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女泪白头,一生浮华尽。
此恨无绝期,此恨永不息。
掖庭宫中狱,戚戚自凄凄。
一生永作陪,不离亦不弃。
若潇抱起了发白如雪,已然昏厥的绮梦对着虚空惨吼了一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便泪了屠苏,心血万滴地捧着她的身躯坐上了马匹向着看乐殿的方向急驶而去。
掖庭宫,凉亭
“弑尹,弑尹,你给我出来!你给我出来!”只见秦姑姑在凉亭之中不停地来回奔跑寻找着弑尹的身影,大喊着。
“秦姑姑,你这是找我何事?”他不知从哪儿突然冒了出来,站在了秦姑姑的身后手于背后握拳道。
“你不是告诉我说让杨妃上位就能置那柳梦漪于死地的吗?!为何现在她没死,倒是那杜晓莲死了?!”秦姑姑手中拽着杜晓莲生前最后给她的书信,愤怒地朝着弑尹吼道。
“这杜晓莲的死,完全在我的计划之外,皆是她咎由自取。但是你放心这柳梦漪的死期怕也是近在眼前了。”弑尹一边冷漠地说着,一边坐在了石凳之上,举起了茶壶倒了一杯姜苏茶,细细地品了起来。
秦姑姑听了弑尹的这番话,她闭上了眼,眼前浮现出了晓莲最后一笑的样子,她也不是无情之人,多年的相识,一朝陨,换谁也不能视若无睹,只是冷漠的旁观。
她握着那封信,将指甲掐进了肉里,血染了信。
“弑尹,我不会与你合作了,那柳梦漪固然该死,但我已经不想再害任何性命。希望我们就此两清分道扬镳,告辞。”秦姑姑背对着他做了一个告别状,正想离去,却不料弑尹突然从袖口拿出了许多信函置于桌上,对着秦姑姑说道:“你看看这些是什么?”
秦姑姑头也不回,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哼,你无非是想拿我的罪证来威胁我罢了,我既然敢与你决裂,你以为我还会怕你的揭发吗?”
只听弑尹的精致鬼神面具里传来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阴笑之声,他指着这些信函道:“这些不是你的罪证,你先看了再说。”
弑尹这笑,让秦姑姑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不安,她转过了头去,缓缓地走到了弑尹的面前,小心翼翼地拆开了眼前的信函。
“这……这是!”秦姑姑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弑尹。
“是的,这是秋菊与那侍卫苟和的罪证。这秋菊虽不像明兰是你的亲生女儿,但你毕竟也栽培了她多年,一直视她为自己半个儿女,我想你也不愿见她惨死在这后宫刑法之中吧?呵呵……”弑尹一边说着一边又往自己的茶杯之中倒了半杯姜苏茶放于鼻尖享受般的闻了一下,口中念叨了一句“好茶”便一饮而尽将那茶杯置于桌上。
秦姑姑的指甲往肉里又掐的更深了,血一滴滴地滴在了地上,她表情显得尤其痛苦,许久她才缓缓冒出了一句:“你还需要我干什么?”
弑尹听了秦姑姑此话,那是立马走到了她的跟前,伸出右手拍打着她的肩膀欣慰地说道:“如此甚好……你放心,我只要你帮我办一件事,办好之后你我两清,从此天涯不见,你看这怎么样?”
“好,我答应你,你要我办什么?”
只见那弑尹拿出了一个胭脂盒大小的锦盒放于秦姑姑的手中对着她言道:“我要姑姑做的事很简单,你只要将它想办法交于杨国舅的手中便行了。”
“就如此简单?”秦姑姑质疑着道。
“就如此简单。”弑尹笑道。
“好……希望此事以后,你我不再相见。”秦姑姑接过了锦盒,调转了头消失于这掖庭宫的尽头……
品吾姜苏茶,坐看风云变。
满城尽带血,大唐缥缈巅。
我自仇恨起,我自灭唐恨。
弑尹字何解,弑君少一言。
弑尹站于这凉亭,举着姜苏茶邀着残月,奸邪之笑浮散于整个掖庭宫。
苦云凄了夜,遮了月,染了血红,黑了一穹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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