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怪迟衍衡太粗鲁,他是有经验不假。可是他是什么人?怎么说也算是太子爷一个,四九城里也要挂上号的。哪里就有他去讨好女人的时候了?以往哪次不是那些女人自己把自己洗干净了,自己准备好了,甚至还要把他也给侍候得舒服了?他几时侍候过别人?又几时在这样的事情上有过耐心了?
更不说这个应晚晚还老是气他,激怒他。让他一下子克制不住了。酒精上头的迟衍衡忘记了,应晚晚是他的谁?谁都不是。她不过是一个无辜的,被牵连进来的路人罢了。这个时候的迟衍衡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了那个混混言恒,而应晚晚,不过是他找回来的,一个技女罢了。
酒精滋长了谷欠望,她的身亻本更刺激了他的感官。意识有一瞬间的混沌。男人本身的兽姓在此时凌驾于理智之上,他能做的,也只是顺着原始的本能。对应晚晚来说,这一切,都是痛苦,深刻的,融入骨血的痛苦。跟上次在前面屋里,在金哥那几个人面前相比,是完全不同的。那时是羞耻,凌,辱,现在却是折磨。无止尽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结束的折磨。
她没有经验,单纯而又被家人保护得太好的她,除了最基本的生王里知识之外,没有接触过任何男人。更不知道男人的时间需要多久。那落在她唇上的,他的薄唇早就离开,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
她没有感觉,只是觉得痛,真的痛。她以为自己会晕过去,可是却没有。她想让自己不去看,不去想,不去感觉,可是那太难。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外面的天色越发的阴沉,及至半夜,开始飘飘洒洒的下起雪来。雪落无声,洁白的雪花盖住了村庄,盖住了马路,也盖住了一切的罪恶,淹没了一切的希望。
………………
酒精慢慢散去,谷欠望也在得到满足之后消退,疯狂停止之后,回归的就是理智。当迟衍衡从应晚晚满是狼籍的身上下来时,他被应晚晚的样子给惊到了。更惊到他的是他刚才的冲动。
他有瞬间无法面对刚才的自己,该死的,他从来不是这么没有自制力的人,这样容易放纵自己的人啊。
应晚晚双目无神的盯着头顶那昏暗的灯,她的手还被他绑着,手腕那里,已经勒出两圈红痕,他快速地伸出手,将她的手解开。她的手早就麻木了,一直举在头顶,又没有血液流动,怎么会不麻?
他将她的手放下,看着她一身青紫,有引起无法面对。酒已经完全醒了,比之上次是因为要应付金哥。今天的他,更不能接受。
“你——”你还好吧?后面三个字说不出来,任谁都不会觉得这样的应晚晚很好。迟衍衡的嘴唇动了动,最后却只能转个身出去,找了个干净的脸盆,拿毛巾打来一盆热水。这个时候,外面那些人都冷得钻被窝了。很大一部分兄弟也喝醉,睡着了。
他的动作不轻,却也没有其它人看到。他端着脸盘进门,看着应晚晚一身的狼籍,没有迟疑的给她善后。他从来不是一个温柔的人,更没有侍候过什么人。动作很笨拙,有时候还会让应晚晚的伤口更痛。每当这个时候,他就忍不住抬头去看应晚晚。
可是她不叫痛,也不出声,她整个人的元气都像是被人抽走了一样。那双之前还清亮,充分了生气的眼,此时黯淡无光。他甚至在里面连她对自己的恨都找不到。她只是茫然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清理过了,为她将被子盖好。迟衍衡突然有些厌倦起了这样的生活。如果不是身在这样一个狼窝,如果他们换一个地方相识,他想,他就算不至于温柔体贴,至少,也会让自己不要这么冲动,至少他会放慢自己的脚步,不让她受伤,更不会出手,把她伤成这样。
他曾经有过的愧疚,再一次的涌上来了。只是这一次,他连借口都不能为自己找了。他明明,可以不这样做的。
“……”对不起。简单的三个字,到了喉咙口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去。那一惯似笑非笑的脸上此时只有严肃,还有凝重。
看着应晚晚没有丝毫想回应他动作的样子,迟衍衡离开了房间,再回来时已经洗过一个澡,身上酒味没有了,痕迹也散了。他有些小心的坐在床边,看着还睁着眼睛的应晚晚,有些开不了口。
他向来是天之娇子,上面有迟老爷子,跟他父母寵着。下面有一众兄弟发小捧着,他怕过谁?又讨好过谁?可是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无力过。他不知道要怎么做,应晚晚,她只是一个无辜的女孩子罢了。
“你——”他想说,你不要怕,过了这一段时间,我就送你回家。可是她会信吗?他也想说,我会对你负责。可是这句,他更说不出口了。他是对不起她,但是他还没有愧疚到用自己的婚姻还弥补的阶段。更重要的是,他现在就算是想负责,以应晚晚现在的状态,只怕也是恨不得杀了他吧?又怎么会给他机会让他负责?
所以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而应晚晚,终于像是累了一般,也没有看他,更没有听他说的话。她只是将眼睛一闭,就那样睡着了。
他盯着她的脸半晌,终于从她微微起伏的心口跟她平稳的呼吸中确定,她是真的睡着了。莫名的,迟衍衡有一种松了口气的冲动。又盯着应晚晚的脸有些出神,这张脸,绝对称不上倾国倾城。但是明眸皓齿,五官精致,尤其是她的皮肤,这么些天可以看得出来,完全没有化妆。
不施脂粉的她,绝对算得上是一个纯天然的美人了。那个皮肤,吹弹可破,嫩得几乎可以掐出水来。只是这些,都只是表面。这个女人,有很坚强的一面。她被带上车坐在他身边时没有尖叫,面对金哥时没有害怕得倒下。尤其是上一次,对于阿康阿标他们做的事情,她更是从头到尾都表现出了最大的冷静与理智,还有坚强与勇敢。
这真的不像是一个千金大小姐。他原来,也是想好了要好好的照顾她,尽量护她周全的。只是没想到,事情怎么变歪成这样了。
迟衍衡有些头疼。他从小都是一个目标明确,意志坚定的人,要做什么,怎么做,都清醒得很。可是现在他却做了一件他自己都知道是错误的事情。先不论之前是在金哥他们的怀疑下做了这样的事。单说他今天晚上,就真的说不过去。应晚晚不知道他身份不假,可就算是一个流氓,他也用自己的行动真的坐实了弓虽暴这个事实。
更不要说,他还是一名军人。迟衍衡是真的纠结,额角一抽一抽的,越发的不舒服。他有些不敢面对应晚晚,只是这个时间,却是无处可去。天气预报说今天晚上有雪,看那个样子,似乎是在下雪了。
他们曾经在雪地里训练过,这点冷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不过,看着脸色有些发白的应晚晚,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在她身边躺下睡觉。只是他没有碰她,甚至离得有点远,只是堪堪的将被子把自己盖住,转过身盯着应晚晚的脸,伸出手将房间里的灯关了。
迟衍衡有些睡不着,想着接下来的任务,想着还盘踞在y省的毒瘤义帮。想着他这一路的计划其实都是按着计划进行,他却不能放松下来。因为每一步,都不能出错。好不容易,睡着了,却没睡多久,就被身边的动静给折腾醒了。
迟衍衡一向浅眠,甚至可以说这半年他都没有睡得沉的时候,所以当身边那一声极细微的口申吟声传来时,他快速的睁开了眼睛。黑暗中看向了身侧的方向。
那睡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应晚晚,似乎是在低语,他一时听不清,以为她说梦话了,伸出手将那灯打开,再看应晚晚时,就有些被吓到,她的眉心微微的蹙着,额头冒出大滴大滴的汗。脸色比刚才入睡时要红润不少。
“爸,妈,大哥——”应晚晚的声音很轻,非常的轻,如果不仔细,几乎要听不到。迟衍衡凑近了。那睡着的人,似乎又说了一遍:“爸,妈,大哥——”
迟衍衡的眸色一沉,看着嘴里不停呢喃的应晚晚,抬起手置于她的额上。那滚烫的温度让他的脸色一变。他没想到,应晚晚竟然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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