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可以找人带路,自然也不会走失,”
“你说寺院里,都住着些什么人啊,”郝若初好奇的说道:“他们每天都在做什么,想什么呢,”
萧瑾晟曾经也很想问这个话,可是他沒有郝若初幸运,虽然他给不了她答案,但起码她还有个人可以询问,而当他每每想去询问时,他都只能默默的问自己,那个人让人牵肠挂肚人,她都在做什么,想什么,是不是也会跟他一样,偶尔懦弱的思念他一次,
郝若初发现萧瑾晟有些不太对劲,看着他对着手中的书籍,一动不动的出神,许久,许久,这样的深思,是她从未见过的投入,可是她看不到,他的神情到底落在哪里,或者说,已经飘到了哪里,
“喂、喂,”郝若初提醒了两声,她实在是不习惯这么深沉的萧瑾晟,深沉的让她不敢去靠近,更加不敢去揣测他的思维,
萧瑾晟终于从久远的思绪中回过神來,他不知道自己出神了多久,但是郝若初一脸复杂的看着他,想必一定也是为了他的出神,为了避免被郝若初追问,所以他起身说道:“时辰不早了,早点睡吧,”
“哎~”郝若初下意识的一把拉住他,她不明自己的举动,是來自于心底的那一个源点,但是萧瑾晟转身的那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沒有合适的言语,所以她尴尬的说了声“晚安,”
郝若初虽然掩盖自己的尴尬,但是她拉着萧瑾晟的手,却并沒有松开,直到萧瑾晟看了眼她的手,她才惊慌的赶紧忙收手,
萧瑾晟又看了她一眼,如果是换做其他时候,他也许会主动的再去索取一次,想也相信,郝若初既然能主动的挽留他,自然也不再排斥他,可是他的心,早已经不再他自己身上,所以他根本做不到,用一具躯壳去掠夺一颗单纯的心灵,
郝若初其实并不是想留住萧瑾晟,她只是对他的神思,有种莫名的不安,也很想去知道他的所想,可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去开口,她一个沒有资格谈论感情的人,又有什么权利去过问一个帝王的内心,
一个在正宫寝殿,一个在偏殿,相离紧紧一道墙壁之隔,对着相同的夜景,承载着沉重的思绪,你不知我,我不知你,就这样各自安好,
次日,郝若初一身淡雅的粉白色宫服,挽着简单的发髻,沒有华丽奢侈的妆饰,甚至凤冠都被她直接省略,清秀淡雅的装束,干净整洁的妆容下,宛如农家小院里的俏仙子,灵动而附有一股仙气,
她们都准备好了一切,在和萧瑾晟越好的地点见面,在苦等下,终于在辰时后,等到了萧瑾晟的身影,
郝若初一边迎上去,一边还抱怨的说道:“朕,你总算是來了,都把我们等死了,”
萧瑾晟诈眼见郝若初这幅简约的装扮,他一时倒是有些惊讶,所以也多看了她两眼,不过随即收到郝若初无知的打量着自己,所以他说道:“朕不是说了,你们可以先走,朕会追上你们,”
“我们也想先上路來着,但是太后娘娘莫名的又命令我们,一定要和你一起出发,”
“既然如此,那就赶紧上路吧,别耽搁了时辰,”萧瑾晟只要听到是有关慕容太后的命令,他便担惊的想立马避开她的视线,
“皇上且慢,”这时一名年长的宫人,行色匆匆的走了过來,
萧瑾晟很熟悉,这个是慕容太后身边的贴身宫人,所以他眉头不禁的蹙出一道担忧,他担心慕容太后会不会,在这关键时刻反悔,
“老奴参见皇上,皇后娘娘,”來人浅浅的颔首示意了一下,
“桂姑姑这么急着來,可是太后有何指令,”萧瑾晟索性表现的主动一点,也以免慕容太后产生怀疑,
“太后娘娘倒是沒什么指令,只是让老奴务必要把这个交给皇后娘娘,还请皇上为皇后娘娘带上,”桂姑姑说着,把一支精美别致的发钗,递在萧瑾晟面前,
看着那熟悉的发钗,萧瑾晟眉头蹙一道更深的凝重,他万万沒想到,属于他送给贞岚的定情信物,竟会落到慕容太后手中,眼下慕容太后这么做的用意,想必是在提醒他,贞岚一直都在她手中,其次是希望,能由郝若初替代贞岚的位置,
“哇~这个真好看,”郝若初欣喜若狂的拿在手中打量着,虽然她不太懂古代的发饰,但是这个发钗,好像并不太像是他们平常会佩戴的饰品,
“娘娘喜欢,就有劳皇上为娘娘带上吧,这可是情系终身的定情钗,想必还有一块玉佩,应该就在皇上身上佩戴着,”桂姑姑还故意瞟了眼萧瑾晟身上,那块跟随了他多年的玉佩,
“是这块玉佩吗,”郝若初下意识的去拿萧瑾晟腰间的玉佩,但是被萧瑾晟排斥的避了过去,
因为那块玉佩比较特别,所以郝若初原本就有注意到,萧瑾晟随身带的玉佩,如今这么一提,萧瑾晟的反应明显异常,
桂姑姑又温和的说道:“皇上还是别耽误时辰了,太后娘娘还等着老奴回去回复呢,”
萧瑾晟拿过郝若初手走的发钗,他直勾勾的盯着看了许久,最终还是忍痛,将发钗插在郝若初的发髻中,但他却并沒有去看她一眼,
桂姑姑见郝若初精致的绝色中,再配上别致的发钗,更如锦上添花,所以她忍不住夸赞道:“皇后娘娘生得一副赛比天仙的脸,再配上如此别致的发钗,可谓是只闻天上有,哪得人间见,”
“真的吗,”郝若初开心的说道:“谢谢,”
“娘娘谦虚了,老奴任务已达成,就不在此耽搁皇上,娘娘启程了,老奴告退,”桂姑姑颔首退了下去,
郝若初摸着头上
那支发钗,但她感觉到,萧瑾晟的情绪,好像并不像她想象中的那么好,为了试探一下,她故作一副沾沾自喜的说道:“朕,你看我带这个好看吗,”
萧瑾晟下意识的瞟了她一眼,但却被她身上那种莫名的独特感染,许是因为佩戴上那支发钗,确实有种将她画龙点睛的意味,但是吸引他的,还是郝若初那瞬间的一抹神韵,
“时辰不早了,走吧,”萧瑾晟留下冷冰冰的话语,随便便自行上了马车,
郝若初愣是不明,萧瑾晟的情绪,为什么会一落千丈,但是这其中,一定存在什么秘密,比如他那块玉佩和她头上的发钗,再比如慕容太后的用意,或者说,萧瑾晟和慕容太后之间,一定藏着什么不为人所的秘密,
萧瑾晟一路上,都沒有言语,除了暗自出神,就是闭目养神,沒有知道他在想什么,郝若初亦是如此,
郝若初为了不引起萧瑾晟察觉,在他出神时,她就拉着他东拉西扯,虽然萧瑾晟沒理会她,但她还是希望能带回萧瑾晟的情绪,直到萧瑾晟以闭目养神來搪塞她,她终于才为自己也巡回片刻的安静,
路途漫漫中,有人赏花看景,有人结伴闲聊,也有人闭目养神,去感受春景舒怡,聆听鸟语花香带來的美妙,一小队人马,看似并不隆重,可唯独那条飞龙,随风飘扬在半空中,让人不禁感到敬畏,
等到了那座寺院,郝若初才得知,所谓的寺院,并非是在地面上,而是在一座山上,由于天色已晚,所以他们在山下的宫殿里留宿一晚,说好在次日一早上山,
郝若初和萧瑾晟同住一个殿内,由于是寺院的待客住处,所以比起平日里所住的宫殿,这里当然要简陋很多,但是每一处都打扫的非常整洁,不大空间,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
郝若初打量着不大的厢房,她随口说道:“是不是皇宫里,所有的地方都是这么干净啊,”
萧瑾晟一边褪去外衣,一边也随口说道:“也有不干净的地方,”
“哪里,”郝若初一脸好奇的看向他,
“冷宫,”萧瑾晟冷冰冰的吐出两个字,随即便上床睡下,
郝若初怔怔的站着,毛孔中突然莫名的惊悚了一下,不是因为萧瑾晟的回答,而是因为他不带任何感情的语气,
许是因为初來这里,郝若初还沒有从兴奋中缓过神來,但是又因为萧瑾晟的异常,她总是莫名的高兴不起來,仿佛无形中,总有种不安的情绪渐渐的在靠近她,
郝若初独自离开厢房,虽然外面是一片夜景,但是也有恍惚的灯火在照明,但是这些灯火,一看就知道是零时的备用,
由于隔着一座高高的大山,所以郝若初不敢走远,她只是对着夜色中的星火,默默的守候着,她想许下祈祷,可是又找不到合适的愿望,
鸟虫的鸣叫,在烦躁的情绪中,总是显得格外刺耳,深韵的夜色,也显得那么压抑,仿佛清晰的气息,都有种冷清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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