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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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凤听了这话猛然间心里有了一丝的明悟:不是母亲,是父亲!

    手机悄然从李凤手中滑落,心底一丝绞痛也随即出现,一直以来父子之间的关系都不是很好,自己是不是过于忽视自己的父亲了,尽管父亲说过一些话,但作为儿子怎么能对父亲一直抱有芥蒂!?现在,自己醒悟了可还有机会道歉吗!?

    希望不是这样!

    这样想着李凤到底没有流泪,只是一边抓起电话一边安慰自己的妹妹,可他实在是不会安慰人,要妹妹不要惊慌,可妹妹一听哥哥要立刻赶回来询问哥哥回来干什么时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李凤还在说着话穿着衣服时妹妹那边已经哭起来了。( 小说阅读最佳体验尽在【】)

    李凤听着妹妹的哭声一阵阵的心酸,但他总不能告诉妹妹父亲可能已经出事了,让她在家老实等着,等妈妈回来了告诉妈妈他正在立刻赶回去,妹妹哭着答应后,李凤挂了电话冲出门,想起了什么没立刻下楼,而是上楼,同学里就和小不点关系还好点,女孩子住在楼上。

    拍了门后小不点迷糊的问是谁。

    “是我,明天告诉老师,我家有急事,可能是我父亲身体不好,我必须现在就赶回去,你帮我请假。”

    原本小不点的声音还有些抱怨,但听了后还是赶紧下床开了门,但李凤已经没影子了,算算时间,再看看距离楼梯二十多米的距离,小不点打了个激灵:自己这是见鬼了还是在梦游!?

    小不点很不确定的关了门后赶紧问也被吵醒了的同寝室女同学:“刚才你听到什么了没?”

    “拍门声响那么大怎么可能听不到,不是李凤在门外说他家有急事要你帮他请假吗?请就请了,又不是什么大事,赶紧睡吧,别感冒了。”

    小不点呆了下还是爬上了床,但她没立刻睡,也睡不着,这怎么算都是不对的,李凤这人有问题,还是大问题!

    如果不是自己在发梦的话,那么李凤是在门外说完了话这才走的,尽管他说的急,但自己听到他父亲有事时就已经起床了,鞋子都没穿就跑去拉开了门,也就三四秒钟那样子,可李凤不但说完了还跑出了最少五十米去,因为不是自己幻觉的话自己开门后听到的脚步声最少是在两层楼以下了,百米冠军都没这样的成绩,更别提李凤还要拐好几个弯了,这其中要是没问题那才是真的见鬼了!

    可他看着没什么不一样的呀?小不点迷糊了好久这才睡着。

    李凤无意之间让小不点成了第一个发现了异常的女孩子,至于此事带来的影响李凤一辈子都不想去评论什么。

    李凤行李都没带,以最快的速度下了楼,也没走大路,穿过几条小路,踩过几处花坛,穿过一片小树林后李凤直接跃起,趴着墙头直接翻墙就出去了,外面就是一条大路,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机场。

    但等李凤焦急的到了机场后却被告知,最早去郑汴市的飞机是凌晨四点二十,李凤就算是再急也不得不接受现实,买了机票后坐在几乎空无一人的候机厅里等待,李凤还没坐下三分钟电话铃声再次响起,不好的预感全部应验!

    母亲哭泣着告诉李凤一切,失去了丈夫后,已经长大了的儿子自然成了母亲现在唯一的支柱。

    事情说起来很简单,可带给李凤的只有伤心,父亲酒后回家骑着电动车摔倒在了一条小胡同里,没受多少伤可他爬不起来了,人也模糊了,找到他时,他伏在雪地里已经近一小时了,大雪虽然停了可当晚的气温零下十几度,现在父亲正在抢救,但医生说希望不大!母亲要李凤赶紧回来,看能不能见父亲最后一面。

    李凤黯然说了自己会在明天早上到家的事情,安慰了母亲几句,挂掉电话后李凤默然抽出手帕低头并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他从不流泪,也没有泪可流,有的只是鲜血!

    早上七点多,李凤赶到了医院,来不急和母亲妹妹多说什么就被拉进了重症监护室,父亲一脸紫青的看到李凤来了,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和儿子对视后,不等李乐扶着母亲走近床前就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随即就是一片哭声。

    生死这种事情要说起来医院见的多了,特别是重症监护室里,但此时一排排的医生和护士站在一边看着这名叫李实的病人的死亡面面相窥,不因为别的,而是这实在是太离奇了,李实此人没被拉到医院之前就被急救医生判断为死亡了,甚至心脏早就停止了跳动,拉到医院里说是抢救但大多只是做做样子罢了,可此人被急救时都已经被判断为死的不能再死了,甚至都已经脑死亡了,可他硬是保持着最终一丝的清醒就是不愿意闭上眼睛,硬是拖足了七八个小时,硬是看到儿子来了这才闭眼!这这已经不是灵异事件了,而是见了鬼了!

    母亲哭的不成样子,妹妹也一点用不顶,还是一点泪水都不再有的李凤亲自把父亲推进了太平间。

    太平间一词是中国首创并传遍了全世界的一个名字,如果追根溯源的话,太平间一词是龙虎山第一百零七代传人首创的,这本身就是一道符咒,你既然已经在人世间消亡了,那么不管你之后身处那里,在人世间都消停下来吧,这就是太平间的含义。

    医生对此很欣慰,并且抓住李凤不放,李实此人的死亡真的是太灵异了,就连老医生和护士都不愿意去碰,幸好他们家有个已经年纪不小的儿子,本来先前以为他们家就一个女儿医院都犯难,这种事情实在不是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可以做的,幸好,他们家有儿子并且及时的赶回来了。

    什么后事都不用去找神志都几乎不清楚的母亲的事情了,他们家儿子既然都这样大了据说都上大学了自然什么事情问李凤就可以了,首先医生隐晦的提醒了尸体在医院太平间里停留一天需要多少钱的事情,本来医

    院是不提醒这个的,反正都是赚钱的事情,但李实这具尸体还是早走早安生,最好就是换了寿衣立刻拉去火葬场,但李凤拒绝了,为什么拒绝这一点李凤当时并不清楚,但李凤坚持,尸体必须在太平间里平静的呆够八小时然后才可以碰触并换寿衣,这段时间过去后火葬场也已经下班了,意思就是尸体必须在太平间再停留一夜。

    李凤坚持如此做,当时他只是心底一丝的感想必须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如此李凤当时也不明白,在很多年以后他才明白自己为什么当时那样的坚持。

    当家主母不行,但有顶门杠子李凤在什么都有条不紊的进行,换衣服就不用说了,几乎全是李凤自己一个人换的,妹妹李凰太平间的门都不允许进,母亲进去了只是哭泣,李凤自己一个人默然的给父亲换了衣服,然后送了母亲和妹妹回家后,自己又去医院扶着父亲的灵床把父亲送到了火葬场,然后在回家开始准备守灵。

    父亲的老家是漯市偃师县的,就是当年岳飞大破金军拐子马的地方,离家多少年又不怎么联系就算原本老家还有亲戚但也几乎不是亲戚了,母亲是南方人,家里亲戚也单薄的厉害,因此丧事主要是父亲及母亲的单位来操办,说句不好听的话是来捧场的,母亲的单位放了母亲一个月的假期,并且是带薪的,父亲的林业局则分批来致哀,并且因为父亲是老党员所以筹办打算开个追悼会,这事本来也没什么可说的,本就应该如此,李凤跪在灵棚里本来以为七天后这场闹剧就会结束,在李凤看来这就是闹剧,我悲哀我的你们这些借机相互之间拉关系聊天的人又算是什么!?你们怎么会体会到哪怕一点我的心情!?但在第四天这一切都变了。

    守灵第四天,没有什么雨雪天气,世界的意志也不得不给李凤一些面子,最多有些风,气温绝不像春天那样温暖就是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路边依然可以看到薄薄的积雪,而本来因为李家的丧事,周围都是打扫干净了的,家属院里大家都是同事,就算再看不起李实,但人死为大,也没人在这时候找不痛快,这时候找事那可找的就是死仇了,并且李家可不是就有个女儿,可是还有个儿子的!

    清晨,一大早并没有人来,母亲和妹妹都在屋子里休息还没起来,守灵棚的就李凤一个人,这时候就算母亲在疼李凤也不能顾惜他,街坊邻居都看着呢,你就算在不行也要但大头,并且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李凤跪在灵棚里习惯性的默然时,几辆黑色的汽车悄无声息的停在了大院的门口。

    李凤心有所感望向灵棚对着的大院门口时,几辆车子里陆陆续续下来十多个人,一水的黑西装黑色领带黑色的大衣,这些人李凤一个都不认识,甚至不眼熟,这几天来父亲和母亲的单位领导们和同事们该来的都来过了,本来以为这不关自己家什么事情,但领头的黑西装看了眼灵棚,打量了下父亲年轻些放大了的遗像后,摆了摆手,身后立刻有人送上了已经写好了名字的花圈,还好几个。

    而家属院里,除了自家办丧事外貌似没别的人家了,这些人是谁!?

    花圈被摆在了灵棚的前方,李凤没去看名讳只剩下叩头了,因为这些人一个个的来向自己的父亲遗像致敬,这时候不是问问题的时候。

    见礼过后,这些人并没有去随礼金,一个年纪看起来有四十多岁的女人确定了李凤是谁后请李凤出来一下,李凤茫然的走出来面对以个胖子后,一篇让李凤都不得不惊讶的书面谈话随即展开。

    那名像是首领的五十多岁的男人代表了众人和李凤谈话,说是书面谈话一点都不假,他几乎是照着翻出来的一张纸念的。

    “某某人不,你叫李凤是吧,对你父亲的死去,国家安全部,特勤局,保密局,国家秘密特警处,特别行动处的各位同事们谨让我代表他们致以最深切的哀悼和对家属最深切的慰问,李实同志多年来任劳任怨,为了国家的安定繁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实为广大同仁的先进楷模和学习的典范。”

    李凤彻底的呆掉了,父亲的死其实谁也不怨,本来只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导致了父亲的死亡家里谁都知道真实的缘故是什么,父亲多年来的酗酒和过多的烟草导致了今天的这一切,父亲在数年前曾经在母亲的训斥下戒酒过,但只是戒了一天就手脚发抖头脑发晕甚至去住了医院,从那一天开始尽管谁都不去说甚至不去想,但父亲最终会怎么样其实已经心照不宣了,但这和为了国家鞠躬尽瘁以及和保密局特勤处什么的实在是无法联系在一起,至于学习的楷模什么的李凤想不认为这是胡说八道都不可能!

    李凤愣了老半天,然后打断了某人的滔滔不绝后实在是极度怀疑的问:“抱歉,我实在是不想问,可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领头的似乎也有些不确定,转头看了看那名摆花圈的年老女人,女人倒是没什么犹豫而是肯定的点了点头,甚至又递过来一张纸,领头的扫了一眼纸张后对李凤说:“这个玩笑可不是轻易开的,我们当然很确定并且绝不会找错人的,你的父亲苗正根红实打实的为了国家的安全努力并奋斗了一辈子!年轻人,你应该为了你的父亲而感到骄傲!”

    老头子义正言辞的说着。

    而李凤只有更加的茫然,父亲为了国家喝酒喝了一辈子吗!?不管李凤怎么想的老头子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也懒的再和李凤这小孩子说什么了,询问了李凤的母亲还在楼上后,径直带着一些人上楼了,楼下只留下了三个人,像是老头子秘书的女人站在了李凤的对面。

    她首先问:“一加一等于几?”

    李凤茫然和依然处于不可思议的状态中很快回答:“那不会等于三。”

    “很好,小伙子,从现在开始,你要记住,你的父亲从二十一岁起就为国家安全部服务了,先是国家特勤处的特工,后来是国家秘密警察随后被分配到了郑州林业局,多少年来为国家的安全事业做出了重大贡献!你的父亲是国家的功

    臣!国家会很快追认你的父亲为劳动模范并申请国家级特别贡献奖章的,现在这个国家级优秀服务奖章你先拿着,相信你的父亲在天之灵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也会欣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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