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见御的眼还在定定地看着她,优雅的声音,一字一句地问道,“明白了吗?灿灿!”
她的下颚被他扣着,头根本没办法转动,视线只能这样被迫性地和他对视着。他的眸光,有着一种她所不曾见过的严肃,而他周身所散发出来的那种压抑的气息,让她只觉得胸口像是被压着什么似的。
想都不用想?他是觉得他们之间永远都不会分手吗?
过了好一会儿,关灿灿才回道,“我知道了。”
司见御轻轻一笑,这才松开了手,面儿上又是露出着温柔的笑意,就好像刚才那阴沉的脸色,生气的警告,都不曾存在过。
可是她却还是感觉得出他依然在生气着——就算他现在和平常一样。
关灿灿想了想,突然在司见御起身的时候,扯住了他的衣摆,“要怎么样,你才会不气?”
他的身形微震了一下,转身低头看着她,“你会介意我是不是在生气吗?”
她点了点头,要是不介意的话,她就不可能会问这些话了。
“为什么呢?”他眯了眯眸子,就像是要看透她这会儿的心思。
她没有回避他的目光,声音清晰地开口道,“因为我喜欢你。”很简单的理由。当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自然就不会愿意看到那个人生气了。以前,她很难察觉出他是否在生气。
可是现在,她好像已经越来越容易察觉出他情绪的变化,会知道什么时候,他是真的开心,什么时候,他心情不错,而什么时候,他又是不悦生气。
他静静地笑了,可是姿势未变,只是低头睨看着她,“那么你又有多喜欢我?”
如同在期待着什么,又似在等待着什么。
在他的目光下,她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喉间突然分泌的口水,耳边,听着他的声音在继续地说着,“灿灿,你觉得又该怎么做,我才会不气呢?”
贝齿咬了一下嘴唇,关灿灿突然站起了身子,双手抵在了司见御的胸口,把他往沙发上摁。
他眸光微微一闪,却是顺从着她的意思,重新坐回到了沙发上,没说话,也没做任何的动作,就像是在等着她的下一步。
她深吸一口气,跨坐在了他的大腿上,“是不是只要我让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你就不会再生这气了?”
他睫毛轻扬,眼中光华流转,“如果你真的可以让我明白得了的话。”
他的话音落下,她的手已经轻轻的盖在了他的双眼上。他的这样眼睛太美,太会洞悉人心,也太会惑动人心,她怕被他的这双眼看着,就什么也做不下去了。
她这个有些孩子气的举动,倒是让他轻轻一笑,“怎么了,不想我看到什么吗?”
“暂时……先别看。”她咕哝着,唇,已经轻柔地贴上了他的脸颊。
在平时的这些相处中,她知道每每她主动一些的时候,他的心情总是会随之变好。所以当他问她要怎么做,他才不会生气的时候,她能想到的,似乎也只有这种方式。
或许这样做,是见效最快的!
她吻着他的脸庞,他的鼻梁,他的嘴唇……曾经,他对她来说,就像是遥不可及的人,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却已经可以这样自然地亲吻着他了。
他把她压在了身下,她的双手攀着他的肩膀, 脑袋渐渐变成了空白,已经没有能力再去思考什么……
“灿灿,可以让我真正生气的,只有你,你知道吗?”他在她的耳边低吟着,却知道此刻的她,恐怕根本就已经听不进去了吧。
分手,不过只是简单的两个字而已,甚至她所说的,只是对于未来的一种遥远假设,却让他在一瞬间动了怒。
“阿御,当一个人的情绪,越来越轻易的表露出来的时候,那么就代表着这个人的弱点,也越来越轻易的被人发现,所以你要学会把自己真正的情绪掩盖起来,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真实的情绪到底是什么。”
这是爷爷曾经对他说过的话,而他,也一直在这样做着。
可是现在,他已经在她面前,越来越多的显露着自己的情绪,而她,也越来越轻易的发现和了解着他的真实情绪。这是否也代表着,她也越来越多的掌握着他的弱点了呢?
又或者该说,他的弱点……就是她!
他的手指轻抚着她红肿的嘴唇,如同最温柔的抚慰,“以后别再让我生气了,好吗?下一次,我可不知道,我会不会这么快的消气。”
情绪越是可以自控的人,往往一旦情绪失控的话,那么会发生什么,很难预料。
而现在,他就很难去预料一旦他真正生气,一旦不能压抑住那份生气的话,他会做出些什么事儿。因为在这之前,他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有真正动怒过了。
而遇到她之后,他的动怒,他的生气,都只因她而已。
昏睡中的她,嘤咛了一声,似在自语含糊的嘀咕着什么,却恐怕除了她自己,没人能听得清楚。
司见御的手指轻轻的撩开了她颊边的发丝,唇贴着她的耳边低语着,“那我就当你是听到了,所以以后要乖,知道吗?只要你乖乖的,那么你要怎么样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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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灿灿醒来的时候,腰酸背痛,好在司见御已经去先去上班了,她总算是用不着太尴尬。
她隐隐只记得昨晚,似乎司见御在她耳边说了些似乎很重要的话,可是具体是什么,她却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好吧,反正要真有什么重要的话,他也会再和她说的。
关灿灿迅速的洗漱好,奔到了学校和苏瑷碰面,今天只有上午的一节课,完了后,她就和苏瑷来到了工作室那边。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