱可以发誓,真的不认识什么春桃”
“原来那女人叫春桃啊”
“”
司南与顾大河对望了一眼,有种同病相连的感觉,忍不住惺惺相惜起来。这都什么事啊,明明跟自己没半个铜钱的关系,却愣是被扯了上来。
那边顾二丫还在骂着呢,并且是越骂越难听,有的没的都扯了出来。
司南沉下了脸,阴恻恻地说道:“本公子可以对天发誓,你若再胡扯一句,必使人将你的舌头拔下来,你大可再骂一句试试。”
顾二丫骂声戛然而止,无比恐惧地看着司南,可怜兮兮地说道:“司公子,奴家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去问问别人。三丫她真不是个好的,前不久还跟王虎有一腿呢再说了,她天天往她大姐那里跑,谁知道是不是又看上了她的大姐夫你可能不知道,我三叔他本来是要娶春桃姨的,结果被张氏给勾引去,才”
话还没有说完,被司南阴恻恻的一句话给打断:“来人,给本公子拔了她的舌头”
两面无表情的家丁立马冲了上来,手里拿着刀。
“不要”顾二丫惊叫出声,大力挣扎了起来。
肥大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一下子挣了开来,无比惊恐地躲到了顾大河身后:“三叔救我,我可是你的侄女,你不能不管啊”
顾大河还真是有些不忍心,可此刻也不敢吱声,那边张氏在盯着呢况且这二丫嘴巴也忒不干净了点,这种话也可以拿出来乱说的说完闺女又说媳妇,脾气再好的人也会被气着。
“要耍威风外面耍去,别弄脏了我的家里。”三丫阴恻恻地开口。
好在三丫开了口,顾大河算是松了一口气,虽然心中极为不忍,可自己现在要是开口替二丫求情的话,还真弄得里外不是人了。
况且顾大河也只是认为司南只是教训教训二丫,并不会来真的。
顾大河正这么想着呢,被身后的顾二丫狠狠地推了一把,嘴里头还骂道:“怪不得我奶老说你不是个东西,该淹死啥的,依咱看奶说的没错,你这心都是黑的,看到你侄女要被人拔舌头也不带吭一声的。”
估计二丫以为是安全了,所以指着顾大河的鼻子骂了。
三丫的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本是看在亲戚面上,不忍心看她被拔了舌头,所以才有那么一句,没想到这二丫竟然吃亏了都不长记性。
司南一直在悄悄观察三丫的表情,见三丫面色又阴沉了下来,琢磨了一下便道:“这舌头先不拔,给本公子掌嘴,打到她说不出话来为止。”
nbsp; “要打出去外面打,省得她娘来我家找事”三丫阴恻恻地说道。
司南观察之下,觉得三丫这句话地认真的,于是下令:“拖到外面去打,别脏了这家的地方。”
“是,公子”
二丫以为逃过一劫,没想到竟然会被打嘴巴子,这一次还想要挣扎,可家丁的力气比大富大贵的要大多了,根本没有办法挣脱,又向顾大河求救起来。
“三叔救我,我可是你侄女,你不能不管我”
这一回顾大河是连看都没看二丫一眼,心道只是打嘴巴子,顶多养养好了。这二丫是欠收拾,不收拾她一顿她不知悔改,一天到晚瞎咧咧。
司南等二丫被拖出去以后,立马腆着脸上前:“怎么样啊三丫,这下满意不”
三丫定定地看了一眼司南,唇轻吐:“这是你惹回来的麻烦事”
司南:“”好吧,本公子理亏
张氏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这心里头想着啥,不过瞧她那样子似乎还是有些不忍心,也不知她刚才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只是她这么一副不冷不淡的表情,着实让顾大河忐忑不已,想解释点什么又不知该怎么解释,整个人傻傻的。
张氏瞥了顾大河一眼,心中不免有些好笑,却装作生气的样子不理顾大河,而是继续拉着自家俩闺女继续看了起来。这俩闺女在县城里这几天没瘦,不过也没胖了,脸色微微红润,一切都挺好的。
去之前一身细棉看着挺好看的了,这回来时穿着绸锻,怎么看都觉得好看。心里头不免嘀咕了起来,怪不得这当爹的想给闺女买丝绸,果然这丝绸穿在身上是比细棉好看。
穿得这么好看出去,谁还会说自家的俩闺女是野丫头
四丫不知什么叫好赖,只知道穿这绸缎没有细棉舒服,犹豫了一下木木道:“娘,我想换衣服”
张氏惊讶:“这不挺好看的吗换啥啊”
四丫木着脸道:“细棉舒服”
三丫静静地看了一眼四丫,之后瞥了一眼司南,然后拉着四丫的手回房:“走,我们去换衣服去”
司南顿时凌乱了,这俩姑娘身上的衣服,可是他特意让府上的绣娘给做的,并且还是亲自挑选的上等丝绸。看到俩人穿上这衣服,特别是三丫穿着的时候,司南这心里面别提多么得意,却不想这俩人根本看不上这丝绸。
莫不成这丝绸真不舒服司南不知何为,也觉得难受起来了。
不一会儿,姐妹俩换上衣服出来,都是一身上等细棉。
四丫定定地看着张氏,道:“舒服”
这上等细棉也是好看,是没有丝绸看起来亮眼,张氏这心里头虽然有些可惜,不过还是满意地点头:“我家闺女长得好看,不管穿什么都好看”
顾大河在那边插了一句:“还是刚才那身衣服好看点,换了多可惜啊”
“要是可惜,你自己穿”三丫瞥了顾大河一眼,之后打量起自己这身衣服来,本来还是喜欢绸缎多一点的,此刻看着这细棉衣服,却觉得比绸缎更顺眼一点,也更加合适自己一点。
顾大河讪讪道:“爹一个大老爷们,穿啥丝绸啊”
张氏啐道:“算不是这样,你还真能把闺女的衣服穿了不成”
顾大河立马道:“那咋可能,咱可是爷们,哪能这样”
张氏继续啐道:“你该一直穿粗布”
顾大河连声道:“是是是,你说的对”
司南看看这,又看看那,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越来越感到浑身不自在,犹记得当初到这镇上穿的那一身青色细棉,竟感觉比这绸缎要舒服得多。
院门外安静了下来,大概这嘴巴子已经打完,却不知道二丫成什么样子了。
又过了一会儿,三丫说道:“我到大姐家坐坐去。”
司南忽然想起二丫说的,三丫看上了顾清,这心里头立马响起了警钟,忙接口:“本公子也去,一起罢”
三丫瞥了一眼司南,径直走了出去,司南赶紧跟了上去。
四丫抬头呆呆地看了一眼,也默默地跟了上去。
那边顾二丫肿了张脸回去可是把陈氏给吓了一跳,一个劲地问二丫是咋个回事,咋弄成这个样子。可二丫被打得脸肿得不行,根本一个字都说不清楚,脑袋也嗡嗡地,被陈氏吵着吵着直接晕了过去。
胡氏疑惑:“之前二丫她找我给她上妆,说要出去见司公子,不想回来变成这个样子,莫不成与司公子有关”
陈氏一听,立马不作怀疑,直接说道:“肯定与那司公子有关,咱们得去找他算帐去”这还惦记着给二丫找个好婆家,毕竟二丫都已经十五岁了,这会要是再不议亲可晚了。
可人却被打成这个样子,还咋议亲
这脸瞧着得养上至少一个月,陈氏哪里乐意,拽着胡氏要出门。
胡氏却抽回手,说道:“娘您要去自个去,咱还得看孩子呢”
陈氏也是个不怎么待见女娃的,虽然她自己也生了个二丫,对胡氏所生的这个丫头片儿,平日里也没怎么抱过,更甭提是喂一下了。听到胡氏这么一说,立马不乐意了,嚷嚷道:“不一丫头片儿,紧张个啥要么留在家里头让她自个玩,要么抱着跟咱一块走。”
>
“嫌咱生的是丫头片儿,你自个生的不是丫头片儿”胡氏理都懒得理陈氏一下,抱着孩子直接进了屋,砰地一声将门给关上了。
陈氏立马瞪大了眼睛,还想说你的丫头片子跟咱的哪能一样来着,可这门都关上了,陈氏也只能干瞪眼,总不能对着房门骂人吧况且陈氏也怂,还真不敢明目张胆地骂胡氏,胡乱低咒了一声,自个一个人也没敢真去找司南算账,毕竟这事还没弄清楚呢。
看到二丫这个样子,陈氏又一阵来气,还真想丢着不管得了。
可想到好不容易才把这丫头养得这么大这么胖,等着找个好人家嫁了,自己好享享福,哪里真丢着不管了,赶紧去找来药替二丫擦了擦脸。
陈氏的动作粗鲁了点,二丫一下子又被疼醒了。
可这醒是醒了,比划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啥来,说一个字都含糊不清。
“行了,你先歇着吧,等脸好点了再说”陈氏气得又用力了一点,疼得二丫直躲闪,陈氏擦不着立马骂道:“你给咱老实点,老娘还正琢磨着给你找个好人家呢,你瞅你顶着这么一张脸,还咋给你找媒婆不定人家这一上门给吓跑了”
顾二丫一听,立马老实下来,乖乖让陈氏给擦药了。
这心里头可是委屈得不行,这趟出门可是找情郎去的,没想这情郎被人勾搭走了不说,还支使下人打了自己一顿,顾二丫这心都伤透了。
再想到陈氏说的,又不由得害怕起来,担心自己的脸长不好。
自己可是有福气的人,可不能因为这张脸给毁了。
又伸舌头舔了舔牙,发现牙齿虽然都没有掉,可好几个都松垮垮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养得好,要是这牙没了,以后还咋吃肉,不能吃肉算哪门子福气越想顾二丫越难受,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掉着,害怕极了。
陈氏见自己刚擦的药一下子被眼泪给冲掉,顿时来了气,抬手想给二丫一嘴巴子,可见二丫的脸都肿成这个样子了,忍了忍还是放了下来。
“哭啥哭,过几天好了这擦上去的药都给冲掉了,你还想不想好了,咱家可没那么多银子买药,这点药还是你爹的。”陈氏骂骂咧咧道。
说到这顾大江,还真是跟瘫痪了没啥区别,都养了五个月了,还没办法起炕,吃拉喝撒都在炕上。起先陈氏还伺候得挺好的,可是这日子久了陈氏也懒得伺候,除了必要的吃喝拉撒以外,再也没怎么管过。
衣服要不是要过年,估计也不会给换,澡更是打回来那天洗了一次以外,再也没给顾大江洗过,甚至连这脸都没给擦过。
按理来说这人躺在那里吃喝不动,应该长胖才是,可顾大江却依旧瘦得跟干柴似的,整个人无精打彩,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这为啥被抓进牢里面,顾大江始终守口如瓶,半点都不敢说出来。
在牢里的时候人家可是说了,他这算是天神教的余孽,算起来可是要砍头的,不定还得把家里头牵连进去,这顶大帽子扣下来,顾大江算是彻底地懵了。
哪里敢将这事说出来,更别说是求人帮忙了。
那司公子倒是挺有本事的,可人家司公子跟老三家关系挺好的,要是人家司公子问自己咋跟天神教扯上关系的,自己该咋说总不能将事实给说出来吧
反正自己现在也放回来了,好好地应该不会再进牢里了才对。
不过尽管如此,顾大江还是日夜忐忑着,生怕又来了官兵啥的。在牢里那日子可不是人过的,天天挨打不说,还吃不了一顿饱的。
顾大江可不知道,有些他以为藏着揶着能一直隐瞒下去的事情,早被查得一清二楚,并且他会进牢里面,本身也与司南有着莫大的关系。所以这求人若是求到司南身上的话,只会让顾大江变得更残废一些。
此刻司南正在顾盼儿家,与顾盼儿说着刚新查到的消息。
而三丫、四丫还有小豆芽则跟着顾清学字,这样一来不但司南有些不放心顾清,连顾清也有些不放心司南,毕竟司南长了一张比女人还要好看的脸。而司南所担心的,则是二丫之前所说的,三丫是看上了自家姐夫云云。
正说着话,外面又传来了敲门声,顾清看了一眼顾盼儿那边,便起身开门去了。
司南见顾清离去,这才放心说道:“你那二妹妹终于有了点眉目,据有效消息,你那二妹妹逃离百花楼之后曾潜伏在一秀才家中,后来则与秀才一同失踪不见,曾查到不少与之有关的消息,可事情却显得扑朔迷离,并且十分怪异。”
顾盼儿皱眉:“秀才”
司南点头:“那个秀才听说是一人才,人也长得不差,听说与你那二妹妹算是青梅竹马,有传言秀才之所以用功读书,是为了有朝一日出人头地,将你那两个妹妹给赎出来。可惜天不遂人愿,秀才被一官家小姐相中,要秀才取之,秀才却不愿意,官家小姐明的来不行,便来暗的设计秀才。秀才执拗不从,官家小姐一怒之下,道秀才若是不应,便革他秀才功名。”
“那时正值州试,秀才没理会官家小姐,直接进入了考场。后来却因为官家小姐这一事,秀才被扣了个品行不端之名,革除了秀才之名,并且以此为名,将秀才的考卷也一并扣下。不过经本公子的人查到的消息,那考卷可不是扣下了,而是被他人冒名顶了上去。”
顾盼儿斜眼:“然后呢”
司南道:“拿着秀才考卷的那人,考上了解元。”
院大门打开,小娘子与
与酸书生走了进来,顾盼儿盯着小娘子看了一会儿,问司南:“那秀才是不是姓孙”
司南惊讶:“这你怎么知道我才刚想要说呢”
顾盼儿又道:“是不是叫孙言”
司南错愕:“你是猜的”
顾盼儿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继续问道:“你查二人事情的时候,是不是根据二人身上的物件来查,却每每查到了物件,却查不到人”
司南此时已经不能用吃惊来形容了,汗滴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还是跟本公子说一下吧本公子可不相信你真的能掐会算”
顾盼儿还是没有回答,而是盯着孙言道:“你确定那秀才真的很有学问,而不是个傻x”
司南抹汗:“从探查中得来,那秀才的确是个人才”
这时候顾清已经带着小娘子与孙言走上前来,司南便赶紧住了嘴,略为好奇地打量着二人,似乎从不曾见过这俩人,怀疑这俩人是不是这个村子里的。
小娘子礼貌地微伏了伏身,然后意有所指地问顾盼儿:“姐姐,这位是”
顾盼儿道:“他是那个包打听,你想要知道什么消息的话,从他那里一般都能得到。”
包打听司南嘴角抽搐,额间黑线滑下。
小娘子略为犹豫:“可,可以吗”
顾盼儿点头:“可以,他要是不肯干的话,你跟我说,我直接打断他的腿。”
司南:“”咱还是朋友吧
小娘子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其实这件事之前我想求姐姐帮忙,却不知姐姐是说的客气话,还是今日听说这位公子前来,妹妹忍不住便直接上门来,是想求这公位子一件事。”
司南看向顾盼儿,顾盼儿斜眼:你敢不应试试
司南抽搐着点头:“请说”
小娘子还是略为犹豫,但还是咬牙说了出来:“我想让公子替我查一件事,这件事情远在京城,不知公子京城中可否有人。”
司南听罢郁闷道:“无碍,请继续说罢。”
小娘子看出司南郁闷,可这件事藏在心中太久,如今安定下来便更是担心,只要一日得不到消息,一日难以安心,于是咬牙再次说了出来:“这件事说来,怕是在座各位都会嫌弃,奴家出身于青楼,是京城名字百花楼的一个青楼。”
司南猛地睁大眼睛,表情显然是惊讶的,而顾盼儿则表情淡淡地。
而顾清,则一脸古怪之色。
孙言忙抚着小娘子的背,似乎在给小娘子安慰与打气,小娘子感受到孙言的无声的安慰,微微冷静下来,才继续说道:“奴家与妹妹自小相依为命,却不甘于命运,去年二月二龙抬头那日,与妹妹合计出逃。如今奴家逃了出来,却不知妹妹的情况如何”
小娘子说到这,浑身有些颤抖,似乎浑身的力气都要用尽了一般。
顾盼儿表情淡淡地替她说了出来:“你的意思是想让这包打听帮你查一下你妹妹的事情,对吗”
小娘子颤抖地点了点头,然后紧张地问:“可以吗”
司南无抽搐地问道:“你们姐妹俩的艺名叫什么”
小娘子颤声道:“我叫香儿,妹妹叫怜儿。”
不等司南说话,顾盼儿突然插嘴:“难听,改了”
小娘子略为尴尬,说道:“现在已经不用这个名字了。”
顾盼儿便道:“叫招儿吧”
小娘子眉头轻蹙,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心底下有些莫名。
司南膛目结舌,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觉得这天下没有比较这更滑稽的事情了。自己手下的人绞尽脑汁地探查,始终难以得到半点消息,可这要查的人竟然在眼前,并且还是自己送上门来的,饶是司南再淡定此刻也忍不住爆粗。
“你大爷的,开玩笑的吧”对,肯定是玩笑,司南咬牙想到。
孙言皱眉:“此为小生家娘子秘密,并非玩笑”
司南盯着孙言看了许久,突然问道:“你是不是姓孙”
孙言点头:“小生正是姓孙”
“卧槽本公子要疯了”这句粗话司南可是跟顾盼儿学的,绕着孙言与小娘子转了好几圈,终是无法淡定下来,嘴里头嚷嚷道:“快给本公子沏一杯蜂蜜水来,否则本公子无法淡定啊”
顾盼儿幽幽道:“我可以给你泼一盆冷水”
司南顿时一僵,摸着鼻子讪声道:“好吧,本公子尽量淡定一下。”
不过顾清倒是退了下去,默默地给这几个人沏蜂蜜水去了。
事实上不止是司南震惊了,连顾清也有些淡定不了。而顾盼儿呢表面看似淡定,可事实上这心里头却是各种卧了个草了,难以相信这世上竟然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不过是遇到一个长得像姥姥的人,没想到竟然是自己寻了n久妹妹。
小娘子与孙言一脸莫名,似乎感觉这几人态度有问题,不过急于知道自己所请求的事情对方答不答应,所以尽管很是焦急,也尽量安静地等待着。
顾清回来,手里提了一壶水,手里拿着几个杯子。
东西才放到桌面上,司南
猛地扑了过来,倒了一杯满的狠狠地灌了一口,一股甜而不腻带着芬芳的味道瞬间将司南淹没,露出一抹极为享受的神情,这才真正淡定了下来。
顾清无语地看了司南一眼,将水壶夺了过来,往每个杯子里倒了一杯蜂蜜水,除了司南以外的每个人都递了一杯过去。
水壶被夺,司南却懒得理会,又狠狠地喝了一口,这才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天下竟然有这么凑巧的事情,简直让人难以相信啊”
顾盼儿盯着水杯看了一会儿,却道:“这事并非凑巧。”
司南疑惑:“那不是凑巧又是什么”
顾盼儿道:“这是必然”
司南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天下如此之大,却哪里都不去,偏偏来了这顾家村,不是凑巧还能是什么
“这事我可以跟他们说吧”司南看得出小娘子与孙言都还不知情,也不知顾盼儿是个什么想法,便试探地问了一下。
顾盼儿犹豫了一下,也猛地喝了一口蜂蜜水,然后才点了点头。
司南见状眼睛一亮,立马将孙言与小娘子拽到一边,嘴里噼里啪啦地问了起来。
这一问一答之下,司南无语了。
还真是如黑妇所说,这是必然
俩人是来寻亲的,虽然不记得是在哪里,却把这个镇给记住了。
可司南怎么看小娘子都觉得不像顾大河夫妇,看着也不像顾盼儿姐弟任何一个,不免还是有些怀疑,问道:“黑妇,你确定没有弄错这长得不像啊”
顾盼儿点头,这小娘子的确不像家中的任何一个,却长得像姥姥。
“你这点头是什么意思”司南眉头拧得能夹死只苍蝇。
顾清蹙眉想了一下,之后恍然大悟,说道:“她长得像姥姥。”
几人的对话听在小娘子的耳中感觉很是莫名,心脏怦怦直跳,渐渐地有了一种猜测,却始终不敢说出来,担心自己猜测得不对,抓着孙言的手不由得紧了起来,指甲都刺破了孙言胳膊上的衣服。
孙言被抓痛,不由得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以为小娘子在紧张妹妹之事,默默地轻拍着小娘子的后背,再次给予小娘子无声的安慰。
“这长得像姥姥还真是一种好说法,好理由”司南喃喃地说了这么一番话以后,突然一拍大腿,叫道:“卧槽,她还真是你妹啊”
顾盼儿斜眼:“不然呢是你妹”
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顾盼儿面色不免古怪了起来。
而小娘子听到司南这一声爆喝,还有顾盼儿的回话,整个人都懵了。~搜搜篮色,即可全文阅读后面章节
...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