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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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豪华的皇家宫车将符登大将携带长子符严左领进高大威严,充满前秦皇室战刀般肃杀的夏宫时,迎面就感觉一股森冷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在车道两侧原本应该是悬挂琉璃宝盏的地方,此时正吊着的十几个血淋淋的人。

    三个被砍断双腿放血,三个被机枪扫从下到上慢慢打成了蜂窝,三个被一根粗大的绳索吊在了脖子上,还有三个被被拦腰锯断了一半,符登大将从他们身边经过时,这三个人刚刚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父………父亲,这是………”

    符严左恐怖得牙齿打颤,慌忙扭头询问道。

    “应该是卫戍司令部的中层,昨晚大王派出的秘史又和卫戍部队冲突了一次,这次一共动用了三台机甲从三个方向扰乱视线,损失了两台,但是也击毁了十几台卫戍机甲,陛下今天早上心情刚好不畅,就把当晚值勤的所有中层军官抓来,酷刑虐杀。”

    符登大将皱眉道。

    秦王符生,是先帝符健次子,同时也是皇室中顶尖的战斗高手之一,从小就展现出惊人的作战天赋,十六岁就会使用机甲,十七岁就能在五分钟能击败任何一位老牌机师,十八岁成为禁卫军第一旅指挥官,在前秦建国战争时代,符生自领前秦唯一的全机械化旅,屡屡充当征战矛尖,他本人更是亲自手提重炮机枪在一线冲杀,所向披靡,二十岁就以四十六台击毁战绩,成为前秦排名第十四位得大ae,和他的可怕的独特战斗技巧“车裂”一起,威震三军。

    但是凡事也有两面,这位君王自皇子时代就脾气怪异,凶暴好杀,在军旅时代就每天要杀几个战俘练手,没有战俘就找茬治罪部下,然后亲自动手屠宰,就算当了皇帝之后也毫无收敛。这位皇帝先天一只眼睛失明,最忌有人提到这一点,一旦不慎触到忌讳,立刻酷刑虐杀,就算宗室重臣也无法幸免,每周都有几十人因此丧命。

    这种昏暴的王八蛋早就该下台了!

    符登大将在暗中狠狠咒骂道,真搞不懂先皇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帝国危机重重,却让这样一个疯子继位,他越发觉得自己有必要采取行动。

    “那……那这次召我们进宫,岂不是………”

    符严左闻言吓得更厉害,连身躯都开始微微哆嗦起来。

    “放心,如果陛下察觉到我们的阴谋,现在迎接我们的就不是宫车,而是囚车了。”

    符登大将厌恶而又无奈的看了这个绣花枕头一眼,虽然大将本人才华出众,能力不俗,可是两个儿子都不堪用,可是至亲人中除了符显又实在没有人了,只好把这家伙拿出来历练。

    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符严左总算是不哆嗦了,可是还是神色不安:“可是,陛下为什么又点名要见我呢?”

    “不清楚,但是有一定可能,是嗅到了什么风声想扣押一个人质。”

    符严左闻言全身再次哆嗦起来,而且比刚才更厉害。

    “要是连这点为家族牺牲的勇气都没有,你还谈什么继承家业。”

    符登大将冷冷道。

    这一句话登时让符严左喜上眉梢,连恐怖也忘了:“父亲,你刚刚的意思是说………”

    此时,宫车突然发出一阵急促的刹车音,原来车道已经到尽头了,两个人只好走下车向前殿方向走去。刚走上第一节台阶,一个面容清秀严肃的侍卫军官就走上前道:“符将军,还有符公子,请跟我往这边来,陛下现在正在忙。”

    “劳烦陈诵阁下了。”

    符登客气道,事实上,也没有人敢对这位皇帝最亲近的侍卫官不敬。

    神圣的前殿已经变成了一个屠宰场,一个被扒得精光的男人正被捆在一张铁床上,大铁链锁得结结实实,而一把精致的钢锯正在他有点小发福的腹部缓缓的摩擦着,这无疑是一把相当锋利的器具,只是稍微一磨就是一股血浆喷射出来。

    男人的惨叫已经完全变调了,变成了一种可怕的嘶鸣,但是小钢锯依然沿着他的腹部饶有兴趣的,不紧不慢的切下去,到最后肠子,肝脏,心脏,还有大块的脂肪都从切开的口子里滑出来,流了一地,最后,在欣赏完他的内部结构后,钢锯才心满意足的锯断了他的脊椎骨。

    血腥味冲天,符严左脸色煞白,吓得几乎要尿裤子。可是那个操纵钢锯的人却是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慢条斯理地把句子丢会消毒水池里,血淋淋的双手随便搓了搓,转身面对两位访客。

    “参见陛下。”

    符登和符严左赶紧跪在遍布血浆的地板上行礼。

    刽子手面带符登从来没有见过的愉快的笑意,只是点了一下头,可是他仔细一看,唯一的一只眼睛里就露出奇怪的神色:

    “咦,我不是叫你把儿子都带过来吗?怎么才一个?”

    符登深吸一口气道:

    “回禀陛下,臣只有一个儿子。”

    “哦,是吗?”

    “臣不敢欺瞒,曾经臣是有两个儿子,但是现在另一个已经不算了。”

    符严左在一旁闻言,一颗虚荣心忍不住愉快的活动起来。

    看到没有,我那可怜的优秀的弟弟,现在就连父亲也只承认我的存在,皇帝陛下也只召见我一个人,而你,就算从小再出色又有什么用,现在你什么也不是了。

    “哼,原来如此,我知道了,”符生的脸色阴沉了下

    去,似乎很扫兴一样摆摆手,接着道,“那么现在我处置了这些人,你怎么看啊。”

    “陛下英明,这些玩忽职守的无能者确实应该………”

    “我没问你定罪是不是合适,我在问,我现在就杀了这么点人,是不是足够呢?”

    符登惊骇的哑口无言。

    “好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大将,顺便帮我带个口信回去,如果今天晚上再让我听到什么神秘机甲在街上乱窜的消息,我就把所有巡逻兵都杀了,按灯柱吊起来,现在,你可以滚了。”符生似乎彻底扫了兴,完全对他们两人失去了兴趣,随便一挥手就从金盘里拿起一柄斧头,走向下一个倒霉蛋。

    符登大将的心里骤然一紧。

    如果没记错的话,明晚应该是最后一次情报互通了,而且是最至关重要的一次,虽然代价变得有点大,但是为了帝国未来,就算牺牲千人,也在所不惜。

    从午夜开始,整个首都的四号大街就陷入了一片紧张不安的状态。

    林穆上尉此时正带领着他的第八巡逻分队紧张埋伏在十字路口,他今年二十岁,刚刚从军事学院毕业,一张娃娃脸上还带着明显的稚气,比起军官,此时他更像一位待考的普通高中生,紧张不安,汗珠沿着鼻尖往下掉。

    第八巡逻分队的实力并不弱,相当于帝**一个加强排建制,编配有十二台作战机甲和四辆坦克,机甲是最新型号的bp100,相比标准型bp100a进一步强化了装甲防御,主装甲带厚度提高到三十一毫米,更新了一部分火控系统,并且第一次装备了红外夜视瞄准仪,虽然还是无法和前燕,后晋的装备相比,但是至少第一次拥有了比较完善的夜战能力,再有就是用一挺三联装145转管机枪,替换下了老式的pkt单管机枪,火力密度有了跳跃性的提高。

    可是就算有这样的新锐装备,林穆依然感到有点乏力,本来卫戍部队的级别远远比一般野战兵团要高,指挥一个巡逻分队的至少应该是个少校,可是就在前天晚上,在三个方向上突然发现了三台高速移动的隶属不明机甲,几个巡逻分队立刻一拥而上,试图进行拦截,但是没想到这一仗却成了所有人的噩梦。

    这些来历不明的敌机虽然数量少,而且分散行动,但是单机作战能力非常凶悍,射击精准,机动迅速,巡逻分队连目标的机影都没用锁定,就被劈头盖脸一顿弹雨摧毁了三台机甲,而巡逻分队的射击就像在攻击影子一样,几乎次次落空,弹药耗尽,对方毫不畏惧的抽出格斗武器与占有数量优势的巡逻分队展开白刃战,一通乱杀之下,又被它击毁了数台机甲,整个巡逻分队都几乎被击溃。

    这根本已经远远超出了一般精英机师的水平,完全就是标准的ae实力啊。

    精英和ae虽然同样代表机师中的精锐,但是在实力差距上依然天差地别,一个是训练场上的好手,另一个则是在地狱里摸爬滚打出来的疯子,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东西。

    如同不是另外两个巡逻分队及时赶到,林穆根本无法想象自己的小分队会被打成什么样子,但是据说,还是有一台机甲从混战中逃脱了,击毁的两机也完全无法分辨机师的身份,因为他们阵亡前都提前用大口径手枪把自己的脸打得稀巴烂,连做轮廓扫描也做不到。

    更惨的事还在后面,皇帝陛下闻讯勃然大怒,立刻把当晚指挥的所有中层军官都抓起来处死,没有人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手法,但是据说,夏宫里的惨叫声一直响了一整夜!

    现在,按在这些幸存者身上的压力依然不轻——要是今晚再放走一台机甲,他们就将全部被处决。

    忽然远处的哨兵发出惊慌的大叫:

    “来了,来了………啊啊!!!”

    机甲被贯穿爆炸的轰鸣伴随着机师濒死的惨叫,一起震撼着全部人的神经,下一秒,一台铁灰色的机甲就如同鬼魅一样,从半空中滑落而下,机械手中提着一具大型连射火箭炮火焰喷吐,一连串火球在机甲队列中爆散开来。

    “散开!”

    林穆大吼道,同时驱动机甲快速闪避。

    作为堡垒攻坚武器的连射火箭炮虽然笨重,但是大口径火箭炮穿甲威力相当惊人,在没有外挂反应装甲的情况下,任何机甲吃上一发当场就得被轰成废铁。

    bp100慌乱的拉动机甲从火箭弹直击轨道上散开,但是让他们没想到得是,银灰色机甲另一只机械手上竟然还装备了转管机枪,迅速喷射出了精准的弹雨,两台忙着躲避火箭弹的bp100搓手不及,当即被炮火覆盖了上半身,闪烁着电火花轰然倒下去。

    “咚”

    银灰色机甲重重一步落地,在极快的速度内,把所有燃气喷口全部点燃,一手举起起转管机枪发动高速冲锋,一手挥舞着火箭炮,向四周散射出炮火,猛烈准确的直射火舌如同骑士长矛一样把整个街道打得通透,连射火箭炮发射的大口径弹药则像是战锤一样猛击四周的敌人,一台台机甲熊熊燃烧着,向后飞出去。

    林穆终于崩溃了,果然,凭自己的实力根本拦截不住这个可怕家伙。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少尉全身都被恐惧笼罩着,神经质的到处乱摸,突然,他的指尖触到了一样坚硬的东西,那是他的p机。快要神经失常的林穆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贴着花筒带着哭腔大叫道:“伙计们,救救我,无论如何都要救救我要,我t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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