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卓的声音,我心底稍稍一安,王卓没有事情,说明陈雪应该也没有说明大碍,我身子一软依靠着墙壁坐下身子大口大口喘息起来
“小四呢小四在哪里”陈雪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我看到陈雪混身是血,穿件收腰的小棉服急冲冲的跑了过来,她身上的棉服已经看不清楚了本来的颜色,前襟和袖口上全部都是红艳艳的血迹,脸色微微有些发白
“媳妇,我在”我朝着陈雪摆了摆手,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好像已经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一般。 :efefd
“小四,你怎么样了”陈雪跑到我跟前搀扶起我的胳膊出声问道。
“媳妇,你没事吧”我几乎和她同时说出口来。
“你怎么这幅打扮受伤没有快让我看看伤到哪了”我急忙坐直身子,担忧的望向陈雪。
“我一点都没有受伤,全都靠着卓哥他们保护的,如果不是卓哥我早就被抓了”陈雪傻傻的摇了摇脑袋“真的不用担心我”
“那你也不能拎刀跑出来砍人啊,多危险啊你如果受点伤让我以后怎么办”我鼻子一阵酸楚,让女人拿刀砍人,我卓哥爷们当也真够他妈窝囊的。
“我是你张竟天的女人,不是花瓶你的兄弟全部都为了保护我,在门外浴血奋战,让我蜷缩在屋子里,以后别人怎么看我又会怎么看你我不能让我的男人为了我被人戳脊梁骨”陈雪咬牙将我从地上扶起来,尽管他嘴上倔强的说着什么事情都没有,可是我还是觉得特别的心酸。
“小四老子带领十多个兄弟以少胜多,没有给你丢人没有给咱们天门丢人老子不是天门的拖油瓶,哈哈哈”被两个兄弟搀扶着的王卓一瘸一拐的走到我跟前。
他脸上的五官已经全都被鲜血给涂满了,光着膀子,身上、胳膊上、肚子上全都是森然的血口子,像是一张张怪兽的嘴巴似得开着口,可是脸上的笑容不减,冲着我竖起大拇指“老子永远都是天门最帅气、最能打、最可爱的卓哥”
“必须的,我卓哥永远是天门最帅的男人”看到王卓的凄惨样子,我深吸一口气,竭力把眼角的泪痕给挤回去,冲着他同样竖起大拇指来。
“辛苦个蛋,你是我兄弟,小雪是我弟妹,当哥哥的保护自己家人,那特么不是天经地义么咳咳”王卓朝着我摆了摆手臂,我看得出来他此刻肯定也没有什么力气了,如果不是惦记我,恐怕早就倒下了。
“我劝你们赶紧离开,一是赶紧找地方给伤口止血,第二个原因是为了避开警察的盘问,这儿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警察肯定会找上门的”太阳带着几个人从楼梯口的方向快速走了过来。
“那这里怎么办”我指了指满地的狼藉,虽然说不上尸横遍野,但是这里头肯定有死人,这么大的事情肯定不能善了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什么都给你们保证不了,毕竟我爹不是市长你们先闪,躲一会儿算一会儿,实在躲不开的话,我会电话通知,让你们赶紧离开崇州市的,只要当场抓不住人,很多事情就好办的多”太阳摆摆手驱赶道我们。
“我兄弟呢就是刚才在二楼让你救下的那个光头”我不放心的追问。
“我会安排好的,放心吧等他伤势见好,我就让他离开的”太阳挖着鼻孔朝我撇了撇嘴巴“还有记住哈,你们尽量别去医院,那样的话和自投罗网没多大区别”
“勇哥,你带着弟兄们不管拿什么方式用最快的速度离开崇州市我们几个人先找地方躲起来,避开这阵子的风头”听完太阳的话,我急忙朝着谢泽勇说道,我们几个现在全都伤痕累累的,跟着大部队就是拖后腿。
“放心吧,交给我”谢泽勇干脆利索的点了点脑袋。
我被陈雪搀扶着离开了宾馆,黄帝、潼嘉和王卓哥仨也互相帮扶倚靠着跟在我身后,野狗说他还有事情没有办完,不顾我们的劝阻先一步离开了。
走出宾馆大门,看到正门口停了一辆黑色的尼桑车,朝着我们“哔哔”按了两下喇叭。
“小四那个人是”陈雪伸手指向尼桑车轻声问道我。
“上车吧,他的车里起码安全一点”我看了眼驾驶座上的那家伙,一张标志的刀子脸,脸上挂着邪气凛然的微笑,我冲着陈雪和其他哥几个点了点脑袋,然后我们步履蹒跚的拉开了车门。
“卧槽,怎么还有一个人”王卓愕然的指了指坐在后排一个脑袋上戴顶鸭舌帽的身影喊了出来。
“挤挤吧抓紧时间离开,警车马上就出动了”开车的刀子脸有些不耐烦。
坐进尼桑车里,我喘着粗气冷哼一句“飞叔,你这有点太不讲究了吧明明知道有人围攻我媳妇,你居然不闻不问”开车的司机正是崇州市监狱的监狱长楚飞。
“那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办瘸着一条腿拎把刀帮你上去砍人还是换上制服对天放上一枪,告诉他们老子是警察,全特么给我抱头蹲下”楚飞递给我一支烟玩味的问道。
“算了,当我没说你把车开到老城区吧”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跟他理论还不如多休息一会儿,喘口气来的实在,不管有理没理他总能为自己找出来歪理,真应了那句话“人老奸、马老滑”。
“毁灭的事情你办的很不错,虽然借住太阳帮忙了,不过我这个人言而有信”楚飞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歪着脑袋朝我笑了笑,看起来心情还不错特别的轻松。
“什么时候能把医生放出来”我赶忙问道。
“你猜”楚飞神秘的朝着我
咧开嘴巴。
“别扯淡,我问你啥时候放人你也看到我们现在的情况了,从崇州市我们呆不了多久的”我有些懊恼的叹了口气,这次确实有些够憋屈的,明明是我们被人给阴了,现在自己反而变成了通缉犯。
“不是啥大事哈,这种事情就算你们不跑,崇州市的市委、市局也会想办法压下去的,特大规模的黑社会火拼市长有几个脑袋够玩的,不用害怕用不了多久这事儿就风平浪静了”开车的楚飞脸上没有任何担忧,事实也是他根本不会为我们担忧什么。
“我现在就想知道,医生什么时候能出来”费了这么大劲儿,如果还没有把医生给保出来,那我们可真是有些得不偿失了。
“具体到老城区的什么地方我好有个目的地”楚飞直接无视了我的问题。
“前面的路口停车就好了你还没回答我什么时候能把医生放出来呢”我指了指前面的路口,不太相信楚飞,更不敢把我在那边的旧房子告诉他,谁知道这家伙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知道了你是要回那边的老房子吧你以前在那里住过挺久的,你爸到现在每年都还帮着交租金,可是那么小的一间房子能装下你们这么多人么”楚飞继续无视我的问话,抽动了两下鼻子,看向我微笑。
“你怎么知道”我立马提高了警惕。
“我什么都知道,在崇州市想打听出来点资料不费劲,别忘了我本身也是穿警服的放心吧,我不是个嘴碎的人,你如果真被抓了,对我没有好处”楚飞朝着我嘿嘿怪笑两声。
好在现在已经是午夜两点多了,街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要不然我们几个满身是血的造型还不得吓坏路人,把我们放到路口以后,楚飞没有下车而是透过车窗伸出来脑袋道“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不会跟裁决为敌的事么”
“这次太阳帮了我,没有意外的话我不会和裁决为敌的”我点了点脑袋。
“咱老爷们一口唾沫一个钉儿,我希望你言而有信”楚飞摸了摸下巴,把汽车朝着反方向开去。
“小天”就在这个时候我身边猛然响起一道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刚才只顾着跟楚飞说话,没有注意到之前跟王卓他们挤在后排那个戴着鸭舌帽,低着脑袋的家伙什么时候也跟下来的,此刻他慢慢的抬起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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