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自南摸着他的脸,还是烫烫的,“你一定是发烧了!还把自己弄得一身全湿透!加重了病情可怎么办?量下体温。”
她转身去找恩恩用过的体温表洽。
冯婶看着他也是很着急的表情,把体温表找出来递给许自南钤。
晏暮青看着许自南的背影,圆润的一截后颈,刚刚缓了缓的欲/望又上来了。
“南儿……”他叫她的声音都有些抖。
“嗯?”她取了体温计来,要解他的衣服。
这可就真真是点火了!晏暮青抓着她的手,力大得快把她手腕给拗断了……
“晏暮青!你干嘛?疼!”许自南看着这样的他,实在疑惑,他眼睛里都是红的,喷出来的气也是热的!
“我……”晏暮青还是有苦难言。不是他不说,不是他不想让她给他解了,只是顾及到她的情绪,她父母刚逝,他压着她做这件事跟禽/兽有什么区别?
“南儿。”他把她抱住,火热的脸在她颊上蹭,“对不起,我的确有点不舒服,我想回家换个衣服,我把阿百留在这里保护你们,然后回家给你打电话,有什么事立即跟我说,好吗?”
许自南也觉得他是身体有恙,换衣服也是应该的,立即就答应了,且叮嘱他,“先找医生看看啊!”
晏暮青只好敷衍道,“我先回去,打电话叫医生来家里看!”
他看了眼恩恩,小病人睡着的模样让他心尖尖疼得不行,不能陪在她身边,他万分歉疚,可是,总不能在这里等着兽性大发吧!
他用力亲了一下许自南之后,快步走了出去。
他并没有回家,而是当真去看了医生,虽然这是一件很丢脸的事,可是,自己丢脸比让此时的许自南成为自己泄/欲的工具好。
医生眼神古怪,他忍了,假装看不懂,然后拿了药吃了。
可是,药只能缓解,他便坐在车里等着药效过去,之所以在车里,是因为是离他们母女最近的地方……
打电话叫保镖从家里取了衣服来,顺便带来一箱水。
他一边喝水一边给许自南打电话,问着那边恩恩的情况,同时宽慰着许自南,没有那么难受了,思维也渐渐清晰,总算能说出一些贴心的话,只不过,每说一段,就要喝水……
阿百到车里来取东西的时候,看见他正在喝水,车里已经十来个空水瓶了……
阿百微惊,“晏先生不是回家了吗?”
晏暮青喝了一半的水放至了一边,瞪着阿百,阿百在这种事情上实在是很迟钝。
“你真不舒服?喝这么多水?”阿百还是很关心晏暮青的,“要不要我帮你?”
晏暮青庆幸自己没在喝水!不然一定呛到了!
阿百帮他?他瞪着阿百,无言以对。
正好给他看病的医生这会儿走过,看见了车里的他,也听见了阿百这句话,然后眼神就更加那什么了……
他不由想起跟许自南新婚之初,她在电话里跟暖暖大聊特聊他是gay的话题……
阿百不知道老板为什么是这种眼神,不过,大概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那……要不你自己解决吧……”
自己解决……
这句话并不比之前那句强多少……
面对晏暮青快要杀死他的眼神,阿百还是选择了撤,指指后座,“夫人要我来拿毯子……”拿了之后,又问,“我要不要跟夫人说,你在车里躲着?”
躲着……
感觉阿百今天用词都格外有内涵……
“那我不说了,我先走了!”阿百急急闪了人。
晏暮青看着他的背影,觉得阿百该有个女人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他终于觉得这火慢慢泄了些下去,实在忍不了想看女儿的渴望,下车回去了。
他去得还真是巧,恩恩又在哭呢,许自南抱着她在哄。
他走进去,轻轻将她母女抱进怀里。许自南倒是惊了一跳,回身看见是他,“你怎么又来了?不在家休息?”
“把恩恩给我。”他看见许自南肿成核桃的一双眼睛,心中疼惜。
许自南仔细打量他,看他是不是还有异常。
他从她怀中把恩恩抱了过来,“我来抱,你休息吧。”
许自南哪里能睡着?一晚发生这么多事,恩恩又病着,虽然把恩恩交给了他,但是她也在一旁坐着干熬。
大概小婴儿也是认气息的,晚上都是晏暮青带孩子,恩恩可能也熟悉他,在她怀里一直哭着的恩恩,他抱着哄了一会儿之后,就肯喝牛奶了,喝饱了之后,自然也安然睡去。
不管怎样,小病人不闹了,许自南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只是觉得,这孩子对爸爸的依恋,以后真是不得了……
“好了,现在可以放心睡了。”晏暮青把恩恩放下,坚持让许自南也躺下休息会。
冯而婶也在一旁熬着,他索性让冯婶回去睡觉。
“姑爷。”冯婶几分留恋,“只怕,我是最后一晚陪恩恩了……我……”
晏暮青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没事,你回去睡觉,明天让阿百带你去关队那里说个清楚,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冯婶心中忐忑,但也不能不听他的,想到偌大许家,如今就只剩了许自南一人,极为难过,忍了泪,和许自南道别,仿似也是真正道别了……
走到门口,又想到什么,回头说,“南儿,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我刚来晏家的时候,在徐姨房门口,姑爷骂我,其实并没有骂错,是我在窥视徐姨的秘密,因为这个你还跟姑爷吵架,是心里很愧疚……”
许自南还没说话,晏暮青就替她回答了,“冯婶,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都已经忘了,你还记着,是记恨着我当时态度不好吗?”
冯婶连连摇手,“不是不是,我只是希望解开小姐心里这个结,希望……你们从此好好过下去。姑爷,小姐如今真是孤苦伶仃一个人,只有你了,请姑爷照顾好小姐,我来生……一定好好报答你。”
许自南听着,眼泪又是一涌。
晏暮青却道,“说什么来世,我自然会对南儿好,今世我们也等你照顾恩恩,别说丧气话了,快回去吧。”
冯婶听了,抹着泪点头,出去了。
许自南被晏暮青强迫着躺下,却始终睡不着,晏暮青坐在一旁,见她如此,终是将她抱起,如同抱孩子一般,然后用毯子将她裹住,低声道,“睡吧。”
许自南有些不好意思,她不是没被他以孩子待过,但现在她已经是当妈妈的人,而且这个怀抱恩恩才躺过,再者,万一护士经过……
她挣了一下,“别……”
晏暮青将她抱紧,“好了,睡吧,你不是问过吗?有了恩恩我是不是还疼你,现在不要我疼了?人世间生老病死,相聚分离都是定数和缘分,每个人都会面临这一天,父亲和母亲的离去,难过是必然的,可是,日子总要过下去。我们一家人,我、你、恩恩,也许以后还会有个小小孩,我们会长长久久在一起。”
“嗯,我知道。”这个理谁不知道?只是发生在自己身上,难过总是难免的。也许,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不能习惯妈妈不在的生活,可是,如他所说,日子总要过下去。
他抱着她,像哄恩恩那样轻轻拍着,这样的方式总是让人容易犯困的,始终睡不着的她,终于慢慢合上眼睛。
感觉到怀中的人终于全身松软,他才低下头,轻轻吻她的额头。
只是她睡着,却开始做梦了,梦里虚构出爸爸妈妈的游艇在海上爆炸的情形,像那个警员说的那样,被炸碎了,她还看见腿从火光中飞出来。
顿时,她就醒了,半梦半醒之间呜咽着。
晏暮青抱着她低声问,“做恶梦了?”
“嗯……”她抓住晏暮青的衣服呜呜地讲梦里见到的可怕情形。
他耐心地听着,极柔的身影安慰着她,那情形,的确像是听着一个做恶梦的孩子醒过来之后描述梦里的幻境。
的确有值班护士经过的,见到这一幕还狐疑,莫非这男人有两个女儿?只这两个女儿的年龄差也太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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