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恋海里唱歌的这些时间,我感到自在充实,恋海里优厚的工资待遇加上短暂的上班时间,让我无需再为一日三餐奔波忙碌,恋海里高端的生活方式也使我不易得罪他人而与人发生争执,这一切就如同善良的天使给予我从天而降的幸福,来的突然却是恰到好处。
离开恋海里,我踩在朦城夜晚的泊油路上,朦城的张家道与绿水街有着本质的区别,张家道低调中沉淀着繁华,奢侈却不浮夸,而绿水街却不似它名字一般的绿水清幽,绿水街人蛇混杂,但是绿水街的美食却在朦城一绝。
踩在张家道,望着高楼上模仿烟花绽放的霓虹灯,我好似看到了我未来平静祥和幸福满足的生活。
多年来为生活挣扎为生活艰霜为生活无奈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朦城夜晚的一颗星光,虽然依旧存在,可是却已遥远,虽然时常看见可是也已经辨不清哪颗是哪颗。
我回想着滑场上我对奚丛的赌注不由得觉得一丝寒意,回想着她对我的最后警告,不由的感到一阵的冷悸。
“麻依,你真的还嫌现在不够乱不够糟糕吗?”
我深深的对天空叹了口气。
路的前方出现了一道身影,步步充满疑惑的靠近着我
“麻依?”
我好奇的向那人看去,朦胧的路灯在淅沥的雨中更显的模糊。
“青叶。”
“是啦,死丫头。”青叶疾走两步来到我面前。
我顿时全身松软顺势将脑袋送到了她的肩上,青叶本能想躲开。
“别动。”
“怎么了?都快累成一滩烂泥了。”
“可不是,”我应和着:“你这是要去哪里?”
“这不肚子饿了,听说绿水街新开了家不错的小吃店,所以就想来试试。”
我抬起头望了望四周,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回到绿水街,再过一个路口就是绿水街出了名的美食街,在这里无论是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或者海里游的,只要你叫的出名,没有绿水街吃不了的。
“怎样,要不要一起去试试?”青叶道。
我拍了拍肚子笑道:“好啊,我们俩也好久没一起喝酒了吧。”
青叶翻着白眼埋怨着我道:“可不是,谁让你比国家主席还忙。”
“你确定你这不是挖苦我?”
我拖着青叶就向雨中冲去,雨伞在疾驰中几次被掀翻在地,青叶哀怨的嗷嗷直叫而我“咯咯”的笑的更欢了。
来到青叶口中的那家新开的小炒店,我看着店前的招牌笑出了口。
“半生熟?”我痴痴地笑了:“小炒店叫半生熟,岂不是要让客人有这次没下次。”
“小姐,你真会开玩笑,哪有饭店不做客人下次生意的啊。”
店前招待向我们迎了过来。
“我们老板之所以给店起这个名字是想告诉客人,每道菜都和人生一样,半生是厨师的心意,半生是食客的心意,只有两者都完美的结合在一起才是一道菜的价值。”
“半生是厨师的心意,半生是食客的心意,你们老板还真有禅味。”我笑道。
“好了,我可不在乎半生熟是指什么,我只要菜全熟就成,赶紧的我都饿扁了。”
青叶抓着我的手就向里走。
虽然还未品尝到这家的菜肴,可是我对于这家店已经有了满满的好感,我和青叶点了几道特色菜,以及一壶的竹叶青,按青叶的意思竹叶青就是为她打造的。
我回望着四周道:“看来这家店真不错,都这个点了居然还有这么多人。”
“估计跟你一样都是被那块招牌给忽悠了,真当一道菜还能吃出真理来。”
青叶满不在乎的夹着陆续上来开胃菜。
“一听就知道你是从来不下厨的,一道菜的好与否跟烹饪者和品尝者的心情可是有很大的关系。”
“说的好像你经常煮菜似的。”
青叶对我指翻着白眼,硬是将我打算说的话逼回到肚里。
“对了,麻威怎么样了,胡老六的事情摆平了没有。”
想起麻威,我不由得深深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青叶道。
“摆平是摆平了,只是”
“只是什么啊?”
青叶见我吞吞吐吐焦急的问道。
“只是第二天麻威就离家出走了。”
“离家出走,为什么?”
“算了,别说我了,你最近怎么样?‘好歌’没事吧,麻威的事情没给花玲姐带来麻烦吧?”
青叶顿时丢了筷子怨声载道:“还提什么‘好歌’,花玲姐现在是一团槽糕,狗日的林伯良真不是东西。”
“怎么回事啊?”
“‘好歌’被林伯良赌博的时候输掉了。”
“什么,”我顿时惊怒的拍桌而起,”什么时候的事啊?”
“就是麻威出事的那几天。”
“你怎么没通知我,花玲姐现在呢?”
青叶委屈的看了我一眼道:“花玲姐知道于纯仁的事已经搅得你一团乱,她不让我说。”
我紧蹙着眉头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放心啦,花玲姐还有我,不用你操心,你还是专心处理你自己的那堆烂摊子吧。”
青叶如此暖心的话语顿时让我紧绷的心变得柔软,我感激的看着她。
“对了,你还记得妙米吗?”
“妙米,”我的意识中跟着跳出一个瘦瘦高高一脸清纯的女孩:“记得,怎么了?”
“听说妙米她老公现在在吸毒。”青叶说道。
“你说那个老好人在吸毒,胡说什么怎么可能?”
我实在不愿相信,绿水街出了名的老好人郭锦东会吸毒。
“我告诉你越是看起来老实的,骨子里没准坏透了,妙米前段时间刚生了个男孩结果怎么着,被他老公给卖了,这种人就是人渣,和林伯良就是一丘之貉。”青叶越说越生气。
“不可能吧。”
“什么不可能,妙米气的都自
杀了,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
我头嗡嗡的想着,突然来的这么大的信息量实在让我消化不良。
“你没事吧。”
青叶见我没吭声问道。
“没事,只是有点不能接受。”
“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我现在都快成习惯了,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我身边出了一堆的吸毒的人,有些人比妙米还惨。”
“怎么会这样子,没听说朦城最近有走私毒品的啊?”
“麻依,你瞧你才多久没混芙蓉街,这耳朵就跟被堵上了似的,我听说,”青叶压低了声音道:“最近出现的毒品都是在朦城境内制出来的,你没发现,最近朦城内流动着好些外来人?”
“你有证据?”我惊愕道。
“我怎么可能有证据,我要有,还能留着这条小命吗?”
“那这事是谁跟你说的?”
“还需要人说啊,现在大大小小的娱乐场所都在卖冰毒和摇头丸,我甚至夜里回家还能看到一些学生在巷子里吸毒,这事早在芙蓉街传开了。”
“不大可能吧,芙蓉街现在可是归星月帮管,他们怎么可能会容许有人在他们的地盘坏他们的买卖。”
“麻依,脑子还健在啊。”
青叶说着跟着脸上露出了一丝的冷笑,我的心跟着一沉,想起了钟澜想起了端木绸,想起了顾雨童。
“在这样下去,我估计朦城就该完了。”青叶突然哀叹着。
我看着青叶一脸愁苦忧国忧民的样子,只觉得一阵好笑,我举起了酒杯说道:“国计民生可不是我们这些为生活挣扎的底层人民该考虑的,我们现在应该今朝有酒今朝醉,来干杯。”
“也是,虽然老话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但谁让我们不是匹夫是女子呢,来,一口蒙了,哈哈。”
青叶顿时开怀畅笑喝光了杯中的酒,我隐隐的撇开了忧虑也跟着一阵豪饮。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