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外头给它搭得那个棚子,才只立起来一个骨架,大雨天也不好去弄。
左安安木着脸移开目光,先忽略这个糟心的。
这样看来,她的财产也确实太丰厚了些,而且一目了然。
随便进来个人就一眼看了个底儿掉。
这样可不好。
她搬来折叠梯,以山洞部分和砖房分界处为界限,在两面墙上钉上钉子,找出两块窗帘布套上线,绑在钉子上,做成可以收拉的状态。
这样,只要一拉帘子,就将屋子分成里外两部分了。
然后把外间的物品尽量往里间收,又将箱子推到床底下去,这些箱子外面看不见里面,尤其收纳箱还可以挂锁,她完全可以借此掩护从空间里拿放东西,十分便利。
这是为了防外人,也未尝不是防床上那个来历不明的小男孩。
左安安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不容易了,过会儿富足点的生活容易吗,还要偷偷摸摸躲躲藏藏。但这也没办法,她到底不是死独死独的人,遇上愿意帮忙的、看得顺眼的、对自己有好处的,就拉一把拉近点,于人于己都有好处。
完了稍微清洗了一下,她才开始做饭。
考虑到外面三人肯定也是饿着肚子,而且一时半会吃不上热食,左安安索性就煮上了他们的分量,还在饭上蒸上了一大碗蛋羹。
她是在高压锅里煮饭,因为是单灶煤气灶,等饭熟了才能做菜,她翻了翻自己的存货,土豆白菜豆角番茄都有,可她吃了空间出产的小白菜,这些还算新鲜的蔬菜就一点吸引力也没有了。
最重要的是空间小白菜不但味道好,而且品质有保障,营养价值绝对是很高的,她虽然没从里面吃到灵气,但对消渴解饥、提神补气,左安安觉得可能也有功效。
想到外面三个那瘦骨嶙峋摇摇摆摆的样子,还有泡得浮肿、疹子星星点点的模样,左安安决定让他们也吃一点小白菜,这样也可以验证一下她的猜测,看看空间小白菜对身体到底有没有明显的益处。
她煮了一锅小白菜汤,先是盛出了一半,剩下一半加了大量开水,接着烧开,哪怕要给陈英三人吃,但小白菜味道实在优质,她可不想他们很明显地吃出不同来,毕竟陈英这个人哪怕再有眼色,她也是个有自己思想的人。
她先弄了些汤,小心翼翼地喂小男孩吃下,然后再喂他吃了些蛋羹,一开始她是有些笨手笨脚,但几次之下便掌握了技巧,这孩子虽然昏睡着,好在还能吞咽。
喂完了他,她才从高压锅里打出自己的饭量,蛋羹也捞出一部分,在大碗里两个拌一拌,美美地捞了一勺,再喝一口菜汤,简直把自己美翻了。
她就是这样,因为前世狠饿过那么些年,深知食物的珍贵,她对吃的其实要求很低,能吃饱就行,甚至有时候都不挑味道生熟;但另一方面,正因为饿得太惨,她对吃的就像对住处一样有一种执念,所以才将厨房布置得尽善尽美,内心里希望给自己最好的一切。
有些东西哪怕是她不大用的,也要备在那里,比如办公桌抽屉里姜蒜辣椒、各种讲究的调料刀具。哪怕她厨艺其实很一般,但看着厨房这边布置得好像大厨的私家厨房一样,她心里才觉得满足踏实。
只能说这方面她执念太深,一点都不愿意将就。
慢慢地享受着吃完了,这时外头三人也把自己收拾干净了,左安安打开门,对陈英说:“我做了饭菜,你来端出去吃吧。”
陈英正在收拾东西呢,闻言越发受宠若惊:“我们已经这么麻烦左小姐你了,怎么还能吃你的东西,我们自己有干粮。”
“干粮怎么比得上白米饭,我就今天给你们做一顿,要是天天这样我也没这么财大气粗,快来拿吧。”左安安对陈英这种态度十分满意,她没有因为自己把她们带到这里来,还给这给那而心大起来,这很好。
她的性子就是,你越是不争不抢,她越发愿意给你一些好处,当然前提是这人本来就合她的眼缘。
左安安让她端满满一大碗的菜汤,自己一手高压锅、一手大半碗蛋羹出来,这才发现陈英他们没有桌子用。
她又转回屋,拿了张床上折叠桌子来:“放这吃吧。”
她站在一旁,看陈英将这一片收拾得井井有条,只是什么东西都只能摆在地上,尽量都用油纸、袋子套着,看上去就未免杂乱了不少。
她有些遗憾,衣柜、储物柜、桌凳这些,她见过不要太多,只是空间有限,除了自己需要的,她几乎都没拿回来,现在想来还真是挺惋惜的。
她看看那个怯怯地低着头小口小口吃饭的女孩子:“这是你女儿?”倒是没听她提过,要不是今天,她都不知道陈英已经是这么大的孩子的妈妈了。
陈英说:“是啊,我女儿慧慧,今年六岁了,慧慧,叫阿姨,谢谢阿姨的饭菜……”想着不对,左安安看起来这么年轻,一句阿姨得把人叫老了。
可是叫姐姐的话,这不是乱了辈分吗,她是万万不敢将左安安当成晚辈来看的。
左安安说:“就叫阿姨吧,这个不拘的。”
慧慧就怯怯地叫了一声。
陈英不好意思地笑笑:“这孩子胆子小,这些天又被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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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安安先前就注意过,这孩子不声不响是内向了点,但从头到尾也不哭不喊,叫她干什么就干什么,看上去很乖巧。
这么小的孩子,又不是什么天赋异禀的神童,乖巧懂事其实已经足够了。
说到天赋异禀,她就想到屋里躺在床上的那个小家伙,不知道他醒来后能不能给自己一个惊喜。
一旁陈亮结巴着问:“那、那我呢?”
陈英看看淡淡微笑的左安安:“自然是叫左小姐。”
陈亮就高高兴兴叫了声“左小姐”:“谢、谢左、左小姐收留,饭、饭好、好好吃……“陈亮还没说完就被陈英瞪得不敢再说了,陈英生怕左安安不耐烦:“我这弟弟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就变成这样了,话也不利索,手脚也落了毛病。”
左安安笑笑摇头,见自己在这他们都颇为拘谨,便起身进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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