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还不知道嘛,今个是薛少保成亲的大喜之日。这会接驾的人都该进宫了。”明霞一边给她递了一杯漱口水,一边淡淡的说道。
“什么不是定在年后了吗怎么这会又提前了”郝若初立马从模模糊糊中惊醒,且一脸愕然的说道。
“娘娘有所不知。为了给新年添加喜庆,薛少保主动向冰璇公主提亲,并答应在年前将公主迎娶回府,太后得知后,是开心的不得了。这不赶上了好日子,将公主和郡主一起都嫁出去了。”
“什么公主也一起嫁了”郝若初瞪着一双愕然的眸子,完全一副不可思议的说道。
“怎么会是冰璇呢”她凝着眉眼,喃喃的自言自语着。薛子沐不会是因为跟我赌气,所以才娶了冰璇的吧
“娘娘,这会新娘子估计已经出宫了。”明霞见她表情夸张,也不敢确定她是气还只是惊讶,所以她只是轻声的又说道。
“出宫了那那怎么没有行拜别礼啊”郝若初回了回神,还是一脸困惑不明的说道。
这么大事,她竟然一点都不知情,好歹我也是堂堂皇后不是嘛
况且熙宁公主出嫁时候,还兴师动众的操办了好几天,这会一个一个郡主出嫁,却搞得跟不能见人似得,未免也太不合理了。
“皇上说了,年底事情较多,朝政也繁忙的很,所以一切礼数也都从简了。”
“那也总不能把我给省略了吧,好歹我也是堂堂一国之母。这样也太不把我当回事。”郝若初凶巴巴的眸子一瞪,气呼呼的说道。
繁忙恐怕只是萧槿晟个人的一个托词。不忍亲眼目送自己心爱之人成为别人的妻子,恐怕才是真,或者,其中还可能存在其他隐情。以萧瑾晟对贞岚这么多年的感情,就这样拱手让给他人,他一个帝王真的能甘心嘛
“据说都是皇上的意思,且太后也同意了。娘娘您就委屈点吧。”明霞语气轻柔的安慰道。
“不行,我一定去看看,这到底都是怎么一回事。”郝若初说着,便朝殿外走去。又发现自己着装不对劲,于是她又折回头说道:“快帮本宫更衣。”
“喏。”明霞也不好多加劝阻,只能颔首应了一声。只希望她不要再闹出事来才好。
简单的梳妆更衣后,郝若初以一身靓丽的宝蓝色宫服,分辨这锣鼓喧天的方向,行色匆匆的来到宫门口。
“你怎么来了谁让你来的”萧槿晟见她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他一脸冷沉的表情,语气甚至带着一味质问的口吻。
“没人让我来。不过,公主和郡主出嫁,难道臣妾不该前来相送一下嘛”郝若初平息了一下粗喘,有点底气不足的说道。
“此次婚礼一切从简,皇后不必亲自前来相送。”萧槿晟一脸冷沉的表情,随即又仰头吩咐道:“来人,送皇后回宫。”
“慢着”不等小宫人领命,郝若初又说道。
“你想抗旨”萧槿晟厉目一瞟,一脸阴冷的看向她。
越是这么紧张,其中一定有下文。不管怎样,我都必须要留下来。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想来送公主和郡主最后一面。况且臣妾和郡主交情非浅,怎能一句道贺的话都没有,这样岂不是太失礼了。”郝若初一脸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朕再说一遍,送皇后回宫。”萧槿晟并没有看向她,只是冷言说道。一张俊脸冷沉的几乎可以滴出水来,浑然散发着不可触犯的威信。
“郡主,我来送你了。” 郝若初也管不得三七二十一,先冲进花轿里看看再说。
郝若初冲开宫人,以最近的一座花轿,揭开花轿帘,才发现新娘头上都蒙着喜帕。
本来她已经想放弃了,萧瑾晟不至于真的玩偷梁换柱这种把戏吧可她发现轿子里的人,却在颤颤沥沥的打颤。
虽说此时气温有点低,但是冷的打颤也太过了点。以冰璇的性子,激动到打颤,肯定没人相信。难道是贞岚更不可能,今天应该是她最伤心的一天,她还能打颤才怪了。
“郡主,郡主”郝若初故意又叫了她两声。
她这不叫倒还好,这一出声,吓得里面的人是更加畏畏缩缩的朝拐角里缩。
不对这人一定有问题。郝若初伸手扯下她头上的喜帕。顿时惊愕的长着小嘴,瞪着一对不可思议的眸子。
居然真的是偷梁换柱,萧槿晟,你也太过分了。
“皇后娘娘饶命,娘娘饶命。”那名冒充的宫女,吓得连忙跪下,连连叩首哀求。
“谁让你假冒郡主出嫁的”趁着萧槿晟还没上来发威,郝若初一脸凶悍的问道。
“是是万福公公安排奴婢这么做的。”小宫女压低着脸,一副战战兢兢的说道
万福就是萧槿晟的肚子里的蛔虫,不用问也知道是萧槿晟的用意。难怪赶在年前,又搞什么从简,全都是借口。
“皇上,不好了,郡主被人偷梁换柱了”郝若初把身子退出来,一副惊诧的扬声说道。
萧槿晟黑绷着的一张俊脸,几乎就要滴出水来。噙着厉色的眸子,恨不得用目光把她杀死。
郝若初是瞪着
无知的美眸,左看,右看,就是不看着他。你气也好,怒也罢,总之我不会让你做出任何昏君行为。
以后要是传出去,一个堂堂帝王,为了一名女子,而不惜得罪大名鼎鼎的少将军。且还滥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岂不是要被人笑话死。
经过郝若初这么一闹,宫里都流传郡主出嫁,却被偷梁换柱的传闻。慕容太后得知后,是大发雷霆,起得倒头不起。易成墨几经折腾,好不容易才救回她一条老命。
萧槿晟意识到自己行为的鲁莽,也一再的前来向慕容太后请罪,但每次都被慕容太后拒之门外。反倒是郝若初随时随地出没在慈寿宫。
“太后,您就消消气吧,皇上已经认知到自己的错误,您就原谅他一次吧”郝若初细心的伺候在慕容太后身边,一脸忧重的劝说道。
“哀家绝不会原谅他此次大逆不道的行为。去告诉他,哀家不想见他。”慕容太后一脸憔悴的样子,却依旧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斥道。
慕容太后的语气决绝,她知道再劝说下去,只会遭到慕容太后的驱赶。于是她也不敢再吱声。
“太后,这是易少傅给您研制的养生滋补药,您喝点尝尝吧。”郝若初端着一碗药汁,盛了一勺送在她嘴边。
“哀家上年纪了,喝什么都没用了。端下去吧”慕容太后转开脸,一脸黯然无光的说道。
郝若初看她这样,心里怪不是滋味的,“易少傅说了,您只是气血攻心,只要加以调理便可恢复,您就别担心了。”
慕容太后无谓一笑,即便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起码听着心里也舒服。
“你先把药放那,哀家有话要跟你说。”慕容太后深叹了一声,又说道。
郝若初看她还严肃认真的,于是就把药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这会,慕容太后已经从她的枕头下,拿了一个小锦盒出来。
“这个交给你,但你还不可以打开,也不要问哀家这里面是什么。兴许有一天会帮的上你,但哀家不希望有这么一天。”慕容太后将锦盒递在她面前,一副淡然的说道。
不让打开,又不让问是什么,还可以帮到我,但她又不希望帮到我。这到底是逻辑,又是什么宝贝,竟让慕容太后都这么神神秘秘的。
既然是能帮到自己的东西,没有理由不收下,于是她双手接了过来。盒子的重量还不轻,不会是什么价值连城的金银珠宝吧
“那我什么情况下才可以打开它呢”郝若初有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总不能就这样无缘由的收着,万一是个定时炸弹怎么办。
“当你在后宫面临绝境的时候。”慕容太后眯着的眼眸,一副意味深长的说道。
难道是免死金牌郝若初心里第一个惊喜的念头。不过看看慕容太后那深沉态度,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在慕容太后歇下后,郝若初也终于离开了慈寿宫。刚出门便看到萧槿晟还在门口站着。
迎着刺骨的寒风,在这种酷冷的气温,他居然一站就是一天。看不出来,也是个倔性子,难怪我们俩走不到一起。
门口是必经之路,她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萧槿晟居然连头都没抬。一气之下,她气冲冲的从他身边撞了过去。
萧槿晟一把将她拉了回来,别以为有了太后撑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居然还敢连朕都无视简直是无法无天。
“参见皇上。”既然已经被逮了回来,还是老实点比较好。郝若初浅浅的颔首示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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