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鬼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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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大人说的每句话  都无比诚恳  仿佛  在她说话的时候  神灵就在她的面前

    然而流苏却不以为然  那些东西都是凭借实力的  流苏打探了下这些人的修为  发现他们身上都被一股死气牢牢的包裹着  都充满了怨念  流苏不明白这是死了多少人  才有的这么浓郁的死气

    而且  整个彝族都显得如此古怪

    然后巫大人一声令下  流苏和童璞瞬间被冲出來的人给绑个严实  流苏惊慌的看着童璞  童璞以眼神示意让流苏不要轻举妄动

    亏她睡了好几天的地板  那么冰凉的地面  现在还要经受这种折腾  骨头都散架了......越想越气  那个死童璞  生怕地上的灰让他不舒服  直接把流苏从石床上一脚踢开  流苏就像个圆西瓜样的  噗噗噗滚远了......

    童璞说她不要轻举妄动  流苏也不怕  有童璞在  神马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还是要装的  “你为什么要绑我们  ”

    巫大人像看事物一样的看着她  “你们很荣幸的成为了今天的祭品  所以  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这个女人让站在旁边的某个短小精悍的人过來  小声叮嘱着些什么  便让人把流苏和童璞分开关押

    流苏被人拖进昏暗的地牢里  这次不同于前几天  这下子成了名副其实的收监  然而压制流苏的人  显然沒有轻易的放过她

    迅速的脱去她的衣服  将之扔进水里  拿着大刷子  沒轻沒重的用刷子刷着她身上的皮肤  很多地方直接搓红  却很奇葩的沒有任何血珠溢出來  流苏是真的觉得浑身的骨头架子都要被她们弄散了

    被拖着出來的时候  让她喝下一杯酒  便给流苏穿上大红的喜服  让她坐在石凳上不要动

    流苏身边还有几个女子  因为光线比较暗  看不清面庞  但是能够听得清楚  她们在小声抽泣  然而有个女子却是从头到尾安安静静

    这个女子面容安详  就像是看局外人一样  看着流苏

    流苏现在很难有精力管她  因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水的缘故  她浑身变得僵硬起來  所有的姿势都被慢慢固定  从而生冷

    每个女子面前都有个镜子  因为这面镜子的缘故  流苏能够非常清晰的看到  她身上原本红润的颜色  渐渐变成青白  然后像石墙那样惨白  就像个白皙的瓷娃娃  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但是她明明有意识

    怎么会这样  她的身体怎么会突然之间变成这个样子......

    怎么动都都动不了......

    “在我们这里  有个不成的规定  ”女子如啼莺般的声音响起  回荡在这个死气沉沉的监狱

    因为这里的与世隔绝  所以人烟稀少  繁衍力却比任何部落都强  基本所有的女人都有几位丈夫  孩子从來都是双胞胎甚至是三胞胎

    由于与世隔绝  这里的人得了个奇怪的病  不到五十岁便老化成**十岁的老头子一样  所以族人惊恐  希望与这里的魔鬼通信  让自己减缓衰老的速度

    “不是神灵么  ”流苏在心里默念

    “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  族人根本不介意与自己交易的人  到底是神灵还是魔鬼  ”女人轻声细语  好似惧怕什么人突然闯进來

    由于这样  流苏基本能够肯定这个女人一定能够听得到她的心声

    祭祀分阳祭和阴祭  阳祭就是在每年至阳之时  祭上最纯正的纯阳之血  让它盛开在多滚莫的顶端  多滚莫在阡华大陆的意思是  扶桑木  传说中的扶桑木  是人界与仙界的天梯  沒人能想象它有多高  也因此它的高度惊怒了远古神灵  于是一气之下将之毁去  而阳祭也就是  会有十二个男人的纯阳之血被刺挂在铜树尖部  他们的血自然会顺着树木的脉络  渐渐流到地狱深处  那个魔鬼  将会品尝到最鲜美的血液

    然而仅仅是这样  当然不满足

    这个部落的所有人都受到了诅咒  沒有人能够活着离开这个地方  只要有人离开  必然会给族人带來巨大的灾难  所以他们宁愿选择死在这里  也决不让自己的孩子离开一步

    “于是  带來所谓的阴祭  ”

    女人轻快的语句越來越快  因为她知道自己距离最后开口说话的时间不多了

    任何的祭祀带给族人的灾难都是巨大的  因它死去的人太多  所以慢慢的人员稀少  族人不得不把主意打在过往的行人身上  让他们给族人带來孩子或者生孩子  而未满十六岁的姑娘就要很荣幸的成为新娘的候选人

    同时  在族长的孩子中  只有最纯正血液的那个  背后会出现神秘的刺青  族人必须遵守魔鬼的指令  将这些有刺青的孩子放在炕火上灼烤  直到那背上  带有刺青图案的皮很自然的脱落下來......

    一般到这个时候  孩子都是支撑到最后才慢慢死去

    只有这样的皮  成为新娘的肚兜  魔鬼才会认账  才会去履行诺言  减缓族人衰老的速度  毕竟在这里  只有绝对的力量才能够捕获到食物  沒有强壮的身体  族人的生活只会越來越差

    流苏听的毛骨悚然  人皮  活生生的人皮  光想想这东西要成为她的贴身之物  就浑身发抖

    “本來你和你的那个男伴还可以多活些日子  谁料想  你们碰到我们举行祭祀的时辰  ”

    “你们真的要去送死吗  ”流苏现在浑身僵硬的跟瓷娃娃沒什么区别  她只能在心里说  不知道这个女子是怎么办到她还能够说话的  流苏能够感觉得到  那些哭泣的声音变得越來越少  渐渐的只有女人一个人的声音

    想必  都跟流苏差不多  变成了惨白的瓷娃娃  流苏看着面前的镜子  她的皮肤竟然都开始反射光芒  在昏暗的灯光下和昏黄的铜镜面前  显得极为渗人

    流苏动不了一根手指头  她的坐姿就像是被人钉在这里  动弹不得

    沒有人真的愿意成为祭品  而那些孩子  竟然是生來就为了等死

    “这本就是我们的命  ”女人慢慢说着  她的语速变得有些凝滞  “坐在这里的人  实际上是替嫁的下等仆人女儿  ”突然女人的声音变得极为凌厉  和可怕  “主人仅仅花了三彝族币就将我买去  成为她女儿的替嫁品  凭什么  ”

    因为女人的怒吼  清脆的瓷器碎于地上的声音变得极为刺耳  就像是什么碎片掉落在地上  发出刺耳尖锐的魔音

    流苏明显是沒吓了一跳  本來讲的好生生的  怎么情绪说变就变......

    在此之前  流苏还以为  被选中了就是被选中  原來这其中还有内幕  那些在戈壁上的少女  都是被冤屈致死  然而那些栩栩如生的棺材里  流苏看不到死气甚至是怨气存在

    也就是说  那些少女被送到戈壁的时候  一定再次经过某道程序  可是现在  流苏担心的反而是童璞  不知道这些人要怎么对待童璞  在前几天里  童璞亲口对她说  这里的环境抑制了灵气的传输  所以  他的一切都被压抑  更别说本身还被封印着

    更重要的是  这里为什么会有师傅所说的碎片......如果师傅所说的碎片  就是跟鬼玺一样  地狱之门被打碎的碎片  那应该跟鬼玺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

    浑身僵硬着  面前的镜子昏暗  浑浊  散发着点点幽光  显得无比寂静  现在整个石屋里沒了声音  就连刚刚怒气腾腾的女人  也沒再说话

    时间到了

    门被嗖的打开  刺眼的光亮  浑浑噩噩的意识里  并未有什么变化  只能够听到迷糊的语句

    “这个不行  是个残次品  ”

    “无所谓了  到了渡河  主自然会分辨出好坏  我们只要交齐十二个姑娘便可  ”

    两个男人低着嗓子说着  便把最靠近门口的那个僵硬的姑娘  搬出去  他们小心翼翼的搬动姑娘  就生怕姑娘们碰到什么地方  从而碰坏了

    那姑娘右手手腕上的翡翠玉镯  闪烁着诡异的幽幽绿光  仿佛是魔鬼  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姑娘被放置在用藤蔓做好的花轿上  花轿用着白色的喜子黏贴着  上面有许许多多看不见的细线  将姑娘绑在座椅  虽然衣物是红色  但是喜字光看看就瘆的慌

    这座监狱的另一端  便是深不见底的黑色河流  只有一步宽  刚好能够让花轿顺着水流晚往前  姑娘的手被交叠在膝盖上  背挺的笔直  然后让人细细的画了烟熏的妆  美貌的模样  连自己都认不出來

    流苏现在  什么都看不到  她所有的感知都尽显模糊

    最后一道工序便是给新娘穿上神秘的肚兜  然而等进行到这里的时候  几乎所有的木偶瓷娃娃都沒了感觉

    夜  仿佛从始至终就是这么的长  毫无尽头跟希望  身后的姑娘被依次排开  直到她们终于被放行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