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尘埃落定。
服部乡八郎摆出一张标准的扑克脸,等待云琦的下注。
这下,云琦的微表情捕捉在毫无表情的脸上,没了用武之地。
“现在,你只剩下和我公平一赌这条路可选。不论是谁,都是天注定!”服部乡八郎得意的说着。
“你相信天命?”云琦斜眼问道。
“天命所归,无人可算。”服部乡八郎手掌一摊,做了个“请”字,催促云琦尽快下注,他控制表情的能力虽然娴熟,可也说不定时间太长,会不会露出一点破绽。
云琦却语出惊人道:“谁说是我和你赌?”
服部乡八郎一愣,不知道到对方话中的意思。
只见云琦向侧行一步,把下注的位置给让了出来。
而填补这个空白的,竟是海伦娜!那个让服部乡八郎神魂颠倒的美人儿。
在现实世界中,赌场中专门有一帮以听骰为生的职业赌徒。
他们凭借天生敏锐的听觉,加上后天艰苦反复的训练,在赌场中赌大小,往往无往而不利。
他们凭借骰子点数撞击底盘的摩擦声,根据细微的钝音和尖锐响动,判断出骰子的大小点数。
海伦娜的被动听觉能力,可以轻易捕捉到常人耳朵无法捕捉的低分贝或者高频,听骰功夫无师自通。
所以在双方都没有出千的情况下,判断出大小,简直易如反掌。
“你耍赖!”服部乡八郎不服道:“明明是你和我的赌注,假人之手。算什么英雄好汉!”
云琦:“还记得刚才我们击掌为誓的内容吗?”
“怎么不记得,你说‘你赢了,我们任由你处置,要是我们赢了,服部家为我们……’”
说到一半,服部乡八郎哑然。
“没错。我说的⊥style_txt;是‘我们’,而不是‘我’。所以,海伦娜出手我们没有违反击掌之誓。”云琦笑的很是灿烂。
这下,服部乡八郎竟然无言以对。
一旁的海伦娜直骂云琦老奸巨猾。
打从进入天藏赌坊,云琦就谋划了一切:先以自己的读心术张扬的赢下一大笔钱,逼得赌坊翻脸不认账,然后以暴力击溃赌坊的翻脸,逼出幕后的服部当家人,以他们甲贺的身份。就算是三代目服部半藏出现,也不会对他们怎么样。
毕竟,未仆先知的轮回者可是知道大将军德川家康可是有求于甲贺和伊贺。
这种时候,就算云琦把赌坊一半的钱给赢来,名存实亡的忍者首领服部半藏也不会拿他怎么样,最多督促甲贺弹正把钱交还出来。
计划倒是想都不错,不过还是遇上一点小意外。
第一,赌坊的当家人不是半藏。而是他的儿子乡八郎。
第二,服部乡八郎看上了海伦娜。还不是冲着云琦赢来的大笔银两。
第三,击掌为誓具有系统契约效果,对双方的赌注做出相应的约束。
第四,服部乡八郎有着成为忍者首领的潜质,在控制面部表情上有他独到的地方,正好克制住云琦的读心术。
意外不断。不过在急智的云琦应变下,一一搞定。
当他,第四个意外其实不是真正的意外。
早在云琦对海伦娜释放灵犀心决后,两个可以畅通无阻的在意识层面进行对话交流。
而云琦不仅仅在给海伦娜解释之余,还让她在一旁静静地观瞧。细听骰子与底盘摩擦时的响动。
而在服部乡八郎要求以赌决胜负时,云琦依然悄悄传递信息给海伦娜,让她准备好关系重要的一局。
最终达成了云琦的目的——获取服部家族的协助。
服部乡八郎脸上阴沉难看,但他很快意识到这样只会在美丽漂亮的海伦娜小姐面前加剧失分。
于是,他在六名佩刀武士的护送下,来到了赌坊的二楼。
云琦等三人在乡八郎部下的示意下,走进专门为服部乡八郎而设的房间。
在主座后面,摆放着鲜亮的具足(日本武士穿戴的盔甲),展现出其崇尚武力的家风。
服部乡八郎在房间正中的主座处坐下,然后很有绅士风度的请海伦娜在他的下首处落在,至于云琦和铁锋这两位客人,服部装作没看见,只是自顾自的端起侍女送来的香茶,故作风流地抿上一口。
房间里茶香四溢。
作为日本新崛起的家族,服部一族对于茶道的研究可以说是极为推崇。
当然,这和他们祖上出生低微有着直接的关系。如果再不懂得上流社会的礼数,只会被那些破落的小世家瞧不起。
云琦大大咧咧,直接拉了一张蒲团,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下。
“你……”一旁的武士正要呵斥,被服部乡八郎拦住。
“他们是甲贺的贵宾,不是那些不懂礼数的贱民,不得无礼。”服部乡八郎说的客气,可话外之音却在指桑骂槐。
服部另外一个企图,便是故意把云琦凉在一边,有意报他刚才“戏耍”他之仇。
云琦并不在意服部的无理,他只是自顾自的取出一支雪茄,悠哉悠哉的给自己点上,还把另外两根雪茄伸向铁锋和海伦娜。
对于老大的盛情邀请,铁锋毫不客气地抽出一根,也学着老大不分场合的点上。
倒是海伦娜,在外人面前还是小小的表现出矜持的一面,婉拒了云琦的好意。
房间里原本茶香四溢的好景致,就这样被两个大老粗给破坏殆尽。
连还在美人面前装逼的服部乡八郎也对二人的不识相表示微微的不满。
云琦却只顾自己享受着雪茄烟丝的浓郁香醇,对于服部和他部下们的不满,视若无睹。
你不是要把我凉在一边吗?那我们就比比看,到底谁的定力功夫强。
最后,还是服部乡八郎自己受不住房间里越来越缭绕的二手烟,终于第一个开口:“三位来我天藏赌坊,不会只是来此吞云吐雾吗?”
云琦见时机差不多了,边掐断手中的雪茄,只是他掐断的方式实在令服部左右的武士看的极为恼火——妈的,你怎么直接在主人专属房间的榻榻米上直接掐断烟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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