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走出去我都感觉到背后有目光盯着我,很灼热很不舍,我没有回头,她说要释怀,我就不想再戳穿什么,如果她把这样的目送当作最后一次恋恋不舍,其实也挺好的。
我离开公寓后,外面竟然下起了大雨,这个季节下雨,有点像六月飞雪,我觉得挺恐怖的,我接到了一个来自局里的电话,告诉我在浦东紧挨着芦苇地那边的位置发生了一起凶杀案,让我速速赶到现场。
我对那边刑警负责人说,“黄所知道了吗。”
那边人说,“正要通知她。”
“别了。”我打算他的话,“她发高烧,我刚从她公寓离开,她才睡下没多久,这几年就没请过假,动不动的加班办案冲锋一线,你们都忘了她是个女人了吧。”
那边人愣了片刻,“黄所还没有好吗,她已经休息一天了。”
我很无奈伸手拦了一辆出租,告诉司机去浦东郊外的芦苇地,我看着窗外对那边人说,“谁生病一天两天都好得了啊,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她又是个女人,常年不病,瞅不冷来一次能立刻好吗,我刚才看她的意思,怎么也要一个星期,就当给她一个年假了,行了,我马上到,别给她打电话了,她是工作狂你们局里应该都知道。她要是知道了这个消息肯定立刻赶到,到时候晕倒在现场你们更手忙脚乱了。”
我挂断电话后,靠着后座闭目养神,大约有不到四十分钟,车停在了郊外一片空地上,司机从后视镜内对我说,“过不去,那边戒严了,进去倒不出来车,你自己下去吧。”
{看d正、
我看了一眼,还真是,警戒线拉得很严,都是双层的,大约是现场很恐怖,怕来往车辆看到,红绿灯交口有警察正在取录像,进行距离勘测,我掏钱给司机,他一边给我找钱一边打量我,“小伙子是警察啊,便衣”
我笑了一声,“您看呢。”
司机把钱递给我,左右打量一番,“觉得不像。”
“哦那像什么。”
司机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我女儿追星,感觉你像某个明星,哪有警察长得这么好看的。漂亮姑娘大街上比比皆是,帅小伙可不多见了,现在男人越长越癞,毕竟姑娘能花钱整容,男人整总觉得不太好听。”
我哈哈大笑,别人夸我长得帅我当然高兴了,我又把一把零钱给他扔了回去,“不用找了,麻烦您送我过来,这边偏僻,这点零钱算我谢谢您了。”
司机挺高兴,但还在和我推辞,“那怎么好意思,我这童叟无欺物价局标价的,说出去我可不好做生意了,谁还敢坐我的车。”
我和他摆摆手,“谁知道你是谁啊,我都不知道,我跟谁出去说。”
“警察的便宜我可不敢占。你们经常便衣试探人,多少坏人都是这么落网的。”
呦嗬,这爷们儿还挺懂道行。
“我是律师,我不是警察,算个编外特聘吧,放心,我没有执法权力,行了,慢走吧。”
我推门下去,朝着案发现场大踏步跑过去,陈皎出差在外还没赶回来,黄秋媛生病缺席,于是年轻刑警内的挑大梁重担就到了我肩膀上,我出示了自己的编外证件和律师证明后,守卫刑警放行我进入,我从警戒线内猫进去,被一股浓重的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刺激得差点把中午的虾仁吐出来。
这味儿,太刺鼻了,比以往每一次的凶杀现场都重,难道是血流成河了这不会是特大杀人案吧,现场到底死了几个
我揣着一堆问号走过去,两名法医一站一蹲从不同角度拍摄尸体,一侧有人等着蒙盖白布,足有几十名刑警在四周勘测取证,小魏戴着白手套走过来对我说,“方哥,黄所怎么样了。”
我很惊讶的说,“你怎么知道我刚看过她”
小魏嘿嘿一笑,“我刚才让同事给你打电话啊,他挂断后跟我说的,行啊,趁着陈队不在打算给她拿下暗渡陈仓吧。你这招玩儿得太刺激了,不怕他回来和你拼命,他可配备了枪,你没有。”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告诉你,不但打不起来,他回来还得谢谢我呢,我算半个红娘,没我这么苦口婆心的劝,你黄所多死心眼的人啊,我这么大魅力,她一时半会儿能爱上别人吗,看陈皎那股子闷骚劲儿,哪辈子能把她搞定将来他们能结婚我都不用随礼,还得反给我红包,知道吗。”
小魏被我逗得哈哈大笑,但笑声有点突兀,他在诡异的安静之中才察觉到现在这气氛不适合笑,亏了上头领导没跟来,不然他这处分跑不了。
我跟着小魏爬上最高处的芦苇高地,一边走他一边跟我说,“死者是女的,全身**,身体上遍布淤青,现场没有任何凶杀武器,怀疑是第二现场。”
我看了一眼位置,不远处是芦苇荡,这边存放尸体的高地紧挨着公路和摄像头,有一条由低到高的血痕,呈越来越浅淡的趋势,根据着重的位置和走向,应该是逆向型,这就意味着是从芦苇荡那边运过来的,而且还是拖地转移。
我对小魏非常肯定说,“不是怀疑,而是肯定,这便是第二现场,第一现场在芦苇荡。”
我说完这番话后,一名法医走过来,指了指那边,“我们刚刚勘察计算过,第一现场在芦苇荡。现在派刑警过
过去吧。”
小魏非常惊讶看着我,“哎呦我天,方哥你也太牛了吧,法医就专门吃这碗饭的,都还得勘测取位计算一下呢,你直接肉眼就算出来这里是第二现场了,怪不得上级这么重用你,连黄所都念念不忘的,你是天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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