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一夫当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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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如意事常**,可与言者无二三,苏小妹如此,魏延如此,张谷神和李元芳更是如此,李元芳近乎咆哮的喊出心中不平后钻入车中,张谷神和李元芳并未启动车辆,两人在车中沉默良久。

    张谷神和魏延的出身不同,张谷神说不的能力小,所以张谷神尽量把对人的崇拜变成嫉妒,然后鞭策自己更加努力小心翼翼,成功和失败都归于自身,有钱能买书绝对不旅游的张谷神,渴望机遇把握机会,魏延骂他狗东西,他不责怪魏延,他只责怪自己做的不够多想的又太少。

    两个心有不甘和怨念的人在车中抽着烟,外面是灯火通明的康家别墅,车中是张谷神眼神萎靡,好不容易攒足的底气,在魏延骂出狗东西三个字后彻底如皮球泄了气,“想想魏延也挺可怜,起码我们两个还有得选,而魏延却没得选,我们可以赌,而魏延却不能,一个呱呱坠地便含着金汤匙的富家公子,母亲是养尊处优的大女人,父亲是手腕狠辣的江湖大佬,本该一辈子无尤无怨的活,却突然家变,父亲死在狱中,母亲精神崩溃,自己又伴随残疾一辈子,这也就算了,还有一个毫不起眼的混蛋企图要取而代之,换作我也不会给谁好脸色,苦,真苦,从高处跌落谷底不死只能痛苦挣扎,魏延不苦谁苦?”张谷神抽着烟微微道,先前脸上的懊恼取而代之的是神色平静,虽不通杀女人,但脸上的认真坚毅加上眼神中的阴柔总能吸引人侧目相看,比之魏延张谷神更知足,天生刁民秉性的他认为,最穷不过要饭,但不死总能出头,张谷神只会越挫越勇。

    “谷神,我不知道你小时候经历过什么,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能养你一身具有隐忍的怨气,我最忌讳狗东西和野种等字眼,刚刚我吼出那一句不为谁,只是为我自己,我做事从来不分好坏,只要我认为对的我就去做,豫南那个世家在没落后,我就如丧家犬混迹江湖,凭借手段狠辣在江湖中瞎折腾,当我知道那个偷偷教我把式的叔父是我亲生父亲后,我恨不得投江自杀,哪有老子把儿子当枪使的?虎毒尚且不食子,他倒好不但把家族糟践毁坏,还大逆不道的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我也想杀了他,但我终究不想做他那样的人。”李元芳嘴角有些抽搐的说出自己的隐晦身世,想起那个“叔父”他就心情低落。

    “元芳,常思一二,不想**,活在以前终究不好过,当下我们最该做的是用努力回击那些轻视我们的人,把耳光一个个打回去,人在做,天在看,付出就有收获。”张谷神拍拍李元芳的肩膀,然后发动车辆。

    建国以来云冈市的七十年代械斗最为凶狠,基本条条胡同死过人,九十年代左右多为头破血流,大规模械斗也变小,发生命案多为情杀而非械斗,而参与者往往是混子和流氓,但混子和流氓的不同是,混子坏的有规矩,暴力手段有底线,混子对下三滥的招数向来嗤之以鼻,而流氓却不同,为了利益会不择手段。混子坐车不加塞,老人摔倒也会扶,心中有份善根,与仇家打斗从不抄家,仇大过天深过海也祸不及其家人,求高下胜败不求生死,流氓做事无底线更无规矩以强凌弱,抄家放火与流匪无异,抄家就是不给人活路,混子把抄家引以为耻,所以在七十年代左右当大批学生破旧抄家毁坏传承时,混子和学生发生过大规模械斗,少则二十几人多则达

    (本章未完,请翻页)到近百人,那个时候混子的伤残最为严重,江湖侠义的束缚和社会秩序的管制,让混子伤残过半,混子文化和传统也几近消失,混子和流氓都是江湖的根基,云冈市江湖中赵子龙是混子,李红军和康富民都是流氓。

    康家赵钱孙三人都是康富民的得力住手,其余两个龙凤搭档是康富民的经营助手,康富民小团队中孙癞子江湖气相对要足,手腕也更狠辣,相比隐退姿态的赵定波,孙癞子和钱串子两人江湖气更足。

    洪养佛的消失,让孙癞子胆颤心惊,孙癞子误认为洪养佛被暗中的乔当国秘密暗杀,但当乔当国消失后,孙癞子才幡然醒悟,不起眼的张谷神才是他自立山头的最大阻碍,这个康家名义上的接班人在江湖中的作为都极其隐晦,不但和康家母女眉来眼去,还和西郊上位的纪正恩交情匪浅,更重要的是李红军在身亡前和张谷神也有扯不开的关系。

    虽然洪养佛的消失让孙癞子和魏延的联盟大伤筋骨,但丝毫阻碍不了两人继续狼狈为奸,孙癞子之所以敢胆大包天的做出头鸟,完全是因为有魏延这个康家太子爷做盾牌,自立山头扰乱苏小妹的计划,然后推魏延坐上康家明面产业的傀儡皇帝,如果成功康家暗地里的产业就要有孙癞子掌舵,孙癞子就是云冈市第二个康富民,如果不成功孙癞子就把魏延推出去,也不至于落个大逆不道的恶名,更为重要的是魏延身后的靠山是市长王中华,虽然王中华也想分食康家这块蛋糕,但相比现在只吃场子的分红,掌舵康家地下产业的红利更具诱惑力。

    流氓出身的孙癞子年青时够孟浪,第一次正式和江湖发生纠葛便是在菜市场,那时候孙癞子还叫孙正义,孙正义去菜市场买菜时,被两个痞气的年青人撞了一下肩膀,把孙癞子撞了个趔趄,孙癞子提着手中的菜不怀好意的盯着两个横眉竖眼的流氓,两个流氓是收保护费的。

    “草你妈的,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一个流氓大声骂道。

    “你眼睛长屁股上了,撞了人还这么穷横!”血气方刚的孙正义正是而立之年。

    “耍狠是吧?”一个流氓从猪肉摊位上拿出一把猪肉剔骨刀,在孙正义眼前挑衅的晃了晃道,“骂你是轻,我还要插了你!”

    “好!”孙正义也不是省油的灯,闷坏的孙正义把菜放到猪肉摊位上,指着那个拿刀的流氓大声道,“老子今天就耍狠了,照脖子上扎。”孙正义伸着脖子,一脸的穷凶恶极,丝毫不畏惧眼前两个不成器的流氓。

    将军!

    “你他妈的别想走出菜市场!”流氓扬手就把剔骨刀放在了孙正义的脖子上,却被另一个流氓制止,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杀人傻子也不会

    做,但如果不教训不知天高地厚的孙正义,以后两个流氓在菜市场很难混的下来,两个流氓不知道孙正义和他们一样身上流着流氓的血液,只是孙正义的父母都是为人师表的教师,知识家庭出身的孙正义在恢复高考考试的时候名落孙山,开朗阳光的大小伙子孙正义受打击,整个人变的沉默寡言,不爱与人交谈接触,所以孙正义当时有个外号叫“老闷”,直到有次孙正义与人发生冲突,街坊邻里才知道这个老闷脾气火爆,哪有跟人打架先用板砖砸自己脑袋的狠种?

    “扎不扎?”孙正义红着眼说道。

    “

    (本章未完,请翻页)打!”一个流氓打字刚脱口而出,孙癞子便迅速出手夺了流氓手中的剔骨刀,“呲!”孙正义没有丝毫犹豫一剔骨刀扎进了自己的大腿,然后嘿嘿狰狞大笑说:“今天我就耍狠了。”孙正义拔出大腿上的刀放到混子的手中,然后伸长脖子等死。

    耍光棍!

    两个流氓望着孙正义鲜血直流的大腿,然后目送孙正义一瘸一拐的走出菜市场,目睹孙正义耍恨的康富民紧随其后。

    孙癞子每每想到第一次入江湖时的行为,以及和康富民一起打拼的日子就大快朵颐,这个在康富民死后,虽不如周世民兵强马壮,但好歹也是能和西郊纪正恩火拼一把的虎人,张谷神在孙癞子心中无疑是根刺,自己住进医院还是拜张谷神所赐,并且张谷神还是孙癞子自立山头的绊脚石。

    当孙癞子和钱串子一前一后驱车离开都江堰私人会所时,一辆帕萨特挡住了去路,帕萨特两侧各依靠着两个年青人,一个年青人佝偻着身子抽着烟,一脸人畜无害的微笑,一个年青人脸色苍白,手中把玩着一枚硬币。

    孙癞子从沃尔沃中走出,同时沃尔沃中下来三个人强马壮的大块头。

    “孙哥,要动武?”钱串子走到孙癞子身前小声问道,然后丢给跟在自己身后只有一米五高的男子一个眼色,这个矮个子踩着步子站到孙癞子和钱串子身前。

    “有三大金刚就行了,钱老弟坐在车中看好戏就行。”孙癞子嘿嘿笑道,然后凝视着走向他的张谷神心道,真是冤家路窄。

    “孙叔,近来可好?”张谷神扬起一个笑脸,从烟包里掏出两根江山珍品,唯唯诺诺的分别递给孙癞子和钱串子,然后掏出打火机分别给两人点上。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孙癞子没有好脸色道,这次身后有高金聘请来的三大金刚,孙癞子说话也就硬气起来,一个张谷神和一个看起来是病秧子保镖,孙癞子丝毫没有放在眼里。

    李元芳听到孙癞子的话,微微向前迈出一步,李元芳一步刚落脚,孙癞子身后的三大金刚和钱串子身后的矮个子便挡在了二人身前。

    剑拔弩张,针锋相对。

    “这次来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知道孙叔和钱叔是不是打定主意要自立山头脱离康家。”张谷神在三个大块头和一个身高等同残废的矮人高手面前丝毫不惧,今天他是来谈的不是来打的。

    “苏小妹把我们逼上绝路,我们只认魏家母子,不认奸夫淫妇。”孙癞子抽了一口烟,然后把烟丢在张谷神脚下道,“康家的地下产业我志在必得。”

    “没得谈非要打?”张谷神再次掏出一根烟递给孙癞子,后者一脸不屑的推开张谷神的手。

    “打,干吗不打。”孙癞子微微道,“趁着有力气赶紧讨好你苏姨。”

    “张谷神好自为之吧!”一直没有说话的钱串子微微道。

    “多谢钱叔提醒。”张谷神转身就要走,孙癞子的态度就是要反康家,张谷神知道就算跪下来也挽回不了,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谁让你走的?上次伤我住院一个月,这次我就让你住半年,就当放高利贷还利息了。”孙癞子一声令下,三大金刚快步走向张谷神。

    李元芳站在张谷神身前,一夫当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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