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醒转~
铁灰色的天花板,惨白的日光灯,而且超超超超超超超冷
流云鼻子有点发酸,打了个喷嚏,但感觉不对气体被闷在嘴里了被布条蒙住嘴了被绑架了
对了,要反抗但是四肢动不了是怎么回事?而且还是“大”字缚?嗯~~头好像可以动的燕子流云扭过头,看见自己被绷带绑成哆啦a梦样式的右手还有两张床。两张床上分别有两张被子,被子被拱起的部分勾勒出两具人体的轮廓,就是把头都盖住了看不见脸。
思潮缓慢起伏
脸被子盖住脸低温非常安静。
思潮惊天浪涛
死尸啊混蛋我果然是被搬家了吗?会被用来敲诈勒索吗?被利用完后会跟旁边两位一样被撕票吗?不要啊~~我还没有女朋友啊,还没结婚啊,还没请父母来喝喜酒啊~
父母
思潮如一潭死水
流云无声的笑笑。其实他有点后悔,心里有着比任何人都强的内疚感罪恶感,说不害怕是假的。当晚他把养了自己十几年的养父母亲手杀掉后有一个是间接的,但死亡帖是自己发的,在地下的房间里用被子蒙住头,尖叫着,哭喊着就算喉咙沙哑了还在小声抽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哭了多久。
是亲生父母抛弃了自己吧,那么就算在某些地方相遇了,就算他们有经济能力了或者他们之间的两人世界已经有些空虚了他们会认得出自己吗?认得出自己的话是否会特意停下脚步来个高兴的家庭成员相认大会?
大概不会吧。
人是一种奇妙的生物。它们起先活得无忧无虑,但越是活得久越有自主发达的意识,越是把自己束缚住把别人束缚住联合别人把更多的人包括自己束缚住这是进化,亦是退化。
名为良心和内疚的高尚之物会让亲生爸妈没脸与自己相认吧
最多,最多,会穿着自己似曾相识的衣服,站在某个街口灵望着自己的背影,希望我认出来,又不希望我认出来。
人真是矛盾的生物~
嘛~好像有点债,还不上了,似乎就这样不被人所知地死在这个地方也挺好。
流云把视线从椭圆形的手上收回,扭头继续看着天花板猛的把头又扭回去了
离他较远的一张停尸床上的被单动了头的部分诈尸啊~~~
原来自己的死法是被手撕人肉吗?可以给颗枪子儿来个痛快吗?
“碰”
流云被吓的浑身绷紧,但定睛一看,他右前方的墙壁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一扇门。
王丽丽拿着个玩具气锤一下把做起来的粽子这回是真的了给砸下去了。虽然是玩具而且气锤内还有一个小铃铛挺萌的样子,但打脸的力度好像有点大,错觉吗?
一扇更大的门打开了,一个穿着白大褂医生服的女流氓进来把一床尸体从太平间的冷柜里拉出来。
流云认出来了,那具尸体是郊外那个鸡冠头
他脖子上的伤依然狭细恐怖,眼睛无神却又透出不甘,保持着死前的姿势。
为什么看得出来呢?因为黄极贯身上的白布没有覆盖全省,而是盖住了腰部以下的地方,原汁原味1080p的高清五码的死人脸,无论是无论是用来召唤贞子还是用来给母猪计划生育都是很好的选择。
流云有点怕,也有点高兴。高兴时因为自己不是被绑架了;怕,是因为这具尸体好死不死角度正好瞪着双又大又漂亮呸的眼睛看着自己,吓得汗毛都立起来了。
王丽丽把气锤指着流云的鼻子,牛萌气冲天地说:“说,异界的穿越者,你的名字性别年龄和世界编号”
流云:“唔唔唔?”死命摇头。
王丽丽另一只手叉腰,依然牛萌气冲天地道:“你穿越前的世界是炼气修仙搞丹药,还是机甲飞船能量炮?”
流云:“唔唔唔?”
王丽丽突然想到了什么,气锤轻打掌心,内置的铃铛乱跳,小鼻子很高兴地翘起半边天:“既然占据了别人的身体,又不肯招供,那就只能”说着就“嘻嘻”地笑了。虽然很努力地想把“阴险”笑出来可是你太萌了啊而且是很罕见的装备了黑长直的萝莉啊在充斥着“不染头发不主角”观念的这个年代你简直是稀缺资源啊为何我有种写轻小说的感觉
流云心里猛烈地吐槽,槽浪滔天堪比钱塘江大潮。
王丽丽“阴险”地笑完后朝女流氓努了努嘴:“妈,崩了他,让他连主角光环一起在太平间沉睡吧。”
“卡啦”毫无疑问是枪栓被拉动的声音。
“小丽啊,有你这么使唤妈的吗?”女流氓轻嗔,给了自己的女儿一个小爆栗。
枪口扬起,对准流云的眉心。
“唔唔唔”流云左右扭着头,但那黑洞洞的枪口就是对着他不放,犹如鹰眼锁定了地上瑟瑟发抖的老鼠。
没死在绑匪手里而是死在自己人手上吗?理由有这么扯淡吗?话说想解开着带子让我狡辩不是,解释一下啊是因为看透了我其实只是一个废物嫌浪费资源所以杀人灭口吗?非洲人民每年的这个日子可以给我上一炷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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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不知是否因为即将结束人生,流云在脑海中依然嘴贫。
“碰”枪响了。
有什么黏黏的热热的液体从额头涌出,划过脸庞,在地板上勾画出一枝妖娆的曼陀罗花。
本书男主,流云,于x年x月x日在某太平间死亡话说这是第二次了吧。死亡原因:额头眉心有一处致命枪伤。为了庆祝,本书正式太监,本周日请看官们吃肯德基好像不可能阴笑
流云死不瞑目,想多看看这个世界。
不瞑目
不瞑目
不瞑目
感觉眼睛有点干,流云眨了下眼睛咦,哪里不对的样子?
女流氓撇撇嘴:“主角光环还没发动吗?”
王丽丽耸耸肩,扛起气锤,把一旁又开始诈尸的家伙砸了下去:“算了,换实弹吧。”
女流氓卸下弹匣,从腰间掏出一匣黄澄澄散发着金属光泽的弹匣托进枪柄,再一拉枪栓。
两女各从背后拿出一副头戴式防噪音耳机戴上。
“砰”枪又响了。巨大的枪声在狭窄的太平间不断反射,流云只觉震耳欲聋。
在一指长的枪口火焰中,一颗小小的黄铜弹头在流云的瞳孔中逐渐放大,放大
两眼一睁一闭,人就睡晕过去了,两眼一闭不睁不对啊,已经闭眼了不是吗?
一抹讥笑世间的变态笑容浮现在流云脸上,普通的大众脸被勾勒出一条细长的下凹弧。
流云不,是“他”“他”坐起来了隐藏在绷带下的拘束带根根断裂吗,清脆的巨响让王丽丽两人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那双如同马戏团小丑般的可笑的笑容无言讥讽着面前的母女二人,冷静却透着傲慢的眼睛威严得像一位王,无可匹敌的王。
“名字?”女流氓发问了,但心里却被那双威严的眼睛盯的发毛。
“”沉默许久,他扭头看着墙壁上的弹孔,福去左脸上因子弹的风压割裂的伤口的血。一套组合金属架架着一条软管在枕头中央不住地地下红色黏稠的液体,但也被弄开了。
“名字”女流氓大神声发问来给自己鼓气,底气足了一些,同时不着痕迹的向左边移动。
被第二第三张床夹在中间的王丽丽也明白事情要糟,也向她妈靠拢,步子微小而谨慎。
“他”看着自己的躯干,软软的抬起左手,似乎因为使用了接近人类潜能极限的力量而使身体出了些“小故障”。
“他”扭了扭头,用俯视苍生的目光打量着女流氓,甚至发出一串无法轻易模仿的诡异笑声。
女流氓被笑的发瘆,心中竟升起臣服的念头,连一旁的王丽丽也不例外。
“言言”没说出几个字眼,“他”却犹如被扼住了咽喉,双眼暴突,一言不发而又怒发冲冠。
他颤巍巍地伸出右手想要抓住什么,但却只能乱抓几团空气。
女流氓心中渐觉不妙,一声暴喝:“动手”
旁边两张停尸床顿时掀开被单跃出两条人影,离得近的是王宗,飞扑按住了“他”的双腿,远处的王大智则一个滑垒滑到“他”的身后反绞了他的双手。
“他”似乎因为不能说出话而十分愤怒,怒容威严的令人无法直视。
日光灯闪了两下,“啪嗒”一声灭了。黑影覆盖了每一寸的空间,太平间那接近零下二十度的低温狠命的掠夺者每一个人的体温。
“滋~滋~”闪烁两下,又亮了。
四人却眼神惊恐,汗流浃背,大口喘着粗气。“他”已经隐匿了,徒留躯壳于床上。
前两分钟,灯灭之时
太平间中掠过一股奇怪的风,寒冷的似乎要钻入骨髓。
闪
一小簇火花照亮了“他”和女流氓的脸。沉重的钢管某停尸床的一部分把枪壳打凹了一块,压得女流氓握枪的右手都微微抖动。
女流氓先叫人来帮忙,但她刚开口就后悔了,大量的氧气逸出了身体,却吸不到氧气来补充真空
女流氓甩开钢管,在刚刚暗下来的环境中凭感觉开了一枪。子弹在墙壁上打出一串火花没打中。
但她借着枪口火焰看到了“他”一闪而逝的身影,又是一颗子弹出膛,底火和助燃剂让它突破了音障直奔“他”的右肩。
但“他”却似乎在意预判到了弹道,右脚在地上用力一蹬,四肢伸直,摆出一个“匚”形向后猛退。
热弹再次贴上冷墙壁,却跳了三次这里太小了容易跳弹
女流氓乘胜追击,又是一排梭子点过去。
“他”后退的身躯在进入某个区域后就犹如违反了物理学定律般忽然停下来,女流氓的弹匣也打空了。尽管在“他”的注视下换上了一块新的弹匣,女流氓也没开枪,因为怕误伤自己人
ad两边,萝莉外面,圈外游荡人头狗。
现金已捕捉到猎物,在缺氧的状况下,女流氓还是把“他”逼入了绝境。
黑暗中,两柄改版洛阳铲在真空无声无光的环境下化为两条潜行的蛟,一前一后分别向“他”的面门和后脑勺招呼。
被挡下来了。
准确的说,是“他”用手刀往洛阳铲宽大的铲面打了下,改变了它们的轨迹,并抓住铲柄使其不能寸进。
枪机从弹匣中拉走了一颗橡胶弹,火药点燃,气体膨胀,弹头脱壳。巨大的动能使“他”的仍然处于人类阶段的右膝盖受到重创。
“他”凝望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不明白为什么女流氓可以在只有枪口火焰提供一瞬间视野的情况下枪法还是那么准。
女流氓凭着对自己枪技的信赖又连开三枪。“他”无奈地双臂一震,震开两人夹击的铲子,从一个缺口退回黑暗。
然而,这个“缺口”只是一个故意留下的小小破绽
“啪滋~哒哒哒哒哒哒”一团惨白色的光在“他”身后闪烁,电流短促地击穿空气。
“他”想要逃走,被电芒映得同样惨白的王丽丽加大了手上防狼电击器的输出功率。
“他”僵硬地转过头,电流切割身体的剧烈疼痛让“他”的动作十分迟缓,手颤抖着想要抓住这个给他放电的家伙。
两条影子浮现在“他”的身前因为“他”已扭头向后看,所以“他”身前反而是“他”的视线盲区,两条鞭腿各击在“他”的后脑腿中肘膝盖后面。
咳咳,想必大家应该挺好奇王胖子x2为何不用铲子而是各出一招鞭腿?那是因为流云哦不,“他”还在通电中金属制品导电性能优良~有人说人的身体也可以导电,那是因为在场的人都穿了长衣长裤,因为太平间不是热带沙滩嘛~为什么在前文中不提出来呢?显而易见是吾辈不小心忘记了真的是不小心的吗?阴笑。好了,接下来请继续以严肃的态度对待本文
“他”不可避免的半跪在地上,超乎想象的疼痛使“他”的思维稍稍有些混乱。但低温的环境让王丽丽的手有些僵硬,他半跪的姿势使“他”脱离了背后的电击半秒钟。
然而,半秒钟对“他”来说已经不短了。
无声无光的黑暗中,“他”阴笑着嘴唇翕动,下达了一个无人能听见的指令。
四周的墙壁地板天花板包括盛装尸体的智能控温柜都暴动了无数浅蓝色的光线纵横交错整个太平间都变成了未来造物一样,金属墙壁中嵌入了无数流动着能量的管道。
墙壁迅速向前凸,鼓起一个个大包。“大包”从中间分为两半,从中走出了接近二十个一米八左右的火柴人无误。它们的前臂化成了双剑双狼牙棒双刀双匕首,或者混搭。清一色的短&冷兵器,因为这地方玩不开丈八蛇矛之类的玩意儿。
两把交叉的寒芒早已横在了“他”和王丽丽中间。
然,浅蓝毫无征兆地变为了红色深沉压抑象征着杀戮与死亡的血红色。
冷冽的钢刃笼罩了四人的大部分移动空间,错乱的钢铁丛林中几点锋芒游走圈外如潜行猎豹准备杀出致命一击
笼罩于四周的血光随着寒芒的逼近而一点一点变暗,似乎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了这几把兵器上。同时,“他”形似痛苦地弓起身体,依然讥笑的脸无声咆哮。
死亡,在四人的瞳孔中同时放大。
四人都想要逃离,但。四双钢铁大手已从地下钻出抓住了他们的脚踝必死之局
“他”的脸色却突然变成潮红色,一副便秘了一小时的表情。
一口鲜血,再也忍耐不住,从“他”的口中喷出。但,在空中时如同加了火药和助燃剂般剧烈自燃,未落到地上便已燃烧殆尽。那一众铁人攻击的停止也使四人在鬼门关走了一趟,各自被无形的线“牵”回了墙壁,有一个铁人因对“无形的线”过度抗拒而四散一地。
“他”痛苦地对天咆哮,宝贵的氧气突然化为气浪把四人连带着不明就里和劫后余生的混合表情砸在一侧的墙壁上。
流云悠悠醒转,见到还是太平间的灰暗日光灯,然后看见王丽丽正在把一个有两根短天线的传呼机抵在了自己的鼻梁上方一寸,两根天线之间好像窜过一簇蓝白色电流“你妹啊这是用来防狼的吧我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吧这玩意儿听说会让人大小便失禁啊不要啊我不要走在大街上噗叽一声”就爆翔啊会成为童年阴影的啊”
当然了,上面那段话是流云心里吐槽的,因为大声的吐槽可能会让王丽丽受惊,然后手一松虎躯一震
“丽丽姐?”流云尝试着打破僵局。
“呼”王丽丽轻呼一口气“不像应该不是了。”
“?”流云扭了下头,不小心看见角落有个已经漏气的气锤,抓柄底部破了巴掌大的一个洞好像懂了那个防狼电击器是从哪里来的了。
“你可知道你被吓晕后有一个家伙接管了你的身体?食堂的时候也是。”王丽丽收起电击器,拿出手机,调出一幅照片。
“这是你暴走后的照片,我偷拍的。”一张照片的背景是饭堂,一张背景是太平间,共同点是流云变得很陌生很恐怖。
流云抬起手,想要拿著手机看个清楚。
“扼啊啊啊痛痛痛痛”流云抬起的手牵动了一系列肌肉骨骼的运动,却引发了接近9级的痛楚。
“你的人格被置换之前,四肢各绑上了三条优质牛皮束缚带,躯干部位有四条。”王丽丽纤细的手指指画着当时束缚带的位置“然后你坐起来了,啪啪啪地响”
“打住打住啊别省略皮带这个关键字啊不对,皮带啪啪响好像更鬼畜了总之别说这种
种让人误会的话啊”
“切”王丽丽给流云的肚子补上一记手刀“没事就净挑语病还吐槽。”
流云疼得脸上扭出一股马赛克已经不忍直视了,但因为“他”的不负责任的行为,流云只能躺尸翻白眼等这一波痛觉过去。
“老爸两人的枪伤前几天才好的就被老妈拉过来了,说是不亲眼看看这小子不放心”王丽丽脸上稍有不快。
“额,你爸真的是若愚胖子?还有你妈也很壮什么的呃啊唔唔唔”说到一半流云的腹部就又挨了一记手刀,比上一次的力度大了不小,然后就是只有本人才能想用的无上痛觉“舌头还没收回去就被自己咬了啊无论哪里都痛得我想死啊”流云心中掀桌哀嚎。
“哼,要不是给老妈连续打了两个月的下手,闲的都快长蘑菇了,又怎么会想跟你玩玩儿”王丽丽的小脸微微鼓起,眉头稍皱萌得想让人捏一把啊虽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