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章 :你恨我,就杀了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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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隽天转过脸看她,想着这几天的行程。这几天旅行时的快乐。他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这几天,他确实是过得很轻松自在。这种感觉已经是很久没有过了。

    从他将应氏扛在肩上开始,就没有再试过这么轻松的时候了。责任,家族,兄弟,这些都是他不得不背负的。

    而现在,此刻,飞上云端,面对着外面掠过的朵朵白云,转眸对上她眼里隐隐的期待,他压下内心那怪异的感觉,清了清嗓子:“你若是想来,下次我们再来吧。”

    “好。”宣墨筝心中难掩愉悦,对上他深邃的眉眼,重重的点头:想了想:“那下次等我有假了,可以去更远的地方。”

    “恩。”应隽天没有反对。如果她可以一直这个样子,那么,他们,应该会有下次的。

    沉默,气氛却意外的平和。

    “谢谢你。隽天。”宣墨筝握着他的手,不是矫情,不是煽情,她就是突然想谢谢他。她不会忘记这一次旅行,此生都不会忘。

    应隽天脸色有些不自在,他转过脸看她,突然冷哼一声:“笨蛋。”

    在她靠近过来,将脸偎进他怀里的时候,他想。就这样吧,这辈子,跟这个女人就这样过下去,以前的事都算了。小胖妹永远也回不来了。他再这样追着以前的事不放,也没有什么意义。既然不能离婚,那就好好过吧。

    宣墨筝,只要你永远是这样,我就不会再提以前的事。应隽天转过脸看着窗外,看着飞机慢慢升起。心里如此决定。

    ………………………………

    “应总。”应隽天一进办公室,琳达就将一叠文件送到他桌上:“一切重要的公事,副总都先处理过了,另外,应总监这段时间也做了相应的决策。最后就是关于b7那块地。名字已经出来了,叫映月湾。应总监说如果你觉得不合适,可以再找他。”

    “这是你今天的行程,十点有一个行政会议,中午富林的副总跟你有一个餐会。下午三点”

    “停。”应隽天抬起了手,不想再听下去了:“把行程放下,给我泡一杯咖啡进来。”

    “是。”琳达点头,又退了出去,关门时看了应隽天,欲言又止。

    应隽天并没有注意到,病了两天,又休了几天假。他手上的工作堆积了很多,她清楚,肯定是很忙的,倒是也没有想其它。

    中午餐会结束,他不想休息,让琳达给自己再泡一杯咖啡,抬手去按内线的时候,却想起来他还有事要去找应隽邦。他们从丽江回来时,有给应隽邦带手信。这也是宣墨筝的意思。

    东西很小,是一个挂饰,摆在车上的,按着那边的风俗,可以辟邪。他还真不知道,宣墨筝竟然也会信这个。

    拿起手机离开办公室,他的声音很轻,经过秘书办公室打算告诉琳达自己要去楼下一趟,手抬起来正要推开秘书办的门,却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

    “那个姜胖子,还真再没来了。”

    “废话,我要是拿了那么大一笔钱,我也不来上班了。”

    “你们看,应总今天来了,根本问都没有问她。”

    “拜托,应总怎么会问起姜胖子这样的人?胖成那样,她还真以为应总看得上她呢”

    “可不是。你说这人啊,没有自知之明,还真是不行啊。”

    “不过她也值了,也不知道做了些什么不要脸的事,让总裁夫人那么生气。啧啧,一甩支票,几百万。想来也值了。”

    “所以说啊,这人啊,真的是,黑瓶子装酱油,看不出来。那么一个胖子,胖得五官都看不清楚了,竟然能得到总裁的青眼,又让总裁夫人注意到了。说实话,我还真想让总裁夫人,也给我来这么一下呢。”

    “是啊。”

    “呯”的一声,办公室的门开了。秘书办的人都被吓了一跳,在看到站在门口的应隽天时,一群人全部都傻眼了。

    应隽天刚才的话听得个分明,心里已经了有画面,目光扫过秘书办,没有看到姜伊柳。他倏地眯起了眼睛。

    “姜伊柳呢?”

    “……”几个秘书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敢开口的。

    “说。”应隽天脸色阴冷,瞪着里面的秘书,最后将视线落在琳达脸上:“琳达,你来说。”

    “总裁,我”琳达垂着头,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不说是吧?”应隽天声音极冷,直接往办公桌前一站,拎起电话就按内线:“人事部吗?”

    “总裁。”琳达急了,不忘瞪了后面那个艾米一眼。最后向前两步:“事情是这样子的,我们,也只是听艾米说的,她说,她说”

    琳达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只好一个劲的给艾米使眼色。

    “总裁,不关我的事啊。我。我就是”那天艾米没事,看到宣墨筝来找姜伊柳,她一时有些好奇,就跟在了他们后面。

    谁知道会听到两个的对话。

    “总裁夫人说,好像是姜伊柳觊觎总裁你,然后说你不会喜欢她。姜伊柳就很不客气,说你娶总裁夫人是因为联姻,后来总裁夫人好像生气了,给了她一张支票,让她走人。”

    艾米因为紧张,话都说得不太利索。可是应隽天却听清楚了。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艾米。

    内心只觉得有一股怒火在不断的烧,宣墨筝,你竟然敢,你竟然又敢做这样的事?

    姜伊柳对他是何种心思,不必宣墨筝去说,他大概也知道,只是这几天在外面,他没想着怎么处理这事。可是这会回来了,他自然会自己解决。

    宣墨筝,你凭什么拿着支票买人?你以为你是谁?

    九年前是这样,九年后还是这样。应隽天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上冲。他瞪着艾米半天:“夫人给了姜伊柳支票?”

    “是,是。”

    “姜伊柳收了?”

    “收了。”

    “夫人还说了什么?”应隽天的声音十足的阴沉,脸上的戾气几乎可以将人冻伤。

    “她,她说,她说”艾米这会其实真的不知道,应隽天这是在生宣墨筝的气,还是姜伊柳的气。不过她想,肯定是姜伊柳要多些:“夫人说,s市那么多世家,你不跟别的家族联姻,而是娶了她,就说明你是爱她的。还说,让姜助理不要痴心妄想。她还说,如果姜助理不拿着钱走人的话。她有本事让她不但在应氏呆不下去,更有办法让她在整个s市都找不到工作。”

    “应总。姜助理这么不知廉耻的勾,引你。总裁夫人教训她也是应该的。你跟夫人感情那么好,又怎么会受这一点小事影响呢?姜助理实在是太不自量力了。”

    她回来说这件事情,也是给秘书办这些人提一个醒。应隽天再帅再有钱,那也不是他们可以碰的。看总裁夫人那个劲,要是他们真的敢生出点子心思,只怕弄死他们,都是分分钟的事。

    应隽天手中还捏着那个盒子。那是宣墨筝买给应隽天的挂饰。他的手倏地抬起,“呯”的一声,那个挂饰飞了出去。他转身离开了。

    琳达众人看着一地的狼籍,话都不敢说一句。所有的人脸色十分难看。一起看向了门口,应隽天的身影已经消失了。几个女人面面相觑,心里都不知道,接下来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

    应隽天坐在宣墨筝的办公室里,只觉得身上的血腾腾的往头顶上冲。宣墨筝的脸在他的面前无限放大,她所有表现出来的强势,独断,心机,此时变成一个黑洞,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捏紧了双拳,必须用尽所有的心力才可以克制自己,不立刻冲到宣墨筝所在的手术室,将她掐死。

    他一路疾驰而来,在路上想着曾经的一切。不管是九年前,还是九年后。宣墨筝,她一直是这样吧?从来没有改变过。她就是她,任性,自私。不顾他人死活。

    他竟然会认为她也不错?他竟然会认为可以跟她过一辈子?

    这样一个满身心机。满口谎言。无耻至极的女人。他竟然会想跟她过一辈子?

    想起两年前,她说:“应隽天,我要你娶我。”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所以,他娶了她。后来呢?

    还有九年前,她说:“也只有乡下的老男人,才会看上那个又丑又胖的女人了,你说是不是?”

    “我把你的小胖妹送走了,你是不是特别恨我啊?应隽天,你恨我就杀了我好了。”

    一惯是这样的,她没有变过,一点也没有变过。应隽天的脑仁都开始发胀,额角那里,一抽一抽的跳动。他就不应该相信她的,一点都不应该。

    他更不应该心软。不应该真的对她产生了恻隐之心。想跟她共度一生。

    应隽天,两年前你娶她是错。而你想跟她共度一生,更是大错特错。哪里似乎有手机铃声,他以为是自己的手机。却不是。

    那个铃声他很熟悉了,他垂下头,视线慢慢有了焦距,落在宣墨筝办公桌上,拉开抽屉,手机铃声是从这里传来的。

    电话是李蓝的。

    他愣着神,抬手接起,李蓝的声音透着股子欢快:“墨筝啊,怎么还没回来啊?今天晚上擎风跟暖心会过来吃饭。你也一起来啊。”

    应隽天没有说话,他握着手机,只觉得额角的抽疼缓了一些:“妈,是我。”

    “隽天啊。你跟墨筝在一起啊?那好咧,省得我再通知一遍了,记着了。带墨筝回来吃饭。”

    “好。知道了。”应隽天僵着一张脸,幸而现在是隔着电话,李蓝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又说了两句闲话,才挂断了。

    应隽天没有听真切,也听不进,他将手机挂断放回去,目光却落在了抽屉里的一个瓶子上。

    那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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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隽天拿着瓶子的手一颤,看着瓶子上明显是开过的,有被人吃过的痕迹的药瓶,他倏地将瓶子握紧。他这段时间一直以来隐隐有预感的那个问题,此时终于有了答案了。

    避孕药?宣墨筝,你竟然在吃避孕药?

    这一下,应隽天不光是额头在突突的跳了,他的心脏都开始跳了。

    应隽邦说,她不过是爱你而已。你要对她好一点。

    宣墨筝说,应隽天,你是我丈夫,你看别的女人,我当然会吃醋啦。她还说,应隽天,谢谢你。

    “谢谢”应隽天想笑了。这真是一件十分可笑的事。她确实是应该谢谢他的,谢谢他这个傻瓜。谢谢他完全没有看出来她如此的心机。

    更要谢谢他,没有在最后

    的时候坚持自己的原则。没有坚持不娶她,哪怕被全s市的人说他忘恩负义。

    她更要谢谢他,在最后的时刻改变了主意,然后跟她有了实质的关系,甚至一步一步,越走越近。

    而她呢?她在做什么?

    她一直在算计,一直在谋划。别人嘴里说出来的爱,算什么爱?

    她甚至,连孩子都不愿意为他生?爱?多么可笑。

    题外话:

    一更。。应隽天要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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