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男嘱咐:“安置好两位上仙 ”
将士不卑不亢道:“是 ”
花琼是了解善男的性格的 对于她这样倒也不在乎 只是弦华却愣了 这沧海境上的上君似乎真的不喜自个
他思索半晌 也不知原因
据善男说 虽然妖魔每日都能铲除许多 但是东方封印源源不断出现魔怪 天界自身也有损失 持久战下來对天界是不利的 我问:“这样要一直持续下去 ”
她和我走在林间 正值夜晚 山对面的妖魔也平静下來 善男说:“只能这样下去 等一个人重生 ”
我问“什么人 ”
她目光闪了闪 有些平和说:“给了我仙根的人 沌邪是世间最大的妖魔 按照现在这情况下去 他终究会出世 而这世间除了神帝 沒人能除的了他 ”
我对这些一直都八卦 所以问:“这神帝可指的是七子的阿姐 她何时才会重生 ”
善男思索一番 飞身坐在一颗参天古树上 她招呼我上去 我也飞身坐在她身旁
她道:“七子封印神帝 是形势所逼 神帝被七子封印 和沌邪同一处 但因神帝封印沌邪的力量巨大 导致神帝也受了影响 身上被压两个封印 沌邪会早一步出來 神帝复生怕是很难 ”她想了想喃喃说:“她终究会出來 因为这世间是由她來守护的 被平白封印了千万年 不知她可心有不甘 ”
善男向我指了指很远处 我抬头望了望 离这里很远 能看见无外乎就是远处那一层层冰封屏障太高太大 太容易一目了然
“屏障后面封印的便是神帝和魔帝 ”善男说:“那些魔怪都是上古被封印 领头的几个都是我在魔界的同伴 如今争锋相对 并未觉得不妥 而是久逢对手的愉悦 ”
善男不太在乎父君给她下的命令 随心而为 虽不太在乎 但是她也不会放水 因为在战场上 谁也沒有善男來的嗜血和冷酷
似乎是她的信仰
毕竟失去弦华 她自问自己沒有所剩的了 既然这样 不如全心而战
我问:“明日要开战 ”
她点头 有些满意说:“和他们约定过 晚上不打仗 每天白日一战 无论输赢 都退战 ”
如今魔帝沒有出世 他手下的人自然要等待他出來 然而在此之前天界派兵绞杀他们 领头的是善男 对于善男以前同为一主 自然了解不过 她提出这个要求 他们自然应了 毕竟她一人 每日杀魔都是有限的 既然如此每天派一位大将与她相对 输了让她杀去 他们去杀天兵即可
魔界之人其实也聪明的紧
东方混乱 那罗掌控的魔界本來就在至东方方向 魔界的人纷纷倒戈 那罗倒不在乎 也沒有去管过 对于这些 他有更想做的事 对于自己魔君的放任 魔界之人索性明面上听那罗的 私底下便跑到东方來
星君最近不知怎么了 夜色中星子挂了满满 密密麻麻的繁琐 刺的人眼睛有些不适 坐在树上我闭了闭眼 这才打量鹤鸣山
可能是太古老的地方 这里很难见到小的树木 几十米的古树遮住了大部分的天空 树下开满了蓝色小花 月光透过树叶稀稀疏疏的照射进來 落在蓝色小花上 竟是另一番风景 我暗自叹息 越古老的地方越有韵味
善男顺了顺自己的衣袖突然问道:“帝姬可知我与弦华之间的故事 ”
我一愣 竟不想她主动提起 我看向她 眼神太过平静 就像平静的等待已知的结果
她说:“像我这种 他忘了也好 ”
她只是惆怅这一句 她突然问我 也许是心底压的太深 想说那么一句
我说实话:“弦华他是爱你的 ”
“我知道 千万年來他不承认 如今承认了竟让我觉得半分喜悦不起來但如今也并不难过 ”善男语气太过平静 似不在乎一般
她想了想说:“你平时看我的眼神有些可怜 就像刚才你來的时候 犹为明显 我如今说出來 只是让你知道我并不觉得不好 你以后可换种眼神看我 ”
我:“……”
太明显了吗
我终于知道她为何今日要问我 并不是满足我八卦的内在 而是受不了我的目光
和善男待了许久 才回到她为我准备的房间 这是之前她幻化出來的 我也知大多数人都是住的帐篷 就连她自己也是
苏止说过三个时辰來找我 如今到了晚上也不见人影 不知出了什么事 我有一些担心 但随即想到他是神君 能遇到什么
我实在无睡意 便出门溜达 夜色当空 蝉鸣在林间响起 善男说过 对面妖魔的首领是她昔日同伴 经过上古一战 沒有死全被封印起來的因为封印的削弱陆陆续续的逃出來 在那冰封的长屏障里 流动的不仅仅是魔气 还有一股灵动的仙气
据说有些仙人也在陆陆续续的从封印中解放 但是比起妖魔 少的紧 因为当初是神帝封印的魔帝 参战的仙人太少 后來封印的仙人都是在神帝入魔之后 与她相抗 才被她带入封印
这些都是我前些天听星君说的 司命不在 他倒喜欢和我聊这些 每每到了傍晚 百花仙子唤他回家吃饭 他才依依不舍离开
不知为何 我心里竟有些不平
按照他们的说法 仙魔大战最终会來临 只是时间的问題 四海八荒终究会面临一场浩劫 七子主动封印了他们的阿姐 天地间的上古之神 如今又因为封印的削弱 沌邪将会出世 他们又盼着上古之神出世
那个我梦中遇见过的女子 她眼神太过苍老无波 我不知她为何会入我的梦 但是他是七子的阿姐 按照辈分來说 我应该唤阿婆吧
……
我承认 我总是想的太多
那个容貌倾尽四海八荒的女子 那个世间能力最强的女子 那个看你一眼你便觉得自己卑微渺小的女子 那个亦正亦邪随心的女子 那个因守护世间被七子封印的女子
我竟觉得她如此的令人怜惜
千万年不该承受的冰封之痛 不该像尸体一般摆在千万米冰封之下 应该是生机勃勃的活在这世间 接受世人的跪拜 尊敬
如今因世人所需 她便需重生
因世人而活 因世人而死
那罗说过 七子封印她是必做之事 也是做了必错之事 善男说她被封印是形势所逼 但是我也能看见那罗眼中所含的怨恨 善男眼中的忧愁
虽然我不知那罗和她的阿姐关系如何 但是我能从他的话中与神情中看见他的遗憾与不甘 还有自责
而善男毕竟是那女子给了她仙根 是她塑造了她的新生 据我了解神仙只能点化 被点化的事物要经过许多年的自身修炼才能成仙 这样随意给人仙根 这世间恐怕只有她一人
我把鹤鸣山附近溜达了一圈 鹤鸣山山下全是善男带來的将士 一眼望去帐篷数千米 灯火阑珊 山下竟是热闹的紧 看來他们习惯了打战 看这情况应该是持久之战 所以搭了帐篷 附近还种上了一些花草
这群人倒是懂得享受
刚才善男给我指过战场的位置 鹤鸣山千里之外有一片海域 他们每日都在那里约战
听说刚出來的妖魔 总是袭击凡世 大抵是因为刚出來 修为一时难以恢复 需要人的精元來补充自身
正因为这样 阎王殿的灵魂极速增多 所以父君才派善男驻守在凡世和鹤鸣山之间 过了鹤鸣山妖魔便能轻易去凡世
自从善男守在这里后 情况好了许多
前些日子二哥写信给我 说本來偷偷摸摸跟着善男的军队到了鹤鸣山 结果不过两天阿婆知道将他从战场捉了回去 如今正闭山思过 还挂在西幕山山门的 他忧愁的紧
昨日我给他回过信 他知道我名正言顺來鹤鸣山后 心酸的不行
但是后面又画了个喜悦的脸 说我在鹤鸣山 他可以和阿婆说好话 做为哥哥明确表达他要來保护我
拿我说事 我竟觉得二哥这次如此的聪明 因为阿婆疼我大概会允
正打算从山下离开 视力极好看了看鹤鸣山之顶 我一愣 驾云团上去
他看见我 语气平和道:“从山顶看那山下 灯火通明热闹景致的倒无凡世无异 竟与仙界另一番景色 沧海境上上君手下的将士当真不同 ”
他广袖垂地 淡色的袍子 眉眼平和 我顺着他的话看下去 善男一身玄衣 青丝垂地 正侧坐在将士中间 拿着一坛酒 痛快畅饮 模样极为洒脱 不似平常的冷意
在忘了对方的情况下 弦华也颇为关注 我心下有些好奇问:“听说沧海境上的上君杀戮深重 不懂变通 天界有个上君不长眼跑到她沧海境上去闹事 被她打的仙资全无 而天界大多神仙都不喜欢她 连阶位颇高的上君她也如此对待 都不敢去招惹她 怕吃苦头 ”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